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

女市长的隐私 官情①②

一九八

李云中是有自己的很多顾虑的,常言道,没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自从自己登上了北江省书记的位置,不管从自己的认识上,还是从自己的思想中,都和过去有了很多微妙的变化,自己不再单单是代表一些人,一部分了。

自己代表的是整个北江省几千万人,自己不能在简单的考虑一些问题,更不能重蹈覆辙的去走过去几任领导的老路了。

自己最好的方式那就是维持住北江省的大稳定,大团结,这很难做到,但自己一定要往这个路上走,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其他人会不会这样想呢?包括苏省长等人,他们的想法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思路,这一点很难说啊?

多年的权利斗争已经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形成了惯性的斗争思维,一下就让他们改变是很难做到的,刚才自己已经分明从苏省长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种不以为然的神色,这很可怕,他们是自己的老班底,老基础,要是连他们都和自己有了隔阂,以后的工作更难展开了。

“良世同志啊,请你要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现在我们的位置有了改变,很多事情要重新定位。”李云中语重心长的说,他真的不希望这个事情引起自己和苏良世的分歧。

苏良世肯定是很理解李云中这话的意思了,应该说在很多时候,李云中的想法他都能感受到,但正因为他理解了李云中的话意,他更是心中有点紧张起来,他不希望李云中看透他的想法。

苏良世说:“书记啊,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任何时候都会坚定不移的支持你,配合你,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李云中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嗯,那就好,那就好。”

任雨泽在他们的对话时候根本都插不进话来,不过任雨泽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心里格外的其实和高兴,一点都没有收到冷落的感觉,在苏良世和李云中谈话间歇中,任雨泽就提前告辞了。

不管是李云中还是苏良世,他们都只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挽留。

走出了李云中的家里,任雨泽这才打开了手机,还没坐上车,就听到手机里面稀里哗啦的一阵短消息的提示音,上车之后,任雨泽一看,都是电话关机之后打进来电话的提示短信。

最多的当然是远在新屏市的老婆江可蕊了。

任雨泽就没有启动汽车,坐在驾驶座上给江可蕊回了一个电话:“可蕊啊,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打了好多次电话的。”

“你怎么关机了,我担心你啊。”江可蕊说。

“我有什么担心的,刚才在李云中书记的家里,谈工作就没开手机。”

“奥,那就好。”

“不会吧,你好像是在查岗。”

“嘻嘻嘻,我就是查岗呢,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那呆着,不开玩笑了,我给你说个事情啊,刚刚接到老爹的电话,我们聊的时候,我问了一下王封蕴书记和季副书记的情况。”

任雨泽一下认真起来:“快说说。”

“知道你关心,所以就准备第一时间告诉你的,王封蕴书记在工业部去了,顶替了过去工业部的那个张部长,季副书记在水利部做了副部长,不过水利部三个副部长,他排在最后了。”

“这样啊,不错,不错,王书记到工业部很好啊。”任雨泽高兴的说。

“嘿嘿,你是不是在想以后北江市工业上什么问题你就可以找他了。”江可蕊一下就看透了任雨泽心里的想法。

任雨泽让江可蕊说准了心思,就脸厚的笑笑,心里想,要是王书记早几天调到工业部去,老子上次就不用学人家名侦探柯南了,还跟踪了好一会成厂长,老子直接一个电话过去,就把成厂长镇住了,让他老老实实的听我的招呼。

算了,不想这些了,任雨泽又和江可蕊稀里哗啦的说了一些很没意思的话,什么自己想了啊,到处都想,有个地方特别想什么什么的。

接着是云婷之的一个电话,任雨泽也回了过去,云婷之也听说了北江市大桥的事情,特意问问,提醒任雨泽找一下李云中书记。

任雨泽就把情况给云婷之说了,说自己刚从李云中几家出来,李云中书记已经是表态支持新方案了。

云婷之听了也很宽慰,看来任雨泽在北江市的这次较量中能暂时领先了,这对任雨泽以后开展工作是大有益处的,云婷之又说:“对了雨泽啊,封蕴书记调到工业部了。。。。。”

云婷之的话和江可蕊差不多,说任雨泽以后北江市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找王封蕴书记了,但任雨泽却心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特别是当云婷之每每把王封蕴称为‘封蕴’的时候,任雨泽就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再后来,两人又谈了一会,才挂断电话。

