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任雨泽都在气愤中,直到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华悦莲的电话,他才想起两人还约好的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他对华悦莲说:“饭店我已经让小张定好了,时间还早,也不急,你慢慢收拾。
华悦莲娇柔的说:“你是不是特想我收拾的漂亮一点,嗯,是不是?”
任雨泽舒展开今天皱了一下午的眉头说:“你在任何时候都很漂亮,完美。”
那面华悦莲一定开始幸福的陶醉了,过了一会才说:“你是真心话吗?”
任雨泽说:“真心话,当第一次在河边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为你的美丽震惊了,只是那时候没想到会和你有今天的缘分。”
华悦莲让任雨泽这样露骨的赞美彻底击晕了,她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以前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直到她遇见了任雨泽,她才知道了爱情的滋味。
这是一种痛苦而又幸福的矛盾感觉,有时候她会想他,想的想到了心里会有酸痛的感觉,每天脑海里总浮现出任雨泽的身影,梦想着有一天她们最终走到了一起...昨晚两点钟的时候突然醒了.又想起了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华悦莲有时候对任雨泽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自己会想是不是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而让自己这辈子饱受对他的相思之苦呢?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自己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他想的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是的,华悦莲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爱情的深渊,但是她从没试图爬上去,对这一爱情,华悦莲永远不会后悔。
任雨泽在漫步中来到了他们相约的一家饭店,店字叫“一品香”,听起来有点俗气,不过任雨泽过去来吃过,几个小菜炒的还不错,在店门口,就传来了缕缕菜肴的香味。
任雨泽先给收银台的小姑娘说了自己预定的包厢名称,一个服务员就把他带了进去,服务员就问:“先生是等会点菜,还是现在就点。”
任雨泽也没事,就先点了几个雅致的凉菜,说:“先把凉菜上来,酒一会再说。”
服务员拿上菜单离开了,任雨泽就回味起自己和华悦莲的这段交往,感觉自己和她算是挺有缘分的,相识在那样一个美丽的春天。
如果那天自己错过了和华悦莲的相遇,又不知道今天彼此回事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想一想,人生有的时候真是很奇妙的,每一个偶然之中,也或者都有他的比在因数吧。
任雨泽喝了一会茶,等的时间并不太久,华悦莲就匆匆赶了过来,也许是走的太急,她一进来就用手捂着胸口,抑制着气喘的狂动,一脸的潮红,如胜似火,娇艳的青春颜色,在她的脸上,呈现得更是浓郁,泼墨如云的秀发无声而轻拂,带着柔软而纤巧之美态。
任雨泽怜惜的对她说:“我也没什么事情,你不用这样急赶过来,你看看你,气都喘不过来了。”
任雨泽温柔的用手掌在华悦莲的背上抚~摸着,忙她顺着气,华悦莲喘息着说:“怕你一个人在这傻等,等急了骂我。”
任雨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就把她摁在了座椅上说:“我等一下有什么关系,我那里会骂你啊,你伤刚好,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华悦莲幸福又欣慰的看着任雨泽说:“嗯,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
任雨泽笑笑,看到华悦莲这样的温驯和乖巧,心里舒畅愉悦。
任雨泽叫来了服务员,又点了几个炒菜,问华悦莲:“华警官,今天我们两人喝点什么?”
华悦莲歪着漂亮的脑袋说:“我想要你陪我喝白酒。”
任雨泽有点担心的问:“你伤刚好,我看白酒就算了,我们喝点红酒吧。”
华悦莲撒娇的拉着任雨泽的衣袖说:“就要喝白酒,我这伤没什么影响,我想看你喝醉的样子。”
任雨泽呲了下牙说:“老大,我喝醉了你也不怕难伺候。”
华悦莲就想起了上次任雨泽醉酒后的情景,她闭上眼说:“我喜欢服侍你的那种感觉。”
任雨泽心头涌上了一股暖流,他深情的看了一眼华悦莲,就点上了一瓶白酒。
一会的功夫,菜也陆续的上来了,酒也被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瓶盖,生怕他们再反悔一样,任雨泽给自己到上了一个满杯,给华悦莲到了半杯说:“我多喝点,你没意见吧。”
华悦莲知道他是体贴自己,她那樱桃嘴露出了微笑,温柔的:“我听你的。”
包厢里这昏黄的灯光下,华悦莲那一双青葱白玉般的手,轻持竹筷,悠悠然的在各色菜汤中游走,华悦莲帮任雨泽先盛上一小碗的上汤排骨,而自己似乎并不大喜欢这个菜,可能是时下流行的骨感让所有美女都希望减肥,这也造就了她的好身材吧!
她左手稍微撩起右手的袖头,右手拿起了筷子,筷子的食用部分分开了,碟子里的菜在筷子的闭合后被夹起了,她的动作是这么的轻盈与娴熟,她给自己夹上了那清炒时蔬,直到它们都入了自己那青花瓷盘。
任雨泽饶有兴致的一面吃,一面欣赏着华悦莲优雅的举动,她好像不是一个警察,到有点像一个公主般的高贵。
她坐在橡木桌边,右手又缓缓在半空升起,犹如嫦娥奔月,实在是美极了,而后张开了樱桃小嘴,菜入了她的口中,她闭合了嘴唇,细细的咀嚼起来,浅粉腮边一鼓一鼓的,恰如一场柔舞,细嚼慢咽,仿佛在做一件研究,而不是一个人进食,在她手边的那白瓷碗,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仿佛等待主人的怜惜。
吃了几口,华悦莲放下了筷子,有点歉意的说:“雨泽,原谅我没有告诉你家里的事情。”对于那天老爸的态度,华悦莲还是有点内疚的。
任雨泽宽厚的一笑说:“那怎么能怪你,是你低调的性格决定了你那样做,我可以理解。”
华悦莲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满怀情意的说:“谢谢你的理解,不过那天我老爸对你态度不大友好,你一定生气了吧,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摇摇头,任雨泽悠悠的说:“这也正是我今天想说的一个问题,有的事情你还不大了解,在这个权力场中,很多事情有他难以回避的矛盾,我最近几天一直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任雨泽不想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他必须要让华悦莲明白自己和华书记具有难以调和的派系之争,告诉她,也起不到多少作用,但至少可以让她理解很多她所没有涉足到的问题,这样自己才能和华悦莲更好的交流和沟通。
华悦莲对任雨泽说的这话,似懂非懂,应该说,她真正的进入社会也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而不管是家里的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些领导,长辈们,在她面前都会有所保留,不会把官场的争斗给她详细的说明。
她带着疑惑不解问:“你在担心什么?我老爸讨厌你是不是,你们在工作中有过冲突?”
任雨泽斟字酌句的说:“社会很复杂,在很多地方,都会有对立面,好像我刚好就是华书记不大喜欢的对立面。”
华悦莲想了想,有点不可思议的说:“难道连我也不能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任雨泽叹口气说:“很多矛盾是难以化解,除非一方可以妥协,退让。”
华悦莲就紧追了一句,说:“那你就不能退让吗?为了我退让一下很难吗?”
