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
二七四
时间还早,不管是黄老板,还是葛秋梅都不想让这个焦急的等待变得过于无趣,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就靠近了对方,他们要种植浪漫,种植幸福。恩爱和甜蜜就像花儿一样弥漫在这里的所有空间。
两人的性~爱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泛滥成灾,他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强烈的吸引着,强烈地、贪婪地、疯狂地享受着鱼水之欢、柔情密爱,兴趣盎然,乐此不疲。两人欲~死欲~仙地享受着,气血翻涌着,呼哧呼哧地喘息着,黄老板吮~吸葛秋梅的乳~头,把它含在嘴里,用舌头舔~乳~头的尖部,用牙齿轻咬乳~头。
后来他服下身去,舔着她的蒂,用手轻轻的扒开两片肥厚的花瓣,从下往上舔,黄老板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舌尖扫过葛秋梅的蒂,时而,他有压在葛秋梅的身上,一边亲吻,一边用手**葛秋梅的乳~房,还要一边要蠕动腰部,用自己的耻骨压住女人的耻骨,掌握好方位使小~弟弟在葛秋梅的阴~部摩擦,待她呻~吟起来,他就用性~感的动作----不断起伏腰部,使小~弟弟不断的敲打葛秋梅洞口。
葛秋梅象土地一样丰富的乳房和海风一样的呼吸把温热的气息传送到黄老板的脊背上,冲到他后脑勺上,忽地就激起了黄老板的冲动,而她在黄老板的冲动下也很快冲动了,那弹力四射的丰臀上绷出优美的弧线,把黄老板身体里的欲念极速地催生到了极致。
葛秋梅的洞里忽然又长出了一层软物,就象软体动物的吸盘,把黄老板的命根吸附和包围,象五指环握,象皮筋绷悬,每冲击一下,就象拉弓放箭,“咯叽”一声,弹绷而过……这种**、美感真是直侵骨髓,连空气、灯光都在幸福地呻~吟,在喊着舒爽。
看来,黄老板的技术是很娴熟的,在插入以后的开始,他只是浅浅的插入,先来十下浅的,一边和葛秋梅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猛地来一下深入到底,然后再来几下浅的,然后趁她不注意,再来几下深的,这就更加激起了葛秋梅难以抑制的兴奋了。。。。。
不过今天还是很遗憾,他们两人并没用尽兴,当黄老板在将射未射之际,传来了一阵恼人的电话,而且电话偏偏还是赌场打来的,黄老板不得不停下来,他不是一个毫无理智的人,他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什么事?”黄老板有点喘息的问。
“老板,不好了,我们赌场被劫了?”
黄老板一下从葛秋梅的身子上趴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的说:“被劫了,赌场被劫了?”
“是啊,是啊。”
黄老板一下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在继续听下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觉得很诧异。
葛秋梅正在性~头上,但现在身子里面一空,本来颇不高兴,不过他看到了黄老板阴沉下来的脸色之后,葛秋梅就明白黄老板遇到麻烦了:“赌场出事情了?”