任雨泽的手机里还有另外的几个电话,任雨泽都一一的回了过去,也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多是问候,等这些电话打完了,任雨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前面一辆小车对着他的车停住了,但这个司机有点贰,车停着,大灯却是不关,直直的强光照在任雨泽的车上,脸上,让任雨泽只能侧着头,眯着眼,但这还是枉然,外面就是一片耀眼的白光,什么也看不见。

搁在多年前,任雨泽还是秘书的时候,说不上任雨泽就下去问候对方的全家了,现在任雨泽是官当大了,涵养也深厚了,被人家如此曝光他也能忍受下来,所以任雨泽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就低下头去,等人家车开走了自己启动车子回家。

但很气人,对方的灯光就是不熄灭,任雨泽等了一会,心里就生气了,虽然不至于勃然大怒吧,但不舒服还是有的,任雨泽想了下,启动了自己的汽车,一下打开了自己奥迪大灯,这可是很厉害的强光氙气大灯,任雨泽一扭远光,自己的车灯就直射过去,把对方的灯光压住了。

任雨泽心里呵呵的笑着,和老子比灯光,老子这车是什么车,奥迪a8,照死你。

正在任雨泽得意的时候,他的车门就被一下子拉开了,传来了一个气呼呼的声音:“任雨泽,有意思吧,欺负我灯没你亮是吧?”

任雨泽侧头一看,哎呦一声,原来站在身边的是苏厉羽小姐,任雨泽愣了一下,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就说这是谁啊,这么牛的,原来是苏小姐啊。”

苏厉羽刚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任雨泽的车,任雨泽的这个车牌那是很醒目的,对北江省上层早就熟悉的苏厉羽当然知道这是谁的车,灯光一晃,他就看到坐在里面正打电话的任雨泽了。

苏厉羽就准备欺负一下任雨泽,把车开过来,停在任雨泽的前面,自己却悄悄的到了任雨泽的车边,想看看他会是一个什么傻样。

现在没想到任雨泽的车灯比她的还牛,只好自己露面了。

“你乱叫什么呢?谁是小姐啊,小姐能进省委家属院吗?”苏厉羽装着生气的说。

任雨泽就忙改口:“奥,奥,我错了,是苏大记者,你刚回来啊,对了,你老爹还在李云中书记家里,我从那才出来。”

“我又不找他。”说着话,苏厉羽就坐了上来,又说:“你来省城好多天了吧?”

“是啊,好多天了,我还奇怪呢,这些天没见你露面。”

“唉,说起来生气,让我跑外地采访了半个月,累死了,昨天才回来。”

任雨泽关掉了自己的大灯,但这里一关,那面的灯光就强大起来,任雨泽说:“去把你灯关了,一会没电了,启动都是麻烦。”

苏厉羽就又下去,关掉了车灯,锁上门回到了任雨泽的车上,任雨泽有点奇怪的说:“你把车门锁上干什么?”

苏厉羽更奇怪的看看任雨泽说:“难道我出去采访半个多月,你不慰劳我一下,请我吃个夜宵什么的?”

“嗨,你采访那是你自己的工作,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请你吃夜宵。”

“你是不是北江市的书记?”苏厉羽问。

“是。”

“我是不是北江市的市民?”

“是。”

“那不就结了,你是我们的公仆,我是主人,这主人让仆人做什么,仆人还能找借口不成,开车,来丝勾。”

任雨泽见过不讲理的,但还真没见过苏厉羽这样不讲理的,但好像自己还一下找不到回击他的理由了,任雨泽就有想到了苏厉羽在最后一次对自己采访的时候,说起过的那句话,她说自己以后到了省城,就是他下饭的菜了,看来真有这个意思了,这里可不是新屏市,这个苏厉羽在省城势能呼风唤雨的,自己要小心应对,切不可全军覆没。

任雨泽叹口气,开动了汽车,出了省委家属大院,很快就融入到了繁华如昼的省城街道中。

任雨泽开着车,心里盘算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甩掉身边的这个女孩,所以他并没有说话,而苏厉羽坐在黑暗里,突然的她感到了一此的孤独,像个孤独的没有糖果吃的孩子,苏厉羽转过头来,久久的审视着任雨泽,一点也不回避他的目光。

她就像个梦游患者,只是端详他,就是如此单纯,而任雨泽却想,在她雕塑般的凝视中似乎有一种异样的表白,一种能暴露她内心世界的东西。这个美丽的人儿,有大多数女人都羡慕的精致五官。你很容易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一种叫梦想的东西,也很容易发现,梦想在任何时间都不是可笑的。