任雨泽一时语塞,作为自己,是可以退让,但自己的退让又有什么效果,自己难道可以代表云婷之吗?不能,自己难道可以背离云婷之的派系,弃暗投明吗?去讨好华书记吗?显然,还是不能。
他沉吟良久才说:“我无法妥协,因为在整个棋盘中,我只是一个小卒,而到底是做红方的小卒,还是做黑方的小卒,那不由我自己来定,而且小卒是没有后退的能力。”
华悦莲毫无疑问,是很难体会任雨泽他们这种男人间,权利中的角逐,在她的心里,很多事情是简单和明了的,没有那么复杂,所以她才说:“那我就让老爸把你收到他的这一方来,怎么样?”
任雨泽笑了,他不得不笑,假如政治斗争的性质真是如此简单,那该多好啊,可惜,就算是华书记能收自己,自己也没办法过去,官场上没有多少贞洁,但又会在派系划定上出现必须贞洁的,从一而终的潜规则,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叛徒,不管是过去的阵营,还是收留你的阵营,对叛徒总是会蔑视的。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任雨泽也不会做叛徒,他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也不允许他去背叛云婷之,就算这涉及到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他也无法勉强自己去那样做。
华悦莲见任雨泽笑了,她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幼稚让任雨泽感到好笑的,她板起脸对任雨泽说:“任雨泽同志,严肃一点,我们现在正谈论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你乱笑什么。”
任雨泽看着她这样子,更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好的,那我们就认真的谈谈,不过是不是先喝一杯,再吃几口菜,我们再慢慢研究这个问题。”
华悦莲才发现两人光顾说话了,一杯酒都没有喝呢,她也嘻嘻的笑笑说:“同意你的请求,我们先喝一点,吃一点,在讨论。”
两人就举起了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刚才那有点沉闷的话题,没有影响到他们浪漫的心情,任雨泽也知道,这样的讨论很难得出结果,对华悦莲来说,这一切是很肮脏,很沉闷,很无聊的,她稍微的理解一点也就行了,至于以后自己和华书记的问题,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两人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空旷的包间里,只听见细微的咀嚼声和盘碗碰撞声......。
吃完饭,他们一起又到了第一次相识的那个小河边,华悦莲挽着任雨泽的胳膊,完全投入到一个恋人的角色中去了,而任雨泽也是这好多年中,第一次有了爱情的幸福,他也有点陶醉了,其实本来今天的酒一大半都市他喝掉的,他已经有点醉了,在加上这幸福的陶醉,他真的就身心俱醉。
他们在夜色里行走,不是去那灯火辉煌的声色之地,也不是去那灯光黯然的孤独街头,
夜幕正降临,两排桔黄的路灯倒映在水里,灯光迷蒙摇曳在水面,使得整条小河比白日更显深沉而神秘。?河边绿草茵茵,杨柳依依,草丛中闪烁着碎银的光芒,亮闪闪的,似有精灵停留在其中。?那一整排的柳树枝条纷纷伸出细细的柔柔的胳膊在水面上在风中妩媚的飘扬,河边还有那些油茶树,从没有停过绽放它们美丽的花朵,粉白的,大红的,粉红的,大朵大朵地朝着人迎面开放,真的是大气又绚丽。
任雨泽不由作深深的呼吸了,因为他闻到了那些刚泛青的小草挥发出来的清香了,空气是如此湿润,灌木丛中那些花木也时时用若有若无的花香来撩拔他的嗅觉了,细细感受,这身心便被如此的美好无限地漫洇开了。
不愿意打破这宁静的美丽,华悦莲也把头靠在任雨泽的肩膀,他们都不说话,都在用心感受着这一份心情。
任雨泽偏过头来看着华悦莲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他突然指着天空说,“快看,有流星,好美啊”。
她忙转头去看,左找右找也没有发现,这才发觉上当了,娇嗔着转回头来说:“你好讨厌,哪里...”
她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牢牢的贴在了他等在那里的嘴巴上。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任雨泽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地潮湿……。
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华悦莲的吻很甜,小舌头也很灵活,犹如在水中游荡的小鱼,让任雨泽很难长久的扑捉到,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她羞涩的说:“你会永远这样爱我吗?”
任雨泽凝重的点点头说:“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他们又相拥在了一起.........。
在送华悦莲回去以后,任雨泽站在了她的门口,看着她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他踌躇着不知道是应该离开还是珍惜这美好的时刻,“悦莲。”任雨泽在她身后轻声地叫了一声。
这时候,任雨泽分明看到她的身子猛然地一颤。是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身子在他叫出她名字的那一瞬间猛然地颤动了一下,她没有转身,用颤抖的声音说:“进来吧,雨泽,不要离开我”。
任雨泽机械的跨前一步,从她的背后轻轻地将她拥住,轻吻她的秀发,一股幽香顿时灌入道他的五脏六腑,“悦莲,悦莲。”他轻声地呼唤她。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再次颤动了一下。她的这种颤动顿时激起了他心中的柔情,?她的身体在任雨泽的怀抱里向下滑动,她在瘫软。那一刻,她的纯洁和激动让任雨泽不再怀疑。
他温柔地将她横抱,然后去到卧室。她双眼已经紧闭,睫毛在微微颤动。他禁不住地去轻吻她的眼,然后是她的鼻,最后到达了她的唇。任雨泽的怜爱之情顿起,轻轻地除去她的衣裙,然后把自己的也除去了,一床薄被将他们笼罩进去。
任雨泽温柔地抚摸华悦莲的脸,随后是她身体的肌肤,她的身体在动,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他的手,已经游走到了她的背部,然后朝下,隔着内?裤轻抚她的臀部。
“雨泽,你轻点。我有些害怕。”她的头埋进了任雨泽的胸部,用颤抖的声音在对他说。
华悦莲颤抖的更加厉害,而这种氛围强烈的冲击着任雨泽,一股酥麻感让身体的每一处都禁不住的颤抖着,让身体根本就无力承受,兴奋和激动席卷而来,即使只是在外面徘徊,却依然勾挑出最深的悸动,那强烈的冲击,让华悦莲的身体根本就无力承受,微微弯曲的双腿,因那抹酥麻悸动而绷的更紧,暧昧的氛围把两个人紧紧的包围在一起。《?纯文字首发》
在任雨泽进入华悦莲身体的时候感觉到了明显的阻力,这种阻力的感觉让他有了一种兴奋,让他对她的怜爱之情更加炽热。她把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贞交给了自己,而自己却早已经尝过**。
她在皱眉,这是她感受到了疼痛的表现,任雨泽知道。但是她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她的上牙咬在她的下唇上,下唇的鲜红变成了苍白。其实任雨泽也很不习惯这种阻力的,但他却难以抑制自己对它的突破。奋力地朝前,顿时感受到了一种漏空的感觉,她,猛然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轻呼,就在任雨泽感觉到突破的那一刻。
华悦莲开始痛苦的呻吟,眼中溅出泪花,牙关紧闭,她的指甲抓进了他的后背,他已经不知道疼痛,他现在就知道的是进军,进军。
当一切都平息之后,任雨泽怜惜的紧紧拥抱着她,华悦莲也娇羞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说着很久的缠绵情话。
春晓苦短,天色放亮,任雨泽已经醒来,他侧身转向她,她无声地靠过身来,紧紧的依偎到他的怀里,温软馨柔的身子在他的怀中,她,就是将陪伴他度过一生的女人么?心中的怜意顿时升腾起来,禁不住地去到她清秀的脸庞上,轻轻地、温柔地一吻,而那床单上的一片血痕,?还有着数滴鲜红,它们像梅花一般地在任雨泽眼前绽放!
