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手拿话筒,脸色黯淡下来,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对话筒里许老板的“喂喂”声,他恍若未闻,机械的放下了话筒,一**坐了下来。(??。纯文字)
他的心里很痛,犹如小刀在慢慢的切割,他心痛的不是事情的败露,痛在一种被出卖的感觉,他凄伤的慢慢咀嚼这这种滋味,仲菲依!仲菲依!为什么会是她,是因为她的觉悟?不会的,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廉洁的人,这样的人她何来觉悟之说呢。
是因为自己最近对她的冷淡吗?对她的回避吗?但就因为这,她就一点不顾彼此的那一份情意了,拿起刀来,要置自己于死地??
哀伤有时候会击垮一个人的理智,可以让一个人沉沦和颓废下去,但在另一些时候,它反而会让心变得清澈透明。
任雨泽没有被这种凄迷影响到思维,他在追寻自己被出卖的根源,他的判断力,洞悉力,以及对人情世故的理解力都开始各自的发挥起作用。
后来,他想到了那天市委华书记吃完饭在午休前专门的叫了仲菲依去他房间谈话的情景,当时任雨泽就有点奇怪,这样的工作汇报为什么不是吴县长,而是一个垫底的副县长去汇报,但那个时候他是绝对没有想到更深的地步,疑问只是惊鸿一瞥,一闪而过。
此刻,任雨泽就有了一个轮廓分明的印象,看起来仲菲依的背叛,不能简单的把她归咎到是仲菲依的对自己不满的情绪引起,仲菲依是一个宦海中人,她也不乏聪明和成熟,退一步来说,就算她只是一个普通单纯的女人吧,但耳濡目染了这些年的官场百态,她不可能没有一点理智,更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举报的负面作用。
那么她还是这样做了,如果大胆的推测一下,她的这一举动很有可能是和华书记上次找她谈话具有不可分割的关联,假如这个推理可以成立,那么,在仲菲依背后的推手就是华记他需要打击自己,更需要在这个问题上做出文章,以达到波及云婷之的效果。
看起来,任雨泽似乎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但就算他找到了,也依然不能减轻丝毫内心的伤痛,他厌恶这样的出卖,这样的出卖对他来说,太过痛苦,不管是仲菲依,还是吴书记,还是许老板,他们的出卖都让任雨泽有一种切肤之疼。
任雨泽难以抑制心中的伤痛,他又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当初被夏若晴的抛弃,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抛弃和被出卖,他几乎就要诅咒上帝对自己的残忍。
他想的越多,他心底的凄凉就愈加的浓郁起来。
在他最为感伤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刘永东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站在了他的面前,任雨泽有点发愣,他反应有点迟缓的抬起头,看着刘永东那正气凌然的脸,两人相对凝视。
而这个时候,任雨泽的眼中充满了忧伤,他还没有缓和过来,所以他无法和刘永东咄咄逼人的目光相撞,他退缩了,他躲闪过刘永东冷冽的目光,低下了头。
刘永东漠然的看着任雨泽,就像是在观看一匹垂死的老马,刘永东的内心也是有点惋惜,他的心其实未必像经常挂在脸上的冷峻那样,他有时候也是会对一些人感觉遗憾和惋惜。
就如此刻他对任雨泽一样,在对任雨泽做过上次的调查以后,他更多的认识到了任雨泽,感觉任雨泽还是不错,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都还可算上乘,在当今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社会,已属难得,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今天他就要毁在自己的手上,不得不说,可惜了一块好材料。
任雨泽有点木然的站了起来,苦笑着说:“刘书记来了,请坐,我给你泡茶。”
他站起来走到了饮水机的旁边,弯腰,接水,因为心在流血,所以他的手也在颤抖。
在这个过程中,刘永东和他带来的两个人都是没有说什么的,他们默默的看着任雨泽每一个动作,让空气中压抑的气流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等任雨泽给他们都倒上水,端过来以后,刘永东说话了:“任县长,今天我们来找你落实一个问题,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他的语气是冰凉的,凉的都可以感觉到那丝丝的寒意。
任雨泽点下头,他也坐了下来,坐在了刘永东旁面的那个单人沙发上,说:“我一定配合,不知道刘书记要了解什么情况。”
刘永东没有移动开自己的眼光,他说:“是关于洋河县饲料厂许老板上次送你3万元的具体情况,请你实话实说,这对你也是一次最后的机会。”
任雨泽想了想,黯然的说:“第一次他准备送我几万,我没有要,让他捐献给黑岭乡的小学修缮校舍了.......。”
刘永东快速而冷漠的截住了任雨泽的话说:“这个我们知道,说第二次送钱的事情。”
任雨泽想了下说:“第二次他拿来三万元,说是要感谢我对他回收欠款的帮助,那钱是给了我,我收下了。”
刘永东眼角有了一点笑意,本来他是想以自己的威严气势来压迫任雨泽,让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但现在看起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这小子还是不禁吓唬,我还没发力呢,你就到了。
刘永东也不想老板着个脸,那对肌肉也是一种伤害,他就缓和了以下脸色和语气说:“唉,你这小同志啊,不知道自律,多好的前程,都为一个贪字给毁掉了,嗯,那钱呢?”
任雨泽轻声的说:“用了。”
“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退赔了赃款对将来处理整件事情是有很大影响的。”刘永东估计就几万元钱,任雨泽还是应该拿的出来,早点交上来,早点结束这事情,自己也好早点回临泉给老大回复。
任雨泽刚要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刘永东的电话响了起来,任雨泽只好稍等一下,让他接完电话在说,刘永东也是邹了下眉头,准备拿出来电话,把它挂断,但低头一看号码,他赶忙就接通了说:“华书记啊,你好,我刘永东。”
边说话,他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但想想,外面也是人来人往的,通话不方便,他就又回到了沙发旁边对这电话说:“我在任县长办公室呢,书记有什么指示。”
那面华书记就说:“怎么样,说话不方便是吗,事情落实了没有。”
刘永东回答:“是。”
那面华书记问:“任雨泽也认了吗?”
刘永东依然不能细说,还是简单的回答:“是的。”
华书记理解刘永东不方便说话的环境,就自己捡主要的说:“那就按你们正常的程序走吧。”
“好的,华书记,一会我给你专门详细的汇报。”因为任雨泽也在现场,刘永东有很多话不好说,不过刚才华书记的话他也算是听清了,意思是让自己绝不要手软,按纪检委的程序走,
但也仅仅局限于是纪检委,华书记的话里没有让自己把案件移交给检查机构的意思,看来和自己最早的推测差不多。
刘永东挂上电话,他冷冷的又看了任雨泽一眼,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任县长,考虑的怎么样了,赃款准备怎么办?”
