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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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泽也几乎在苏良世刚刚讲完这段话之后,就明白了苏良世的意图,任雨泽不禁扭头看了李云中一眼,但李云中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他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等待,等待苏良世和任雨泽继续说下去,以便他自己做出最终的决定。

任雨泽必须对苏良世的话做出反击,他不能让苏良世把自己绕进去:“苏省长,你可能有点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求听到所有的的措施,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们对工程招标有什么措施,除了地铁施工,还有所有站点的施工,我想啊,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相信苏省长也一定有所考虑吧?”

苏良世让任雨泽一下就逼到了墙角,他无法回避,也难以推诿,同时苏良世也不想让任雨泽继续的质疑下去,能在这个会上定下来最好,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善于周旋的苏良世还是没有怎么犹豫就说:“呵呵,看来任书记对这个事情很关注,这件事情很简单的,我们省政府有一个招标办公室的,我想下一步再聘请几个专家就可以了,这都是常规的处理方式,我倒觉得啊,这个事情我们少插手一点更好。”

任雨泽摇摇头,说:“苏省长,我倒觉得这个件事情在整个工程中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建议,此次地铁的工程招标,我们打破常规,邀请国家相关权威部分的专家组成一个招标组,做到公开公正,同时,尽早的在全国媒体刊登招标邀请,这样才能让更多的,更好的企业到北江省来,不知道我这个建议苏省长认为如何?”

苏良世一下脸色就变了,这个任雨泽,真不是东西,要照他这个方式来招标,整个前期的准备工作和已经谈妥的很多事情都会出现问题,难道这个小子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苏良世冷哼一声,说:“任书记你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们政府招标办公室的同志吗?你认为邀请专家就那么容易啊,再说了,我更倾向于我们本地的企业参与到北江省的建设中来,这些企业在我们前期的准备工作中,都是出了力,费了神的,他们做这个项目,我更放心。”

韩副省长也意识到了什么,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话:“任书记啊,我们也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话,但这么大一个地铁项目,对我们本地企业来说也是百年难遇的,把这些项目送给别人,我想啊,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我们北江省的企业也是需要政府来支持的。”

这政府的两大首脑都对任雨泽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反击,让会议室的气氛有点紧张起来了,大家也都知道,任雨泽一直和苏良世省长是有隔阂的,他们会不会因为此事演变成一种对垒呢?而李云中书记却还没有表态,自己应该怎么说?

连组织部的谢部长都邹了一下眉头,他想帮着任雨泽反击一下,但那样做显的过于直白,反而会冲淡任雨泽今天的主题,把一件对工作的建议变成了两个派系的争斗了,所以他俺耐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

但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云婷之是不想忍耐了,她咳嗽一声就想展开回击。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云中在云婷之说话之前讲话了,他绝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最后成为苏良世和任雨泽他们对决的起因,至于地铁工程准备来,李云中觉得还可以从长计议,但不能在这个地方进行了。

“好了,好了,刚才大家都谈到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我觉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今天也是先请良世同志汇报一下最近一个阶段的准备情况,至于其他更多的细节,可以慢慢的了解,但我还是希望,工程可以尽快的展开,我们的时间是很紧张的,年内把一切准备好,争取来年破土动工。”

不管是任雨泽,还是苏良世,都有点无法把握李云中话中的意思,他似乎在支持任雨泽此次会议不作为最终会议的建议,又像是认可苏良世希望简化程序,尽快开工的想法,但同时,却又仿佛在批驳他们双方各自的立场,这让今天的常委会变得有点扑朔迷离起来。

任雨泽不由的邹起了眉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在这个问题上,任雨泽本来是有很多顾虑的,假如没有李云中旗帜鲜明的支持,自己就要三思而后行了,看来今天的会议也只能先到此为止,不管怎么说吧,自己也算给苏良世敲响了一次警钟,让他明白,自己正在远远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多少应该会有所收敛。

