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着江宇来到白良彤的办公室,江宇写了两个方子交给老人的儿子,老人的儿子看着江宇给的方子有些发懵。
江宇的方子很简单,一个是稀粥的做法,通俗一点来说这一个方子就是一道药膳粥的方子,白蔻仁6克、半夏6克、竹茹6克、荷叶4克、苍术4克、大枣三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下面江宇详细的写了药粥的做法,药粥以薏苡仁和大米为主,先把薏苡仁和大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大火煮两个小时,更薏苡仁和大米半熟,然后把这些药物用纱布裹好放进粥里面,煮一个小时不到,然后捞出来,粥就算做好了。
足浴的泡脚水同样很简单,几味药材搭配,用来泡脚,每天泡两个小时。
药方很简单,几个人都看得懂,可是这么简单的方子真的能够缓解老人的化疗副作用?这一点不仅仅老人的儿子怀疑,就是白良彤和何向军也有些不敢相信。
白良彤是一位很负责任的医生,他对江宇精通中医并不反感,无论什么医,只要能治病就是好医,只是这么复杂的情况对江宇来说就这么简单?
江宇等几个人看过药方,这才笑着解释:“如今对患者涞水最为折磨人的就是发痒,皮肤溃烂,这种情况可以认为是过敏,一般过敏症状多喝身体里面的湿热有关,如果湿热停留,身体就会有不同的症状。湿热停留皮肤就会出现施针、导致发痒。化疗药物从性质上来说恰好是大热大毒的药物,很柔一导致湿热停留皮肤,如此一来患者有如此严重的症状就很正常了。“
说着话,江宇站起身来,继续道:“而我给的这一道药膳正好是为了祛除湿热,粥里面的苍术、白蔻仁、半夏、竹茹、荷叶恰恰都有化解湿热的作用,苍术能去脾湿,八下和竹茹能去肺湿,荷叶去肾湿....”
“如此一来配合药粥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化疗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
说着江宇拿起足浴的药方道:“因为患者的症状太过严重,所以为了保证最大程度上缓解患者的不良反应,我又加了足浴,足浴的时候又药物可以从足底的涌泉穴进入,从而鼓舞阳气、疏通血脉.....”
听了江宇的解释,白良彤倒是觉得江宇说的很在理,至于何向军和患者的儿子则是半信半疑,似懂非懂......
该解释的江宇也解释了,他笑着道:“还是我之前说的,你们可以先试一试,如果下次化疗患者的症状没有减轻,你们再做决定也不迟,我的这个方子即便是没有作用,也不会危害患者不是?而且也没什么代价。”
患者的儿子闻言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试试。”
白良彤在边上听着,对江宇是越发的佩服,在他看来江宇或许还有别的法子,但是这个法子无疑是最合适的,最容易让人接受的。
第一,这个法子仅仅是药膳和足浴,正如江宇所说,即便是没用,也不会危害患者,就当是试一试,再一个药物很简单,加起来也就几十块钱,没什么代价。
倘若江宇换了什么别的法子,患者家属还不一定会认可或者接受,相比西医,中医确实比较让人难以理解和认可,这是客观存在的。
就比如说,一个人感冒了,你说他感冒了,他知道是什么病,可要是你说他是阴阳不调或者风寒入侵,他就不见得能够理解。
送走了患者的儿子和何向军,白良彤这才向江宇问:“江主任,您的法子真的管用?”
“白院长也不相信我?”江宇呵呵笑道。
白良彤笑着摇头:“我倒不是不相信江主任您,只是我看了您的资料,您不是美国哈佛毕业的吗,学的也是急救专业,怎么还擅长中医?”
“我报考医科大之前就学习了中医,不怕白院长笑话,比起急救,我对中医药更擅长,而且我学习西医也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中医。”江宇笑着道。
白良彤一愣,有些讶异,江宇这个年轻人真的很特别啊。
人这一生有时候有很多选择,也会学习很多东西,可是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学东西而学东西,他们甚至不知道学习这个究竟为了什么,毫无目的,不少人或许只是因为一句艺多不压身,所以学习了很多。
有的人则是为了生活,什么赚钱学什么,学了这个学那个,到头来学了很多,可是精通的却没有一样。
再看江宇,他最初学习的是中医,之后学了西医,这在一些人看来江宇或许是为了多掌握一些本事,又或许中医不怎么吃香之类。
可是江宇是怎么回答的,他学习西医是为了更好的学习中医,学习西医的目的也是为了中医服务,虽然看上去学习了不少,其实依旧是专精一门。
这就像是白良彤认识的一位工程师,这位工程师是钢铁制造工业的,为了研究钢铁制造,人家学习了矿石研究,学习了机械操作,学习了图纸刻画......