车还在跑着,苏厉羽还在痴痴的想着自己内心世界里的东西,那些曾经静静沉睡的昨天在这个夜晚被莫名激活,鲜活而生动。她看见自己小时候在黄昏的田野无拘无束的奔跑,看见流星在绚烂后消失,看见不小心切到自己手时的泪流满面,看见那些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看见那件自己无比喜欢的衣服最后褪色变旧。。。。。她还想到她的那曾经的,断断续续变换的男友们,有的温文尔雅,有的的飘逸热情,有的深邃,有的沉默和执着,还有的睿智而聪慧。

但这所有的人似乎都比不上坐在自己身边开车的这个男子,他具有了他们所有人的优点,但又不着痕迹的将这些特性完全隐藏,他像是一杯酒,一杯很浓的酒。

任雨泽也有点难以从容的接受苏厉羽的目光洗礼了,他点着一支烟随手打开收音机。

一个蜜糖般的女声在播报:今天清晨北约对利比亚实施了新一轮的轰炸。。。。。

任雨泽叹息一声:这个世界怎么了?没完没了的战火,硝烟。侵略披着光鲜的外衣。地球,是什么呢?到底是一个人类相互依存的家园还是人类相互杀戮的坟场?即使随便在某个论坛说句话,都可能会遭致敌意、曲解甚至攻击、漫骂。

很多人在对世界的自我理解里展示着所谓的立场,把自己扮装成正义或高尚的模样,甚至可以给出这个世界的方向。而在主流与非主流的意识形态里,作为个体,到底是顺应还是对抗?顺应是背叛吗?对抗是忠于吗?背叛的是什么?忠于的又是什么?究竟什么是对的?究竟什么是错的?

任雨泽晃晃头,阻止自己想这些貌似深刻其实毫无意义的问题。

“好了停车吧,我们就在这附近找点吃的。”

“你是说在这里?”任雨泽有点惊讶,这并没有夜市,也没有酒吧,这不过是一条商业大街,但任雨泽不想去思考苏厉羽的思想,因为她的女人,女人的思维男人怎么能够理解呢?

任雨泽在路边找到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很快的,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头就走了过来:“五元。”

任雨泽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拿出了五元钱给了这个老头,实际上任雨泽的车牌是不需要缴纳停车费的,这是小号车牌的优势,但何必呢?这么晚的天了,一个堂堂的北江市委书记,拉着一个老头去看车牌,有点太无意义,何况身边还有一个高贵的美女。

“好,现在苏小,奥,苏记者想吃点什么?”

“我们先转转吧?”

“你不是很饿吗?”

苏厉羽一翻白眼,说:“是很饿的,我下午都没吃饭呢。”

任雨泽调侃了一句:“这句话很时髦的,美女都在减肥。”

“我肥吗?”苏厉羽挺了挺胸膛,很快地就带给了任雨泽一种压迫的感觉。

任雨泽忙说:“没有,没有,你刚好。”

“这不就结了,我们走吧。”说完,苏厉羽就扭头走了,任雨泽看看她的背景,也很无可奈何的跟了过去。

任雨泽很少逛街的,来到省城也不断的时间了,细想一下,几乎没有好好的逛过一次街,现在他自然会发现一切迎合浮华物质生活的事物在省城都很发达,美容院、名牌专卖店、古玩店、装饰店、布艺店、家具、画铺、珠宝、瓷器、水晶工艺品——凡是可以使生活舒适而豪华的东西在省城是应有尽有。

一切都将走向更奢华、更富丽、更繁忙,同时也将会有更多的人拥有这一切。

任雨泽对这一切既不热烈而又无谓,自己生来就不是享受这种奢华富裕生活的,自己不能像阔人那样生活,因为彼此的追求是不同的,但任雨泽也是知道,很多人都在天天想着怎样才能变得富裕而不过于奔劳;怎样才能不被没完没了地工作所奴役,而活得充实快乐;怎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又不会被饿死。

“好了,我们就在这吃点东西吧。”苏厉羽停住了脚步,对任雨泽说。

任雨泽抬头一看,这是一家麦当劳店,他这个时候才真的相信了,苏厉羽确实饿了:“你就吃这个?”