“是啊,我要过去看看。”黄老板脸色很难看的说。
要是搁在过去,一个赌场算不得什么,但现在黄老板能够挣钱的项目和地盘已经越来越少了,北江市政府不断的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而这个赌场的地位在黄老板的生意里已经显得尤为重要,他绝不能等闲视之。
“我陪你去?”葛秋梅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用手扶着黄老板擦着沾满了淫~液的小~弟弟,很小心,也很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黄老板摇下头说:“你还是不要露面为好,我去看看。”
“那好吧。”葛秋梅又开始帮自己擦拭起洞口周边湿碌碌的绒毛,她是一个毛发旺盛的女人,那肿胀,红紫的洞穴旁长满了卷曲的绒毛,早都沾成了一缕缕的。
黄老板拿起了电话:“准备好车,我到赌场去。”
然后他穿好衣服,很快的离开了酒店。
黄老板的这个赌场在北江市南郊的一片城乡结合部上,这里有一个长途车的货场,货场的生意平常还不错,很多要转到外地走公路的货物都暂时在这里囤积,然后联系到过路的便车,就可以发往全国各地,所以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包装的货物,但穿过前面十几亩地的这个货场之后,后面还有一个院子,这个小院里有一个废弃的汽车维修车间,现在已经被装修的舒适而豪华。
但从院子的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因为那扇铁皮大门几乎永远都是关闭的,大门两边写着仓库重地,闲人免进的字样,只有那些熟门熟路的常客,才叫的开门。
黄老板的车就开进了院子,当他踏进赌场的时候,黄老板的心就开始疼了,往常这个时候,赌场的生意异常红火,每一次黄老板进来,热烈的气氛都会铺面而来,他会很心满意足的放眼望去,巨大的赌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一盏盏大型施诺华其水晶吊灯,将整个赌厅照得如同白昼。
上百多台赌桌前,都围满了人,角子机不断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所有人都将精力投注到赌桌上,有人欢笑,有人兴奋,有人叹息。有人愤怒。
世间所有表情,都在这个赌场内,展示得淋漓尽致。
但今天黄老板却看到的是一副空荡荡的景象,凌乱的桌椅,空旷的大厅,还有十多个萎靡不振,眼光飘散的手下。
看到了黄老板过来,其中的一个像是头目的年轻人张皇失措的跑过来,一副哭丧的表情说:“老板,你来了,我们被打劫了。”
黄老板怒极反笑的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嗯,你们十多个人啊,怎么还让人家打劫了,这不成笑话了吗?说一说情况。”
这个年轻人就咽下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开盘时间不长,大概就是7.40的时候,有人叫门,小三和狗子问了一下,对方说来过几次了,他们两人就打开门,准备在盘问一下情况,没想到就被进来的人给制住了,然后这些人冲进来,拿枪逼住我们,开始对所有赌客进行抢劫。”
“对方来了多少人”?
“8.9个人,不过个个手里都有枪。”
黄老板皱了一下眉头,他所有赌场的人都是没有配备枪支的,让他们和8.9个荷枪实弹的家伙拼肯定是不现实:“我们请来的那个客人呢?”
黄老板说的是他们请来准备对付任雨泽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从外地高价邀请过来了,黄老板本来打算找一个在北江市没有案底的人,这样安全一点,而这个人今天就暂时安顿在赌场的一个房间里。
“受伤了,他准备反抗,被那伙人打了一枪,伤到胳膊,好在是自制的火枪,威力不算太大。现在已经送到私家医院包扎去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老板心中那个气啊,自己走了这么多年的黑道,没想到还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弄了自己,这要传出去,以后自己就不用在北江市混了,而且那些赌客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客人,受了这样的惊吓,以后再想聚拢他们就难了,而且按这一行的规矩,自己还要赔付客人的所有损失,除非自己从此之后不开赌场。
你说让公安局剿了,心里还想的过,这莫名其妙的被黑吃黑了,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知道什么来路吗?”
那个年轻一点的头目忙说:“他们大部分人的口音都不是北江市的,倒像是韩阳市口音,还有啊,刚才黑虎说,他听到对方一个伙计喊了他们其中领头的那个人一声‘疤哥’,我想遍了北江市盘口的人物,就是没想出谁叫疤哥。”
“疤哥??韩阳市?”黄老板低下了头,思考了那么几秒的时间,猛地一下想起了韩阳市的徐海贵,不错,这徐海贵的手下不是有一个叫刀疤的吗?而且这徐海贵和刀疤都是正在通缉的嫌疑犯,莫非今天来的这个疤哥就是那个刀疤?
