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四十八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四十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任雨泽他感觉和江可蕊在一起,自己的心灵是这样的纯洁,这样的唯美,所以让自己慢慢冷却下来。

任雨泽无限留恋的说:“下午我就走了。”

江可蕊也情深意长的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再来呢?我会想你的。”

任雨泽又说:“也许很快就能再来看你,我也会想你。呵呵,说不上很快我也会离开洋河县。”

任雨泽说到这里的时候,就突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前途是那样的黯淡,自己也许在处理完那块土地后,不得不离开权利,离开洋河了。

江可蕊却毫不在意的问:“我可以去看你吗?”

任雨泽有点不敢置信的凝视着江可蕊,她真的会去看望自己吗?她真的会让自己梦想成真吗?他怕这好事来的过于突然,他拉这她的手说:“你会来看我吗?”

江可蕊一字一顿的说:“会的,只要你希望我去。”

任雨泽笑了,他的脸上有了春天般的灿烂:“我当然希望,我很希望你能来看我。”

任雨泽说这话的时候,又突然感觉到自己现在除了是洋河县的书记之外,没有其他的一点优势,那自己凭什么来得到这样的幸福,而且,自己这个书记也恐怕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任雨泽情绪就有了一点的变化,苦笑着说道:“我真怕不配接受你的这份心意!”

江可蕊看出了他的心理变化,她坚定地是点点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任雨泽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感激的紧紧抱着她,用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心里想她真是一个善良和耐人寻味的女人。

他感叹,命运就是这种巧得不能在巧的捉弄自己的方式,有句话说得非常好:每个人一出生就会在不停的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有的时候找到了,或者中途又失去了,那是因为,还不是他的最终的另一半,直到找到的这个人能够陪自己走完一生,才算是真正找到了,而江可蕊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球,像深泉,像宝石,晶莹闪亮,似会说话,这样的眼睛长在一张俊雅漂亮的女人脸上,注定是要勾走任雨泽的魂魄。

他下定了决心要做个坚定者,他要为这个女人好好的去奋斗,去争取他要争取的东西。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江可蕊很快用一个长吻,堵住了他的嘴。

任雨泽回到了临泉市驻省办事处,孟部长和蒋局长就到了他的房间。

孟部长笑呵呵的过来说:“任书记,你看看,我们帮你买了一套西服。”

说着话,孟部长就打开了手中一个装西服的大袋子,任雨泽见是一套利郎牌银灰色西服,他忙问:“怎么想到买西服了?这牌子的西服价格一定很贵吧?”

蒋局长就说:“这次我和孟部长都很感谢书记你,你一来,就把这么艰巨的两件事情解决了,要不然啊,我们不知道要跑多少次省城呢,只怕那来回的油钱,都比这衣服贵。”

孟部长也说:“是啊是啊,任书记,昨晚上本来要给人家的红包最后也省了下来,我和老蒋一人买了套便宜一点的,给你这套档次稍微高了一点,你试试,要不合身的话,我马上忙你换一套。”

任雨泽眼皮闪了几下,但也不好太认真,就淡淡的说:“行吧,谢谢你们二位了,大家事情都办完了吗?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情,我们就准备返回了。”

蒋局长说:“没事情了,大家转了半天,该办的都办了,对了,书记你吃饭了吗?”

任雨泽点点头说:“和朋友在外面吃了一点,那现在就撤吧。”

边说话,任雨泽就开始准备起了随身的物品,孟部长和蒋局长也帮着收拾了一下,叫上其他几个随员和司机,大家就离开驻省办,上车返回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挺高兴的,这次来省城的效果,大家都很满意,任雨泽和孟部长的情绪也很好,两人就走了一路,聊了一路。

一路上,任雨泽望着车窗外,看着那漫天旋转的柳絮划出季节更替的轨迹,感觉到春天树木愈发显出她的秀颀与挺拔,那是一份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装饰的洒脱和生机。

最迷人的莫过于山林映着春晖,天边酡红如醉,衬托着渐深的春色,和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随着春色浸染,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炫丽之美!

回到了洋河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9点了,大家就简单的在外面的饭店吃了点东西,各自拿上在省城购买的东西,回家去显摆了。

任雨泽一个人孤单的回到了县委,整个大院安静祥和,摇曳的树枝在院落里留下了斑斑图影,当任雨泽坐在了办公室的时候,他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江可蕊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水汤呱唧的说了好久,那话一般正常人都听不懂,只有神经质的人才理解。

早上八点,正是上班的时间,春日的阳光很温暖。县委门前车来人往,机关干部们有的面目凝重,有的神气十足,有的特立独行,有的三五成群,陆陆续续走进县委大院。时常有几辆轿车驶上缓坡车道,从车上下来的都是领导层次的要员。一些匆忙上班路过县委的市民,都不由自主地向这边投来羡慕的目光。

一大早,任雨泽叫上了郭副县长,一起坐车到了修路的工地,街上这个时候人也不多,很快就到了地方,几天没见,他心里还是很牵挂这里的进度,鼎辉公司集团王总见任雨泽的车过来了,急急的跑了过来,招呼着。