“是啊,我是真的饿。”

“那好吧,好吧。”

他们走了进去,任雨泽是不太习惯吃这万一的,苏厉羽没有勉强他吃,她自己要了一杯咖啡,一个汉堡,这就是她的晚餐。

店里广播里播放着林依莲的;“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一瞬间她愣在哪儿,低着头一动不动。当她抬起头时与对面的一个任雨泽目光相遇,不需要躲避,也不想掩饰,她直视着他的目光苦涩的笑了笑,从一开始她就告戒自己,不要过分的需求任何事物。只有这样自己才是独立的,她不需要任何人。她很孤独,正因为孤独,她是自由的,要随兴之所至自由地作为,自由的给予。一旦有什么事情期待于她或有求于她,她就退避三舍,她以这种方式保持着她的独立,直到高正的出现将一切击碎。

如今,在她的生活中,却慢慢的燃起了一种渴望,她的独立性在烟雾中消失了。她心中时常恍惚不定,她感到自己开始对某一个人有了向往,觉得他是唯一可以给她温暖的人,当然,这个人就是面前的任雨泽,不过苏厉羽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这样作茧自缚,因为明明任雨泽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于自己生活中的人。

但冥冥中自己和任雨泽之间仿佛真的存在一条看不见的绳子,自己和他总是会有一种奇异的缘分,苏厉羽觉得仿佛这是天神特意安排一样。

她脸色淡然,漫不经心的吃起了汉堡,任雨泽则是有意的回避着苏厉羽的目光,任雨泽已经发现,今天的苏厉羽少了过去的活泼,多了几分忧愁,他不想走进她的世界,所以任雨泽开始对进进出出的顾客关注起来。

乍一看,任雨泽才有点诧异了,现在来到这个夜店的几乎都是成双成对,大部分也都是年轻人,他们梁上洋溢的甜甜蜜蜜的笑容昭示着他们的幸福,自己和苏厉羽到底算什么呢?难怪很多客人都会看上一眼自己和苏厉羽,他们应该在想,这一定是这个男人也的小蜜了。

这个发现让任雨泽有点惶恐起来,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还抬起一只手来,尽可能的,自然的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再后来,他认为苏厉羽应该吃完了,他抬起头来,但显然的,苏厉羽有点不对,任雨泽审视着苏厉羽,苏厉羽脸色苍白,她掩饰着自己的疼痛。

任雨泽再也顾不得被别人看到了,他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苏厉羽摇摇头:“没事,一会就好。”

“那里不舒服,告诉我。”任雨泽的语调并不高,但却让你有种不可抗拒的威力。

“胃疼。”她乖乖的告诉任雨泽。

“吃饭不定时对胃最不好了。”

“没事的,我经常会胃疼?”苏厉羽对任雨泽的关心有点抵触,因为她不适应。

“经常疼就算正常吗,瞎说。”任雨泽摇摇头,站起来转身离去。

苏厉羽莫名其妙的看着任雨泽快速消失的背影,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深呼吸,学会沉默不叫嚷,不抱怨,跟自己较劲,不可更改的东西终究不能改变,她将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面对回避不了的问题。

但在这样一个难熬的夜晚,她突然渴望被他紧紧拥抱。因为他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与爱无关,仿佛只有在这个男人怀中,苏厉羽才会感到安心和塌实。

没过多久,寂静的街道突然传来一声急刹车的声音,苏厉羽不由向窗外望去,诧异的看到任雨泽从汽车走出,快步向店里走来。

任雨泽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附近的药店,他买了胃药,止疼药,消炎药,他能想到的,一网打尽。然后任雨泽又问店里要了一杯热水,他将热气腾腾的一杯水,以及一小塑料袋的药放在苏厉羽面前,温柔的说:“吃药。”

苏厉羽注意到任雨泽满头的汗,对于这个一直对自己冷冷冰冰,退避三色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苏厉羽局促不安,她本能的抗拒。

“谢谢,我很好。”她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冰冷的说。

“我想让你更好。”任雨泽微笑着。

一个“更”字,美妙的感觉如闪电一样一闪而过,但有一股陌生的东西突然占据了她的心,怎么也挥不去,苏厉羽觉得真的不需要这个“更”字,一开始有的就有,一开始没有的真的会因为时间或者其它而增多吗?她怀疑。一开始她注意到了他,但一点也不在意他,可如今自己却期盼着能见到他,她需要他,只是需要他出现,没有更。

苏厉羽审视着任雨泽的目光沉默不语。

任雨泽笑了:“照顾好自己,我真有点为你担心了。”

苏厉羽不再说什么了,他默默的拿起药。。。。。

再后来,任雨泽坚决的把苏厉羽送回了省委家属院,苏厉羽深深的呼吸,看着任雨泽隔着窗玻璃,冲她灿烂的微笑着挥手告别。

苏厉羽微笑着向任雨泽挥手,任雨泽的汽车快速消失,他就这样微笑着来到她面前,又微笑着离去,留下一片空白,苏厉羽的心却从此乱了!