联想到这里,黄老板的眉头就锁的更紧了,他希望知道抢劫自己赌场的人是谁,但现在有了眉目了,他心中又开始有点踌躇起来,他知道,不管是徐海贵,还是刀疤,这都是亡命之徒,车本立的大桥工地就是他们烧的,自己本来犯不着和对方为敌,但现在恐怕自己不得不出手了。
黄老板慢慢的走到了墙角,拿出电话,发布了他的追查令。
对黄老板这种黑道人物来说,徐海贵他们是很难躲过他的追踪的,因为在很多时候,在政府,或者公安局那里探听不到的消息,但在地下王国中却总是留有痕迹的,那是他们的圈子,他们很多事情都要依赖这个圈子才能办成,唯一的一点就是,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都会采取传统意义上的缄默,他们可以互相通气,但绝不会和警方合作。
所以黄老板相信,以自己在北江市几十年的关系和势力,很快的,他就能收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对这一点,黄老板是很有信心的。
在打完电话之后,黄老板就回到了家,他没有带一个人回去,是自己开车去了,这个家是他一个安全屋,不管是谁,就算是葛秋梅,黄老板一样没有告诉她这个地方,狡兔三窟,这是黄老板最后的一个洞穴了。
这里是北江市一个中档的社区,小区很大,有几十幢高低不一的楼房,像黄老板这样的人,本来是不应该住进这里的,但偏偏他就挑选了这里。
在一个六层板楼的三楼,黄老板毫不引人注目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房子里因为长久没有住人,有一股霉哄哄的味道,黄老板却不以为意,这应该就是家的味道,他打开了窗户,看了看窗外已经漆黑的院子,他也没有开灯,就端起一个凳子,趴了上去,在客厅吊顶的一个角落里伸手取出一个褐色塑料口袋,然后就在窗口,借着月色打开了这个密封的塑料袋。
一柄漆黑发亮的手枪就出现在了面前,枪身已经被磨的有点掉漆了,但黄老板一但握住了这把枪,整个人就彻底起了变化,那个在人前客气,低调,唯唯诺诺的黄老板瞬间之中便完全的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黄老板,冷峻,坚韧,而又显得自信。
他缓缓的打开了弹夹,看了看里面早就添满的子弹,然后又从袋子里慢慢的拿出了两个弹夹和一盒子弹来,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焰,给两个弹夹填满了子弹。
再然后,他就在黑夜的客厅里,等待起来。。。。。
这样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黄老板就收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有用的电话,他在挂上了电话之后,就很仔细的关上窗户,离开了这个漆黑的房屋。
来到这个被誉为家具村的时候,黄老板还是迟疑了一下,对这个地方他并不太熟悉,这个村子因为有很多生产家具的个体户,而被称之为家具村,但显然的,黄老板对这里已经是很久没有来过了,他记得几年前自己陪同一个客户过来过一次,但几年时间让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必须在仔细的找找,才能找到电话中说的那个地方。
黄老板也不敢大意,他把车停在村口路边,加快脚步在小村里兜兜转转,仔细的聆听,有没有人跟着,虽是没有遇见什么意外,他也断然不敢托大了,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也不是吃素的对手,所以要格外的小心一点。
但这并不是说黄老板会胆怯,他一向都很自信,特别是在手里有枪的时候。
这样转了半个小时,他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那个地方,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从锁着的门缝往里看,还是能看到很多沙发的半成品,黄老板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不错,看来这个徐海贵也很懂得藏匿啊,伪装成一个做沙发的生意人,确实很安全。不然手下一堆小伙子住在什么地方都会引人瞩目。
波澜不惊的黄老板没有被紧锁的大门拦住,他可以轻松的攀爬进去,但他不屑那样做,他整了整衣领,伸手敲起了门。
一会,门里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上,黄老板可以判断出是两个年轻人,脚步也很稳定,显然是做好了准备,而且还带着浓郁的肃杀之气,以及不容置喙的霸道。
脚步在门里站住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出来:“下班了,有事明天来谈吧。老板回家了。”
“我不做沙发,我想找一下徐海贵老板。”黄老板慢条斯理的说。
但这一个徐海贵说出口,就让里面的连个人都大吃一惊,这个名字可不是应该随随便便谁都知道的,要明白,现在全国都在通缉着徐海贵和刀疤,而外面这个人就像是在喊着张老板,王老板一样的随便。