任雨泽摇摇头说:“我是不会退的,我也没法退。”
刘永东心中叹息: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钱算什么?保住自己才最重要,怎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也不知道他在官场混这几年是怎么混的。
他就说:“我劝你想明白一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主意你自己拿。”
任雨泽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永东,淡淡的说:“那点钱早就给黑岭小学的孩子们补助生活用了,你现在让我退,我哪有钱啊,我一月才多少工资。”
房间里一下子就寂静了,刘永东睁大了双眼,他难以想象的看着面前这个沉默了忧伤的人,他的心一阵紧缩,大意了,大意了,自己和华书记都被这小子耍弄了,不对,好像自己刚才还没问到那钱的来龙去脉就给华书记做了汇报。
是自己过于大意,更是自己自以为是了,心想那钱谁拿了不贪,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真的没留下。
刘永东办了好几年的案子了,很少遇见任雨泽这样的人,他又不得不从心里对任雨泽有点佩服,能从自己手下逃脱的,那才是好汉子,真英雄。
刘永东就苦笑了一下说:“真有你的,怎么不早说。”
任雨泽依然低沉的说:“你老是板着脸,我都吓坏了。”
两个人互相的看看,都笑了起来,只是他们两人的笑是各不相同的,刘永东有很多的苦笑成份在其中,他要好好想下,到时候怎么给华书记解释自己的冒失。
而任雨泽脸在笑,但心里还是在痛,他一直也没有走出被人抛弃和背叛的沮丧。
刘永东在后来又去了一趟黑岭乡,落实了这两笔款项的出处,不管从时间上,还是从数额上,和任雨泽所说的完全吻合,他就没有在回到洋河县城来,带着说不上似乎沮丧还是欣慰的心情,直接从洋河县的黑岭乡回市里汇报去来。
洋河县城呢?在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因为市纪检委对任雨泽的受贿调查,势必会形成一股轩然大波,街头巷尾,人前人后,干部群众,男女老少们都开始了议论和发表自己的高见,最后形成了同意的口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又是扫黑,又是阻止黑心老板拆迁,搞了半天还是一个人面兽心,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在快下班的时候,任雨泽的秘书小张就来到了办公室,他有点沮丧的把外面的传闻告诉了任雨泽,最后愤愤的说:“三万元钱算个什么,要说这也算受贿,只怕这大院里面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了。”
任雨泽摇摇头,很严肃的对他说:“小张,你这样的看法就是谬论,不要以为钱不多,就不算什么,是啊,比起那些动以百万,千万的大贪,这是很少,可是你不要忘了,多和少都是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还年轻,记住,永远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诠释自己的错误。”
小张一下张大嘴,有点傻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没有想到,任雨泽都这样了,马上就要死翘翘了,还有闲情雅致来教育自己,不过任雨泽平常的深不可测,还是让小张心有余悸,不敢轻慢这个将死之人。
小张赶忙低下头,说:“我也是说个气话,为你抱打不平。”
任雨泽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吃饭的时候,在饭厅里,任雨泽看到很多同情的目光,也许,在这个权力场中生存的人们,他们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他们是可以理解任雨泽的行为,因为他们看的太多,也深明其中的道理,那就是不怕你贪多少,就看你能不能站好队,稳住你手中的权利,这不过是个由头,或者说是个整你的借口。
所以在任雨泽端上碗,还是有几个自认很有侠肝义胆的年轻人坐在了任雨泽饭桌上,他们很有点自豪和鄙视那些过于敏感的人,过去这任县长桌子上根本没有空位置,今天有的人就装着和别人聊天,装着没看见任雨泽,忘了平常自己早早来抢占的这个桌子了。
但这还不是他们最大的意外,他们的意外在于,任雨泽可以犹如往常一样的和他们谈笑风生,了不起,看看人家任县长这胆色,这淡定,真所谓男人在小便——不服(扶)不行。
任雨泽吃完饭也不敢随便上街了,他怕见到认识他的老百姓会唾他一脸,他一个人就窝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随便的看看,对于上次那个欧洲女人的研究,他决定还是要在深入一点,不为好色,纯粹就是为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万一有一天他们再来侵略我们了,研究透了就可以消灭敌人。
他一个人傻呵呵的看着那些光**美女们,看着她们大口径的物件不段的吞吐着同样夸张的一些器具,白天那心里的很多郁闷和忧伤都在电脑上那些美女们的扭动中逐渐消融了。
正看的上劲,就听到了敲门声,任雨泽吃惊不小,他办公室门经常习惯不反锁的,怕来人看到自己正在研究敌人,那是会暴露自己的战略企图,所以他赶忙慌乱的关上了这几个网页,这才对外面喊了声:“请进。”
来的人让任雨泽比刚才还要惊讶,他看到了一个比刚才电脑上看到的美女还要漂亮的美女,那就是华悦莲,她款款的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又面对着了任雨泽。
华悦莲在这灯光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更叫人平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任雨泽愣了一下神,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不速之客会是华悦莲,他犹豫着招呼说:“华美女,你怎么来了,没提前联系下,不怕我不在,让你白跑一趟啊。”
华悦莲却没有丝毫想要开玩笑的意思,她的神情充满了忧伤,淡淡的说:“就现在这情况,你能跑哪去,还不得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任雨泽想想也是,就调侃着说:“不错,到底是搞公安工作的,还有点分析能力吗。”
他想要把眼前的气氛调节轻松点,显而易见,这都是徒劳的,因为华悦莲没有改变,她依然幽怨,惋惜的看着任雨泽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呢?仅仅为这几万元钱,就葬送了你大好的前程,你不后悔吗?你感到合算吗?”
任雨泽惊讶于华悦莲的态度,过去在每一次的相聚时,华悦莲总是温文尔雅,犹如小鸟依人般的温驯,乖巧,但今天她竟然数落起自己。
在更多的时候,任雨泽都是经常教育和训斥别人,今天他也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任雨泽苦涩的笑笑,他的心里没有因为华悦莲的态度变化而生气,他感受到了华悦莲对他的关心。
任雨泽说:“你说的对啊,的确是不值得。”
华悦莲说:“不值得你还要这样做?你不是干傻事吗?”
任雨泽说:“我不是傻子,当然不想干傻事。”
华悦莲看看他,叹息一声说:“可是你却干了......哦,对不起,你看我这人,本来我今天是想安慰一下你,反到说了怎么多的废话,你不怪我吧?”