这也让任雨泽知道了自己的责任,在以后的岁月里,自己会用整个人生和生命来捍卫她。
看着任雨泽,她害羞地红了脸,“你醒啦?”
“还早,慢慢睡吧。”任雨泽温柔地对她说。
“还是早点起来吧,一会人多了你不方便出去。”她说,随即起身,忽然,她皱眉发出了一声轻呼:“哎哟。”
任雨泽忙问:“悦莲,你怎么啦?”
“都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弄得好痛!现在还在痛。”她说,拳头开始雨点般地轻砸在他的前胸上。
“那你好好休息吧。”任雨泽爱怜地去拥住她,她温顺地将头靠在了任雨泽的肩上。
“不,我坐一会儿就起来。”她说,任雨泽肩上的肌肤感觉到了她唇的颤动。
“别犟了。躺一会儿,你是第一次,肯定会痛的。今后就好了,今后你和喜欢上这个运动的。”任雨泽得意的说,自己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头,一直靠在他的肩上。
任雨泽猛然地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出了问题,心里顿时惶恐起来,不敢再说话,将她的身体挪动成平躺位。她依然很温顺,任凭任雨泽对她身体的安排。
任雨泽默默地起床,穿上衣裤,他的心里很忐忑,惶恐不安,刚才,自己的那句话里面暴露了自己,自己的话她可能已经听懂了——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
任雨泽洗漱好以后,悄悄伸头往卧室去看,发现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床头上。
“我马上起来。”她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任雨泽心里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起床了,穿上睡衣,脚踏拖鞋“啪啪”地朝洗漱间走去......。
任雨泽到了政府办公室,还没有上班,他就自己把办公室打扫了一下,看看报子,小张就来了,小张见任雨泽又把办公室打扫了,忙说:“任县长,以后你多休息一下吧。”
任雨泽笑笑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很愉快,他不希望小张来打扰自己的回味,小张给他泡好茶,就下去帮他打早点去了,任雨泽想起了一件小事,正要打个电话给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却响了。
任雨泽接上没说两句话,他的脸色就变了,那刚才的好心情在这个电话的交谈里,都荡然无存了,他低沉的说:“那郭局你过来一趟,我们详细的分析一下,嗯,现在就过来。”
任雨泽放下了电话,他的的眼神变得锐利和寒冷,他使劲的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烟摁熄在烟灰缸里,冷笑着,自言自语的说:“你们真厉害,了不起,动作够快。”
小张端来了早点,刚才还见任雨泽心情平和,惬意而快乐的,但现在任雨泽的脸上布满了乌云,小张也不敢随便询问,捏勾勾的,把稀饭馒头放在了茶几上,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任雨泽看这眼前的早点,却没有一丝的食欲,他在等待,等待郭局长的到来。
小张带来了郭局长,看得出他有点沮丧的样子,任雨泽默默的等小张给郭局长泡好了水说:“小张你暂时不要让人过来打扰,小事情就拖一下,我和郭局谈点事情。”
小张点头离开后,任雨泽又对郭局长说:“先抽支烟,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说着话就把手中的一包烟递了过去。
郭局长从中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等嘴里的烟雾呼出后才说:“昨天晚上吴海阔翻供了,他说自己和那个女孩是在谈朋友,不存在**的问题,过去的口供是我们刑讯出来的,他还说要告我们公安局。”
任雨泽背对着郭局长,冷冷的看着窗外说:“事情不会就怎么简单吧,他的翻供一定是有所准备的。”
郭局长闷头又吸了一口烟说:“你判断的不错,一大早,还没上班,那个受害人的父母就过来了,说他们不告了,要求撤案,他们的语气和吴海阔如出一辙,也说女儿在和他谈恋爱。”
这时候,任雨泽才真的感到了一点震惊,他刚才也设想过很多种吴海阔翻供的可能性,包括吴书记给检察院打招呼,让检察院找个什么证据不实等等的理由不予立案。
他还设想过吴书记会通过公安局他自己的人,把案件搅得扑朔迷离一些,串通吴海阔,来个死不承认,最后立案问题上因为口供的前后矛盾,增加案情的复杂度。
但他绝没有想到受害人会做出配合的一情况,显而易见,吴海阔是和外面得到了消息串通,而在外面的人,换句话说,在外面的吴书记,一点都没有闲着,他老谋深算的找到了这个案件的关键点,那就是受害人。
只要受害人也翻供,事情的很难在进行下去了,相反的,公安局,特别是郭局长还会有刑讯逼供的嫌疑,而任雨泽自己除恶务尽,伸张正义的想法也就化为泡影。
任雨泽低沉的问郭局长:“老郭,你对受害人突然提出撤案这一举动怎么看?”
