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
二六二
金发女郎最**的装束,就是着白衫露大腿,纯洁而又性~感,静谧而又诱~惑,比如玛丽莲·梦露那张风从下面吹起白裙的经典造型,比如《金刚》里的那个穿着白色连衣短裙的金发美人亮腿狂奔,又比如《LostinTranslation》里那个美貌旷~妇总是只穿白色~0内~裤躺在床上,因此任雨泽没过多久,下面就又跃跃欲试起来了。
但任雨泽很明白,这里不是中国,自己只能看一看,想一想,仅此而已。
不过这个女人对任雨泽的冲击还是很大的,在回到了酒店之后,任雨泽好长时间都没有忘记这个女人,这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外国女人啊,那袒露的胸膛比起过去任雨泽在电脑上看过的,可是大不相同。
第二天箫易雪就展示了她强大的能力,整个一天,她联系了很多的媒体,让这个本来还算安静的酒店变得熙熙攘攘,沸沸扬扬了。
在傍晚,巴尔的摩华人商会就在任雨泽他们住的酒店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当然这里的盛大并不是说菜肴华贵,美酒高档,其实饭菜都是以自助的形式出现,但来的人很多,不仅有华人商会的这些老板们,还有一些巴尔的摩本地的企业家也慕名而来,他们都想来看看,在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里是否能有合适自己的生意。
巴尔的摩政府也来了很多官员,这应该得益于商会的运作,和箫易雪到没有太大的关系。
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棚顶金碧辉煌,而下面人头攒动,遮挡了视线,显得有些拥挤了,突然,宴会大厅里爆发出一阵骤雨般的掌声,巴尔的摩政府市长杰克·麦卡锡携夫人入场了。杰克·麦卡锡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和布什家族有很深的渊源,金钱,地位加声誉,使得他在美国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当年小布什竞选总统,如果没有他的赞助,一定会遇到更多的挑战。
杰克·麦卡锡看上去有六十来岁的样子,做工精致的黑色西装套在他健硕的躯体上,显得精力旺盛、年轻而富有活力。他灰白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言谈举止中不时浮现出的慈祥的微笑,会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位智慧非凡、富有爱心的男人。
任雨泽和杰克·麦卡锡市长做了一个在任雨泽看来有点夸张的拥抱,两人客气的寒暄着,说着一些彼此都认为很得体的话语。
杰克·麦卡锡声调高亢:“任雨泽先生,我很高兴见到你!”接着,向跟随照相的工作人员招手:“来,请给我们照张合影。”
任雨泽礼貌地将麦卡锡夫人让到了中间,三个人做出碰杯的姿势。
杰克·麦卡锡呷了一口杯中的酒,亲切地说,“任雨泽先生,我知道北江市,令我惊讶的是,北江市的管理者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杰克·麦卡锡回头征求了夫人的意见,然后对任雨泽说:“任雨泽先生,麦卡锡太太和我想邀请你明天去我家,可以吗?”
任雨泽先是一愣,继而很愉快地说:“麦卡锡先生,我很高兴接受这个邀请。”
麦卡锡夫人笑着说:“明天中午,我会安排几道中国菜,任雨泽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也喜欢吃中国菜。”
这个时候,媒体都蜂拥而上,各种提问络绎不绝,杰克·麦卡锡市长很老道的说着一些官面话,应付着这些记者,而任雨泽就显得坦诚了许多,他说:“尊敬的市长阁下,尊敬的各位媒体记者们,我作为中国北江市的书记,能到美国巴尔的摩来考察,我感到很荣幸,也希望我此行可以搭建起中,美两个城市之间的友谊和生意往来,欢迎美国各界朋友到中国去看看,到北江省去看看。。。。。”
大会开始爆发热烈的气氛,在不断响起的掌声中,开始不断地有人上台讲话,很多人都是任雨泽不认识的,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巴尔的摩华人商会的朋友,也是巴尔的摩商界的精英。他们谈论着友谊,总结经验,鼓舞士气,交流信息,规划蓝图。
终于,巴尔的摩的市长杰克·麦卡锡和任雨泽在众人激动人心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开始他们两人的讲演了。
杰克·麦卡锡说:“我恳请各位不要把美国看成是美国的,这个国家是我们大家的,有你,有我,还有远在中国的朋友。你们思想的每一个火花对于这个国家和城市都极其重要,让这些火花汇聚在一起,所发出的光亮将无法想象。。。。。!”