任雨泽很真诚的看着华悦莲说:“不会怪,你知道你的心意。”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任雨泽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深入到心脾的温暖,看着华悦莲,一阵阵涟漪在任雨泽心底波动和荡漾起来,原来在这洋河县还是有人在惦记和关怀着自己,而自己一直只是把这个人当成普通的朋友,只是在茶余饭后的寂寞里偶尔才会有些想入非非。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得知了自己的处境,毅然不顾美女应有的矜持和自重,不速而来,这怎么可能不让任雨泽思绪万千。
华悦莲是不会知道任雨泽心中的变化,她幽幽的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谁没有过失误和大意呢,这绝不是你的本意,我一如既往的相信,尊重你,这个挫折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坚强和成熟。”
说着话,华悦莲就坐了下来,从自己随身的坤包中取出了几叠钱来,对任雨泽说:“这里是三万元钱,有我自己的一万多,还有的是我问同事借的,你先把钱退赔了,我想那样可能对以后的处理有所帮助。”
任雨泽惊讶中拿起了那茶几上的三万元钱,啊反复的看着,像是没见过钱一样,最后他声调底沉的,缓慢的说:“不怕我没钱还啊,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
华悦莲摇下头说:“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还,只要可以减轻一点你的处分,不要一下子让你萎靡不振,这点钱又算的了什么?”
任雨泽拿着钱的手有点颤抖,他的眼中也有了一点泪光,他也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而对华悦莲的绵绵神情,任雨泽也恰如醍醐灌顶般的有了体会,或许,在过去的很多时候,自己对华悦莲所抱有的也未必全是想入非非,难道自己没有为他动过心吗?
应该也曾今动过,就在那个月夜,自己不是也有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吗?
而每每在自己和她相处时的那份恬静,安详和舒畅,其实也表明了自己对她并非全无渴望。
任雨泽拿着钱,心思已经遨游在了天际,他眯起了双眼,心海已荡漾在感情的漩涡中,他这个时候,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在想过夏若晴了,这种变化,其实也就是从那个和华悦莲携手的月夜开始。
任雨泽想到这,怔住了,他准备鄙视自己,鄙视自己的喜新厌旧,鄙视自己的见异思迁。
华悦莲疑惑不解的看着任雨泽,他手里拿着钱,脸上的神色怪怪的,忽喜忽怨,似笑非笑,有时候迷茫,有时候又很温柔。
难道这人真的让自己看走了眼,他平常所有的表现都是一种对自己的伪装,只有见到钱的时候,他才会如醉如痴,心神恍惚?自己听说过这个社会有花痴,但还没听说过还有钱痴。
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纵然对他一见钟情,也有可能心智恍惚,但绝不会眼光如此之差,任雨泽在自己心中依然还是高大,闪亮的形象。
华悦莲费力的摇摇头,打住自己对任雨泽那一闪而过的怀疑,说:“任县长,想什么呢?”
任雨泽让她这一叫,猛然惊醒过来,停顿了一下,带点坏水呵呵的笑笑说:“第一次见你这样认真,感觉你这个表情满可爱的。”
一霎时,华悦莲的脸上就飞起了一片红晕,她内心有了甜蜜的感觉,真的感到自己今天来的值,她嗔怪的白了任雨泽一眼,带着娇羞说:“任雨泽同志,我们在谈正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话就说的有点问题了,任雨泽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就专门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看着华悦莲那丹凤眼含嗔带羞,两弯柳叶眉如镶嵌在珍珠边缘的细纹,亮丽华彩。长长的睫毛如一翕窗纱遮盖住了美丽的双眼,如梦似幻,细小的琼鼻如汉白玉石雕刻而成,晶莹剔透,而薄薄的嘴唇呈现出一种淡淡地玫瑰红,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它的美丽。
他就有了想吻一下华悦莲的想法,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笑笑说:“好吧,我们就来谈点正事,今天我请你出去喝咖啡,怎么样?”
华悦莲难以置信的说:“你还有闲情雅致出去喝咖啡?”
“怎么没有,面对美女,我心情舒畅的很。”任雨泽恢复了他惯有的淡定,用调侃的语气说了起来。
华悦莲也渴望可以和任雨泽一起去享受浪漫,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那你答应我,明天拿这钱先去退赔了。”
任雨泽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华悦莲说:“你能来帮助我,就说明你还是很相信我,而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陪我去喝茶,我给你详细的说下这件事情的原委。”
华悦莲怔了一下,若有所悟的点头说:“好,我陪你去。”
任雨泽拿起桌上的那三万元钱说:“这个你先装上,一会你就知道为什么让你装上了。”
任雨泽之所以邀请华悦莲去酒吧,那是因为他很清楚女孩对酒吧的迷恋,对她们来说,明灭不定的灯光,紫红色的葡萄酒就代表着浪漫和柔情,
在距离政府不远的一个地方,上个星期刚开了一家酒吧,有一次任雨泽从旁边过的时候,还接到了一个漂亮小妹妹散发的优惠卡,当时任雨泽一笑置之,没当成一回事,现在,他就带着华悦莲一起到那里去。
在走路的这段时间里,任雨泽想起了很多事情,有工作后这些年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也有和夏若晴,云婷之在一起的悲或喜的往事。
这个地方太靠近政府了,在这来的一路上,华悦莲没有像过去几次那样挽起任雨泽的胳膊,他们并肩漫步着,有一点点距离,又不时的在手臂摆动中稍稍的碰触一下对方,来提醒彼此的存在,但每一次的碰触都让华悦莲心跳加速。
酒吧里除了很多酒,还有很多人,当然包括很多漂亮的女人,白天在洋河县你是根本见不到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但到了夜色低垂的时候,她们就像那一朵朵盛开的夜来香一样,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冒了出来,让你惊叹于当今社会美女的繁多。
此时,这里正是**迭起的时刻,这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没有矜持和低调,” 时尚”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形容词。
有的女孩们累了,蜷缩在沙发上和男朋友喃喃私语,有的女孩手里拿着镜子,往已经很漂亮的脸补妆,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的味道,分不清牌子,却令人迷醉。
**,仿佛是女人们走进酒吧的门票。不同款式、不同颜色、不同质地,区分了数以万计原本一样的女人。
在浮躁的社会,他们每天忙不迭地奔波,偶尔在暗夜里放纵肉身,却紧锁心门。这所有放浪形骸的背后,其实都隐藏着灵魂深处的痛,或许,这痛,只有他们自己和夜色能读懂。
任雨泽他们进去的时候,好一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任雨泽随便看看,就发现在吧台旁边那几大盆一米多高的龟背竹后面,还有一张小小的桌子,他就拉了一下华悦莲,走进这个隐秘之所,你还别说,坐在这里,由于高大,繁茂的龟背竹遮挡了光线,外面的人是很难看出里面坐的是谁,而他们在灯光的阴影处,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走过吧台的来来往往之人。
任雨泽叫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过来,起初也没有说太多的话,两人先是干掉了几瓶啤酒,华悦莲这才说:“你刚才告诉我,来陪你喝酒你会对我详细的说说情况,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任雨泽就装模作样的说:“什么详细情况??”