门里的人愣了好一会,才问:“你谁啊,我们这没有这个人。”
黄老板不紧不慢的又说:“我是谁不重要,但至少不是警察,还是让我见见徐老板吧。”
“你等一下。”
门后面有一个人很快翻身就离开了。
黄老板在门外点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没等他抽几口,里面回去汇报的那个人又带着一个人出来了,接着黄老板听到了开门声。
院子没有等,但院子里面那个二层楼房里却有几个房间亮着灯,黄老板走进了院子,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说:“带路吧。”
刚才回去汇报的那个年轻人就说:“好吧,你跟我来。”而后又对那两个年轻人说:“到外面看看。”
说着,他转身带路往前走去,黄老板跟了上来。
黄老板没有回头,但知道一个年轻人到外面的门口去了,另一个却跟在了自己的后面,黄老板就在黑夜中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也听出了身后这个人的力量很强大,但速度不是他的强项,转身的时间过慢,足以令自己杀他十次。
再接着,黄老板听到了身后响起风声,黄老板也鬼魅般的动了一下,风声便成了一声沉闷的棍棒敲地声,黄老板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身后那个男人正在自己侧面,他手里的棍子砸在了地上,恐怕这个人自己都很奇怪,看的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没有了目标。
黄老板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挥了一下胳膊,就听到很响亮的一声传出,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几秒之后,对方杀猪般的喊了起来。
前面带路的那个年轻人也转过身来,但他的手还没有从腰间抽出,就觉得自己额头上顶到了一只冰凉的枪管。
“如果我想要杀你,你已经死了。”黄老板的声音平缓,但想要要人命的杀气,一点未减。
这年轻人的动作就停顿了,看着黄老板,正举着枪,指着他。
“你,你到底,到底是谁?”
“我说过,我不是警察,就想和徐海贵谈点生意。”黄老板诚恳的看着对方,这样的眼神往往很容易迷惑人。
同时他身上的杀气的确是收敛了,可是,这掩藏在皮肤下的,沸腾的血液,明明就昭示着,不要反抗,不要在出状况,否则他就要让对方变成一具死尸了。
“好,好吧,我带你进去。”年轻人决定还是顺从他,他们现在距离很近,他有可能靠着身手打掉黄老板的手枪,但机会不超过两成。
实际上他高估自己了,真要那样做的话,他的机会一层都不会有。
黄老板收回了抢,慢慢的跟在这你的身后走进了小楼,身后那个被他打断胳膊的人还在地上哀嚎着,这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让人心悸。
当走进小楼的时候,一楼最大的那个客厅的灯光就一下亮了起来,黄老板眯一下眼,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3个男子,他们都用一种统一的惊讶和愤怒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但黄老板没有去理他们,他装上了手枪,安静的看看他们,说:“徐老板呢?我要见他?”
“我在这里?你是谁?”
在三个人的身后一个靠墙的角落里,黄老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徐海贵,黄老板心里暗自点点头,不错,果真是他了。
“鄙人姓黄,应该是初次和徐老板见面。”黄老板好整以暇的说。
“姓黄?我们认识吗?”
黄老板走上前去,离徐海贵只有一米的距离,他站住了,说:“本来不认识,但从你们劫了我的赌场之后,我们就注定要认识一下了。”
“赌场?”徐海贵一愣,不会吧?这才几个小时,对方就能找到自己的老巢来,自己伪装的够好了,连警方都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踪迹,自己让手下这些人白天没事就做沙发,像模像样的还真卖了好几家生意呢。但这个姓黄的怎么就能找到自己?
徐海贵心里有点紧张起来,他努力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你带来了多少人?”
黄老板摇摇头,一摊手说:“就我一个?”
“哈哈哈,黄老板真是够胆气,一个人就像挑我的老巢啊。佩服,佩服。”
“这不算什么,何况我也没有想要挑你的老巢,我不过是想要要回你们抢走的钱,然后你们在给我补偿一点损失,这或许用不着动刀动枪的。”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也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想一下?我能同意吗?”