郭局长想都没有想就说:“这种事情我们遇的多了,只要吴海阔的家属去做好了受害人的工作,事情就有可能转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了这期中有金钱,有人情,有威逼。”
郭局长没有提吴书记几个字,但任雨泽是明白他说说的吴海阔的家属,其实就是指吴书记,自己是大意了一点,没有把这一层问题想在前面,但就算自己想到了,又怎么能阻止的了,一个县委书记,他是具有很多的人脉,权利,和金钱的,他只要运用得当,只怕很少有受害的家属可以拒绝。
任雨泽说:“那么受害者本人怎么说。”
郭局长摇摇头说:“受害者本人没来,据他们家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人还在吃药休养中,不变前来。”
任雨泽凝神想了想说:“那你公安局可以不可以拒绝撤案。”
郭局长摇下头说:“很难的,现在的口供都推翻了,以此口供是无法立案,就算我们勉强立了,送到检察院,还是会驳回来,现在的问题是嫌疑人和受害人的口供已经一致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暂时放人了。”
任雨泽一拳就擂到了办公桌上,把郭局长都吓了一跳,就见任雨泽说:“连法律也没有办法和权利抗衡吗?这样,我们去看望一下受害人,告诉他们我们会为他们伸张正义,让他们大起胆子来。”
郭局长有点犹豫,迟疑了一下说:“只怕作用不大,在老百姓的思维中,官官相护是根深蒂固的,而在洋河县,你我并不是权利最高者。”
是的,任雨泽也明白这个道理,郭局长的话里暗示了受害人的心理,一个局长和一个副县长是没有办法和书记相提并论的,但任雨泽还是决定要去看看,尽人事,听天命,自己不努力一下,就这样让此事轻描淡写的解决,他心里不安。
他就说:“郭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去一趟,你如果不方便,你就先回吧。”
郭局长见任雨泽的心意已绝,就说:“我陪你去。”
两人都坚定的看了一眼对方,点点头一起离开了县政府,任雨泽没有带秘书,也没有要政府的车,他做了一个谨慎的防范,今天的行为是不能传入吴书记耳朵里去的。
任雨泽就坐上了郭局长来的时候带的一部公安局的车,司机在车里正打盹,见任县长和局长一起下来,赶忙打开车门。
这个叫张好的受害女孩,家住文官乡,离城区到也不是很远,坐上车,任雨泽看着窗外那秋天的景色,一直默默无语,公路两旁,夏日里为人们遮荫的树叶就变成了光彩夺目的金黄色,然后又变成红褐色,现在呢,它们最终飘落在道路上,生机勃勃绿茵茵的树叶令人心旷神怡,然而落叶就如同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残骸般,令人更加怜惜动容。
路上车倒是不少,大货车、小轿车、公共汽车都呼啸着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看着这写,一种久违的宁静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任雨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愤,他平静了许多。车外舒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任雨泽深深的呼吸着,狠狠地将肺里那股沉淀的憋闷吐干净。
他看看天空,天空是那么蓝,就像一整块纯净无暇疵的蓝宝石,看起来让人那么舒服和惬意。就这样跑了几十分钟的时间,阳光穿过车窗的玻璃,悄悄的溜到任雨泽的脸上,似乎想用一种最温柔的方式将他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他要准备一下,一会见了对方怎么说,说什么。
车子离开了国道,拐入了一个县级公路,路越来越不好走了,颠簸的厉害,那桑塔纳小心的躲闪着大大小小的坑,但有时候根本就无法躲闪,还好,时间不长,他们就看到了一个村落,郭局长说:“应该就是这里。”
司机回过头来说:“我昨天送他们过来的,我知道地方。”
任雨泽“奥”了一声说:“那还好,不然又要打听好久。”看看那远处百十户冒着袅袅炊烟的青色瓦房被披挂着褚黄褚褐已是上了浓彩的树木履盖着,只是这儿一角飞翼那儿一袭脊脉时隐时现,让你感觉到家的温存。
他们的小车停在了村口的外面,司机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开到那家人的门口,他是自然没有办法来理解任雨泽的心思,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村落,任雨泽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他不希望打破这宁静和安详。
这里才是真实的秋意,每户廊前檐下园中的树叉上挂得琳琅满目的是金黄饱满的玉米,它们葵花?般交错着盘旋直上蓝天,冲天空一个丰硕的笑脸!又象舞台上重重厚厚得帷幔,但它们不装点剧情而是装饰农?家的梦!
而点缀中间的或是串串火红的辣椒或是已失去水分却留有青春的各色蔬菜,鞭炮般挂满墙壁欲待“爆?炸”在雪花纷飞的冬日农家小灶里。屋顶上呵呵,更是秋意浓浓!偶有几声犬吠不过是让你听到一点山村的心声。在这山村里似乎格外地清瘦孤凉,没有那让心沸腾的喧哗,这里的秋天是殷实的真切。
在司机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受害人张红的住所,小小的一个院落,到还收拾的干净,院子里种的有几株叫不上名字的花卉,也在秋风中脱掉了过去应该很繁冒的绿叶。
刚刚走近农舍,就见一个有点苍桑的男子从房中走了出来,他枯黑、干瘦的脸上布满了象沟壑,又如车辙似的皱纹,深陷的眼睛露出了凄楚、迷茫又带着恳切的目光,象是在缅怀过去,又象是在期待未来。
郭局长认识他,就上前一步,招呼说:“你在家啊,我公安局老郭。”
男子用混浊的眼光看看郭局长,认出了他,他有点木讷的说:“是局长来了,请进来坐。”
任雨泽看看院子很清爽,就说:“我们不如就坐外面聊聊吧。”
郭局长也忙说:“对对,做外面敞亮。”
这男人就说:“那我搬几个凳子过来。”
司机也给他搭上手,很快的小院里就摆上了一张小小的,但看起来很笨拙的桌子,还有几把结实的小方凳,任雨泽就没有客气的县坐了下来。
郭局长对这男子介绍说:“这是我们县管公安局的任县长,今天想来看望一下你,也了解一下你今天为什么要求撤案的情况。”
转过头,郭局长对任雨泽说:“这就是女孩的父亲。”
这男人听到郭局长说了解撤案的情况,他的眼中就有了一丝惊慌,和愧意。
这样的眼光,任雨泽就感受到那牛羊般的善良目光的“通视”。
男人干裂、焦灼的嘴唇似乎已被封干许久,那哆嗦的嘴里不知饱尝过多少的酸、甜、苦、辣,犹如耙犁一般的破伤的大手捧着一个粗瓷碗给任雨泽他们到着水。
任雨泽很温和的说:“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有什么为难,或者有什么不得已,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做主,没有什么好怕的。”
男子默默的给他们到好了水说:“谢谢领导的关怀,你们费心了,那个事情真的就是我今天去说的那样,他们在谈朋友,两人可能吵架了,就闹了这一出。”
任雨泽分明看到这男子有一不定,来回躲闪自己的目光,任雨泽说:“我可以看看你女儿吗?”