华悦莲就不愿意了,她动手拧住了任雨泽的胳膊说:“想耍赖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专门对付赖皮的。”
胳膊倒也不疼,人家华悦莲没舍得用力,但任雨泽还是表现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说:“警察阿姨不能打群众。”
华悦莲就嘻嘻的笑了起来,手上多用了一点力气说:“你说清楚,叫警察什么??”
任雨泽讨饶的说:“警察大姐。”
华悦莲就又用了一点力气,任雨泽只好改口说:“是警察妹妹。”
“嗯,这还差不多,现在坦白从宽,说吧。”华悦莲放开了手,不依不饶的追问起来。
任雨泽不说清楚也知道今天华悦莲是放不过自己,他就收敛起了笑意,很认真的说:“首先我感谢你想要帮助我的这份心意,真的,我很感动。”
说着话,他拉起了华悦莲放在桌上的小手。
华悦莲有点心慌和紧张,但没有企图去挣脱,她也试探着用力回握了一下任雨泽的手,这样的感觉好好啊。
任雨泽那皮糙肉厚的老手是没有多少神经末梢的,他没过多的反应,继续说:“事情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我是收了那三万元钱,但我一分没用,全部给了黑岭小学,让他们为孩子们做生活补助了,今天市纪检委的刘书记已经查明了此事,只是没有给大家公布罢了。”
任雨泽说的很平淡,很轻描淡写,但华悦莲就听的很震撼了,从任雨泽那淡漠的眼中,从任雨泽那平静的口吻里,她看到了一颗真诚,善良,充满同情的心,这才是自己所爱的人,不错,任雨泽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爱恋,虽然这只不过是一种单相思。
华悦莲久久的凝视着任雨泽,她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眼中有了崇拜,温柔和欣喜,她站起来,上前一步,弯腰,在任雨泽错愕诧异中,华悦莲一个香吻就吻在了任雨泽的脸颊上,她的脸早已经被自己羞的通红。
而任雨泽就算脸厚一点,但也感觉心在嘭嘭只跳,他也有了激动和快乐。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华悦莲做完这一伟大的举动,又看着华悦莲满面羞红的回到了坐位,任雨泽和华悦莲都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他们是在留恋这美妙的一刻,还是因为事情太过突然,没有心里准备而彼此尴尬。
良久,任雨泽端起了酒杯,对华悦莲虚示一下,做出一个碰杯的样子来,华悦莲也端起了酒杯,两人相视笑笑,都喝掉了杯中的啤酒。
放下酒杯,任雨泽为让两人摆托刚才的尴尬,就说:“我们来赌点子喝酒,敢不敢。”
华悦莲抿嘴一笑说:“谁怕谁,来就来。”
说着,她又扯起嗓子对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喊:帅哥,给我们拿两个色盅过来!
很快的,一个帅气的吧员就送来了一个色盅,华悦莲一看到色盅,立刻微微放光,她狡默的抓起色盅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通狂摇,好像tm专业玩色子的。
任雨泽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完蛋!这回糟了,看来华悦莲是行家里手,自己不爬回去也得在这里躺到大后天!
果然,头几把任雨泽全输。华悦莲眼中带笑,似乎在挑衅:小子,怎么样?还敢来吗?
任雨泽将罚酒喝完,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然后抹抹嘴巴,说:“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
”
华悦莲并不作答,将手中的色盅摇得乒乒帮帮直响。昏暗的灯光中,依稀可见她胸前两块美肉随着摇色盅的动作有节奏的跳动,犹如正在做跳跃运动的两只小兔子。
一时间看得任雨泽心旌摇动,不过任雨泽还能克制住自己,只把自己的色盅也上下左右地摇着。接下来的几把又是任雨泽输,他的酒越喝越多,头越来越昏。不得已,他只能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托着脑袋。
“怎么样?喝不了啦?”华悦莲凑近任雨泽的耳朵问道。
任雨泽头是晕,却也没醉,他分明感到她那温热的气息像虫子般爬上耳朵,有点痒痒,又有点刺激,他转过头,不想这一转,任雨泽的嘴唇居然差点挨到她的双唇。
霎时,任雨泽骨头都快酥了。
他真想一把抱住她,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吻她。但这只是瞬间的一个想法而已。
她好像也看出了任雨泽的企图,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却没说什么。
任雨泽强打精神道:“怎么,怕我喝醉啊,我们继续玩色子?”
华悦莲用手轻轻擦了嘴唇一下,然后咬着下嘴唇,说:“好,只要你不怕,我陪你继续玩。”
任雨泽看着她的表情有点痴呆了,说真的,她现在的样子还真可爱,不像夏若晴,发起脾气来,咄咄逼人。
一想起夏若晴,任雨泽心里忽然有有了点疼,他尽力将心中的痛楚压下去,对华悦莲说:“不过,我想和你换一种玩法!”
“换一种玩法?”华悦莲一愣又说:“那你说怎么玩?”
