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0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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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0一

翟清尘在旁边听的是目瞪口呆的,这任雨泽也真够叼的,这样无耻的话也说的出来,但问题在于说出来了,二公子还不能发作,他还只能点头认可,翟清尘对任雨泽的手段算了又领教了一次。

任雨泽又喊着柯小紫出来,让她把孩子抱过来,自己抱在怀里逗着玩,一面就拿出了很多玩具,像是真的很喜欢小孩一样,嘴里还不断的说:“乖啊,真听话,以后一定和你老爹,和你爷爷一样有出息”。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的,连李云中都摇头叹着气。

二公子早就对任雨泽有气了,现在总算找到了一个机会,过来把孩子从任雨泽的手上抱过来,看着孩子说:“哎,孩子啊,你可要注意啊,你这个任叔叔有很多坏毛病的,你不要学他。。”

房间里的人都在笑,任雨泽不愿意了,说:“啸岭,你怎么教小孩的,我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应该让他向我学习才对。”

“学你什么,学你天天骗人啊?”

“这话说的,我骗谁了?难道刚才那话。。。。。。”

二公子赶忙打断任雨泽的话,刚才话已经说出来了,自己绝不能不认账,那太丢脸了,不过要说起来,这任雨泽骗人的事情多了,随便扯出来一个都有说的。

“你不是骗子,我出的钱,弄的技术,到头来你把最关键的一部分藏起来,让我一点主权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骗子。”

任雨泽一听这事情,也嘿嘿的光笑不说话了。

倒是孙将军听听的不是滋味了,要是这样说的话,任雨泽在北京总后讲的哪些什么技术方准备出让专利什么的,看来都是骗人的话了,他不过是想逼着总后同意在北江市建厂而已。

想通了这点,孙将军也摇摇头说:“果然是骗子啊。”

李云中就很是奇怪了,要说啸岭那样讲情有可原,因为啸岭和任雨泽的关系很好,两人说话一直没轻没重的,但这堂堂的一个中将,怎么也说这话?

李云中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看孙将军,孙将军才发觉自己刚才是不知不觉的说了一句,引起了李云中的误会了,孙将军只好把当时任雨泽在总后的话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除了任雨泽一个人很严肃的样子,其他这几个人都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了。

李云中和二公子对任雨泽早就了解,对他那歪门邪道是太过熟悉了,李云中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任雨泽现在越来越长进了,都敢骗到首都去了,连军方首长你都敢糊弄,我看你没救了。”

二公子更是义愤填膺的说:“你任雨泽到处败坏我的名誉,我躺着都能中枪,你还把我败坏到军队去了,等着,以后有机会了我有你好看的。”

而翟清尘过去对任雨泽的理解还是很肤浅的停留在表面,现在听到,看到任雨泽的这些事情,对他的震动也是很大的,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骗局,但其中要涉及到心理,判断,以及对形势的全盘掌控,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几句话。

就拿军方的这次投资而言,如果不是任雨泽匆匆忙忙的赶到北京,最后花落谁家现在真还不好说呢?

翟清尘另外在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难怪任雨泽能从一个副县长在短短的时间里冲到目前的位置,这绝不是偶然,这是一种必然,要说起来,这些年和他作对的人也不少,包括过去的几个市委书记,还有苏良世省长,但到目前为止,谁都没有在他手上捡到过便宜,这其中自然是和他的睿智有关了。

但翟清尘还是没有完全了解任雨泽,因为接下来任雨泽的话就让翟清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任雨泽看着二公子的孩子,突然的有点感伤起来了,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场面,随着任雨泽的情绪变化,就有了改变。

任雨泽脸上是浓浓的悲哀,对柯小紫说:“看到你们孩子,看到我家小雨,他们真的很幸福,但看到他们,我就想起了最近到下面几个县上调研时候,看到的哪些留守儿童,他们和咱们这些孩子相比,真实过得凄惨。”

李云中也露出了一种伤感的情绪,要说起来,李云中对这些情况也是了解一点的,但这个问题真的很棘手,涉及面太广,不是北江省一家就能解决的。”