后面的会议就没有更多的议题值得讨论了,李云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让苏良世和任雨泽这对阵的双方都暂时停止了相互的攻击,会议开的就更为沉闷,更为窒息。。。。。。

会议结束之后,任雨泽最后一个起来,他收拾好会议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刚准备离开省委回家去,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接上一听,那里面传来了华悦莲的声音,任雨泽一愣,赶忙接通电话,话筒中就听到了华悦莲略带些沙哑嗓音:“雨泽,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华悦莲的声音有着极强的感伤,任雨泽想起了上次自己见到华悦莲的情景,任雨泽知道华悦莲这些年过的并不快乐,每次想到华悦莲,任雨泽都止不住感到了忧伤很深深的内疚,任雨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我有时间,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谢谢你,雨泽,我等你。。。。。。”

他们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华悦莲家附近的一个酒吧,这些也是任雨泽要求的,他希望让华悦莲更方便一点,自己是无所谓的,但她不行,记得上次华悦莲就因为见自己而回家后引起的麻烦。

任雨泽的小车还在院子里等着他,任雨泽上车之后给小周说了地点,小周就启动了汽车,对这个城市,小周太过熟悉了,熟悉的根本都不需要去思考就能找到最佳的路线。

车穿越在省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里,任雨泽半闭上眼,回忆着和华悦莲的每次相逢,回忆着自己和华悦莲那个初次相识的春天,时光荏苒,物转星移,这些年过去了,但任雨泽心中的那份眷恋却一直都没有消失,想到华悦莲,任雨泽都会有一种切肤之痛。

睁开了眼,任雨泽摇摇头,想要摒弃那些凄伤的感觉,他抬头看车车窗外,这个时候,任雨泽发现城市的夜晚也格外的美丽,眼前一辆辆汽车疾驰而过,不知何时,路灯们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把道路照得亮堂,橙明的灯光下,马路也露出了温柔的一面,变成了暖暖的颜色,带点褐、带点黄、又有点儿金属光泽,夜暮完全笼罩了城市,眼里只有那雾气一般的淡淡的黑与橙黄的灯火在闪耀。渐渐地,灯火越来越亮。

任雨泽一眯眼,眼前是一幅可以汇拟《星夜》的画卷,纯黑的背景,无数八边形的星星一闪一闪,相印争辉,一股**过,星星的光芒被吹得四处流溢飘到远方,城市的夜晚,是灯火通明,艳丽繁华的,但同时也是冰冷孤独的。

见到华悦莲的时候,任雨泽一脸的惊讶,他们从上次酒吧分手之后,现在的华悦莲瘦了很多,眼神中渗满着忧伤,笑容也不像往日那么自然,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她穿着一件颜色素淡的套装,没有化妆,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一下。不过,即使如此她看起来还是美的。她的五官十分精致,身材也很好,她是个标准的中国美人。

对于华悦莲来说,她多么渴望可以见到任雨泽,但显然的,华悦莲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要让自己表现的淡漠一点,然而,这样的告诫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见到任雨泽的这一刹那,华悦莲的眼神就迷离了起来,面对任雨泽,她的心很难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平静很笃定,因为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在分手后的这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里,出现的频率是那样的多,每次都让自己难以割舍。

任雨泽也是一样的,虽然自己和华悦莲分手了,但在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华悦莲来,在那些伤感和落寞的夜晚,他的怀念中经常的会有华悦莲那婀娜的身姿。任雨泽看到华悦莲那蒙蒙似雾的眼神中,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荡漾开来,他专注而又温情的看着华悦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多年未见的情人一样,他们一起坐了下来,他们也没有通常的寒暄和客套,他们就是那样静静地彼此看着对方。

好一会任雨泽才说:“最近你过的好吗?”