任雨泽刚要说话,就听旁边那吧台“呯”的一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叫你们老板过来,看看我们需要不需要买单。”
那收银的妹妹就低声下气的说:“老板不在,你们要是不付账,最后我得把钱垫上,求你们理解一下。”
任雨泽就转过头去,透过繁密的龟背竹看了过去,见吧台旁边站了三个人,岁数都在30多的样子,每个人都喝的有点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一摇一摆,中间一个长相凶恶的人一语不发,很有威严,在他旁边一个倒是指着收银的小姐说:“你搞清楚一点,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这场子封了。”
那收银小姐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好话,陪着不是,但继续的纠缠要钱。
任雨泽是认识中间那个人的,他是城关派出所的所长,名字叫乔小武,估计他旁边那两个也是派出所的干警,按说一般的场子是认识他们的,没人敢问他们要钱,不要说免费喝你点东西,到了逢年过节时候,你老板还得屁颠屁颠的拿上红包去拜年的。
对辖区的所有娱乐场所,他们都是有治安管理的权限,要是封你个场子,随便都可以找到个合理的借口。
今天看这样子,收银小姐是不认识他们,才会出现如此的误会。
任雨泽摇下头,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公安系统不是没有整顿过,但以自己目前的权限,很多时候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政策在基层执行起来,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特别是在洋河县这样一个人情相连,盘根错节的地方。
可是今天他不出头也不行了,因为事态的发展有了变化,就见乔小武所长的旁边一人,撩起了衬衣,露出了那闪着寒光的枪柄对收银小姐说:“要不先把我这家什留在你这当酒钱。”
那收银小姐大吃一惊,她一下就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手枪她就在电影里看到几次,真的还没看到过,能随身携带手枪的人,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歹徒,但不管是那种人,自己都是惹不起的,她嗫嚅着说:“对...对不起,你们....可以免费。”
任雨泽就见那乔所长脸上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神情,他很赞赏的拍拍旁边那个露家伙的人的肩膀说:“你小子,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吓唬她做什么。”
那人也放下撩起的衬衣,瞪了收银小姐一眼说:“以后看清楚,这是乔所长,明天让你们老板到派出所来一趟。”
乔所长就很趾高气扬的仰了仰头,对那个已经受惊吓的笑姑娘说:“这是真话,你给老板说,他明天白天不到所里来给我报道,我晚上就来封你们场子。”
任雨泽一股无名火就升了上来,本来为个结账小事情,他不想露面,以后会专门针对这种现象做一下整顿的,但这几个人的行为也太过恶劣,他就不的不出面了。
因为这里发生了争吵,旁边的人又见是警察,都一个个悄无声息了,连吧台放音乐的小伙,也下意识的调低了音量,而任雨泽在那龟背竹后面冷哼了一声说:“无法无天。”
他的话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异常清晰了,这派出所的几个人就一起的扭转过头,眯起眼看看,在洋河县这块土地上,还有那位大爷如此嚣张。
任雨泽说了一句话,也没有站起来,依然是坐在那里,这几个人看不真切,就摇晃着准备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活腻了。
华悦莲就坐不住了,她也是认识这几个人,怕他们过来看到任雨泽不大好,她就站了起来,说:“乔所,你也在这啊。”
乔所长定眼一看,奥,是局里小华,华悦莲来的时间虽然很短,不过在公安局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个警花,乔所长当然是认识了,他就露出了笑容,喷着酒气说:“小华啊,我当是谁,和男朋友来喝咖啡了,呵呵,帐算在我头上,不用买单了。”
以他的资历,他也不怕华悦莲的,但终究华悦莲在局里,还是这样一个漂亮的美女,他就不大好计较了,只能就此打住,他旁边两个也认出是华悦莲,都讪讪的笑笑说:“美女在此,闲人回避,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转过身,那乔所长对收银的小姐说:“哎,姑娘,他们今天的消费也免单了,嗯,听清了吗?”
那小姐敢不听啊,连连的点头说:“知道了,他们也免单。”
任雨泽有点搞笑了,你们自己吃霸王餐也就算了,还让我跟着你们一起混啊,传出去都成笑话了,他就没回头的又说了一句:“我有钱,不需要免单,白吃白喝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话就让乔所长受不了了,他阴冷的转过身来,看看这面,又对华悦莲说:“小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这男朋友有点操~蛋了,我倒想认识认识,看看是那方的诸侯。”
说着话他就绕过了龟背竹,走了过来,华悦莲有点慌乱,但也是手足无措,不是该怎么做了,倒是任雨泽点上一支烟,淡淡的抽着,连头都没有偏一下,根本是看都不看一眼走过来的乔所长。
吧台中的小姐和调酒师们都是一脸的惊恐,知道今天要闹事情了,一面替龟背竹后面的人担心,一面也在埋怨他,看看就把这几个瘟神送走了,你说什么风凉话,一会打起来了,不知道又要损坏多少东西,这事情你连110都没办法打。
乔所长就走了过来,他很有型的还弯下了腰,偏转着头,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向任雨泽,嘴里还说:“我瞅瞅,是那位大侠。”
呵呵,他倒是看清楚了,他一下字张开还是说完话的嘴,半天合不拢去,呆呆的望着任雨泽,直接傻了,他刚才那弯腰,偏头,很帅的造型也一下子就给定格了。
他不知道是应该招呼任县长,还是应该赶快退回去,立马消失。
任雨泽依然不紧不慢的抽着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对谝着脑袋,离自己很近的脸看都不看,也不说话,这乔所长就像个木偶一样,保持着弯腰,偏头,张开嘴的姿态,足足有几十秒钟,才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喝多了一点,出丑 了。”
任雨泽看都懒得看他,怎么可能和他说话,这乔所长见任雨泽脸上漠然,面无表情,他又呆了一下,也不敢在多说什么,赶忙退出去,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几百元钱,对收银小姐说:“我买单,我买单。”
放下钱,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惶惶离开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想看明白那龟背竹后面到底藏了个什么妖怪,一个个伸头张望,可惜那光线暗淡,看不清楚里面是何方神圣。
华悦莲也吐了下舌头说:“领导,你刚才的表情有点吓人。”
任雨泽见乔所长离开了,也就恢复了笑意说:“这种人,你就不能给他个好脸色,属驴的,要拿脚踢他才听话。”
华悦莲就笑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粗俗啊,没一点领导的样子。”
他们就不再提这事情了,又开始喝了起来,过了很长时间,任雨泽已经记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酒,只知道酒让自己很兴奋,让自己体内的荷尔蒙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喷得满世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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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离开酒吧走在大街上,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街道上只有昏黄的灯光在守候着夜色,行人早已经没有,整条大街就剩下他们两人,两人在酒精的刺激下很亢奋,他们时而手拉手,时而相互追逐,时而大声地对天大笑。
华悦莲今天很兴奋,她为自己,更为任雨泽不会出事而高兴,她不想就此回家,就说:“你最早的时候说过,不管输赢,你都要请我吃夜宵的。”
任雨泽想想说:“ok。我说话算话,不就是请你吃一顿吗,说,想吃点什么。”
华悦莲说:“那我想吃龙虾。”
任雨泽带着醉意说:“龙虾就龙虾。我请你吃爆炒龙虾。要最辣的。”
他知道洋河有几处夜市专门做这个,而且价格也不是很高。
华悦莲说:“好,那我们看谁先跑到。”
说完她就先跑起来了,任雨泽也放开了脚步,追了过去。
这个景象也就是现在可以,要是在白天,有人看着任县长撩开脚丫子追一个姑娘,就像是当年日本人进了城一样,那就成全县的新闻了。
坐在夜摊上,香喷喷的爆炒龙虾端上来了,好家伙,满满一大盘,一半的辣椒一半的龙虾,那个香呀,让人想把盘子都吞下去。
任雨泽就说:“美女,还要不要再来点酒?光有佳肴没有美酒,那可没意思!”
华悦莲也晃悠着美丽的脑袋说:“酒什么东西呀?水嘛,随便喝!奉陪到底!”