学习了很多很多,甚至他的一些业余比起一些专业人士都要专业,然而人家依旧是主公钢铁制造,如今已经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权威,不知道多少人高价聘请。
同样是学习,有的人有目的,所以有所成就,可是有的人杂乱无章,看上去花费的精力不比别人少,耗费的功夫不比别人少,最后却没有别人成功。
“江主任有多大把握?”白良彤收敛了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问。
“十成。”江宇吐出两个字。
白良彤一愣,江宇笑着道:“医圣张仲景有句话叫做,知犯何逆,对症治之,意思是医者治病只要弄清楚病因,对症施治,那么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我既然了解了病因,又对症下药,自然有着十成把握。”
“江主任不愧是江主任。”
白良彤算是彻底服气了,怪不得江宇年纪轻轻就能被省医院聘请为副主任,人家确实是有着真本事的。
江宇笑了笑,没有多说,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世上就没有治不好的病,之所以还有什么病治不好,只不过是医者辩证不清,用药不明罢了。
就拿癌症来说,有的癌症,中医医生辩证清楚,查明了病因,对症施治,患者最终痊愈,可是有的癌症,医者并没有诊断清楚,或者说没有查明病因,亦或者找不到对症的方法,所以才没办法治愈。
这世上有好就有坏,有正就有反,没出现一种病,自然就有一种方法克制他,只是我们环没有在找到罢了,如果找到方法,自然迎刃而解。
江宇学医的时候刘老就告诉江宇,医者治病救人犹如走钢丝,必须慎之又慎,但是同时在治病的时候又必须有魄力,胆大,说穿了就是胆大心细。
在辩证的时候要慎之又慎,一旦辩证清楚,就要果断出手,对症用药,不能延误病机,作为医者最忌讳的就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既然江主任有办法缓解35床患者的化疗痛苦,那么其他患者的化疗不良症状是不是也可以?”
其实这才是白良彤最操心的,化疗患者十之八九都有后遗症和不良症状,要是真的能够找到一种化解化疗患者痛苦的办法,那绝对是化疗患者的福音。
江宇点头:“自然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中医治病讲究因人而异,一人一方,一个人的体质不同,方法也不一样,不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找到一种普遍对化疗患者有帮助的法子,不敢说完全杜绝,只要能减轻也是好的。”
白良彤急忙点头:“江主任说的是,要是真的能找到,即便是缓解一分,那也是功德无量。”
“我尽力。”江宇若有所思,之前他还真没注意过这个,刚才白良彤一说,他倒是有了想法,或许真的可以找到一种方法也说不准。
一方面江宇对西医也很了解,对一些化疗药物的药性知之甚详,再一个江宇中医功底扎实,或许他真的可以针对各种化疗药物找到一种缓解大部分患者化疗痛苦的药物。
不敢说像35床这样,百分之八十以上缓解,只要能有一半效果,也可以让化疗患者舒服很多了,要知道很多化疗患者都是因为坚持不住化疗的痛苦从而放弃继续化疗。
“省医院能把江主任派来我们医院,真是我们医院的幸运。”白良彤试探着道:“江主任,您和省医院是合同制的,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医院,您要愿意来,我这个院长让给您干。”
江宇笑着道:“白院长您可别,您这样我可不习惯。”
江宇说着笑,心中则微微有些动摇,开始考虑白良彤的想法,省医院确实名气大,而且他现在在省医院基本上也没人会找他的不自在,可是省医院毕竟有省医院的规矩,有些时候江宇并不能完全放开。
倘若来了区医院,在很大程度长江宇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说白良彤让出院长,只要白良彤支持,他就可以在区医院彻底没有束缚,毕竟区医院科室少,专家少,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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