这男子呆了一下说:“可以,她在里屋呢。”
任雨泽看一眼郭局长,就站了起来,郭局长也陪着任雨泽一起走进了光线不是太好的农舍中,他们在这男子的带领下,穿过堂屋,到了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就见靠墙的床上正斜靠着那位受害的姑娘,此时的她脸色很苍白,好像还有很多泪痕,但依然难掩美丽的容颜,她有点吃惊的看着任雨泽他们走进来。
在他父亲给女孩做了介绍以后,女孩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满面忧伤的说:“谢谢县上领导的关心,你们为我这事还跑一趟,真是不值。”
任雨泽看着她说:“没有值不值的说法,只要你有委屈,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可以帮你。”
女孩抬起眼,看着任雨泽,欲言又止,默默的低下了头,摇摇头说:“没有委屈。”
任雨泽看着这柔弱的女孩坚定的说:“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找过你们,给你们说了什么,不然你们怎么会自相矛盾的说出不同的情况,不要怕,说出来,我保证为你们做主。”
女孩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就这样僵持住,任雨泽有点惋惜的又给她说了好多自己可以帮她的话,最后女孩终于说:“任县长,我谢谢你,真的感谢你,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吴书记是洋河县的书记,我们怕他,你难道不怕,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不值得你们费心。”
说完话,女孩就掩面痛哭起来,不管任雨泽怎么说,她都是摇头,直到最后,女孩的父亲才说了一句话:“县长,局长,就这样吧?不要让我们为难了,等小好养好了病,吴书记答应给他安排个正式工作,她也就是这样的命,我们认了。”
任雨泽失望了,他就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也说不清是为谁,而产生的悲哀。
他静静的走了出来,好久都没说话,他不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在疼,他一直在咬着牙齿,暗暗的说:等着吧,正义不会消失。
带着无奈和失望,任雨泽回到了县政府,在和郭局长分手的时候,任雨泽说:“把吴海阔放了吧。”
郭局长也黯然的点点头,说:“现在只能如此了。”
任雨泽这个时候,眼中就闪过一丝冷厉,他对郭局长说:“证据和口供保存好,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郭局长就深深的看了一眼任雨泽,点下头,上车离开了。
在办公室坐了没多长时间,任雨泽就接到吴书记的电话,吴书记说:“雨泽啊,我家吴海阔的事情你一定听到汇报了吧,这个事情我刚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任雨泽没有出声的冷笑一下说:“我昨天刚听到郭局长的汇报,我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在给你汇报的。”
吴书记就在电话那头平淡的问:“那你现在了解的情况怎么样啊,我过去听海阔说他正和一个女孩在谈朋友,该不会就是这女孩吧?”
任雨泽不带丝毫情绪的说:“书记,就我听到的汇报,这女孩还就是海阔的女朋友,所以刚才我已经给公安局打招呼了,立即放人,要是书记感觉有必要的话,让公安局给海阔兄弟恢复名誉,当众道歉,连事情都没弄明白,怎么可以就把海阔兄弟找去问话呢?”
任雨泽这话到有点出乎吴书记所预料,在这件事情上,吴书记是很仔细的盘算过,政法委和公安系统的他都不在乎,唯独就是这任雨泽,自己一直有点看不透他,生怕他在这个事情上犯厥,那就有点麻烦了,所以在自己亲自出面把一切都摆平了以后,这才和任雨泽摊牌,你任雨泽要想在这事情上发傻,我一定让你铩羽而归。
没想到任雨泽的态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不仅放了人,还一定斥责了公安局,已经做好给海阔道歉的准备了,呵呵,不错,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吴书记就呵呵的一笑说:“雨泽啊,那谢谢你了,道歉我看就不用了,事情过了就过了,公安局也是依法办理,你也不要过多的批评他们,这事情到此为止了”。
只有傻瓜才会让公安局给自己道歉,本来知道的人还不多,你要道歉一下,那全县就都知道了,谁晓得会有什么麻烦出来,所以任雨泽赌他吴书记是不敢让道歉的。
任雨泽就很恭顺的说:“行,书记说了那就这样办,不过公安局我还是要批评的。”
那面吴书记就笑着说:“算了,算了,雨泽啊,什么时候你闲一点,我好好请你吃个饭,好像我们单独还没有在一起坐过吧,哈哈哈。”
任雨泽也有点高兴的说:“谢谢书记,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吃饭就算了,以后只要有什么事情,书记多开导我几句,那比什么都强。”
吴的笑着,挂断了电话。
任雨泽也冷冷的挂上了电话,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任雨泽对吴书记已经早就失望,在前几次的事情上,吴书记的冷酷已经让任雨泽心中反感,现在吴书记又做出了这样玩弄法律于鼓掌间的事情,更增加了任雨泽对他的愤恨,这样一个领导,他除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对洋河县能有什么贡献?假如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一定会剥夺他手中的强权。
看起来任雨泽最适合的职业应该是警察,因为他天生具有敏锐的感觉,经常可以洞悉别人心思,这对他来讲未必是好事,他看到了本来不用看到的很多言行不一,虚伪和欺骗,也就有了比别人更多的失望和叹息。
许许多多的谎言,许许多多的人情冷暖,让他变的更有心计,城府更深,他知道了怎么来最好的隐藏自己,也懂得了心疼的时候未必要流泪,喜悦的时候未必要大笑。
到下午下班时候,任雨泽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后来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安局刑警队王队长的,他说王老板想请任雨泽吃饭,怕任雨泽不给面子,特意让他代为相邀,王队长恭敬的说:“任县长,打扰你了,给个面子吧。”
这个王队长在上次对付雷副县长的时候,倒是帮过任雨泽一个大忙,任雨泽感觉他人还不错,有点小毛病,大的方面还过得去,就说:“那行吧,不过我可能要晚点去,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王队长急忙说:“那怎么成,你没来我们肯定是不能先动手的,没事,我们先去聊会,等你就是了。”
任雨泽不置可否的挂断电话,他不想去的太早,他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的调节好,他想在一个人待会。
到七点的样子,任雨泽才来到了酒店,包间里王队长和王老板谈的正欢,任雨泽进来见两人都喜笑颜开的样子,就问:“你们两个姓王的是不是扯清楚了。”
王队长奇怪的说:“任县长,你说的是什么扯清楚了?”