两个人又要了几瓶啤酒,就着龙虾喝了起来,他们是如此的快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性别,就像是两个哥们,勾肩搭背,嬉笑怒骂着,什么烦恼,什么前途,什么伤心,都在这欢快中荡然无存了。
当他们离开夜摊的时候,已经半夜2点多了,他们摇晃着来到了县政府门口,却发现大门早就关闭,任雨泽似醉非醉,对华悦莲说:“这麻烦了,还得叫大门,不知道看门老头睡了没有。”
华悦莲大着舌头说:“你傻啊,人家现在还不睡,等你回来。算了到我那凑合一晚上吧。”
任雨泽还想推辞,那华悦莲就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带着醉意说:“走,谁不走是小狗。”
拉上任雨泽就走了。
任雨泽现在也是晕晕乎乎的,来那个人有点踉跄的从政府门口走了过去,到了人家华悦莲的房间,任雨泽也是有点清醒了过来,人也难为情起来,他无所适从的四处看了看,感到眼前一亮,房子里面挺好整洁,房子的户型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客厅里面放着一组沙发。
在这个时候,任雨泽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老话:引狼入室。
这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是狼吗?
自己会不会把华悦莲当成今夜的猎物,他抬眼看看华悦莲,任雨泽的心就咚咚的跳了起来。
华悦莲很敏锐的感觉到了任雨泽异样的骚动,她也有了一种慌乱的神色,她压抑住自己的慌张,再看看任雨泽慌乱的神色,轻声的说:“我洗洗去,你自己看会电视,不过声音小点。”
任雨泽点点头,找到了电视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他就见华悦莲进了里间卧室,从一个衣柜里面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任雨泽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便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
任雨泽打开电视,漫不经心的看着,可是他哪里看得进去,他的脑海中全是华悦莲那美轮美奂的身体。
任雨泽一边的想入非非,一边的细细的大量这房间的摆设,却一眼就发现了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在里间的床上,显眼的放着一件黑色的,带花边的胸罩。任雨泽就傻傻的看着那胸罩,它静静地躺在床上,犹如一个美妙的女子。
任雨泽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把内衣从被子上拿了起来。
漂亮又性感的内衣让任雨泽陡然的生出了许多欲望,而那两个杯罩更为任雨泽平添了无限的想象空间,不由自主的,任雨泽竟然把两只手捧起这两朵桃花,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乳~罩上那淡淡的汗味中,混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女性特有的体香,让人意乱神迷。
这时候,只浴室的水停了,任雨泽赶紧将手中的内衣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在原处,走了出去,坐在了沙发上,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门的插销响了一声,随后,就听着华悦莲穿着凉拖鞋,由远及近走了过来。
任雨泽像是这才发现华悦莲一样,说:“你这有茶吗?我们喝点,正好解酒!”
华悦莲坐到沙发上,她现在已经镇定了许多,眯着眼笑道:“还需要解酒吗?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喝醉?”
任雨泽连忙说:“虽说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可你看我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
华悦莲说:“这可难说,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看,又一棍子打倒一大片了不是?我得提醒你,天底下还有很多好男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华悦莲站起来,说:“那行,我问你,好男人,今晚你睡哪里?我睡那里?”
任雨泽看了看卧室,说:“你睡里面呀,那么大一张床,还不够你睡呀。”
华悦莲说:“那你呢?”
任雨泽四处的看看,最后拍拍沙发说:“我就睡这里了。”
华悦莲就带着醉意,很使劲的看着任雨泽,或者她更希望在今天这个夜晚,任雨泽可以不睡沙发,但她是绝对无法说出口来。
他们都不说话,气氛便变得沉闷,而沉闷中又好像带点暧昧,任雨泽闻到了近在咫尺的华悦莲身上的气息,那种气息带着一点酒气,又不全是酒气,他知道,那是女孩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
任雨泽眼睛的余光看到华悦莲的举止也不太自然, 呼吸也没有先前那么顺畅。
这样僵持了一会,正当任雨泽情难自禁准备以语言或行动的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想法时候,华悦莲忽然站了起来,说:“我还是睡客厅吧。”
任雨泽有点失意的笑了一下,说道:“还是我睡客厅吧。”
华悦莲看看他,就没说什么了,她蹒跚着走进了卧室。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喝了不少酒,其势猛于干柴烈火,怎轻易可以抵抗诱惑?
但或许在他们心里都还有一个堡垒,所以最终没有越过雷池。
躺在沙发上的任雨泽虽然是心如猫抓,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不时地侧起耳朵,倾听卧室里的声响,他希望华悦莲也像他一样睡不着觉,他甚至还希望,华悦莲会忽然打开卧室门,对自己说:“帅哥,沙发上不好睡,你还是到床上来吧。”但到他沉沉睡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听到这句话。
煎熬难耐的夜晚终于还是过去了,天色亮了起来,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悄悄的溜到梦乡中旅人的脸上,想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将他们从梦境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又回忆起昨夜的快乐,想到了华悦莲,他就睡意全消。
任雨泽睁开眼,他就看到了一双明媚无邪的美目,透过窗帘外微弱的光线,他看见了她的大眼睛正在充满爱怜的凝视自己,他赶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华悦莲笑语嫣然的说:“正要叫你起来,昨晚睡的好吗?”
任雨泽就看着华悦莲,没有回答,现在华悦莲看起来更加漂亮,而且显然她已经简单收拾过下,酒气也已褪去,整个如花似玉的一大美女!
看到任雨泽用如此灼热的目光注视自己,华悦莲有点羞涩的笑笑说:“你干嘛呀?是不是觉得我比西施还漂亮?”
任雨泽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这么臭美呀,其实我是发现你眼睛里有两砣眼屎!”
华悦莲轻轻的捶了一下任雨泽的胸膛说:“去你的!”
任雨泽起来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就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稀饭,煮鸡蛋,还有几个小菜,他夸张的说:“你还会做饭?”