对于这位任书记,王总还是很感激的,没有任雨泽的支招,只怕工程就黄汤了,他是从心底对任雨泽佩服,任雨泽一点都没有居功自傲的样子,在前期整个工程准备中,任雨泽也是竭尽全力的支持和协调,他希望这个工程可以是一个合格,高质量的工程,在自己手上,是决不允许出现粗制滥造的项目。

眼前的工地是热火朝天的,装载机,推土机,往来不断的翻斗车,片石、碎石堆成了小山,工人也忙忙碌碌的,任雨泽满意的笑笑,接过王总递给来香烟,旁边的郭副县长就及时的帮任雨泽点上,吸一口香烟,任雨泽说:“现场条件不错,王总,你这工期应该没问题吧。”

王总挺一挺腰杆说:“只要老天帮忙,今年年底通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呵呵,也不能全靠老天啊,还是把困难想多点。”任雨泽随口说道。

王总连忙说:“你放心,我有提前量,对了,听说你上了一趟省城,那今天晚上一起坐坐。”

任雨泽客气的推辞了一下,见王总态度很坚决,也就笑着答应了。

从工地转了一圈以后,任雨泽回到政府办公室,他又给冷县长打了个电话,把这次上省城的大致情况给他说了说,冷县长在那面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说:“谢谢任书记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对我们县的旅游事业大有帮助,那晚上起哦请书记一起坐坐,就算给你洗个尘。”

任雨泽就有点奇怪,自认和冷县长的隔阂还没有完全的消除,冷县长也很少请自己吃饭,今天怎么如此亲热,他就提高了警惕,客气的说:“改天吧,冷县长,离开了几天,好多事情又堆起来了,我处理一下,过两天请你吃饭,一起坐坐。”

任雨泽想把鼎辉公司王总请客的事情说出来,但又怕冷县长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没说出来。冷县长见任雨泽拒绝了,就说:“那好吧,书记也要注意身体啊,多休息一下。”

任雨泽就打个哈哈,挂断了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刚好林副县长和郭副县长来给任雨泽汇报几件事情,汇报完以后,任雨泽就带上郭副县长和林逸一起赴宴,他之所以带上这两人,也算是避个嫌疑,本来自己也没有收鼎辉公司什么好处,但基建和项目是比较敏感的事情,他还是想显的光明磊落一点。

鼎辉公司的王总带着一个副总和一个女秘书,早就到了酒店,任雨泽他们的车刚刚在酒店前面停稳,王总就跑过来拉开了车门,恭身说:“任书记,郭县长和林县长来了,请请,里面坐。”

大家彼此也都认识,不用做什么介绍,这王总40左右的人,一身名牌的休闲服,让他很有些派头,成熟稳重、显得很精明,眼光中自信和笃定,让你不得不尊重和客气。

他握着任雨泽的手说:“任书记每天都忙,难得请出来一次,真不任雨泽啊”

任雨泽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大伙依次落坐后,服务员问要点什么?王总把菜单递给任雨泽,让他来点。

任雨泽却说:“今天您是主,就由您来点吧。”王总点了该酒家的几样招牌菜。服务员一一记下,收起菜单,带门出去了。

双方随即聊了起来。

生意和工程上的事情在酒席上根本不需要提。只要双方喝得痛快,喝出感情,聊得投机,生意也就自然顺了。过了一会儿,菜上来了,任雨泽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那带来的郭副县长,说:“我车里有几瓶好酒,你去拿来,我要跟王总几位好好喝几杯。”

任雨泽是个好意,他想几人喝完3瓶酒,“火候”也差不多了。不料,王总对他的女秘书说:“我车里也有几瓶好酒,你也下去拿来,今晚,我和任书记,还有两位县长,不醉不罢休。”很快,几瓶酒拿了上来,任雨泽不禁捏了一把汗,今天的阵势很悬了,今晚可能要躺着出酒家了。

王总让服务员给每人倒满了酒后,先主动举杯,让大伙一起喝了一杯“开席酒”。之后,他敬了任雨泽一杯。接着,大伙互敬。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

这时,王总站起来说:“任书记,这小杯喝酒不过瘾,咱们换大杯干。”

说完,还没等任雨泽回答,他就让服务员给大家换上了大杯。任雨泽只干了一杯,脸上就渗出了密密的汗珠,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知道,该自己表现了。

林逸对王总,说:“我很仰慕王总你的商业才能,今晚想和你多喝两杯,不知道王总给不给个面子?”

王总听了这话,很是受用,笑得两眼迷成了一条线。

可是,他却十分认真地说:“那不行,今晚只能一对一,我只和任书记干!”

林逸娇声说:“王总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太让我难堪了吧。”

任雨泽赶紧插话说:“林县长一般的人都不陪呢,她是女中豪杰,酒量很不错,巾帼不输须眉,王总有点胆怯了吧。”

王总见任雨泽说了话,就不好推辞了,说:“好,有任书记的这句话,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说完,王总倒满酒和林逸干了起来。两人一口气干完了几大杯酒,林逸仍面不改色,王总见状不禁豪气冲天,酒兴大发,又开了一瓶酒和林逸干了起来,任雨泽在一旁为他俩加油、鼓劲。其他人也在一旁呐喊…….