任雨泽认真的说:“看下你们是不是几万年前在北京周口店是一家啊。”
王队长这才知道任雨泽是在调侃他,就笑着说:“嘿,我们那时候住在蓝田的。”
几个人笑了一会,桌上的菜也端了上来,这王老板看来心很诚,尽挑了一些高价菜,很丰盛,热炒,凉拌,焖煮,清炖,应有尽有,酒也是好酒,2瓶五粮液摆在了桌上。
任雨泽知道他钱多,也不阻拦,就说:“看来今天王老板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那就讲一句话吧,讲了我们好开吃。”
王老板举起了酒杯,站了起来,说了很多对任雨泽感谢的话,最后说:“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一切尽在酒中,来,为我们的友谊,干。”
任雨泽和王队长都站了起来,一起干掉了酒。吃到中途的时候,王老板又提起了那换地的事情,是千恩万谢,他想到将来洋河县的变化,那识货会给自己带来更的的赚钱机会,自己的酒店那就是一座金山,有时候他就会想象那钱从头上飘下来的景象。(其实我也经常这样想象的,如果美国的中央储备银行一下让龙卷风给刮起来,那风就一直的吹啊,吹啊,吹到我的头顶突然停下来,那多好啊)
任雨泽一边客气的和他说着话,一边是不断的吃,他今天来就是吃的,等他吃完,王老板早已经把香烟递了过来,任雨泽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才说:“你不要笑我,我今天早餐也没吃,午饭也没吃,你这顿饭真是及时雨啊。”
王老板和王队长都有点诧异的问:“怎么任县长今天饭都没吃,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可是我们的希望。”
任雨泽就呵呵的笑笑说:“我怎么又成你们的希望了,你们的希望应该是人们,应该是党。”
王队长不禁摇头叹息道:“我老王走南闯北也跑了不少地方,你这样的领导我还是头次遇见,佩服,佩服。”
他一定是估计任雨泽工作太忙,日理万机,顾不得吃饭,他那知道任雨泽是心情郁闷,没胃口。
任雨泽吃饱了,就一面抽烟,喝茶,一面的详细的问了他的下一步打算,在得知他已经提前那到了设计图的时候,就提醒他设计要超前一些,不要光考虑眼前的小利,将来洋河县的发展会让他想都想不到。
这王老板现在已经是很信服任雨泽了,他也想拉个靠山将来好为自己撑个腰,其实这也是他今天来的一个重要目的。
在王队长上卫生间的时候,王老板很神秘的说:“任县长,我这人就是喜欢交朋友,你也帮了我很多忙,在以后生意上我也想要有个人经常给我提提醒,干脆我就给你些干股,我们绑锅怎么样。”。
“原来他请我是为这事啊”,任雨泽心里暗暗想,不禁摇了下头说:“王老板,你们的钱也都挣的不容易,你完全不需要这样,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的事,我以后该怎么帮就怎么帮,你不用在这上面下什么工夫。”
王老板还想再说,被任雨泽用手势阻止了。
看看任雨泽那深邃又亲切的目光,他知道这个领导和过去自己见过的领导很不一样。
几个人喝点茶,抽了烟,有随便的聊了一会,王老板就提议活动一下,任雨泽今天也是心情不大好,就想换个心情,也就同意了,王队长更不用说,这样的事情他乐意奉陪到底。
他们来到了一个叫海域的洗浴中心,这是个两层的楼,一楼接待洗浴和普通消费,二楼是vip消费,在楼梯上铺着漂亮的红地毯,两边各色的壁灯照的人眼花缭乱,走上楼梯,便进入了一个贵宾消费的奢靡世界。
他们没有在下面做过多的逗留,三人直接上二层。看来这王老板是经常来消费的,路很熟,门很清,任雨泽是没来过,叫他来也算是见识一下,开个洋荤。
王老板就说:“县长,我们先喝点茶休息一下。”
任雨泽是客随主便,自己不好提什么要求,在说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消费。
喝了一会,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是妖娆的样子走了过来,王老板就和她连比带划的说了起来,说完这**的女人就带着他们三人穿过几个巷道,进了一个大厅,里面别有洞天,装饰讲究,富丽堂皇。
就见那眼前一亮。一排排的美女出现了,她们分成两排而站。近半数女人着三点式,有的只剩下小得遮不住臀部的裤衩,几近全身裸露,大概有二十名左右,任雨泽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还是看得心头发紧。
他再看看那两个人,见他们很是随意,就这样他们从中美女中间慢慢走了过去,真像是总统刚下飞机的感觉,唉,其实总统也没这待遇,因为飞机场太大太冷,人家欢迎的人脱不到这么多。
现在他们不知是应该挑选,还是应该欣赏,反正那女人排列中,一个又一个媚眼飞过来。
王老板就请任雨泽先挑,任雨泽虽然是又好奇,也兴奋,可自己是领导,怎么好意思,那王队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人家请客他**,这样的好事哪里找,他就很快的首先选了一个。
王老板也就选了一个格子很高,很**的小姐,带到了任雨泽的面前,然后就看着任雨泽说:“这个妹妹就交给你了,领导不会是看不起我们,不和我们同流合污吧。”他今天的意思就是要把任雨泽拖下水,以后有个好靠山。
任雨泽也知道他今天的意思,看他还在犹豫,那王老板就装出带点情绪的说:“那你要是今天不要,我们也就都不要了。”
任雨泽知道现在想要推辞已经来不及了,也就打个哈哈说:“好吧,王老板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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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的豪华不亚于星级酒店,房间的装修很有风格,雕花的家具,四壁的墙纸和水曲柳面板,给人浪漫温馨的感觉,灯不很明亮,但却很有情调,宽大的床,不是家里那种式样,它就是一个高质海面做成的心的模样,任雨泽用力压下床,一放手床面就恢复原状,两人坐在上面玩一定别有风味,但是任雨泽不想玩,他无法确定那床是否干净。
任雨泽靠在床上想着,那个发给他的女子催促他行动,他手指了下。
那小姐错会了他的意思,就准备过来做嘴上的活,任雨泽突然站起来,吓了女子一跳。
他笑笑说:“我出去下,一会就回来。”
包房装饰虽然豪华,构造却简单,隔音很差,各间房里的浪声此起彼伏。
他跑到大厅去抽了几根烟,强行压住自己不断涌动的**,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怕那两个出来看到自己,他也感觉他们应该快出来了吧,怎么劳力这么好,他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等下就走,可那小姐等的是不耐烦了,看他进来就问:“先生,你今天做不做,耽误我好长时间了,要不做就不要点我吗。”
任雨泽今天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龙游浅谈遭虾戏,让个小姐给数落了一顿,他也不好和人家吵,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叫来了人家,你又不用,你不是骚扰人家妇女吗。
他就对那小姐说:“你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小费。”
那小姐听了这话才高兴起来,就坐在了他身边问:“哥哥,你怎么就不要呢,我看下你该不是那个有问题吧。”
说着话就用那小手抓了过来,任雨泽一个不防,让她抓了个正着,本来他就一直有那个**的,所以下面就很大,这更方便人家逮住,想躲都躲不开。
那女孩一把抓住,感觉火热坚硬,手感极佳,就咯咯的乱笑说:“都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啊,不然我给你做个**,保证让你舒服的死去活来。”
说着就给任雨泽把兵器掏了出来,任雨泽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华悦莲,那里可以让她这样,何况他对美女和**是有很高要求的,今天来也就是想应付一下王队长和王老板,也向换个心情,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干这事情,于是他就展现了他的冷酷和坚强。
他徒的站起来,一言不发,穿上了衣服,那个小姐呆呆的看着他,在他威严的眼光中,失去了笑容,她刚才的**都被任雨泽的神情压制住了,她知道今天自己是遇见了一个少见又很有定力的男人。
最近一段时间,任雨泽有开始忙了起来,秋粮收购已经红红火火的展开了,除了他这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之外,其他的县长们也都包乡包点的天天往乡下跑,任雨泽和华悦莲也都是电话联系胜过了见面的次数,他每天走的早,回来的很晚,洗洗刷刷以后也就困乏难挡了,约会自然就少了许多。
华悦莲倒是很能体会任雨泽的处境,尽量的可制住自己对任雨泽万千的思念,每次电话都是说让他好好休息,保重身体的话。
这样忙了好些天,今天任雨泽还好,下班时候就回来了,他在路上就给华悦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回来的早,想和华悦莲约会,华悦莲当然是喜出望外,就说在家等他。
任雨泽先到食堂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一个刚来的小姑娘不认识他,看这桌子就他一个,没人挤就坐了过来,看他挺年轻的就问:“哥们,你那个部门的。”
任雨泽看看这个乖巧漂亮的女孩就回答说:“哥们我是办公室的,你那部门的,怎么在食堂吃饭,不回家去吃”。。
女孩一面吃一面回答:“我在国资局,昨天才报到,家在外地,不到这吃上那吃。”
任雨泽点点了头,说:“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
女孩又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悄悄的问:“听说任县长也经常在这吃饭,你认识吗?今天在吗?”