任雨泽就介绍了一下上次看到的情况,听得柯小紫眼圈红红的,虽然过去柯小紫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丫头,但这些年做了母亲之后,也慢慢的转变不少,特别是说到孩子,她柔软的母性就慢慢的发酵起来了。

柯小紫说:“雨泽,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解决一下啊,要说起起来,你们北江市比起其他地市来,条件好许多,能帮帮孩子们就帮一把。”

翟清尘实在弄不懂,刚才好好的气氛,你任雨泽说这些东西干什么,明明这就是个难题,何必给自己找难堪,现在人家问你了,看你能不能解决。

任雨泽很凄惨的点点头,说:“我正在想办法啊,要说起来,这跟孙将军,二公子都很有关系的,只要他们能稍微的配合一下,事情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孙将军也是农村出来的,刚才听的心里老是不忍的了,现在见任雨泽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就说:“任书记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只管说。”

任雨泽就说了:“我想,下一步在钢厂走入了正常生产后,尽量的多用一些我们本地的劳工,这样他们也就不需要跑到外地工作了。”

孙将军和二公子都一起点头,说:“这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

但显然的,这解决不了多少问题,而且还远水不解近渴。

柯小紫想了想,有点忍不住的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啊,我还没说完,我想啊,等钢厂建成,盈利了,要是每年从钢厂拿出一点利润来,不说多了,拿出百分之10来,就能很好的解决一些问题了,但这个事情我一个人做不得主啊,这里面不仅涉及到军方,还涉及到你们啸岭的股份,所以我说要让他们稍微配合一下才成。”

任雨泽这话一说,二公子的头又大了起来,他知道,任雨泽把一个圈套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柯小紫在那面就说话了:“这没问题,我家啸岭最喜欢孩子了。”

二公子哭笑不得,看看任雨泽,只能摇头了。

孙将军先是愣了一下,后来看看人家柯小紫一个女人都说的如此的干脆,这自己在不表态让他们笑话了,他就很小心的说:“任书记,你这个建议很好,但你也知道,这个事情要上会研究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今天的话如实的传达给总后的领导,我估计啊,应该问题不大。”

孙将军的估计是有根据的,不要说万一钢厂挣钱了,就是钢厂不挣钱,军方也一定会每年投入一些钱来让它维持运转的,因为军方虽然在钢厂不挣钱,但在原料的采购上却省下了一大笔的开支。

李云中也说话了:“那就请孙将军为这个事情多费一点心,就当是搞了一个军民共建的爱心活动吧。”

李云中的加入,更让这个话题变得有了力度,孙将军连连点头,说自己也是农村的孩子,自己听着也很感动的,一定会尽快落实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翟清尘才算真正的体会到了任雨泽的智慧,他在今天晚上,请来了孙将军,让二公子却不过情面,只好答应不再追究股份的事情,转而,他有通过说服二公子,让孙将军接受了留守儿童救助方案,真可谓是左右逢源。

当然,得利最大的肯定是北江市了,北江市用不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来了别人百分之70的赞助,这实在是高明之举。

而且,翟清尘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任雨泽曾经说过的话,他说想要个屈副书记一个政绩,帮着屈副书记树立威望,这一点都不假,因为这个在别人眼中无解的问题,任雨泽已经提前帮屈副书记想好了办法,这也同时反映出任雨泽对和屈副书记之间的关系密切了。

想到这里,翟清尘还是有点忧虑的,自己有苏良世撑腰,而任雨泽有李云中支持,自己本来就略逊一筹,再加上北江市任雨泽和屈副书记的紧密团结,自己能够腾挪的空间实在不大啊。

任雨泽一点忧虑都没有了,刚才还凄凄惨惨的气氛也在他后面的一些妙语连珠的谈笑中开始化解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有点心不在焉了,因为他看到了柯小紫抱着孩子到一边那个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给孩子喂奶,其他人是看不清楚,但任雨泽这个角度刚好就能看到柯小紫那圆圆的,丰~满的乳房,小孩子吃的滋滋有味,任雨泽也感到有点饥肠辘辘。

不由得,任雨泽心里那个郁闷,思绪万千:“多么生动的球体,自己要是过去用两手按住柯小紫的咪咪,然后跟小孩说:喊叔叔,不喊不给吃。”