林逸凭借自己的应变能力、口才和酒量,经过磨练,已经在洋河县的应酬上应付自如。

大家是边说边喝,越说越热络,越喝越亲热,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其他的人也都借着酒气,豪饮起来。

这场酒一喝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大家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任雨泽今天控制的还行,没有喝多,到是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喝多了一点,这个王总过去和任雨泽也没有喝过酒,任雨泽不太了解他的酒量,没想到人家和他的副总,还有那个女秘书,都是酒场的杀手,要不是任雨泽见机早,不时的用语言搅搅场子,少喝一些,今天只怕他们是要来个全军覆没。

对于很多人来说,酒是个传情达梦,助兴解忧的好东西。亲朋好友见面免不了喝酒;疏通关系免不了喝酒;解忧化愁免不了喝酒。酒中趣味、好处实在是片纸文字难以详尽。

喝酒的好处则要因人而宜,有些人因得意喝酒,有些人因失意喝酒,好似酒一入肠,便能降下一个大幕,将高兴拉至幕前,好叫全世界都晓得;把失意藏于幕后,似乎就能凭空消失。前者是小人得志的铺张排场,后者是以酒来浇心中之块垒。都以浪费酒水为目的,好比仇家相见。

一个人在半醉时,说话含糊,喋喋不休,灿花妙舌,这就是至乐至适之时,有一说法,把饮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饮者象猴子,变得活泼、殷勤、好动。第二阶段象孔雀,饮者得意洋洋,开始炫耀吹嘘。第三阶段象老虎,饮者怒吼长啸、气势磅礴。第四阶段是猪,呼呼大睡。

今天过来,因为酒店在郊外,所以任雨泽开的有车,他把郭副县长和林副县长都扶上了车,听着两人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这什么,任雨泽暗暗好笑。

他先把郭副县长送到了地方,郭副县长坚称自己是一点都没有醉,硬是摇椅晃的自己上了楼。

任雨泽在下面看着郭副县长家里的灯亮了,这才重新上车,准备送林逸回家去,车很快到了林逸住的小区。“我扶你上去吧!”

任雨泽将车停稳后说。

“不用了,任书记,我,我可以上去。”林逸头还很沉,但她不想让任雨泽扶她上去。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任雨泽关心的问:“你怎么脸色不太好,胃疼不,现在好点了吗?”

林逸说:“我没事了,你走吧”

“真的没事情吗?我看着你进去。”任雨泽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真没事。”林逸摆摆手,又说:“你先走吧”。

任雨泽看了一眼她,感觉林副县长清醒了许多,才把车子驶上马路,林逸目光一直追随着它,直到它消失。她喜欢看他眉头紧蹙的样子,喜欢他思考问题时的专注,喜欢他在她醉酒时轻轻地扶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像照顾婴儿似的照顾她,喜欢在梦和他相遇的浪漫与虚幻。

有时,她甚至以深情的目光忘我地注视着他。她想,他肯定看懂了她的目光。可他却没有一丝回应。每每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很生气、委屈、自怜!

第二天一早,冷县长就带上了乔董事长找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三人稍作寒暄,就转入了正题,乔董事长问任雨泽:“书记啊,你看我那地什么时候可以把手续办了,我跑了几个地方,他们都还在做具体数据,是不是还请任书记过问一下?”

任雨泽有点诧异的说:“前期工作怎么还没做好?我问下情况。”

任雨泽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土地局拨了过去:“范局长,我任雨泽啊,前段时间安排的乔董事长那块南郊的地准备的怎么样了?”

范局长在那头说:“都那你指示在测量和规划呢,估计快了,只是现在其他客商还有人来,这地真不好分割啊。”

范局长在上次任雨泽说过那话以后,基本就采取了一个拖字,自己又没多拿一分钱的工资,到时候地划错了,还要自己承担责任,那又何必呢?等你任书记实在拖不过去了,给我把政策放宽一点了再说。

这范局长是冷县长的铁杆,他自然要对任雨泽有所防范的,而任雨泽对他也自然要耍点手腕了,自己不想给乔董事长办理这地的手续,但为了可以把这时间拖的长一点,任雨泽是不能让他们看出是自己在从中作梗,这个事情还不能对范局长明说,所以任雨泽就用将来土地规划的一些问题作为威胁,让规划局和土地局的这几个局长不敢轻易去担当责任,以便达到自己拖延的目的。

对于人性,任雨泽有很深的理解力。

任雨泽就说:“那行,反正上次我已经给你们把情况说的够清楚了,你们好好处理,有什么事情集市和我沟通。”

昨天冷县长和乔董事长也到过土地局,土地局范局长也说任雨泽给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让他们尽快的完成土地划分,对于任雨泽其他话,范局长是没有办法说出来,那都是他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他怎么能说。

冷县长和乔董事长是听不到对方怎么说的,他们从任雨泽的语气里,感觉到任雨泽对这件事情还是相当的重视,乔董事长就只好耐心的说:“关于土地的问题,我还有几个事情想对任书记咨询一下。”