华悦莲摇摇头说:“不好,很不好。”

任雨泽的心就往下面沉了,他努力的不让自己的表情出现过多的忧伤:“你有什么打算吗,我曾经劝过你,假如生活的太痛苦,那就换一种方式生活吧。”

华悦莲没有回答,她长久的看着任雨泽,她哭了,无声的哭泣,眼泪缓缓的流淌了出来,任雨泽有点无助的看着华悦莲,他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管用上什么样的语言,那都是无力的,不管什么样的话,也都缓解不了华悦莲心中的忧伤,他只有看着她的眼泪像雨水一样地落在了桌子上,许久,她擦干眼泪,神情是那样的哀怨。

“对不去,悦莲,我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任雨泽轻声的说。

“没有,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要知道,有时候女人流泪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我没有伤心,真的,就是感到累,感到无奈,但不伤心,从此之后我不会在伤心了。”哭过以后的华悦莲明显的感觉好了很多。

任雨泽说:“那就好,那就好,何必伤心。”

华悦莲点点头说:“是的,我不会在伤心了,我要告诉你,过一两天我就离开北江市到北京去了。”

任雨泽说:“你到北京?”

“是的,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何必让自己过的这么艰辛,我离婚了,调回父母的身边,他们也老了,也需要有人照顾。”

任雨泽看着华悦莲,使劲的点点头,在桌子的对面无限温柔地俯瞰她的眼睛说:“不错,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回家吧,那里会是你温暖的港湾。”

华悦莲眼中迷离的雾气又一次升起了,她注视着任雨泽,说:“或者这是我最后一次邀请你相会了,也许我们以后都不会在相见,这应该是我们的一次告别吧。”

任雨泽伸出手来,握了握华悦莲放在桌面的手说:“希望今天的告别是你今后生活幸福的一个拐点,我祝福你”

“谢谢你。”她笑了笑,笑的很温馨,她说:“在你面前哭一场,我舒服了很多,真的,当明天的朝阳升起的时候,我想,我会忘记本来早就应该忘记的往事,我会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

任雨泽就想,或许华悦莲在经历了太多的刻骨铭心和生活伤痛之后,她已经明白和理解生命和生命的本质,也知道所有的浮华,所有的成败得失,那些都不过是过眼烟云,她的那颗心经历过人世所有的沧桑与悲痛,她已经学会从容与坦然,学会让自己的精神和灵魂自由而随意。

任雨泽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华悦莲摆脱了痛苦,这对于任雨泽来说,也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华悦莲也在憧憬着什么,她那柔柔的记忆在胸中漂浮,回忆有时会让人心碎,心碎地把记忆洒落一地却又落地成花,被清风吹起融会在暖暖的空气中更让人眷恋,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如原野的一道风景,她欣赏着它的美丽,对爱,她的一种体会是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她无法拒绝真实的自己,爱如冬天的阳光,那种感觉让她觉得给人一种温暖自己也不会感到寒冷。

任雨泽就在华悦莲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毫无掩饰的向往和幸福,她已经解脱了套在她脖颈很长时间的枷锁,她要飞翔,她要去追寻自己美丽的人生,美丽的梦想。

“我突然想喝点酒。”她微笑着说。

“为什么?”他笑笑说。

“我想为今天的解脱喝一杯。”华悦莲很自信的说。

“好,我来陪你喝,但我们都不能喝醉,可以吗?”任雨泽怜爱的看着华悦莲说。

“当然了,我可不想在今天这个时候喝醉酒,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极具杀伤力的男子。”华悦莲调侃一句任雨泽。

任雨泽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们后来在夜风中分手告别了,遥遥的望着华悦莲今宵的容颜,在此刻,任雨泽不知道下一次和华悦莲相逢的时候会在何年何月,在无法预知的重逢里,任雨泽明白,他和华悦莲再也不能有今夜这般柔情相对,也许这种离别,只有心痛没有感觉;也许这种放纵,只有疲惫没有快乐;样子迷失的双足,在夜色中长久的停留;他留下了他挥动的手,留下了他没爱完的山水,他的记忆冻结成冰,街道上的喧哗和热闹都是与他擦肩而过的路人,快乐亦逃之夭夭,他和华悦莲的过去已被打上了死结,也许以后开始新的旅程会是一个最美的结局。