市长杰克·麦卡锡激动人心的话语,富有煽动性的语调,恰到好处的手势被听众热烈的掌声打断。
任雨泽也做了即兴演讲,他带着亚洲人的风度翩翩和潇洒说:“中国和美国,北江市和巴尔的摩要变成兄弟关系,要互相尊重,经常沟通,我是带着诚意,带着双赢的理念而来,我期盼着美国的华人,还有美国的企业能到中国去看看,。。。。。在那里,一定有适合你们的生意。。。。。。”
任雨泽富有人情味的讲话被众人雷鸣般的掌声打断,闪光灯也在对着他不断的闪现,任雨泽自己也相信,到了明天,自己一定会成为巴尔的摩的头条新闻,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都一定会看到自己,并叫响自己的名字,任雨泽暗自祈祷萧博瀚也能看到自己的照片和名字出现在巴尔的摩所有的媒体之上。
巴尔的摩的市长杰克·麦卡锡等任雨泽也讲完之后,才带着夫人在侍者陪同下,端着盛着香槟的瘦腰水晶杯,微笑着逐一向北江市随行的每个人员寒暄和碰杯。
而任雨泽也似乎做着同样的动作,他在箫易雪的陪同下,一一的和这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寒暄,碰杯,邀请和介绍着,任雨泽优雅的风度在这里显得格外惹眼。
许许多多的美国商人都留下了任雨泽的电话,也有几个明确的表示了正在考虑前往中国投资的计划,这让任雨泽更加兴奋,自己这次来,要是能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的招上几个企业到北江市去投资,这才是意外的收获呢。
这个时候,任雨泽却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几个美国男子,他们都穿着深灰色西服,他们不苟言笑,就像是局外人一样,不过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是让任雨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错,这些人的眼神和上次到总理家里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中南海保镖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任雨泽也是心中粟然一惊,莫非这些美国情报人员已经感觉到了什么问题吗?
任雨泽不易觉察的看了箫易雪一眼,箫易雪也对任雨泽点点头,让任雨泽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看来对方还是盯上了自己。
任雨泽微微的邹了下眉头,对箫易雪说:“我们没有什么漏洞吧。”
箫易雪摇摇头:“他们应该是例行公事。”
“嗯,这就好,但今天结束之后,还是要查查我们的电话线路。”
“我知道,我已经安装了反窃听装置。”
任雨泽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对面一个走过来的华人老板摇摇的示意了一下,缓缓的喝了一口,假如真是箫易雪说的那样,这些人不过是例行公事过来看看,那就不必担心。
在接待宴会结束之后,任雨泽带着北江市的随行人员们,一一的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任雨泽感到了一阵疲惫,他离开了宴会大厅,回到了房间,用冷水洗了洗脸,箫易雪来了电话,她说不应该浪费如此美妙的夜晚,让任雨泽出来一起找个地方喝一杯。
任雨泽迟疑一下,接着告诉箫易雪自己有点累了。
箫易雪似乎有点遗憾,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就挂了电话。
任雨泽觉得箫易雪的电话调动了自己身体的某根神经,他感到身体有点发热起来。。。。。
酒店的外面,美国警察跟往常一样,驾驶着笨拙的车例行巡逻,沿着酒店外面的大道上缓缓行驶,巡逻车过处,没有任何异常状况,秋日的夜晚,有了丝凉爽的夜风,令人心旷神怡,街道上显得安静祥和,相信今晚跟往常一样又是个平安无事夜。
夜渐浓,此刻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当地人看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巡逻车再次行驶过,平安无事,几个小时的夜间例行巡逻任务算是结束。
这时,路边的杂草丛中,冒出几条黑影,人数不多,当黑影全部摸上街面的时候,远处开来了几俩小车,这时,带头的一名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几辆小车就停在了他们的身边,这些黑衣人都上了车,那个带头的黑衣人坐进了一辆车里,对早已经坐在其中的一个大胡子说:“刚才我带人已经到他们的房间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个坐在车里的大胡子说:“当然不会简简单单的就检查出什么?但他们这个时候来到巴尔的摩,还是有点蹊跷的,希望他们不是和这件事情相关。”
