“羊肉串~羊肉串~大腰子了啊……”
夜晚的省体校边上，一名青年一边用塑料板扇呼着烧烤箱，一边将用可乐听做成的调料盒，往烧烤箱上的一排羊肉串抖着。
浓郁的孜然香气，伴随羊肉的加热，不断综合出惹人食欲的味道。
“学校门口怎么多出来一个烧烤摊？”
两名少女从省体校大院走出，其中一人略微讶异的同时，则是向烧烤摊走去。
“昨天不是告诉你，不让你来了吗？”
没等两名少女到烧烤摊近前，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就已经快步从校门岗楼中出来，对扇呼着羊肉串的青年呵斥道。
“混口饭吃不容易，这学校门口人多。”
烤羊肉串的青年，从兜中掏出一盒中华烟，咧嘴笑语的同时，给警服男子上了一根。
“你别特么说那些没用的，学校大门五十米之内是管制区域，你别卖了，没收。”警服男子格外的强横，根本就没有同青年废话的意思。
“我发现你们这帮保安怎么那么横呢，都特么是混饭吃，你有什么可牛壁的，学校赶上你家开的了，艹你玛的，你还没收我的东西，你动一下我看看，整死你个壁养的，没听说过卖羊肉串的不好惹吗？我特么高原过来的，带刀就攮死你。”青年操着一口北方口音，已然开始装狠。
对于青年和保安杠上，本来要买羊肉串的两名少女连忙走开，似乎有些在意青年的说法。
“艹你玛的，你还敢骂人，你个狗篮子烤羊肉串的，是不是惯的你。”男子保安没想到青年会强烈反弹，略微一愣之后，很快就开始发作。
因为天气不错的关系，体校大门口学生不少，卖羊肉串青年同保安对喷之后，不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你滚你玛壁里去吧，我烤羊肉串咋的啊，我凭自己劳动挣钱吃饭，烤你玛肉了？就你这个壁样的，你还想欺负欺负这个欺负欺负那个呢，再特么跟我嘚瑟，我把炭泼你脸上。”青年表面上凶猛，却不同保安动手。
“你玛壁的，干什么的，艹你玛的，你还没完了……”就在警服男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之际，学校正门门岗处，呼呼啦啦又冲出来五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而且手拿警棍对青年喝骂。
对于一伙儿保安的架势，就连看热闹的学生，心中都不免一个激灵。
“艹你们玛的，你们还那个破几吧棒子在这儿装壁，我在这边混的时候，你们还特么喝奶呢。”青年非但没有被镇住，反而对几名保安笑骂道。
“轰~~~”
一名穿着大皮鞋的保安，一脚将烧烤箱子踹倒，连带顶上烤的一排羊肉串也滚落在地，炭火蓬起外散。
“烧烤箱子没收，人拷回去……”
踹倒烧烤箱子的保安，可谓是相当强势，一看就是保安里面的头。
“你说这个嘚瑟，挨两句说搬走就得了呗，傻了吧。”一名体校的学生，在远处看着烤羊肉串的青年幸灾乐祸道。
“呼~~~”
就在很多人都觉得烤羊肉串青年有些傻眼之际，好几辆吉普则是相继开到了省体校的门口。
“我艹，这摊子是怎么了？”
姜冬从丰田吉普车中下来，看着倒地的烧烤箱子，一惊一乍道。
“让人砸了。”
烤羊肉串的青年竟然笑了出来，人多了反而没有声色俱厉。
“这几个保安砸的啊？”
苏小宽开的是奥迪轿车，对林磊有着嘲笑之意。
“还要拿手铐子抓我呢！”
烤羊肉串的青年，正是三年没怎么露面的林磊，曾经的锦绣之王。
“啪~~~”
苏小宽往一名人高马大保安脸上，突然就刮了一个大嘴巴，打得保安一个栽歪直激灵。
“还手铐子，你们拿把枪出来得了呗！”苏小宽一边笑语，动作却颇为敏捷，冲上去就给了保安继续一个膝炮，狠狠轰在下体之上。
“嘭~~~”
就在保安下身遭受冲击弯腰之际，苏小宽的上勾拳则是迅猛跟上，攻击保安下巴直接将其打了个跟头。
“轰！轰！轰~~~”
只见姜冬几人上去，对着几名保安就是一顿狠擂，根本就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很快就将几名保安打倒在地。
“不是挺牛壁吗？”
看到姜冬一帮人，上去就将几名保安捋了，林磊又牛壁了起来，对着一名倒底保安的脸上，就用大皮鞋猛踢。
嘭嘭声不绝于耳，往三个保安脸上挨个猛踢的林磊，还觉得不太解气，抓着一名保安的耳朵，就对着其脸上脑袋上，用大拳头猛削，甚至将其脑袋往地上砸。
“你们干什么……”
就在林磊与姜冬一帮人，对全部倒在地上的保安施暴之际，一名中年男子则是从学校中跑了出来。
“艹你们玛的，早就跟你们说，卖羊肉串的不好惹，我今天就是没带家伙事儿，要不然鎚死你们。”林磊临了，还对一名抱头的保安脸上踩踏两脚。
“又有一个捂篮子上来了。”