于是,乔董事长就提出了好多个建议,目的就是一个,希望早点进驻场地里去,手续延后办理。

在这个时候,任雨泽就展示了他高超的演讲技巧和语言艺术,无懈可击的套话和针锋相对的敷衍把乔董事长准备的所有问题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任雨泽的风度优雅,从容,让冷县长和乔董事长两位来客沦为无可奈何的听众,最后,他们只好是一无所得地告辞离开了。

刚刚把冷县长他们打发走,林副县长又带来了一个客户,这个人的出现,真的让任雨泽大吃一惊了,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的惊讶从时常都淡定的神态中毫无掩饰的表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任雨泽在叙锅店等华悦莲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高挑的女人,也是任雨泽在前不久,在临泉市的一家洗浴中心遇到的那个女老板可可。

今天的可可没有像那个夜晚那样的穿着,她显得落落大方又妩媚淡雅,她一身黑衣,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手白玉一般,放在膝盖上,一言不发,任雨泽只见她一张雪白的脸被射进房内的阳光一迫,更觉娇艳。

但任雨泽没有时间和心情来欣赏她的美丽,任雨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和林副县长走到了一起,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夜晚差一点就滑入她体内的人。

但显然,可可是认的任雨泽的,因为她说话了:“任书记,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任雨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来应答,林副县长就在旁边惊讶的说:“你们认识啊,你们见过面?”

可可就对林逸莞尔一笑说:“任书记是人中龙,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我当然是认识了,我们一起吃过饭。”

任雨泽的脸就一下红了,难道那次在等华悦莲的火锅店,自己了人家几眼,也算在一起吃过饭吗?不过好的一点,可可没有以此类推的说他们一起洗过澡呢,做过按摩呢?

任雨泽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他客气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联系一下。”

他装的很像,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的方式,任雨泽也仅仅在那时候,听她说叫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她到底姓什么,她真的就是哪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吗?

这些任雨泽都是不得而知的。

这个叫可可的女人也笑着回答:“知道你平时工作忙,这几天我都是找的林县长,现在考察的也差不多了,有些具体的情况想给书记你汇报一下。”

任雨泽疑惑起来,她在考察,她考察什么,不过从她话中,任雨泽也知道她并不是来找什么麻烦的,这就好,任雨泽也镇定了起来,问到:“你考察?这我倒没想到,说说,考察的什么?”

这个女人就款款的说了起来,她准备在洋河县紧靠樱桃山的旁边一面坡上投资开发一个“山顶造林,山腰种果,山间养畜(禽),山洼养鱼”的立体循环生态庄园。

在这个模式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出来的,一种突破行业界限,建设以生态农业为特点的休闲旅游景点,在获得可观的农业经济效益的同时能够获得令人瞩目的旅游经济效益的模式,她自己把它命名为“庄园经济”。

任雨泽很开就明白了她的含义,这种模式是以脓自主经营为主体,推行林、果、茶、鱼、畜、气相结合的山地综合开发,山间林下,瓜果飘香,禽畜肥美,园中牧草和瓜果废料用作禽畜饲料,禽畜粪便用以养鱼种果,既可做肥料,也可做饲料,山顶林木又可为庄园提供一个有利的小气候。整个小庄园形成一个有机而独特的小天地,一个生态合理的小系统。

任雨泽就问她:“那么你的资金能不能充分保证,这各项目估计投资会很大。”

可可轻描淡写的说:“资金没有什么问题,我测算过,只是我需要洋河县对我开发做出一行诺和协助,任书记能不能帮帮我。”

对着个问题,任雨泽当然很愿意帮忙了,有了可可这个山庄,那和温泉山庄就遥相辉映,对洋河县的旅游开发具有不可估量的效果。

任雨泽忙说:“你太客气了,作为协调和帮助你们投资客户,这是我们县上领导责无旁贷的任务,你放心好了,有什么具体的困难都可以提出来,在水电,交通,税务等方面,我们会有一个完善的物服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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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就说:“待你们樱桃节后,我就准备就全面启动这个精品休闲山庄的项目,用清新的空气,原生态的景观以及临泉市,洋河县的乡土饮食来吸引省内外游客,宣传一种接近自然本质的休闲生活,打造具有黎光特色的生态旅游风景区。”

任雨泽不住的点头,他们有谈了很多具体的方案,比如在营销上,他们准备整体包装,分割销售股份,乐观的估计,甚至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营业,就可能形成一股销售狂潮,实现较好的社会、经济、生态三大效益,同时让脓致富,政府财政增加收入,投资方赚钱。

这就正如围棋中常常有些着法,每个人都忽视了,但一旦有人下出来,都会恍然大悟地惊叹为妙手:“原来可以这样啊!”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当美丽大方的可可用柔缓的声音把这个“庄园经济”讲解完以后,任雨泽也全部的领会到了它的意义和价值,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能赚大钱的项目,同时,也会是自己,赚取政治资本的好项目。

这个项目上肯定是出类拔萃的,任雨泽就毫不客气地决定绕过县政府,让可可直接和林逸单独接洽,一点风声也不准备透露给冷县长,理所当然,县委书记将独享这个项目的政治收益。