“嗯,我也这样想,所以我们还会继续盯上一段时间,看看他们会不会和可疑的人接触,不过说真的,估计不太好盯,明天应该会有很多华人商社的人来拜访他们,也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中国安全部的人。”
那个大胡子也有点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说:“是不好判断,反正我们盯紧一点吧,今天就辛苦大家了。”
黑衣人也点点头,开门下车,坐进了另一辆小车中,刚才他坐的那辆车就开走了,剩下他们两辆小车拐到了酒店对面一条街道边上,一起停住了,看来,这个夜晚他们要轮换着对北江市而来的这些人做全面的监视了。
在北京城里,此时此刻夜已深,街面上有了丝淡淡的雾气,几辆黑色轿车悄声无息的驶出中南海,各奔东西,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其中的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带着雾气的夜色中疾驰,顺着长安街一路向西,西城区,首都政府机构大多都集中在这里,国家安全部也设在这个区域,国家安全部,中国政府唯一对外公开承认的情报机关,是中国情报及治安系统中,政府参与层面最广的一个部门,也是国外政府眼中最为神秘的强力机构。
那辆黑色轿车熟门熟路,直接驶进了有着武装警察守卫的国家安全部大门。
国家安全部情报9处设在9楼,9处的小型会议厅亮着灯,会议厅内坐着刚从紫光阁开完秘密会议的范叶荣部长,在他对面,襟危正坐着一名西装男子,情报9处处长张正中。
“你的意思美国df公司的人已经在巴尔的摩盯上任雨泽他们了?”范叶荣点了支烟,顺便也递了支给张正中。
张正中接过香烟,点头说道:“是啊,刚刚传来的消息,他们不仅已经盯上了任雨泽他们,还乘着他们开招待宴会的时机,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搜查。”
范部长拧着眉头问:“他们搜到什么线索了吗?”
“应该没有,我判断啊,他们现在还是不能确定这次北江市人员到巴尔的摩的真正目的,他们有点怀疑。”
“是啊,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麻烦,既然对方已经盯上了他们,看来我们要启动第二套应急方案,给任雨泽他们一些支援,他们有点身单力薄了。”范部长微微沉吟了下接着说道:“派去执行第二方案的人选定了没有?如果有合适的人,现在就告诉我,时间很紧迫,已经耽搁不起。”
“这个啊,合适的人?”张正中微微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个人选,有他出马办这事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张正中说到这里有点犹豫。
“只是什么?”范部长皱了皱眉头说道:“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到底是谁?”
头儿的脸色不大好看,张正中鼓了鼓勇气说道:“风。。。。。。风笑天,9处前特工,代号009。”
“009?你说是那小子?你怎么会想到用他?”听着这个代号,范部长眼中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张正中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部长您也认识他,那家伙的能力您也是知道的,说实话,要想完成这项绝密任务,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
“呵呵,老张啊,不是没有其他合适人选,你是想为那家伙开脱吧?”范部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倒是挺会找机会的。”
头儿在笑,张正中微微一愣,见头儿不象是生气,咧了咧嘴憨笑着说道:“您误会了,我哪敢在您面前找什么机会为他开脱,主要是那家伙以前经常执行海外任务,从没失过手,经验可以说是整个国安部特工人员里最为丰富的一个,您先前一说这任务,我第一个就想起了他,您又问得急,我这不随口就这么一说。”
瞧着张正中的憨厚样,范部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呵呵,说得好听,随口这么一说?那小子以前就被你宠坏了,要不然也不会闯出弥天大祸,到现在还在监狱里扳着指头数日子过,呵呵,想开脱就明说嘛,你少在我面前玩鬼心眼。”
私心被头儿看穿,张正中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您说得是,我是想为那家伙开脱,他可是人才啊,如果真送他一颗花生米,这不浪费人才吗?您不心疼?”