任雨泽心里暗笑,就装着四处看了一圈说:“认识,我们经常打交道。他今天没来。”
这个漂亮女孩听说县长没在,放松了身体说:“没来最好,不然在一起吃饭很拘束的。”
说说的话就把自己碗里的几片肥肉到了任雨泽夹到碗里,嘴里还说:“肉太腻了。”
任雨泽实在的想笑,你嫌肉腻,你放桌上,扔地下都成啊,怎么就把我碗当成垃圾桶了。
任雨泽坏笑了一下,就很神秘的对她说:“哥们,洋河县有个风俗,你还不知道,自己碗里的肉不能给别人夹,夹了就代表你要嫁给人家的,好在我还没结婚,你要夹给个岁数大的,你一辈子就完了。”
女孩一下呆住了,看看他碗里的那几片肥肉,慢慢的夹了回来。
任雨泽继续神秘的说:“夹回去可以,但你要吃下去,不然我们这风俗就是你“嫁(夹)来嫁(夹)去”很不吉利..”
这个女孩彻底的傻了,她哭丧个脸把那几片肉看了好久,任雨泽也是很同情的叹息一声说:“唉,这有的风俗习惯真是要人命”。
在任雨泽离开食堂的时候,看到食堂很多人都望着这女孩在窃窃的笑,而那漂亮的女孩正强压住恶心在吃那几块肥肉。
太阳西沉,任雨泽转进了华悦莲居住的小区,他揿响镶嵌在楼道防盗铁门上的数字键盘。门铃响起,门锁咔嚓一声。
他推门而入,急步快上,同时回望门是否关上,他近乎是蹿上三楼。房门虚掩着,华悦莲在门后笑微微的看着他。
她的笑容和气质相互搭配,她属于淑静一类美女,她把一个柔美女性在门后迎接情人的纯情与春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嘴角挂着迷人的笑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显羞涩地望着任雨泽的下巴和领口。
“傻子,笑啥呢,快进来!”她对任雨泽说着话。
华悦莲随即拉他一下:“把皮拖鞋放在门口,”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换也行。”
“要换!换上舒服一点。”任雨泽说着,脑子突然闪现出一个高明的诙谐说法,得意地补充道:“文明的生活方式,让烦恼随鞋扔在门外。”
她心头又舒服又踏实:“好,把你穿的鞋搁在外面。”她也逗他说道。
她并含情脉脉地目视他换拖鞋,他嬉笑着瞪华悦莲。
华悦莲弯腰在门槛外把一双黑皮鞋拿到屋内墙根下。
任雨泽换上拖鞋,洋洋自得地在客厅和卧室转一圈,窗户、家具、摆设、空间与气息,均在眼中显现出一种亲昵的和暖氛围,沾染了这个女子气息的芳香。
“雨泽,先喝着吧!马上炒热菜。”
任雨泽没有想到,在他来到华悦莲住所的时候,看到华悦莲正等着他吃饭,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下午华悦莲在电话里说让他过来吃饭,他以为就是个客气话,所以在政府自己先吃了,现在也不好说吃过了,就找了个借口,说有点事情耽误了一阵。
任雨泽踱到华悦莲的背后,吻一下她的脖颈。她对他嫣然一笑,柔美动人。他满意地退回桌边,笑微微地目视几样下酒菜,心情格外舒畅。
白条鱼酥软爽口,还没褪尽余热,他伸手抓一条放进嘴里,咀嚼到爱的滋味。他款款落座,一边喝酒一边打量华悦莲翻炒铁锅的妩媚姿态。
华悦莲也没太在意,像任雨泽他们这样的工作,吃饭能不能准时是不一定的,他就给任雨泽盛上了自己顿的鸡汤,她知道他喜欢喝鸡汤,任雨泽已经吃过饭了,但看着碗里的鸡汤还是忍不住大口喝了起来,他吃的很舒服,不要看自己经常在外面几百上千的吃,那就吃不舒服,要说话,要假笑,要客套,要形象,那像现在这样蒙着头光吃,不需要考虑,不需要假装,就是嘴巴拌响点也没关系。
华悦莲也许最大的兴奋就是看着他大口的吃下自己亲手做的鸡汤,她也没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吃,好像是在欣赏一副美丽的画像,眼睛里除了喜悦,还有很多的迷离。她对任雨泽的感情,似乎点缀满了迷离,充满了幻想,不落言诠,不着痕迹,在她的打算中,梦想也应该是精致的,不失幽娴。
这样的眼神对任雨泽来说,就是一种美丽,就是一种温馨,他就去拥抱了她。华悦莲没有推拒和躲避,她也渴望这短暂的**来淡化自己对他强烈占有的**,所以她迎合着他,顺从着他,用自己的**来牵引着任雨泽那飘荡的心。
两人为配合情调,还喝了一点酒,任雨泽看着华悦莲这异常娇媚的脸庞和微醺而如梦似幻的眸光,就有点痴了,他不由的呆呆望着华悦莲,这个举动很快就被华悦莲发现了,华悦莲带着羞涩的娇柔说:“好好吃饭,看什么?”