当然,这个项目要是能够在短期出笼并且签订合同,除了任雨泽的魄力和林逸的努力外,也离不开可可的精明眼光和高效率的做事方式。这种女强人的特质因为掩藏在她的美丽温柔外表下,常常被人忽略,实际上,它会在很多意想不到的时候让很多自以为是的男人承受某种意外的打击和伤害。

会谈的很融洽,任雨泽的神经又一次得到了强有力的拨动。

后来任雨泽也算知道了可可的真实名字,她叫唐可,但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可可,她感觉这样亲切,也很温馨一点。

等可可和林逸走了以后,任雨泽想了很长时间,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可可是不是早就认识自己,所以才会在那个小饭店对自己微笑和示意,也才会在那个洗浴中心,想要和自己龙飞凤舞一次,这种疑惑影响了他很长时间。

任雨泽没有想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为高兴一下的时候,就出事了。郭副县长带着公安局主管刑侦和治安的王副局长,匆匆走进了任雨泽的办公室。

郭副县长进来就说:“任书记,出事了。”

任雨泽忙问:“老郭,不要着急,你们都坐,慢慢说。”

郭副县长说:“任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任雨泽听着听着,脸色严肃了,他一直担心发生事情,现在,果然出事,而且,这件事情,要是不能及时给全县人民一个交待,将造成恶劣的影响。

出事的是一个在洋河县拉蜂窝煤卖的农民,叫做李柱子,李柱子是洋河县最偏远乡镇五里坝乡的农民,到洋河县城一年多时间了,在城里拉蜂窝煤卖。洋河县城90的拽,都是烧蜂窝煤的,在洋河县卖蜂窝煤,拉一辆板车,从煤厂里出发,一个蜂窝煤能赚两分钱,卖的时候,还可以根据楼层高低加运费,一般来说,三楼以上的每个蜂窝煤加一分钱。

李柱子拉蜂窝煤,总是让人试试好烧不好烧,李柱子还有一个本事,能够记住大部分的客户,包括家里的蜂窝煤什么时候烧的差不多了,李柱子勤快、为人厚道,生意很好,每个月能赚上千元钱,这些钱,在洋河县算很不错了。

卖蜂窝煤是个脏活,身上整天黑乎乎的,连头发丝里都是煤灰,脸上除去眼睛和牙齿发白之外,完全像一个黑人,李柱子挣钱不容易,晚上就睡在煤厂里,把被子铺在板车上,和衣而卧。

李柱子的老婆承担了家里所有的事情,从五里坝乡到县城,坐车来回要20元钱,李柱子的老婆舍不得钱,很少到山县城,所以,几乎都是李柱子一个月回一次乡下,李柱子是男人,当然有正常的需求了。

就在昨天,李柱子的老婆破天荒到了洋河县城,李柱子喜出望外,半天没有拉蜂窝煤,陪着老婆逛街。到了晚上,李柱子的老婆本来准备和在县城里卖菜的老乡一起睡,看着李柱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陪着陈二娃到了一家小旅馆,住宿很便宜,包下一个房间才10元钱,李柱子的老婆心疼了好半天。

李柱子的老婆身高165cm左右,这在农村也算高了,合体的衣服勾出女主人优美的曲线,同时也透出贤明能力,高耸的胸脯也没被毛衣所掩没,反而有些喷薄而出的感觉。细腰,圆臀,腿修长,完全与胸大,腰粗,肥的农村妇女不同。

李柱子就问:“最近家里都好吧?忙不忙?”

“不忙,那点田地早做完了”他老婆只顾低头打毛衣。

“你现在打毛衣打得真好,这是给我的吧”。李柱子无话找话说。

他老婆就笑着说:“怎么样,赶得上城里女人的手艺吧?”

李柱子不屑的说:“城里女人啊,他们只会打人,不会打毛衣”她忍不住笑起来。

“几天不见,你还油口滑舌的?”

李柱子就延着脸,把自己脱了个光,又拉拉扯扯的把老婆也脱了,抱在了怀里,老婆那圆溜溜肉乎乎的蛋在李柱子的腿上磨来磨去,里面就流出了不少水来,弄的李柱子腿上粘乎乎的,李柱子的手趁机摸上去,她的肉很紧很有弹性,也很光滑。

李柱子的老婆就一把攥住李柱子的那玩意,说:“他爹啊,这么烫啊。”

说完就张口含了下去,上下吞吐着,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流,还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她温润的小嘴把李柱子嘬得全身舒坦,她不错,弄的李柱子差点尿了。

她的嘴里热烘烘的,舌头又大,不停舔他,弄的他好不舒服,李柱子伸出手来抓住她的两个白胖的大~,使劲搓那两个奶~头。

吸了一会儿,她就把个大屁~股撅给他说:“来吧。”

他老婆就把个圆向后一撅,用手扒开那缝隙就给坐了进去,一上一下的蹲了起来,小腹下三角形黑黑的毛草里一根红红的钢棍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就亮晶晶粘满黏液了,白色的溪水从紧紧的缝隙里挤出来,都摩擦的成了厚厚的泡沫,看来早操作熟练了。

李柱子当时也顾不了许多了,他抓住她的小腰,使劲的上下墩了起来,白撞到他的小腹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叫一个爽啊,没几下就有了要射的感觉,最后,浓浓的液体热乎乎的喷了出来。

做完那事以后,李柱子一边搂着一个光老婆,笑着问她:“怎么样,你舒服吧!”