“心疼?那家伙是咎由自取!”范部长面色突然一寒,笑脸变黑脸,“哼”了一声说道:“一颗花生米算是便宜那小子了,给我捅那么大个篓子,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头儿突然翻脸,张正中赶紧说道:“您……您别生气……部长,那家伙是很不象话,论罪他的确该死,但现在情况特殊,能不能留那小子一条活命,好歹也让他为咱们国安再做做贡献啊,您也说了,现在时间紧迫,在短时间内要找合适的人选真的很难啊。”
范部长没有说话,他在考虑着。
“部长……您看这事还有得商量吗?”张正中很小心的补充了一句。
“没得商量!”范部长板着脸。
“真……真没商量?”张正中苦着脸。
“哼!少在我面前提那小子,我说没商量就没得商量!”范部长依然没有松口。
头儿的心思难以捉摸,以前他不是挺喜欢那小子的吗?关键时候见死不救?张正中摇头叹息一声:“哎……他……今天可是要执行死刑了,部长,既然没商量,我……我只得重新物色人了,过了今天,想用也用不了,哎……”
“你说什么?今天执行,不是明天吗?”副部长愣了愣,下意识的看了下表,可不是么,现在是凌晨3时,行刑就在今日上午。。。。。。
在北郊,离市区50里公里处的燕山脚下有一处军事禁区,禁区内驻扎着一支武警部队,戒备森严,明岗暗哨无数,方圆数十里内严禁外来车辆通行,谁也不知道这个军事禁区里有着什么,在当地人眼里,这个禁区是个相当神秘的地方,当地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清晨,东升的阳光刺眼,驱散了残留的薄雾,一辆挂着T字头牌照的越野车在公路上疾驰,顺着燕山脚下的公路,一路驶进军事禁区,有特别通行证,这辆越野车没有过多的被阻拦。在军事禁区内驱车约20分钟的路程,隐约能瞧见掩映在树荫中的灰色建筑群,建筑群附近只能步行,越野车在路障旁哨兵的指示下停在了一旁的停车场,一名西装中年男子步下车来,9处处长张正中,他好象很着急,面带焦容的疾步向灰色建筑走去。
重重武装检查,灰色建筑离停车的地方不过千米,竟然设立了5处关卡,每处关卡都有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把守,戒备森严,急没有用,张正中耐着性子出示着证件,耐着性子接受每一处的盘问与搜身,随身携带的手机,钢笔,钥匙、手枪,凡是带有金属物品的统统留在了第一道关卡,皮带换成布带,更离谱的是,就连皮鞋也换成了布鞋,号称苍蝇也休想混进去的103秘密监狱果然是名不虚传。
表面普通的灰色建筑并不普通,进入大楼,四壁黝黑发亮,是钢板,真正意义上的铜墙铁壁。
在2名武装警卫的陪同下,张正中进入了电梯,电梯不向上,而是一路向下。
张正中到这里来了几次,对地下设施非常清楚,地下共分三层,每一层都关押着极度重犯,地下一层关押着变态重犯,这一层的犯人比较特殊,进入103之前均签署了尸体研究协议,这些变态狂迟早会被枪毙,尸体直接用做研究,从而研究这些变态犯人的变态行为是否与脑神经有着关联。
二层关押着抓获的国外特工间谍,在这秘密监狱里,想出第二层恐怕也得等到下辈子。
第三层属于最高级别,也是极度危险的人物,第三层主要关押着犯有命案的部队特种军人与特工,这些超级精锐在第三层享受着层层守卫,由于身份特殊,稍有不慎,这些超级精锐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正因为如此,这一层的防卫最为森严。
电梯在第三层停稳,走出电梯就是一面厚重的铁门,陪同警卫将面孔贴向电子仪,扫描瞳孔,绿灯闪烁,铁门自动滑开,一条钢铁走廊呈现在张正中的眼前,走廊灯光昏暗,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走廊尽头又是一面铁门,这一次是扫描掌纹,掌纹正确,铁门悄然滑开。
里面空间巨大,一个大厅映入眼帘,大厅亮堂了许多,一排排顶灯照耀,如同白昼,大厅一侧有一道铁门,这是进入监舍的最后一道关卡,数名武装警卫站在两侧,见张正中与两名陪同警卫走近,站在门侧的一名持枪武警威严的轻喝一声:“口令!”