回到自己的家里,江可蕊和小雨都已经休息,任雨泽在漆黑的客厅里点燃了一枝烟,就那样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想着,透过窗口的玻璃,他看这家属院里窗口的灯火点点,内心更添一阵黯然。

但后来任雨泽还是让自己暂时忘记华悦莲,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思考,他不能沉湎在这儿女情长之中,因为他不是一个诗人,他生活在现实里,他肩上有太多的责任,他到了书房,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坐下来再一次的翻开了那个颜教授的笔记本,接合今天苏良世在会上的态度,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但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任雨泽还是拿不定主意在接下来自己应该如何的处理这个事情。。。。。。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任雨泽刚刚踏进办公室的们,红色的保密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快步走到办公桌的旁边,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任雨泽,请问哪位?”

“你好啊,雨泽同志,我国安部的老范。”

“奥,范部长,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此刻的任雨泽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什么,所以他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

“请雨泽同志记好了,外交部已经联系到了美国巴尔的摩的华人商团,他们会在今明两日给你们发出一个邀请函,接涵后,请立即动身前往巴尔的摩,执行我们预定的计划。”范部长的声音很平静,但任雨泽再也无法平静了,事情正在走向最关键的时刻。

任雨泽连忙答应着说:“好的,我会尽快执行,另外啊,在人员配置上不知道你们部里有什么考虑。”

“嗯,可能计划会有一点调整,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今天下午,会有人和你联系的,整个计划和我们的构想他都会详细的告诉你。”

任雨泽点头:“这样啊,那么谁会来和我联系呢?”

范部长一笑:“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请任书记注意,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感情用事,正如我们提前预约的那样,你这不过是一个辅助行动,万一困难太大,要懂得适时收手。”

任雨泽也很凝重的说:“谢谢部长的提醒,我明白,请部长放心。”

对面的电话中范部长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又说:“总理让我给你转达一句话,他希望你能保重自己。”

任雨泽一霎那心中就涌动起了一股暖流,他明白这个句话的含义,更能体会到总理对自己的关爱,就为了这样一句话,自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谢谢,谢谢,也请部长你转告总理,我一定努力完成这计划。”

“嗯,那好吧,就这样。”

范部长挂断了电话,任雨泽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他也知道,这次的行动就像大海捞针,他更知道,这次的行动充满了危机和陷阱,也许,当然了,这只是也许,也许自己要经受生命中第一次真正的考验。

放下了电话,任雨泽慢慢的坐了下来,连秘书小刘走进房间的时候,任雨泽都没有觉察到,直到小刘给他开始倒水,开始收拾桌面的时候,任雨泽才恍然惊醒过来,说:“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小刘。”

小刘停住了自己正在清理桌面的动作,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看了看,说:“下午有团省委的一个会议,还有市工会主席要来汇报工作,安排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另外要到开发区检查工作,晚上是市招商局宴请澳洲的一个商人,据说这个商人投资额度很大,招商局局长和岳副市长都希望你能出面作陪,但还没有征求书记你的意思。”

任雨泽静静的听着,等小刘说完之后,任雨泽才说:“今天下午的所有活动全部取消。”

“全部取消?”小刘有点诧异,因为其他几个活动都是昨天任雨泽同意的。

“是的,全部取消,如果还有其他的什么临时事务,你一概的推掉。”任雨泽干脆的说。

现在任何的事情和自己将要去救援萧博瀚的计划都无法相比了,任雨泽要好好的盘算后面的事情,而且,范部长也说了,会有人和自己在下午联系,这事情要详细周密的商讨,一点都不能分心。

小刘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赶忙收拾好办公室,下搂找文秘书长,重新调整任雨泽全天的工作了。

任雨泽就一个人在办公室坐着,刚想了想萧博瀚的事情,有突然的想到了昨天常委会的地铁工程,任雨泽担心起来,昨天李云中的态度很是暧昧,那么下一步地铁工程会怎么进行?自己那个时候可能在巴尔的摩了,已经不能在这个事情上给与苏良世限制,这又该怎么办呢?