任雨泽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钥匙伸进锁转动三下的声音,随着一束光门开了,任雨泽走进屋,用脚将门关上,屋内又漆黑一片,可以听到走动的声音.墙壁上投射出他的身影在移动,,很快桌上的台灯亮了,一小束光线只能照亮眼前的东西.

任雨泽站在桌前,缓缓的把衣兜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放在桌上:车钥匙,圆珠笔,钱夹,香烟,身份证。

他离开桌子,脱下外套,并快速走到窗前打开窗,窗前的鸽子飞走了,一阵风扑面而来,任雨泽注视着对面的建筑群,几乎所有的窗子都紧闭着。对面的窗子里,一个看上去并不年轻但还有点姿色的女人正在换衣服,他看到她的小腹已明显有赘肉,她把头发锔成红色,与她的年龄和身材一点都不协调。

一瞬间女人看到了他,女人匆匆走到窗前恶狠狠的将窗帘拉上,任雨泽有点无趣,他离开窗子,打开电视,倒在沙发上开始挑频道。

电视屏幕上首先是一年轻漂亮的女人在沙滩上奔跑,跑了15秒左右,屏幕上打出某洗发水的广告。换了频道,一个胖男人正在用做作的语调采访一个又高又瘦的名人,胖男人喋喋不休的提着各种古怪的问题,名人只做简单地回答是或不是。

他快速换台,电视屏幕上变成了电视剧,剧中的人说着肉麻的台词搂抱在一起。他眯着眼注视着电视屏幕,换台,精彩的拳击比赛,一个把一个打的鼻青脸肿。四周是乱糟糟的吵闹声,还有解说员歇斯底里的评说。屏幕上的图像飞快的变换着。扑哧一声,电视机关闭了。

任雨泽放下手中的遥控器,起身**服,向浴室走去。心知道,洗澡是让自己彻底放松的方式,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天洗几次澡有点洁癖的嫌疑。

在蓬头下,他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这是一副如此健康的身体,精瘦结实,毫无赘肉,但已不再年轻,他很清楚。松弛的肌肉明显感到它在老去,它不再细腻,它开始皱了,粗了,厚了,弹性虽然依旧,但明显不如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皮肤下,清晰的脉络,流水从上面缓缓的流淌。

任雨泽关掉蓬头,他拿起浴巾将身体擦干,顺势在腰间一围走出浴室,来到客厅。打开冰箱,发现只剩下一罐啤酒了,他拿出最后一瓶啤酒,猛的灌下去,非常的痛快。

这时他注意到镜子中自己的身体,他来到镜前,审视着自己。镜中的自己略带疲惫,那是长期休息不足的结果,他的肚子上曾经令他骄傲的6块腹肌已经荡然无存了,他放下手中的啤酒,爬在地上,试图要做俯卧撑,但仅仅撑了没两分钟,他便放弃了。

他起身看了看没喝完的啤酒,犹豫了一下,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他扔掉空啤酒罐,孤零零,**裸的躺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一会,他便把书盖在了脸上,希望能尽快睡着,最近他常常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同时容易惊醒,这是长期生活不规律精神紧张造成的,但任雨泽希望自己今天能很快的入睡。。。。。。

这个夜还有很多人都难以入眠,首先是苏省长,他从李云中家里回来之后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今天李云中对北江大桥的表态让苏省长现在的处境有点尴尬起来,他明明已经答应过北江市的杨市长,说可以帮他完成一次对任雨泽的狙击,但现在事态的演变可以超出了他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李云中的表态很含蓄,也很低调,但这一点都没有降低他表态的份量,任雨泽手里有了李云中这尚方宝剑,不要说杨市长无法抵挡,就是自己,也有些爱莫能助了。

苏省长很烦躁的关上了电视,他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的走动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转了多少圈了,最后他还是有点颓废的坐进了沙发里。

他对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冷静一点,好好的想想。”