她老婆羞了脸:“好坏啊!你┈┈”背过身不理睬李柱子,李柱子笑嘻嘻哄老婆开心。

事情就出在这个时候,洋河县城的联防队员有时候要查夜,其实也不算是查夜,喝酒宵夜了,随便找家小旅馆看看,如果遇见卖~淫~嫖~娼的,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小旅馆,老板愿意破财,什么事情没有,老板强硬的,带走女人,末了还要罚款,小旅馆如果是做这种事情的,最害怕女人被带走,因为女人是最为宝贵的资源,老板吝啬了,女人只要稍微说说,老板就不用混了,没人了,老板也赚不到钱了。

县城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流动人口,哪里会有什么人住小旅馆,所以说,很多的小旅馆,就是实实在在的妓~院,李柱子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没有钱、也没有胆量去嫖女人。联防队员酒喝多了,进入这家小旅馆,看了看,准备离开,可是,其中一个人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小旅馆条件不好,都是木门,根本就不隔音,于是,几个联防队员眼睛亮了,他们以为抓到发财机会了。

没想到,老板根本就不理会,说这两人是自己来的,包了房间,是夫妻。

联防队员哪里会相信,破门而入,看见了还在床上的赤条条的李柱子和他老婆。李柱子带着身份证,他老婆没有带身份证,三个联防队员根本不听李柱子的解释,什么夫妻啊,他们准备带走李柱子的老婆,借以吓唬小旅馆的老板,老板依旧无动于衷,李柱子苦苦哀求,联防队员不听,强行带走了李柱子的老婆。

李柱子甚至跪下来给联防队员磕头,没有任何的效果,联防队员甚至准备罚款,李柱子才被吓住了。李柱子的老婆是农村妇女,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当时的样子,几乎被吓傻了,衣衫不整,硕大的咪咪还暴露在外面。

今天一早,李柱子到公安局去找老婆,终于见到了老婆,不过,老婆的精神不正常,嘴里喃喃念叨着“我不是、我不是”,李柱子发现老婆的咪~咪上,还有指甲抓出来的血痕,李柱子的老婆疯了。李柱子忍不住了,跑到公安局大门口大闹,门卫不准李柱子进去。

上班以后,公安局治安科的人见了李柱子,听了李柱子的情况反映,治安科的人很不耐烦,说是这件事情问清楚了,没有什么事情,联防队员问明情况以后,就放了李柱子的老婆,至于李柱子的老婆为什么会疯了,他们不知道,也许是李柱子的老婆胆子小的原因吧。李柱子是老实人,听了这邪,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的郁闷和憋屈,没有地方发泄。

李柱子的老乡看见这种情况,要李柱子到县委、县政府去喊冤。李柱子横下一条心,请人写了一个大纸牌子,挂在胸前,一只手拄着木棍,一只手牵着老婆,跪在了公安局的大门口。围观的人很多,不少群众看见了纸牌子上面写的事情经过,看见了李柱子旁边毫无知觉的老婆,都表示出了同情和愤慨,有的甚至破口大骂公安局,说干警都是一帮畜生,比流氓都不如。

郭副县长刚好去公安局开会,看见了跪在门口的李柱子和他的老婆,郭副县长仔细看了李柱子写的事情经过,看着李柱子身边的老婆,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他果断表明了身份,要李柱子有什么事情,直接给他说,不要跪在这里了。

李柱子知道了问话的是副县长兼任的公安局局长,放声大哭,进入公安局,到了办公室,依旧忍不住哭泣,好久才安静下来,叙述事情的过程中,李柱子很激动,好半天才说完,说话的过程中,李柱子解开了老婆的上衣,那两个大咪咪上面已经结痂了,不过,抓痕是显而易见的。

郭副县长听完李柱子的叙述,气的发晕,小小的洋河县城,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郭副县长当即要刑警队为李柱子的老婆拍照,同时命令刑警,找到那三个联防队员调查,刚刚接手王副局长上任的刑警队长面露难色,联防队员可是公安干警的下线,这样去查办,怕是寒了联防队员的心。

郭副县长大怒,说是怕寒了联防队员的心,难道不怕寒了全县老百姓的心吗。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三个联防队员当晚酒喝多了,在审讯李柱子老婆的过程中,亵渎了李柱子的老婆,那咪咪上的抓痕,就是他们的杰作,李柱子的老婆禁不住他们的侮辱和恐吓,精神失常了,三人发觉事情不妙,赶忙放了李柱子的老婆。

他们以为,李柱子和他的老婆都是农民,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迅速在县城传开,不少百姓气愤不已,要求公安局严惩这些害群之马,这些人,简直比流氓和黑社会还要坏。