任雨泽心情有点被破坏了,他不愿意想其他的问题,他只想考虑萧博瀚的事情,但地铁的项目又不断的出现在任雨泽的脑海,让他无法放手。

这真的难住了任雨泽。

他叹口气,目前只能顾一头了,相比于萧博瀚的生命,相比于国家的安慰,地铁项目中的腐~败内幕算不得什么了。

可是在他还没有坐下的时候,他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不对,这个事情也不能袖手旁观,就算自己不再北江省,但云书记在,谢部长在,自己何不把笔记本交给他们两人呢?有他们在常委会盯着,苏良世也会有所顾忌的。

不过这样的话,会不会引起另一场北江省的大拼杀呢?

任雨泽是有些担忧的,可是也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他还是决定这样做了,他翻出了笔记本来,给小周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车,自己马上要到省委去一趟。

任雨泽没有带小刘,他单独的到了省委,车在省委的大门口很顺利的就进去了,任雨泽下车之后,犹豫了一下,他在云婷之和谢部长之间考虑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交给云婷之好点,至少云婷之来处理这件事情更恰当,这源于云婷之的职位更方便一点。

任雨泽让小周在这等自己,他就上楼了,一面走,一面任雨泽还在反省着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恰当,因为这个个笔记本中涉及到的政府官员很多,从苏良世到下面一些厅的一二把手,很多都涉及其中,这一点是最可怕的,一但处理失控,肯定会带来难以估量的灾难。

低着头,任雨泽走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门口,他站住了,不行,这样做太危险,自己会把云婷之置身在重重的围困之中,当云婷之知道了这个件事情,她也就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她只能站出来阻止,自己倒好,屁股一拍就到了美国,剩下这一个烂摊子让她一个人来应付。

不行,不能这样做。

任雨泽站住了脚步,他没有去敲响云婷之办公室的们,就那样站了好一会,最后转身又离开了,在这个时候,任雨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烫手的山芋自己何不扔给李云中呢?扔给他才是正确的选择,李云中在接到这个烫手的山芋之后,他的选择并不多,他要么就是出面制止苏良世的计划,让地铁的项目在阳光中展开,这不仅可以让他认清苏良世的丑恶嘴脸,还能分化和瓦解李云中和苏良世多年的联盟。

当然,李云中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按住此事,但这样的话,李云中以后都会有后顾之忧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清楚这件事,既然自己清楚,那么是不是云婷之等人也都清楚,这会让李云中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对自己产生顾忌,所以这虽然是一个选择,但相信李云中绝不会选,而且以自己对李云中书记的了解,他也不可能任随此事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这样想着,任雨泽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些天一直为此事忧心忡忡的情绪,突然的一下就得到了缓解,是的,所有的风险都完全释放了,自己还能讨得李云中的信任,还能让李云中向自己靠拢过来,这对以后的工作是极为有利的。

任雨泽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他惬意而愉悦的到了李云中的办公室门口,也没有见到李云中的秘书,任雨泽敲响了李云中虚掩的办公室门,等里面传来了脚步声的时候,任雨泽就看到了李云中的秘书正有点诧异的看着自己:“任书记来了?”