任雨泽恍然大悟,就嬉笑着说:“我在欣赏你的美丽。”
华悦莲的炼就更红了,她也想到了上次两人那疯狂**的夜晚,她就嘴里说:“你少乱打主意,乖乖的吃饭。”
她真是个瓜女子,不知道男人吃饱喝足了想干啥,任雨泽一听她说自己在打坏主意,就一跃而起,嘴里说着:“坏主意要付诸行动了。”
一面就扑过来抱住了华悦莲,华悦莲让他的疯狂吓了一跳,想躲那来得及,谁见过羊可以跑过狼的,她就被抱了个正着,气的她嘴里不断的说:“你好坏,你好坏啊。”
任雨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狠亲起来,华悦莲又是羞涩又是发慌,气的来回摆头,这就更让任雨泽受到了刺激,亲的越猛,华悦莲的小粉拳头不断的擂着任雨泽后背,这点力道也叫打,笑死人,这也是叫打人,我以后天天出去叫别人打,所以任雨泽和我的想法一样,根本就不在乎那小拳头,小力道的捶打,他抱的更紧了,他的头也低了下去,很快,他的嘴就捕捉到了华悦莲那香甜肉感的樱桃小口........。
再很快华悦莲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慢慢的融化起来,自己的舌头也不自觉的配合着任雨泽的舌头缠绕,吸动起来了。
一会儿任雨泽就冲动起来,他用力吸她的红唇,然后把舌尖用力送入充满香甜的华悦莲嘴里,她的唇好烫,好热。这时候,华悦莲的舌头也缠住他的舌尖,他舔她的舌头,喜悦的颤抖,两个人更用力的舌头纠缠着,他卷起舌头伸了进去用舌尖在两片薄唇中穿梭,舌尖伸进暖暖的肉壁内撩弄,吞吞吐吐…….。
她本能地又开始蠕动臀部,他查觉到华悦莲心神荡漾,就用舌尖从上面开始往胸部舔去,一支手就解开了华悦莲的衣服,凑上嘴巴,他用舌尖舔转圈似地舔着华悦莲的逐渐发硬的山峰及粉红色的葡萄,同时也不忘热情的吸着。
“啊……!”华悦莲的身体有如触电般抖了起来,随着华悦莲的呻吟,他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很快他下面那话儿有了异常的反应,越来越大。
她开始轻轻的呻吟了着,他的手就继续的伸进了她的下面,光滑,细腻,柔软!她的呻吟声更大了!恩。。。。啊。。。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边吻她,边开始轻轻的解开她的上衣,乳罩。他忘情的抚摸着她盈盈一手间的乳鸽,亲吻着她的脸颊。这时的她脸露红霞,不知是爱意还是羞色。
很快他脱下了她的裤子,那天夜里没有领略到的绝美风光,现在任雨泽都欣赏到了,那青草,那粉红色的小溪,还有那让人沉醉的漩涡,都一一的展现在了任雨泽的眼前。
华悦莲颤抖的更加厉害,在任雨泽的指尖停留在了华悦莲的秘密花园之处时,她身体想要后退,可是却又无法后退,微微的蜷缩着,想要逃避,心底却又有着一抹不舍的逃避,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也是自己心底渴望的事情。
任雨泽俯下身去,用嘴里逗弄着她胸前的小花蓓,她也开始为自己的**感到吃惊,腹下的那团火开始了燃烧,已经可以感觉到有**慢慢的向外流出。
继而,任雨泽的舌头一路向下,嘴贴着她的胸腹,一路吻到了华悦莲的大腿的内侧,她的那美丽宫殿展现在了任雨泽的面前,他把唇轻轻地吻在她的宫殿,她忍不住将腿分开一点,让**暴露在任雨泽的眼前,她感到腹下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她的喘息也越来越快,一种强烈的需求使她无法忍受,她用手拽住任雨泽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耻部,任雨泽顺从的用舌头探了进去。
“啊~~”她叫了出来,同时咬紧了牙关......。
任雨泽也激动了,他为身下女人的可爱在激动着,他的唇边也有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华悦莲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她开始叫出了声音,起初是很压抑的,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声音愈来愈大。这时,任雨泽的武器也涨得发疼,他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去,他再也忍不住了,挺着武器向她的宫殿里冲去.......。
“啊……好舒服呀!”华悦莲忘形的放声叫起来.......。
完事后的华悦莲乖巧的躺在任雨泽的怀里说道:“雨泽,等你闲一点的时候,我们应该去家里一趟。”
任雨泽还没有完全从**中恢复过来,他没有思考的就说:“好吧。”
华悦莲脸上就露出了惊喜,她一直都想对任雨泽说这句话,她不想让老爹对任雨泽有什么成见,她也更希望任雨泽可以很好的和自己的家人相处,她愉快的说:“雨泽,你可是答应了,有时间就到我家去。”
任雨泽突然听清了华悦莲的话,才知道刚才自己答应的是什么,他有点紧张了,现在已经不比过去,他开始害怕起华书记来了,他想摆脱这种感觉,但是很难,最近一段时间,每次想到华书记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种过去所没有过的惶恐。
华悦莲见他没有说话,就抬起头看着他说:“你害怕我爸是不是?”
任雨泽点点头,很老实的说:“是的,我害怕他。”
华悦莲不解的说:“你既然害怕他,为什么还和他对立。”
任雨泽用手摸摸华悦莲的手臂说:“过去我不害怕,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了惧意。”
华悦莲也理解了任雨泽这句话的含义,她把头紧紧的埋进了任雨泽的话里,对这样两个她最亲,又都是很优秀,很坚强的男人,她感觉自己是这样的无力。
在同一时间的不同一个地点,另一个男人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作为临泉市的第一权利者,华书记需要考虑很多问题,而现在,任雨泽的问题已经摆在了他眼前,他需要认真的对待这一问题。
从上次洋河回来的路上,和老婆谈论到任雨泽的问题,华书记就一直在思考,而今天,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思路,那就是敞开胸怀,来接纳任雨泽,促成他这一想法很快诞生的还有一个关键的因数,那就是在江北省的政治格局上,已经出现了一种很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如细雨润土,它悄无声息,无踪无迹,但华书记还是以一个深谙世道,熟悉人性的老猎手般的敏锐,嗅到了那种味道,那是一种可怕的味道,对他而言,那就代表着毁灭。
种种的迹象表明,自己背后的靠山,省政府常务副省长李云中和江北省省长乐世祥已经联手了,他们要争取获得省委书记和省长的两个位置,这初听应该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好消息,但华书记在细细的分析过后,知道这或者对自己就是一个丧钟。
一旦省长乐世祥获得了省委书记的位置,那么接下来临泉市的书记该由谁当,华书记太了解官场中一朝君主一朝臣的规则,一个省委书记是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孤家寡人,他必须重新来洗牌,重新来分配,而自己就极有可能在二次洗牌中被云婷之取代,因为实际上省长乐世祥目前没有多少人手可用,抛去老书记留下的人,可供乐世祥使用和提携的就云婷之他们几个了。
那么以后的省长李云中会不会和乐世祥抢地盘呢?假如他们还像过去一样在对立,那或者他会保住自己,但联合以后,明显的,他会在很多事情上妥协于乐世祥,临泉市的书记位置,他很可能就会放手。
特别是最近一个阶段,云婷之经常回省城,借口当然是家庭问题,但自己得到的消息却是她已经开始了活动,乐世祥对她也开始在很多会议上赞誉有加,这应该也是在为她做一些造势和铺垫工作。
副省长李云中在几次电话中强调让自己要静下心来,为大局中着想,什么是大局?那不过是让自己不要生事。老老实实等他自己把省长的位置拿下,从全省来说,他拿下省长是头等大事,但从临泉市来说呢?自己的头等大事难道就这样作为配合,自动放弃吗?
不!绝不能!政治联盟不是绝对的牺牲,自己还要拼一把。
以不争的事实让云婷之声誉降低,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又必须有一个对云婷之的一切都很了解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任雨泽了,他要是可以援手,那是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云婷之很多不为外人知道的破绽,就算是再谨慎的官员,她的秘书总是她无法绕过的一到护栏。
对,那就选定任雨泽来做这个突破口吧,更何况悦莲还喜欢他,这就是一举两得,即解决了自己的政治需要,也维护了女儿的未来幸福,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