当然了,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任雨泽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就是苏良世的女儿苏厉羽,应该说,任雨泽和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听说过春节的时候,这个丫头去了海南,也不知道是去疗伤,还是去散心,任雨泽没有打电话给她,在任雨泽的想法中,两人还是适当的保持一点距离最好。

所以他们也只是相互发了一个祝福的短信息,也许,苏厉羽和任雨泽是一个想法,但今天两人又见面了,特别是在任雨泽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见了面。

任雨泽看着这丫头,好久没见,她更加的妩媚,只是人却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眼中没有过去那种天真和幼稚,代之而来的是一份成熟和幽怨。

“任书记,好久不见了,你过的还好吗?”她幽幽的说。

“还行吧,就是忙。”

“忙的一定什么都记不得了吧?”说着话的时候,苏厉羽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或许真的任雨泽已经完全把自己遗忘了。

有人说,时间是忘记过去最好的良药,它可以医治好世上最难忘的情伤,也有人说不能忘记的永远都会铭刻在心里,它就象一根藏在心底的针,时不时会刺痛你的神经,让你永远的记着一个人,她的灵魂时常会在不经意间突然窜出来,在你的心上轻咬一口,让你的嘴角增添一抹淡淡的笑容或忧伤。

苏厉羽以为好久不见任雨泽,这份感情已经淡了、散了、忘了的那份情,淡见面这一刹那,那种沉淀在心底的情愫又突然又重回心间,它就象一缕清风,拂开了厚厚的蒙尘,让过去的一切晰晰如生,让现在的苏厉羽一下子又失魂落魄了!它就象一个番多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无法关上,从它里面蹦出来的怪兽,瞬间就能控制住人的心灵!确实在躲避的这段时间来,苏厉羽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他,每当刮风、下雨的时候,思念总会悄悄的跳出来,偶尔的想起他来。

只是每一次都让苏厉羽快速的截断了,但现在这样的感情有出现了。

任雨泽迟疑着说:“有的事情还是忘记的好,因为我们的记忆是有限的,装不下太多的东西。”

“但是哪些是可以忘记的东西呢?比如是我吗?”

任雨泽沉默了,他实在无法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他既不能说自己想要忘记苏厉羽,也不能说自己不能忘记她,任雨泽不想去误导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也不能伤害,这的确有点左右为难。

苏厉羽不想一来就让任雨泽陷入两难,所以她轻轻的笑了笑,笑得很美,说:“我想采访一下特种钢厂筹建情况,不知道任书记能不能介绍一下。”

换做平时,换做另一个人,任雨泽肯定会拒绝的,但今天任雨泽不能像过去那样的拒绝,他有时候也是感到可怜苏厉羽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注意执着的去追寻一种水中之花的情愫呢,自己对于苏厉羽来说,只能带去一种难以实现的朦胧和伤害。

任雨泽点点头,说:“好吧,你想知道一些什么,我都告诉你。”

“真的啊,谢谢你。”苏厉羽也觉察到了任雨泽对自己的疏离,她也只好客气起来。

后来任雨泽就把特种钢厂的相关情况,给苏厉羽做了一个介绍,这个过程中,苏厉羽只是痴痴的听着,看着,很少说话,任雨泽也在心中叹息,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有没有作用,也许她根本都没听吧?

等任雨泽介绍完情况,好一会苏厉羽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她有点茫然的看着任雨泽问:“完了。”

“是啊,已经介绍的很全面了。”

“奥,那好吧,我走了。”

任雨泽摇摇头,说:“算了,已经下班了,我请你吃点什么吧?”

苏厉羽脸上涌现出了一阵喜悦:“好啊,好啊,不过我们在外面吃,不能在你们伙食上吃。”

任雨泽也笑笑,看来苏厉羽是对自己很了解的,假如她不说,自己肯定是把她带到伙食上,最后苏厉羽带路,任雨泽和她一起到公园了旁边的一个沙县小吃哪里,苏厉羽说自己就想吃点小吃,任雨泽对吃也是从来都不挑剔的,给她点了乌鸡汤外加一碗面,自已则要了一碗拌面,算是午餐了。