“呵呵,是啊,我有点像不速之客吧。”

“任书记客气了,这。。。。。那请进吧。”换着别人,恐怕秘书会摆上脸色的,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敲书记的办公室门,而且办公室里面李云中正在和别人谈事情,但对任雨泽,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任雨泽这个人还是有点难缠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任雨泽让了进去。

任雨泽跨步走进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李云中正和一个下面市委书记在谈话,看到任雨泽进来,李云中紧了紧眉头,这小子怎么电话也不联系一下,就闯进来了,他没有搭理任雨泽,继续对那个书记说:“班子的团结很重要,我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的考虑一下前段时间你们在这个问题上的缺点,多想想。”

“是,是,谢谢书记的教诲,我一定好好反省。。。。。。。”

任雨泽是不在乎什么的,李云中不理他,他自己就找个沙发坐了下来,一面接过了秘书端来的睡,一面翻起了茶几上的一份报纸,大有坚决不离开的味道。

这确实让李云中有点头大,一般的人,不管是谁,看到别人正在谈话,肯定会客气两句,先回避一下,但遇到任雨泽这个的人,李云中自己也知道,所有的规矩都形同虚设,这个人根本就不按规矩来。

不得已,李云中只好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和这个市委书记的谈话。

那个书记可能是被李云中批评了,所以脸上有点虚汗,走的时候又殷勤的过来给任雨泽发了一支烟,才头如鸡琢米一样的离开了办公室。

李云中叹口气,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说:“你以后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整天神经兮兮的,给人搞突然袭击。”

任雨泽嘿嘿的一笑,拿出了自己的烟,给李云中发上一只,说:“我这不是事情急吗,就没有来得及给书记你打电话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

“好像你说过好多次下次注意的话了,我都不相信了。”李云中没好气的抽了一口烟,在任雨泽的对面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情?言简意赅,我一会还有事情。”

任雨泽嗯了一声,说:“好好,那就简单一点,我想来谈谈地铁项目的招标事宜,昨天的常委会上李书记态度不够明确,我回家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透书记你的意思,所以今天就来了。”

李云中微微的摇了一下头,说:“就这个事情?”

“是啊,就这个事情。”

“雨泽同志啊,我理解你的想法,你说的也是有道理,但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按你说的从国家部位邀请砖家来组成招标组,那么你让省政府这些干部怎么想,他们可是为地铁项目呕心沥血,费心费力了一年的时间啊。”

任雨泽刚要说话,李云中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还有一个啊,雨泽同志,我更倾向于工程交给我们北江省本地的企业来做,这其中的含义我不用多说,你也应该明白吧?”

“书记,这我当然明白,他们做肯定能给我们北江省的经济添砖加瓦,但要有个前提。”

李云中眉毛一挑,说:“什么前提?”

“那就是在同等条件下才行,如果他们最后多用了几个亿,甚至是几十个亿的资金,就算他们给北江省带来了一点经济增长,但相比起这些,也是很不合算的。”

李云中一下就拧紧了双眉,冷冷的看着任雨泽说:“你又在危言耸听了,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同志,这恐怕是你心理上的问题吧?”

任雨泽淡然的一笑,没有在意李云中咄咄逼人的目光,他端起了茶杯,很小心的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你想这是危言耸听吗?”

说完,任雨泽的眼光就和李云中的眼光相遇了,他们都毫不退缩的看着对方,足足对视的有10来秒的时间。

渐渐的,李云中瞳孔收缩了起来,他体会到了任雨泽的这句话,也就在这个时候,李云中的心中有了一阵的悸动,看任雨泽的这个样子,莫非这个项目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而且既然任雨泽追上了这个件事情,恐怕就不是小猫腻了,毕竟任雨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副县长,一个省委常委绝不会因为一点点小问题来和自己纠缠不清的。

要说起来,这样的项目想要完全杜绝一些不正之风显然是没有办法做到的,吃吃喝喝,送点礼品,这很难处理,风气早就变坏了,只要不是很过分,李云中还是能够理解,但太严重了,那就不能置之不理,因为那样的话,就真的有可能会出现任雨泽说的那样多出几个亿,甚至更多的预算出来。

作者题外话:给大家提前道歉一下,由于春节临近了,事情很多,所以从明天起本书在更新上会减少字数,也许偶然的还会有断更情况,请大家给与理解,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但只要度过了春节这个假期,我依然会恢复到正常的更新,请大家谅解一下,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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