郭副县长找到了分管治安的王副局长,两人商量了一下,都感觉到了问题,在过去,联防队员是公安局依靠的重要力量,公安局缺乏经费,这些联防队员,不仅能够帮忙维护县城的秩序,还可以为公安局增加收入,所以,公安局的干警,和联防队员之间的关系非常要好,要去查这些联防队员,干警是不愿意的,这次,要不是郭副县长亲自过问,恐怕没有谁会去查那三个联防队员的。

现在郭副县长也感觉到了为难,公安局经费紧张的问题,他上任第一天就知道了,刑警队和治安大队压了一大叠汽油票,没有钱报销,加油站还欠着一些,查办案件,是公安局的基本职责,警车里面没有汽油,开不出去,遇见大案,实在没有办法,分管领导找到石油公司和加油站,好说歹说,先欠着汽油钱,可是,欠多了,加油站也不干了,石油公司的经理看见公安局的领导了,一脸苦瓜相,表示没有办法通融了。

李柱子和他老婆的事情,不处理肯定是不行的,刚才郭副县长召开局班子会研究的时候,大部分同志认为,联防队员是做错了,叫他们给李柱子赔些钱,同时辞退了,就可以了,毕竟,联防队员也是去抓嫖的。

郭副县长听见这邪语,非常气愤,这么大的事情,在同事的眼里,仿佛不是什么事情,就因为李柱子和他的老婆是农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郭副县长不会同意这样处理三个联防队员,这件事情,影响很大,如果不能好好处理,公安局和干警的形象将一落千丈,县城里很多的百姓都看着,郭副县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是开除三个联防队员,二是追究三个联防队员的责任,按照法律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三是公安局出钱,治疗李柱子的老婆,毕竟,公安局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四是郭副县长和王局长代表公安局,向李柱子同志赔礼道歉,这件事情,是错了。

任雨泽对郭副县长的处理决定表示支持,他知道,郭副县长是来要钱的。李柱子的事情,不是一个小事情,任雨泽相信,洋河县绝不止出现一起这样的事情,穷则生变,为了赚钱,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人做,而且,还会堂而皇之做,这些年来,县委、政府在百姓心目中,肯定是威信扫地的。

任雨泽想了想就说:“老郭,说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郭副县长说:“人书记,公安局至少需要30万元,才能够勉强保持运转,我知道财政困难,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再不解决经费,公安局就要关门了。”任雨泽沉思了好久,任雨泽有点犹豫,洋河县太穷了,财政账上,倒是上面刚拨了一些办公费,但这些钱,要维持到12月底,税款上交返还了,财政才有钱用。

每月要维持全县的办公和工资费用,所以那钱真是一点都不敢乱花。

任雨泽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好,我和冷县长商量以后,给你答复,先将李柱子的老婆送到临泉市精神病院去治疗吧,这种情况,越早治疗,效果越好,老百姓都看着呢。”

郭副县长就说:“那我就不打扰任书记了,我先去处理这件事情。”

任雨泽却突然站了起来说:“我也过去看看。”

郭副县长和王副局长都有点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陪着任雨泽一起到了公安局门口。

任雨泽很快找到了李柱子,其实不用找,城里的百姓看李柱子可怜,给了他一张旧钢丝床,不少百姓看见任书记来了,都觉得稀奇,很快,公安局大门上,围满了人。

任雨泽就大声的对李柱子说:“李柱子,你老婆的事情,公安局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联防队员的错,我们已经研究决定了,一是按照法律规定,严肃处理三名联防队员,二是我代表公安局,向你赔礼道歉,联防队员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现错误的,公安局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三是公安局负责医治你的老婆,将她送到临泉市去医治,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同意,现在就出发。”

任雨泽的话说完后,四周的群众迅速安静了,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理结果,不少社会青年,还准备趁机起哄,说几句、骂几句,发泄发泄心里的怒气。

李柱子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彻底明白任雨泽的意思之后,拉着老婆,跪在了郭副县长面前,用力给任雨泽磕头,李柱子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能够表达心里的意思,只能是磕头了,李柱子的老婆跟着磕头。

任雨泽赶忙扶起了李柱子和他的老婆,此刻,任雨泽心情沉重,他说出了一句震动了整个洋河县城的话语,让洋河县的百姓看到了希望。“李柱子,你要相信,洋河县委、县政府是为人民做主的,洋河县公安局是保护人民群众安全的,公安局也许会出现害群之马,我们绝对不会手软,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公安干警如果不能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反而危害群众,那他就该脱了警服,那他就应该在大牢去呆着。”

李柱子已经是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周围的群众听见了任雨泽的话语,自觉鼓掌,不少人大声叫好。当然,百姓需要看见实际的东西,之所以相信任雨泽说的话,是因为任雨泽有实际行动表示,公安局为李柱子的老婆治病,就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围观的人很快散开,公安局的警车已经在院子里等候,看着李柱子和他的的老婆上车了,轿车启动之后,任雨泽才和郭副县长和王局长说了几句,也回到了县委办公室。下午吃饭的时候,任雨泽请清郭副县长和王局长在县城里一家小餐馆吃饭,吃饭是任雨泽掏钱请客,也用不了多少钱。