“洞拐!”陪同警卫答出了口令,同时回了一声:“回令!”
“洞两!”口令正确,守卫武警摁动了门旁的电钮,铁门滑开。
特殊的秘密监狱,监舍也是大不一样,过道一旁的监舍三面是钢墙,正面是特制钢化玻璃,透明光亮,可以很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特殊人犯的生活状况,而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情景,这种特殊玻璃的坚硬度不亚于钢铁的硬度,就算是用火箭炮轰也未必能动它分毫。
走过几重监号,拐了一个弯,一路向底一座独门独户的监号映入张正中眼帘,监号外还有两个椅子,椅子上坐着两名持枪武警,24小时监控,超级特殊照顾,可见这座特殊监号关押着的人有多么的危险。
张正中走近监号,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2年了,这家伙在这不到10平方的监号内熬了这么长的时间,快不成人形了吧?张正中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首长,需要打开对话窗口吗?”陪同武警小声的问了一声。
“先别急,让我在外面好好的瞧瞧这个家伙。”张正中好象不急于让里面的人知道他的到来,说完,张正中站近了一点,想瞧清楚里面的情景。
特殊监号不大,透过明亮的特制玻璃,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监号内设施简陋,连床都没有一张,地下铺着地毡,一床薄被,一个枕头,在监号的一角,还有个马桶,马桶旁隔了块木板,不高,人坐在马桶上可以看见头,此刻马桶上正坐着一个人,胡子拉茬有点不修边幅,瞧模样应该很年轻,坐在马桶上的他还摇头晃脑吹着口哨,似乎享受着出恭的快乐。
抽水的声音响起,解决完问题的年轻人站起身来,顺手将裤子提起,穿着拖鞋稀稀拉拉走了出来,年轻人穿着囚服,囚服好象大上一号,穿在年轻人身上显得颇为宽大,瞧上去有点滑稽。
年轻人身子一歪,躺在了地毡上,双手枕着头,脚一搭翘了个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爽。”年轻人嘴里嘟哝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解决完问题爽,还是就这么躺着爽,瞧神情,倒是颇为惬意,逍遥。
这臭小子瞧上去挺享受的,不见瘦,难不成里面的日子很滋润?张正中瞧着一脸惬意的年轻人又好气又好笑,他难道不知道今天就是行刑的日子?居然还逍遥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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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张正中向身边的陪同武警问了一声。
“报告首长,9点半。”
“这家伙的行刑时间是什么时候?”张正中接着问道。
“准10点,行刑前,还有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武警回完话,忍不住瞧了眼监号内的年轻人,都快枪毙了,年轻人还那么悠然自得,心里微有佩服之意。
这时,拐角处传来了脚步声,不出意外,来人应该是到这座特殊监号,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过来,两人手里还端着托盘,走近监号,一名守卫武警站起身来拦住了白大褂,将托盘的盖子揭开检查,盖子一开,一丝饭菜的香气扑鼻,有鱼有肉,颇为丰盛,看来,这两名白大褂是送这最后的行刑餐。
“首长,这餐食还送吗?”陪同武警小声的问了一句。
张正中想了想说道:“送,快要枪毙的人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吃饱喝足了。”
武警有点奇怪的瞧了张正中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疑问,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招了招手,示意两名白大褂可以将餐食送进去,白大褂走近监号,在靠钢墙下的位置拉开一个抽屉,将托盘连同餐食放了进去,抽屉合好,摁了下一旁的按扭,监号内响起了嘟嘟声,提醒监号内的年轻人餐食送到。