这样连说了几遍之后,苏省长就慢慢的变得心平气和了,他开始有逻辑性的分析起目前北江省的局面了,他知道,自己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形势,不管是李云中的态度,还是北江省的权利变换,这些在新的班子组成之后,肯定都会有许许多多微妙的调整。

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个新的位置,新的布局,新的开始,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副省长了,自己要做出一些自己的考虑,从现在开始,逐渐的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建立一个独立的派系,收集一些贴心的嫡系,这应该是自己要思考的一个问题。

固然,自己是不会轻易的离开李云中的,但不得不想到,李云中本身也在变化,他过早的收敛了他往常的锋芒,变得谦和而善于平衡,他还对任雨泽情有独钟,一点都没有想到任雨泽不是羊,而是狼这个事实本质。

李云中放下了他所有的防卫,开始变的大度而善于接纳,这是很危险的,官场上,从来都没有和平和永远的均衡,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李云中可以不防,但自己绝不能不防。

苏省长展开了浓眉,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拿起了茶几上的固定电话,拨出了一组数字。

很快的,电话就通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杨喻义清楚的声音:“苏省长,你好,我杨喻义。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苏良世嗯了一声说:“睡不着啊,想找你聊几句。”

“奥,是什么事情让苏省长都难以入眠?”杨喻义在那面笑着说。

“你啊,你还笑得出来,我都替你发愁了。”

电话那头杨喻义一怔,心中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忙问:“怎么了,苏省长,是不是情况有变?”

“是啊,我刚从云中书记的家里回来。”

“难道云中书记也支持任雨泽的新方案?”杨喻义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不得不担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这一盘就算彻底的输了,后果也是不言而喻的,自己输的不仅仅是大桥的修建方案,自己输的是整个北江市的大势。

这个结果是很可怕的。

苏省长斟酌字句的说:“你猜对了,云中书记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他已经支持任雨泽的新方案了。”

好一会,杨喻义都愣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嘴里喃喃的嘀咕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苏省长皱了一下眉头。

“唉,苏省长啊,云中书记怎么就能支持任雨泽呢,这不是一个方案变化的问题,这后面有任雨泽更深的企图,难道云中书记就看不出来吗?”

“你都能看的出来的问题,云中书记能看不出来吧,笑话!”苏省长没好气的回答。

“但问题是他看的出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苏省长眼光一闪,呵斥了一声:“你怎么说话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很同情你,为你在担忧,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杨喻义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过分了,自己说的可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所以他忙转换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苏省长,我这心里一急就有点口不择言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性格。”

苏省长长叹了一声,说:“我当然理解你,也很想帮你,我也试着那样做了,只是现在看来我已经有点爱莫能助了,云中书记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但确定的事情很难随随便便的改变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市里任雨泽是书记,省上云中同志也是书记,我们做副手的人在权力上本来就受到了限制,除了认输,还能怎么样?”这一次杨喻义是真的气馁了,李云中的表态几乎**了他所有的希望,以他目前的能力,根本都无法改变这个现状。

苏省长微微的摇了摇头,难道事情真的就按这个轨迹运行吗?不!绝不能这样,棋局刚开就认输,这不是苏省长的个性,路是自己走出来,世界上也没有绝对的事情。

“喻义同志啊,你这可有点自暴自弃了,这些年你对上面的依赖太多了,多得到了你都养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了支持,你现在路都不会走了。”

“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是的,你在北江市这些年算是白待了,一个初来咋到的任雨泽都把你弄得手足无措了吗?你就不能挖挖你自己的潜能?发挥一下你自己的优势?”苏省长很不以为然的说了杨喻义几句。

对面的杨喻义就沉默了,自己的潜能是什么?自己的优势是什么?

他在稍微的思考之后,也渐渐的明白了苏省长的话了,是啊,自己难道在北江市这些年是白混过来的吗?自己还有强大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自己还有众多的铁杆属下,自己还有强大的基层基础,这就是自己的优势,这就是自己的潜能。

杨喻义的信心也慢慢的恢复了起来,他说:“谢谢苏省长的点拨,我有点理解了。”

苏省长轻描淡写的说:“你错了,我没有想点拨你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的谈谈自己的想法,至于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那都是你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你听懂了吗?”

“嗯嗯,我懂,我懂。”

“懂了就好,睡觉吧,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愉快的心情了。”

苏省长轻轻的扣下了电话,他的浓眉也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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