任雨泽就对两个局长说:“老郭,李柱子和他老婆的事情,不是个案啊,洋河县经济条件这么差,连干部职工的工资都难以保证,你想想,谁不想尽办法找钱啊,按照道理说,洋河县的服务业这么多,应该有税收,可是,财政上没有反映,这些钱到哪里去了,所以说,以后你身上的担子不小啊,政府那面还要多留意一点。”

刚说到这里,包间外面就传来了争吵声:“我这里是小饭馆,就是一个炒菜的师傅,一个打杂的师傅,两个服务员,他们都到县医院进行过体检了,为什么不能算数啊。”

“不行,我们卫生监督局早就下发了通知,要求到局里进行检查,这是通知书,你如果再不到局里去检查,我们可就要下处罚通知书了。”

后面渐渐的声音就小了,任雨泽却在吃完饭付钱的时候,问及刚才的事情,老板是个中年人,看样子很老实谨慎,没有说什么,他身边的婆娘可不管那么多,逮住任雨泽诉苦了。

“唉,难啊,开个小饭馆,赚几个血汗钱,都叫政府拿去了,成天就是收钱,钱交了,什么事情没有,不交钱,什么事情都来了。”

任雨泽就问:“都要交哪些钱啊?”

那老板娘说:“多了,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会不会撑死,工商局、税务局、公安局、卫生局、环保局、建委、教委,我都记不清楚了。缴税是不用说的,可是,体检就奇怪了,到医院检查乙肝,只要80块钱,到了卫生局,硬是要240块钱,还有什么卫生费、排污费、环保费、教育附加费,就是租这么个小地方,要清查好几遍租费,据说是建委要收税,政府也凑热闹,要求我们支持经济发展,支持城镇建设,每年还要摊派建设费,唉,挣钱怎么那么难啊。”

任雨泽问:“所有开饭馆的都是这样吗?”

老板娘估计认识任雨泽,就继续说:“有背景、有势力的当然没有这么麻烦了,什么都不用交。”

那老板怕出事情,忙阻拦:“你少说两句。”

那老板娘气呼呼的说:“我说说怎么了,你这个窝囊废,要是有关系,用得着交这么多钱吗,哼,卫生局,工商局吃饭的钱,都还没有结账,有本事,你去结账啊。”

任雨泽和身后的郭副县长,还有王局长脸色发红。

他们也就不好再继续问什么了,三人灰溜溜的走出了饭店。

郭副县长摇摇头说:“任书记,看来是有问题啊,这么多的部门收费,做生意的,肯定是吃不消的。”

任雨泽平静的说:“应该不止这些部门,我就不相信,洋河县没有其他黑恶势力,只是这些小老板不敢说罢了,你们想想,刚才说到的这些部门,都是代表县委、县政府的,百姓总是以为钱到政府去了,实际情况呢,根本不是这样,有权的职能部门,可以收费,没有权的部门,怎么办,会服气吗,工资发不齐,他们堂而皇之找理由收钱,工资就是发齐了,他们一样会乱收费的。”

郭副县长忧心忡忡的问:“书记,您认为该怎么办?”

任雨泽没有正面回答,说:“老郭,你是什么意见?”

郭副县长说:“任书记,我觉得,一定要整顿,这股风气很不好,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点点头,任雨泽说:“嗯,一定要整顿,还要下大力气整顿,洋河县已经形成恶性循环了,政府没有钱,部门想办法在下面收钱,补贴干部职工,单位领导也有钱用了,这样下去,环境会越来越差,不过,现在不能一刀切啊,政府没有钱,无论怎么禁止,下面还是要想办法的,难啊,如果给足了办公经费,才能够基本解决问题啊。”

王副局长就插话说:“书记,不要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任雨泽叹口气,三人都沉默了一会,任雨泽又说:“算了,不想这事情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我转转也回去了。”

郭副县长和王局长要送任雨泽,任雨泽摆摆手,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看看也没什么事情,任雨泽就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转,在县城里面闲逛,晚上,洋河县城内还是挺“繁华”的,大大小小的歌舞厅、美容美发店、洗浴中心都散发出红色的灯光,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情绪。

洋河县的百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晚上出来闲逛的人不少。这些歌舞厅、美容美发店、洗浴中心大都集中在县城北面,县城东面,是办公场所,大部分的机关都在这里,县城的南面,是餐饮业集中的地方,西面,拽居多。任雨泽就想着,今天反正没什么事情,自己也算暗访一下,看看县城这些小生意到底怎么样,走了一会,任雨泽就看见了几个身穿保安服装的联防队员,正在巡查,不过,他们一边巡查,一边和诸多老板、姑娘调笑,显然很是熟悉。

任雨泽慢慢走到了一家美容美发店前面,这家美容美发店,外面的装修很不错,一盏霓虹灯闪烁,玻璃门,贴着花纸,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姑娘,正在嬉笑打闹着。

美容美发店的女老板早就注意到任雨泽了,到这里来玩的人,大多是见过面的,这人,到没出现在他们店里过,也或者这女老板是明天睡觉,晚上接客,连任雨泽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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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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