听见声音,正逍遥着的年轻人一个骨碌爬起身子,拉开抽屉,端出托盘,揭开盖子,香,年轻人面带陶醉的嗅了嗅诱人香气,笑逐言开:“哈,又是一顿好的。”
话未说完,手上已经有了动作,将一只去了骨的鸡腿肉扔进了嘴里大嚼起来,喉咙里还发出含糊的声音,似乎想表达鸡腿肉的美味,只是嘴里塞得太满,没人听得清楚。这臭小子跟饿鬼投胎似的,胃口也太好了点吧?张正中瞧着年轻人风卷残云般的难看吃相,有点好笑的向身边的武警问道:“你们这里的伙食很差吗?这家伙好的吃相怎么这么难看?”
陪同武警微微愣了愣说道:“报告首长,这层平时的伙食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差不了哪去,因为这层的重犯日子都过不长,上级特别交代要搞好饮食,这层的餐食标准要比上面两层好得多,可能今天的餐食比往常丰盛他才在这样。”
“那他刚才怎么说又是一顿好的?难道这种标准的餐食经常送?”张正中想起年轻人自言自语话,有些不理解。
“那倒不是,他关押这两年,有好几次说要执行枪决,这行刑饭他前后也吃了好几次,只是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执行罢了。”陪同武警说完,心里有了丝感叹,这名重犯不知道是命大还是什么,鬼门关走好几回了,就是不进去。
几次都没执行成枪决?张正中还是第一次听说,略一细想,他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这小子前几次没有执行成枪决,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范部长在暗中活动,不然不会拖到现在,除了部长,也没谁有这能耐将这小子的命留到此时,范部长嘴硬心软,看来他老人家还是舍不得这小子就这么一枪给嘣了。
半个小时说不长不长,这时,走廊拐角处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带队的是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身后跟着6名全副武装的行刑蒙面武警,钢盔、防弹衣,作战靴,97式微冲子弹上膛,瞧装备,已经武装到牙齿,其中5名手里还提着2米来长的金属杆,专门锁拿极度重犯的玩意儿,不用猜,行刑的时间到了。
走近监号的西装男子面无表情的瞧了眼张正中,见张正中没什么表示,手一招,8名行刑蒙面武警呼啦站好位置,其中两名打开通话窗口,喝令监号内的年轻人面朝内贴着钢墙站好。
年轻人拖拖拉拉的站起身子,很听话,规规矩矩的面壁站立,瞧他那模样,似乎已经认命。
瞳孔扫描,监号的特殊玻璃门滑开,两名持枪蒙面武警率先进去,很小心,97式微冲锁定着年轻人的头部,只要年轻人稍有异动,格杀勿论,面对超级精锐,不得不万分小心,监号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凝重起来。
这时,5名手持金属杆的武警跟了进去,“啪啪”几声连响,年轻人的手、足、颈,已被金属杆前端的钢套牢牢钳住,套颈的武警还给年轻人加了个只露出口鼻的头套,这还不够,脚镣手镣一样都不少,双保险,年轻人现在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本事再大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小心过头了吧?瞧着昔日的手下被这么严密的控制住,张正中面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西装男子最后进去,年轻人此刻在金属杆的拖拽下站在了监号中间,戴着头套,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同样,也见不到年轻人大限已到的表情。
“姓名?监号?”中年男子进行着最后的例行问话。
“风笑天,监号0523。”戴着头套的年轻人嗡声嗡气。
“风笑天,今天是你行刑的日子,按照规定,你可以提出你最后的要求,你还有什么要求或话要留下吗?”