闫世军哈哈笑语，看着从学校中跑出来喝止的中年人，露出了不怀好意之色。
“你哪根葱啊？”
林磊走向中年人，对他阴笑问道。
“我是省体校的保卫处长……”
没等中年人说完话，脸上就被林磊冷不防闷上一拳。
“别说你是处长，院长我都照样捋。”林磊抓上中年人的头发，一拳一拳往其脸上掏，直将他打得鼻孔窜血。
“行了，别特么干他了，你看他们的熊壁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赶紧把烧烤摊子支起开喝吧，整到晚上，正好去边上的网吧推星际。”刘道明嘴上虽笑语，却又给了被林磊一顿擂的中年人两脚。
姜冬几个已经在支摊，烧烤箱子虽然倒了，不过两张不高的小地桌，以及桌子周围的折叠椅却没怎么样。
“报警，把派出所的人找来……”
眼见林磊一伙儿打完人，竟然没有走，反而大刺刺的在学校门口继续摆摊烧烤，中年人同几名艰难起身的保卫哀嚎道。
“白瞎了，艹你们玛的，再特么哔哔还揍你们。”林磊捡起掉在地上沾了土的烤串，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推开的一众保安骂骂咧咧道。
此时的几名保安和保卫处长，都是一脸的血，显然是被捋得不轻。
“你玛勒戈壁的，看……”
闫世军对于几名保安的目光很反感，恼火着起身，就气势汹汹在路边学么砖头子。
觉得林磊一众人不是恐吓，说削就削，眼见着闫世军捡起砖头子，被打的保安都纷纷逃散。
“这不是一帮篮子吗？而且心里还没个壁数，这要是自己和家里人走道在后边挨上一锤子，找不着人，被打得不能自理，看病都看不起，我家的狗叫唤，我就狠揍它，直到将其打得不出声为止。”姜冬哈哈笑语道。
“畜生！”
刘道明打开一瓶啤酒，从小三轮车上拿了一大把的烤串。
“玛的了，省着点吃，我这是小本生意，能禁得住你们这么祸祸，找个串烤串的还得要钱呢。”弄炭火的林磊一脸肉痛。
“还没说你在这边烤串，影响我们家的生意呢。”胖子故作有意见道。
“宣西这一片让你们家包了？我这小摊离你们家串店，坐公交都特么一站地了，你这个肥子也太霸道了吧。”林磊重新弄着炭火，笑着对胖子道。
“磊子，你就这么过下去了？昨天我可把你回来的消息，同李冰说了。”姜冬的提醒，让林磊用夹子夹炭稍稍顿了顿。
“想干点儿什么就干点儿什么，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今天你们付钱嗷，去网吧殴一宿，明天不出摊在家睡觉。”林磊很快露出笑意道。
“五百够不够？小气白咧的，就买你干活，我们敞开了吃喝。”刘道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牛壁哄哄数了五张。
“不管做什么生意，得看到钱才行，再拿五张。”林磊将五百块钱收入裤兜，再度伸手的时候，则是让刘道明有着受不了的神色，连忙将钱揣了起来。
“玛的，就这么个小破摊，比特么五星级串店都贵，要不是我们照顾你生意，你都得黄摊子。”刘道明坐在桌前，嘀嘀咕咕损笑道。
“你懂个六啊，别看我这小摊不大，天天弄个百十来块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还得请漂亮妹妹吃着烤串，要不是那几个欠揍的货搅和，刚刚就有两个妹子上门了。”林磊搓了搓手，目光打量着省体校的女生。
就在林磊一伙人在省体校大门外烤串，大刺刺连吃带喝没一会儿，距离体校不太远的派出所，已经来人出警。
“搞什么啊！”
从桑塔纳警车中下来的一名警察，看到苏小宽和胖子都是熟人，已然意识到事情难办了。
“你们可算来了，就是他们，这些人在学校闹事……”中年人带着几名保安，刚刚对男子警察诉说林磊等人施暴，就已经被苏小宽过来，当着警察的面踹了两脚。
“艹你玛的，给你们点儿脸了，怎么的，觉得把警察叫来就好使吗？照样干你。”姜冬一脸的凶恶，对着学校中年处长的脸上就搂了一拳。
“别的，别的，小宽，这是怎么回事儿？”两名警察对于眼前的事态顿感为难，连忙对苏小宽问道。
“给我们摊子掀了，你玛勒戈壁的，还不够他们张狂的了。”苏小宽毫不惯菜，连带两名警察也骂了进去。
一名警察下意识向烧烤摊看了一眼，却发现了弄着烤串向这边笑的林磊。
尽管时隔三四年有些记不清了，可是看向林磊的警察，还是很快露出了惊骇之色。
“烧烤摊是不是你们掀的，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这不是找揍吗？”警察甚至不敢再正视林磊的目光，转头对满脸血迹干了的一众挨揍之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