吃完饭,苏厉羽就要任雨泽陪着她到公园转转,说春天了,应该享受一下明媚的春光,任雨泽默许了,他们一起到了公园,这是北江市内最大的一个风景点,由于在市区里面,所以一般到北江市来的人都会去观游览一翻,而且还不要门票。

春天的景色自然也十分的秀丽,一路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树木荫翳……最适合情侣结伴而行,处处营造着一种大自然的浪漫气息,他们步行至一处林荫大道,路面全是青石铺成,骑自行车游玩的和徒步的穿行其间,好不热闹,道路两边是参天耸立的梧桐,遮天蔽日,拉出一条长长的林荫地带,紧挨着的是一条静静的小河,水清见底,河边五步一凳,也是大青石铺成的台面,走累了的游客,大多闲坐其上,或闲谈,或沉思,其中也有垂钓爱好者,在此放钩闲钓,气氛十分的修闲。

看着那个小溪,任雨泽就想起了当初自己和萧易雪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种地方,当时自己在溪边,萧易雪在桥上,而今天在家却鬼使神差般的和苏厉羽有来到了这个不相同,但很像似的地方。

好不容易,任雨泽抢到一处刚空出的坐位,让苏厉羽也一起坐下来,走了许久,真的有点累了,望着静静而下的河水,任雨泽问她:“如果有一天你故地重游,而身边的人不是我,你将做何感谢?”

她笑道:“你又乱发什么感慨!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的一天,但假如有了,我想我会忘记今天的一切。”

任雨泽很认真的看着苏厉羽的眼睛,说:“会有的,肯定有的,当梦醒之后,你会感到更幸福。”

“真的会吗?你一定在说我现在任然是在梦中吧?”苏厉羽用手托着下巴,看着远处的景色,悠悠的说。

“是一个很长的梦,但我觉得,是梦总会醒来,我不过是你梦中的一个角色,迟早你会明白。”

“也许吧,莎士比亚说: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该放弃的决不挽留。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任雨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绝不会做敌人,因为我们并没有彼此深爱过,我不过是你的一个梦,而且,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朋友,其他的东西我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

“你说的是爱情吧?”

“应该是的。”

两人都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他们静静的坐着,坐了好长时间。。。。。。

回到办公室之后的任雨泽,他觉得自己必须把话给苏厉羽说透,她是个聪明的丫头,但往往,当一个女孩陷入到那种朦胧的感觉之后,她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把所有的一切不利的因数,都完全的封闭在一个爱的光环之外,自己只能打破这个光环,让苏厉羽看到光环外面的东西。

想到苏厉羽,任雨泽不由得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女人,任雨泽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仲菲依昨天又到酒吧喝酒去了,这次她没有给任雨泽打电话,但任雨泽却听王稼祥说起,王稼祥是和一个老板一起去的,在那个地方看到了仲菲依。

任雨泽知道仲菲依的苦,他更想让她振作起来,他不希望她就这样自暴自弃的沉沦下去。

任雨泽思考了一会,就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谢部长:“部长你好,我任雨泽。”

“知道,知道是你啊。”

“部长最近棋艺一定又有进步了吧,哪天过去陪你下几把。”

“切,算了,你现在忙的跟什么似的,还有功夫下棋,不要尽说好听的,直接说有什么事情吧?”

任雨泽呵呵的笑了起来,再拍了一下:“部长果然是高人,我这话还没说,你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不敢,不敢,但有一个原则记住就可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任雨泽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好吧,好吧,既然部长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就明说,我这里最近钢厂筹建啊,人手不够,所以想请你给调个人过来。”

谢部长肯定是不会相信任雨泽的鬼话,现在不要说北江市,就是全中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两条腿的人:“直接点,想调谁,怎么官当大了,人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额,那好吧,我想请部长你把财政厅的仲菲依同志调到我们筹建指挥部来。”

“奥,你觉得她在指挥部能发挥作用?”