徐海贵刚说到这里,现在站在黄老板身后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也就是那个刀疤动了一动,他开始向后退,他眼中露出了一股子杀气,只想杀了黄老板,从院子里的情况可以断定,这个姓黄的应该很厉害,现在就举起枪,自己大概只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成功,他可不愿意冒险,距离越远,对一个抢手才越有利。
黄老板也发现刀疤在往后退,黄老板就笑了笑,很淡然的说:“退得再远,也快不过我的子弹。”
刀疤一时狠劲就上来了,说:“真的吗?”
“真的,你不相信可以试试。”
“好!”随着刀疤一声断喝,他就从腰间摸出了手枪。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刀疤看到黄老板手动了动,人也转了过来,再接着他看到黄老板手里闪出了一缕火光,自己手里刚刚掏出,还没有来得及举起,瞄准和打开保险的手枪就被一下重击,撞掉在了地上。
不用说,这是姓黄的用子弹打掉了自己的手枪,而且还是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客厅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连院子里那个刚才还鬼哭狼嚎,疼痛难忍的家伙也没有了声音,黄老板又一次的转过身去,看着徐海贵,平平静静的说:“徐老板,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感到好笑,我没有带人来,也没有通知警方,那就是我有把握对付你们,大不了我浪费一点子弹,最后自己动手好好搜寻一下你们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我想啊,肯定还没有存银行吧,对,现在银行也下班了。”
黄老板在凝神想想,说:“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这里伪装的很好,而且你的主力都在这里,钱应该就在这个楼房中。”
徐海贵现在当然是笑不出来了,他也在黑道行走了好多年,黄老板的身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也从黄老板的眼神中,看出了这绝对是一个能下手的人,徐海贵沉默了,他要想想,这个姓黄的人是谁。
只是用了不到5秒的时间,他一下就惊的睁大了眼神:“黄易哲!!”
“额,很久没有人叫我的大名了,一般人都喊我黄老板。”
徐海贵惊得半天嘴都没有合上,好一会才喃喃自语说:“难怪,难怪了,可是那个赌场怎么就是你的呢?你不是不混黑道好多年了吗?”
这时候该黄老板笑了:“呵呵呵,你不是早都成优秀企业家了吗?”
“这。。。。。”
连已经在发呆的刀疤听到了黄易哲这个名字,也是心中惊惧不已,这个多年前享誉黑道的前辈,没想到今天晚上却在这里相遇了。
徐海贵叹口气,说:“刀疤,把今天抢来的钱搬出来还给黄老板吧。”
刀疤迟疑了一下,他其实还想搞个突然袭击什么的,弄翻这个黄老板,但想了想,觉得把握不大,在徐海贵又一次看向他的时候,他点点头,带着身边的两个人就上楼了。
很快,两大袋子钱就放到了黄老板的面前。
徐海贵说:“拿走吧,几乎一点都还没动呢。”
黄老板踢了一脚身下的袋子,说:“也许徐老板没有听清。”
“什么?”
“我刚才说是把抢我的钱还给我,在给我补偿一下我的损失,所以现在我们应该谈谈我的损失问题了。”
徐海贵一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黄老板,这样看了足足有一两分钟的时间,但慢慢的,他眼中的愤怒熄灭了,他说:“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取出钱,你也知道,警方对我们盯的很紧,我实在出不了北江市,要是能离开这里,为这区区的三两百万,我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黄老板不动神色的说:“那怎么办呢?”
“怎么办?”徐海贵迟疑了一下:“你说呢?要不你报个价,等我腾出身,拿到钱给你还?”
黄老板摇摇头,说:“欠账啊,我们做这行的,一般都不欠账。”
身后传来了刀疤的一声暴喝:“姓黄的,那你想干什么?大不了今天拼。。。。。。”
刀疤的话没有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黄老板到了他的面前,至于黄老板怎么转身,怎么走过来,他根本看不清,他就觉得小腹一阵穿心的疼痛,黄老板那膝盖便收回去了,接着刀疤人就弯下了腰,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直不起身子。
黄老板又转身,度步一般,慢慢的走到了徐海贵的面前,说:“我们谈话,最好不要让手下插嘴,这样很不礼貌。”
徐海贵真是悲从心头起,自己现在真是如丧家之犬了,过去在韩阳市,自己每天高堂满座,宾客盈门,吃香的,喝辣的,玩嫩的,局长,区长算个叼毛,老子叫他五点来,他们绝不会六点到,但自从到了这个北江市,自己一下被改变了,现在东躲西藏的,还受这个黄易哲如此的蔑视,苍天啊,大地啊,老子为什么要来北江市啊。
徐海贵感慨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收回了悲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前的事情还是要处理好,不然今天这个老小子说不定真的要让自己横尸在此了。
“黄老板,我是真的现在没钱,你说吧,现在怎么着?”