华悦莲说:“不要寒碜我好吧,这就是最简单的早餐了,这都不会做,那我以后怎么混。”
任雨泽明知故问的说:“以后?什么以后?以后怎么了。”
华悦莲拽了他一眼说:“老大,你赶快吃吧,不要贫了,一会迟到了不要说我没提醒。”
任雨泽瘪瘪嘴说:“又没人给我打考勤,慌什么。”
两人就说说笑笑的坐了下来,这样的早饭再普通不过,这样的早饭任雨泽在机关的食堂也吃过无数次,但是今天他却觉得特别香。
不错,是特别香,那种让人一生难忘的香,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情”,吃龙虾需要心情,喝稀饭也同样需要心情,心情好了,稀饭也能喝出燕窝味?嘿嘿,当然这只是说笑罢了,其实最重要的不是看吃什么,而是看……和谁一起吃。
从昨晚到今天,从最初的异念到现在的好感,任雨泽不得不承认,和华悦莲呆的时间越长,自己越喜欢她。恩,是啊,是喜欢,朦朦胧胧,丝丝点点的喜欢,不强烈不清晰,却如涓涓细流,让自己周身舒爽。
吃完了早餐,任雨泽先离开了华悦莲的住所,他没有明说自己单独离开的理由,华悦莲也没有问,也没有挽留,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两个人在这个大清早敏感的时候一同出门将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对于好事者而言,是不需要事实就可以完成想象和臆测。
还好,这一路倒也没有遇见什么熟人,任雨泽迈着轻快的步伐踱入了县政府大门。门卫是个上年纪的干瘦老头儿,常常在铁门外甩胳膊、甩腿。
老卫头的眼睛很小,眯缝成一条线,他要是环抱双臂端正坐在值班室,大家一定会误认为他在打瞌睡。可是,你要是不经意之回头一望,就会发现从他的眯缝眼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目光如剑。这老头不简单。
“任县长来了。”老头客气的招呼了一声。
“是啊”。按照惯例,彼此招呼一声(有时,只笑一笑)。任雨泽挂着若无其事的轻快笑容,活动活动双肩,迈开大步向办公楼走去。
任雨泽回到了政府的办公室,对于昨天的欢乐,他依然欣喜着,来到这寒气重重的官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那样放松过,无所顾忌,无所遮掩,无所防范的时光对他们这群特定的人物而言,是弥显稀少的。
在这美好的回味中,任雨泽就想到了昨天那个乔所长了,他就像突然的吞下看一个苍蝇,很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这固然是一次偶然的事情,但见小识大,从他们昨天那恶劣的行为看,可以想象平常会是个什么样子。
任雨泽考虑了一下,拿起电话,给公安局的郭局长挂了过去:“老郭,我任雨泽啊,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一趟吧,想和你了解点事情,嗯,是关于你们局的,对,来了说。”
放下电话,任雨泽的秘书就走了进来,问任雨泽吃早餐了没有,任雨泽说:“我在外面吃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先推后一点,一会郭局长要过来,我们谈点事情。”
小张恭敬的点头说:“好的,今天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都可以推一下。”
说完小张就开始了整理书桌,搽洗茶杯,拖地抹沙发的清理工作。
任雨泽拿起了一份参考消息,坐在一边看了起来。
对于有几份报子,比如参考消息,人民日报,临泉日报等等,这都市每天必读,绝不忽略的首要任务,很多上级精神,高层动向,在这写报子中都会隐隐约约的体现出来。
不过能不能看得懂那就是个人的造化了,所谓的政治嗅觉是要靠不断的历练和本身的天赋来形成,一个看不懂新华日报,内参和参考消息的人,应该算是一个不合格的仕途中人。
有很多时候,一个隐隐约约的报道,可以让你明白其中很多深层的问题,也可以让你感受到政治风向的变换,抓住一次,也许就可以让你平地腾飞。
这就是东方人的委婉,有什么话都不愿意明说,分明是要上涨物价,它却先发表一些个人收入的增长报道,马上要房改,它就先说说中国土地的紧缺,特别是官场,下级第一要务,就是要赶快学会揣摩上级,高层那往往只有支言片语的背后含义,理解的程度和准确性,也决定于你,在仕途之路能走多远。
等小张把卫生打扫完毕,也到了上班的时候,郭局长也赶了过来,任雨泽招呼他坐下,让小张给泡上一杯茶以后说:“老郭啊,我今天是想给你说说局里可能存在的一些问题,你不要多心,也许我是主观臆断。”
郭局长见任雨泽如此客气,心里就多了几份担忧,越是上级说的客气,事情也就越可能比较严重,他忙说:“任县长不用如此顾忌,有什么你就说,我是你的下级,说错了也没关系,何况任县长也不会说离谱的。”
任雨泽就呵呵的笑笑说:“先谈点闲事,城关所的乔所长这人怎么样,你对他了解吗? ”
郭局长犹豫了一下,似乎有点什么预感的说:“这人表现一直不好,交结的也大都是些地痞流氓,在局里算是一个刺头的人物。”
任雨泽就迷起了眼睛说:“那我就搞不清楚了,这样的人你还让他在那个位置上,是不是局里离了他就转不开了。”
郭局长想了想,却又不无担心的说:“任县长的意思是把他拿下来。”
任雨泽也反问了一句:“郭局认为他当所长合适吗?”
郭局长摇了下头说:“肯定不合适,局里谁都知道他不合适,问题是他有个好姐夫叫齐阳良啊,你说我能怎么办?”
任雨泽这才有点吃惊了,原来这姓乔的小子是县委齐副书记的小舅子,难怪如此嚣张,连郭局都不敢轻掳虎须,任雨泽眉头紧了紧,几个指头就在茶几上咚咚的敲了起来。
郭局长也是一副忧虑的神情在看着他,知道现在任雨泽犯难了,以任雨泽的性格,他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人在那素尸餐位,但他想要动乔小武,势必就会和副书记齐阳良结下梁子,这代价也有点太大了,不要看齐副书记每天唯唯诺诺的样子,他才是咬人不叫的类型。
可是就这样让任雨泽放手,只怕也难,这任雨泽今天既然专程叫自己过来,没有个结果,他自己面子上也下不来啊,他也怕自己笑话他,这就叫进退为难了。
同时,郭局长也为任雨泽有点担心,现在到处都在疯传任雨泽收贿的调查,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今天怎么还有兴致来管这种事情,要是为这事情得罪了齐副书记,形势对他只怕更为严峻。
郭局长就试探着给任雨泽一个台阶下:“任县长,要不这样吧,我们在观察一段时间,等局面稳定下来在拿他也不迟。”
任雨泽停住了正在茶几上微微敲动的手指,看了一眼郭局长,他很快就明白郭局长在担心什么,他轻蔑的说:“管他是谁的小舅子,只要不合格,你就给我换,有什么问题推过来就是了,我来顶。”
郭局长一愣,看他如此坚定,只好说:“只要你有决心,其他的事我来办。”
任雨泽满意的看着他说:“好,那今天就这样定下来。”
郭局长凝重的点点头。
任雨泽就又把昨天自己看到的情况给郭局长说了一遍,最后说:“对我们公安系统存在的这种问题,我还是想请郭局能够重视一下,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该调整就调整,该脱警服的就给他脱了,不要顾虑太多。”
郭局长苦笑一下说:“任县长,我没有顾虑那是假的,但今天既然说到这了,我会下大力气抓一抓这件事情的,怕只怕.....最后我一个人顶不住。”
任雨泽哈哈的笑了说:“怕我先跑了,你放心吧,我不跑,还要在洋河折腾几年呢。”
郭局长一下就睁大了双眼,瞪着任雨泽,脸上也有了欣喜之色,说:“那,那你的事情不要紧吧?”