“行刑?”风笑天微微愣了愣,今儿是自己上路的日子,差点给忘了:“这……这回是真的吧?”风笑天小声嘀咕着,前几次都没死成,早死早投胎,风笑天似乎不愿意再受这吓死人的精神折磨。
“是真的。”中年男子回答着,下意识的瞧了眼门边的张正中。
“那就好,嘻,这破地方,终于可以永别了。”风笑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喜悦。
“你没有什么最后要求吗?或有什么话留下?这是你最后的权利,我们会尽量满足你。”中年男子再次问道。
“还可以提要求?”风笑天微微想了想,笑嘻嘻的说道:“嘻……话我没什么好留的,要求嘛,估计你们也不会答应,算了,不说也罢。走吧,上路吧。”
风笑天在五支金属杆的牵引下很吃力的走出监号,脚镣铐哗啦作响,即使这样,数名武警依然非常小心,全神戒备着没有丝毫反抗力的风笑天,即将上刑场的危险重犯,大意不得。
戴着头套的风笑天与张正中擦身而过,张正中面颊微微抽蓄了一下,心疼,昔日手下的倒霉样实在落魄,此刻,他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路过张正中身侧瞬间,风笑天蹒跚的身躯微微顿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到张正中的存在,但他没有任何表示,蹒跚着继续向他的人生终点走去。
被重装押解的风笑天进了一间200平方大小的空旷铁屋,鬼气森森,这是103秘密监狱执行死刑的地方,铁屋隔壁还有一间电椅行刑室,那些都是为犯了死罪的国外间谍特工专门准备的,身为中国公民,国家高级特工,风笑天得享受20元一颗的花生米。
枪决铁屋内站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铁屋内,还有一名蒙着面的武警行刑枪手,静静的站在执行位置上,只是他的行刑枪有点掉价,56式半自动步枪,式样老了点,但好处是威力强大,近距离可以打穿普通型防弹背心,打准了,风笑天的心脏会在瞬间爆裂。
哗拉一下,风笑天上身的囚衣被一名武警扒拉下来,上声顿时**。
“温柔点行不?”风笑天嘴里不满的咕哝着。
这时,风笑天感觉背心有点痒,是沾了红墨水的毛笔在**的背上画圈,靠,这么近的距离还需要画红圈么?照准了嘣得了,风笑天心里有点郁闷,这纯粹是精神折磨,而这种折磨他已经痛苦的经历了好几回,希望这回是真的,妈的,受够了!
西装男子瞧了瞧手表,他是这次执行死刑的行刑监督官,准10点,行刑时间到,刑场监督官瞧了眼行刑刽子手,示意执行枪决。
“跪下!”几名手持金属杆的武警同时用力,压制着风笑天的身躯。
“靠,我有最后要求。”风笑天奋力承受着压迫,大声说道,关键时候,他提出了维护男人尊严的最后要求:“老子要站着死!”
行刑监督官摆了摆手,示意几名武警停止动作,算是答应了风笑天的最后要求。
几声轻响,几名武警同时收回了金属杆,风笑天感觉手足一松,脖颈处再也没有那微微窒息的感觉,这样多好,轻松多了,风笑天心里微觉那行刑监督官还是人道。
平日里松散惯了,风笑天想站得笔直都不成,歪着斜着站在那行刑圈内,背影松散,还有点吊儿郎当,很休闲,象是在大海边欣赏日落的风景,哪里有挨枪子的半分造型。
拉枪栓,举枪,瞄准,武警的动作标准到位,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风笑天,是个老手,托枪的手很稳,手指轻轻的扣在扳机上,平息静气,等待着命令,等待着轻轻一抠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