黄老板也在思考,看来这徐海贵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自己就算今天打死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还担负上一个杀人的麻烦,是要换个方式处理了。
“徐老板,你们准备在北江市待多长时间。”
徐海贵对黄老板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咬牙切齿的说:“现在走不出去,只好等我收拾了杨喻义之后再看情况吧。”
“奥,你和杨市长有仇?”
“要不是这个杨喻义,我徐海贵又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啊,他骗我到北江市,拿了我的钱,还准备要我的命,你说我们有没有仇?”
黄老板眼光几闪之后,说:“你准备对付他,有计划了?”
“有计划,但还没找到机会。”
一个计划就在黄老板的脑海中出现了,他邹着眉头,在客厅来回的走了几步之后,看着徐海贵说:“这样,你帮我干点事情,我们的欠账不仅两清,我还可以在送你一袋子钱,怎么样?”
徐海贵一听,这有什么说的呢?自己身上已经背负了好几条人命了,也不多那么一两条吧,而且还能留下一袋子钱,这何乐不为呢?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徐海贵又想,既然黄老板如此了的,那么他要弄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成,这玩意可是不能开空头支票的。
不过徐海贵再一想,他奶奶的,老子连北江市的市长都干下手,还有什么自己害怕的事情,他恶狠狠的说:“说吧,弄谁?”
黄老板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三个字:“任。雨。泽”
徐海贵就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合不拢了,乖乖,自己这是要玩大发了,把北江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一锅烩,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啊,徐海贵的额头就冒出了汗水,好一会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今天晚上的这一切,对任雨泽来说是一无所知的,
他参加了市委副书记屈舜华给他举办的接风宴会,虽然这已经晚了很多天了,不过还是很像模像样的,不仅有屈书记,还有市委和政府另外的好几个领导都参加了。
晚上的聚餐,十分的热烈,屈书记身为今天的东道主,笑着先敬了大家几杯,然后其他人争着按自己的职位级别向任雨泽敬酒,当然任雨泽后面的酒就只是意思一下,就算是这样,也是喝的不少。
回家的路上,天空下起了这个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任雨泽记得江可蕊最喜欢雪,她说雨能清洗世界,雪能纯洁世界。的确,瑞雪是美丽的!当大雪纷纷扬扬,从铅灰色的天空,悄然无声向下洒流的时候,每个人的心境也像落雪一样静谧。
任雨泽在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就给江可蕊先去了一个电话,让她下楼来,自己陪她看雪。
江可蕊尽然真的答应下来看雪,那个时候她本来已经上床了。
挽着江可蕊的手,他们在大院里徘徊着,倘佯在这冰冷的世界,任雨泽几乎同时想到了“未若柳絮因风起”的名句。尽管它已经成了万人称道的千古绝唱,任雨泽仍然感到比譬的牵强,柳絮怎么能跟鹅毛大雪相比?还不如用梨花喻雪来得确切。
也许一切比喻都是蹩脚的,白银如雪是提高,雪花如银却是贬低……任雨泽倒觉得江可蕊说的雪能纯洁世界,很有见地:大雪过后,走到村外,一片洁白,晶光闪耀,眼花目眩,茫茫无际:那黄褐色的屋顶,那破败倾颓的墙垣,那零乱不堪高低不平的田野,那干枯**的树枝,那乱蓬蓬的草垛,在一尺厚的大雪覆盖之下,干净极了,纯洁极了,漂亮极了,幽静极了,太阳照耀,银光闪烁,奇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