任雨泽嘿嘿的笑笑说:“我什么事情?你说受贿?嘿嘿,我倒想多受一点,可惜给的人太少。”
郭局长也就爽朗的笑出了声,他从任雨泽笃定的笑容中,看出了任雨泽的轻松,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本来他刚才答应是答应了,但还是打算回去把这事情拖一拖,等任雨泽最终的结论出来以后在办,自己实在不是齐副书记的对手,现在就完全不必了,有任雨泽在后面托着,自己在公安局内部做个调正,量你齐阳良也不好说什么。
下午就传出了关于调查任雨泽的消息了,一下子满城都开始了议论,老百姓是交口称赞,原来这任县长还真是不错嘛!这样的领导现在太少了,就有人说:“我就知道任县长是个好官。”
还有人说:“你看看人家到洋河县来以后,做的那几件事情,都是为老百姓的,不像有的领导,就知道捞油水。”
这纷纷扬扬的议论很快的就把任雨泽定性为一个好干部了,任雨泽在洋河县的威信和声誉在这件事情之后有了一个超呼想象的提高,这是任雨泽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一个结局。
然而,事情总是有它的两面性,在政府和县委,对任雨泽不为金钱所诱,去改善学生的行为他们大都不愿意谈论,也都很不以为然,任雨泽这样的人让一部分干部感到惭愧,也感到可怕,他们不希望提倡,更不希望抬高任雨泽的威望,他的存在对大家都是一个比较和威胁。
就连市委的华书记在听到了刘永东的汇报后,也很为惊讶,这个任雨泽太过深沉,看起来不是简单的三招两式就能对付,一个在金钱面前都不为所动的人,他的志向,他的理想一定是远大和宏伟的,如果在加上任雨泽天生固有的睿智和狡诈,假以时日,他或者真的就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华书记把任雨泽的名字就再一次的反复念叨了几遍,在临泉市很少有那个下级干部,特别是职位和他错的如此之大的干部,让华书记伤脑筋,可是任雨泽做到了,他在遥远的洋河县,就给华书记带来了难以摆脱的压力。
任雨泽听得到这些理论,也看懂了不同群体对自己的心态,他没有过多的注重加在自己身上的光环,或者是看向自己的生分,隔阂的目光,他依然我行我素的忙着自己的工作,在这个时候,他就想起了那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格言,是的,随便你们怎么看待吧,我就是我。
这是他,还有一个人就没有他这样的幸运了,仲菲依,仲菲依成了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几大院干部嘲笑和蔑视的对象,她的名字已经和“背叛者”,“告密者”联在了一起,老百姓骂她是陷害忠良,差不多快把他和秦桧连在一起了。
而所有的干部都开始了对她的提防,生怕有一天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仲菲依的手上,自己可没有任雨泽这样清白,坦然。
仲菲依也是苦闷伤心,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演变会出现如此的结局,她有她的苦衷,她只是一个政治浪潮中的小人物,为了生存,为了自保,自己出卖了任雨泽。
她以为任雨泽会因为此事调走,也幻想着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的出卖,可是自己显然也被出卖了,华书记出卖了自己,吴书记出卖了自己,他们让自己的行为公置天下,让自己的名字永远刻上了“告密者”这几个大字。
她不敢在办公楼道里多停留,怕看到别人轻蔑的目光,她更不敢在任雨泽存在的地方出现,她怕看到任雨泽那微笑的目光。
不错,任雨泽还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遇见了仲菲依,任雨泽真的是在微笑,一如往昔的微笑,甚至于任雨泽还有想要和仲菲依打个招呼的举动。
仲菲依逃掉了,她快速的从任雨泽的身边走过,她低着头,眼中充满了委屈的泪花。
任雨泽倾听着仲菲依匆忙的脚步声,他叹息一声,他可以理解此刻仲菲依的心情,真的说,任雨泽没有想要羞辱和责怪仲菲依的意思,他可以想象仲菲依有她太多的无奈,和难以选择的局面,他不计较这些,他洞悉官场所有的内涵,他知道在这里本来就是如此,一切行为都在形势不断变换中调整,朋友可以成对手,对手也可能变为同盟。
他就想,或者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好好的和仲菲依谈一谈,没有必要因为这一件事情让仲菲依背上沉重的包袱,她还年轻,她的心态会影响到她未来几十年。
但任雨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机会,他只能默默的希望,希望仲菲依可以摆脱这种心理的压力。
不说他们两人为此事在伤神,还有一个人也闷闷不乐,那就是县委的副书记齐阳良,快下班的时候,他的小舅子乔小武给他来了一个电话,说局里已经和他谈话了,准备把他调到局里刑警队去,看起来城关所的所长是保不住了。
齐阳良有点纳闷的问:“怎么这么突然,没听你们局里说过这事情,是不是准备调你当刑警大队长。”
乔小武委屈的说:“那是啊,前几天我在酒吧遇见任县长了,说话重了一点,把他得罪了,我就知道要糟,没想到这就来了。”
齐阳良一听这事情涉及到了任雨泽,也就明白为什么郭局长没给自己汇报,敢于直接对乔小武动手了,人家是有任雨泽在背后撑腰啊,但你老郭就不给我一点面子吗?好歹我的排名还在任雨泽的前面。
齐阳良阴沉下脸,说:“让你低调一点,总是不听,现在连副县长都敢得罪了,你的事情我管不了,公安局是任县长分管的,我不好插手。”
说完,也不管那面 乔小武有没有说完话,他直接酒吧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齐阳良就冷冷的坐了下来,心里很不舒服,任雨泽和自己过去到是没有什么过节,两人也是相交平淡,不过再怎么说, 乔小武是自己的小舅子,你任雨泽要动他也应该给自己留点面子,是不是感觉自己平常不够强势,你们都满不在乎??
他就拿起了电话,准备给郭局长打过去,敲打敲打他。
拿起电话,齐阳良又犹豫了,现在不是郭局长一个人的问题,还有个任雨泽夹在中间,而且这局里内部的调整自己反应过度也有**份,看来这事情还的从长计较。
齐阳良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很阴沉,他的深藏不露和呲目必报在洋河县人所共知,在很多时候,人们如果必须在吴书记和他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那么也实在没人敢于选择得罪他的,得罪了吴书记,受罪的难免的,但未必就彻底完蛋,得罪了齐阳良,他一定会找机会一棒子把你打翻,让你永远难以翻身。
齐阳良一点都不会鲁莽,他在对付任何人以前,都会细思慢想,考虑清楚的,现在任雨泽虽然没有他的排名靠前,但任雨泽身后有云婷之隐隐约约的身影,这是齐阳良很有顾忌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先忍了这口气,没有绝杀的招数,他是不会轻易露出牙齿的。
何况任雨泽最近几天很是风光,几乎都成了洋河县的正义清廉的化身了,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和他为难的,好吧,那不急,我们就等等,看看到底最后谁在洋河县更厉害。
作者题外话:各位老大们,最近每天两万字已经很多了,再发多了就接不上了,按我正常的速度,每天最多一万字,现在是把前段时间的一点存货搭进来的,写的太过怕质量会下降的,所以请大家理解一下,谢谢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