“肯定的,这人工作能力没问题,以后北江市钢厂和省里的个部委协调,联络,汇报和沟通工作,她都是可以胜任。”

谢部长稍微的沉吟了一下,说:“行吧,我让下面干部处办一下,对了,雨泽,你上次过春节给我送的茶叶我喝完了。”

“这可是有点变相勒索的味道啊。”

“别人相送我还不收呢,主要就是让你来坐坐,我们切磋一下棋艺,不送拉倒。”

“送送送,我那还有两袋。”

任雨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另外仲菲依的想法自己也都没有听取,但想来是不会错的,现在的仲菲依的工作,整个就是一个养老休闲的活路,作为这些年一直忙惯了的仲菲依,肯定是很郁闷,更失落,有时候似乎感觉官场中的人们对权力都是无限的向往,实际上,很大程度中,都是因为每个人不甘寂寞吧,看着别人忙忙碌碌的,而自己就像丢在冷宫里的后妃一样,换做是谁,心里也不会平静。

但任雨泽还想,仲菲依自己是很了解的,不得不说,她身上也有一些毛病,所以这次来是绝不能让她沾钱,她可以做做管理,协调工作。

这样想好之后,任雨泽又给翟清尘和岳副市长分别去了个电话,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当然,不管是岳副市长还是翟清尘,也很快就明白了任雨泽的意思,他们肯定无法和任雨泽对着干,岳副市长当即表示了赞同,而翟清尘迟疑了一下,也同意了任雨泽的提议,在这个项目中,在目前的状态下,翟清尘还没有实力和任雨泽叫板,抗衡的。

任雨泽喊来了秘书小刘,让他找找,还有没有好茶叶。

一会小刘就送来了几袋茶叶,说这都是最好的,任雨泽接过来,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准备下次抽时间去看看谢部长。

这面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任雨泽就和仲菲依联系了一下:“仲处长,晚上有应酬吗?”

仲菲依有点懒散的说:“怎么?书记要请我吃饭?”

“是啊,就看处长给不给面子了。”任雨泽开玩笑的说。

“哎,看你说的如此可怜的样子,准奏,晚上准备好一点。”

“折,下官知道了。”

“嘻嘻嘻嘻,你闹什么啊,怎么突然想到越我吃饭了?给个理由先!”

任雨泽说:“还需要什么理由呢,好久没在一起坐坐了,出来聊聊。”

“这么好心啊,那行,晚上见。”

仲菲依正在办公室里,最近她真的心情很是不爽,工作上自己被发配到了最差的一个处,天天伺候厅里的离退休的老干部,这些人,过去都是威风八面的实权人物,现在退了,看着别人呼风唤雨,他们心里那是极度的不平衡啊,天天变态了一样的收拾人,一会这事,一会那事,要不是看着他们年纪一大把了,仲菲依有时候真的忍不住都想破口大骂。

厅里其他的人也都是扑红踏黑的东西,看现在自己没有后台了,没有权力了,一个个躲瘟疫一样的躲着自己,明明在过道看见自己了,一个个装着东张西望的,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想起来都烦。

这一个春节过了,仲菲依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一岁,转眼就步入了中年,这人到中年,心很累,中年最是尴尬,是天没亮就睡不着的年龄,是只会感慨,不会感动的年龄,仲菲依经常都会发出这样的叹息:“花儿谢了还有再开的时候,燕子去了还有再回的时候,春天走了还有再来的时候,可红颜随着时光的逝去,则是一去不复返”。

一种无法改变的现实摆在了面前,生命与时间一起流淌,红颜在流淌中慢慢地失去光泽,仲菲依却越来越感到了一种寂寞和孤独,在年轻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曾经有过这样的紧迫感,她心中有时偶甚至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算了。

但一时半会又哪里就能找到,也有人给介绍,不过等闲的男人在面对仲菲依的时候,也都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自卑,而太优秀的男人,却有更年轻的女孩去玩命的追抢,找个情投意合的真不容易。

到了下午下班之后,仲菲依收拾了一下,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漂亮一些,固然,对任雨泽这个优秀的男人,仲菲依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奢望了,在多年前,那时候自己年轻,那时候自己的地位和任雨泽也差不多,那时候要真的没有发生一系列的问题,或许真就是可以和任雨泽走到一起去。

但现在已经不行了,任雨泽远远的超越了仲菲依的想象。。。。。。仲菲依同样的也会自卑。

她到了约定好的酒店,任雨泽还没有来,不过王稼祥是到了,正在酒店的门口笑着招呼她,仲菲依本来以为任雨泽是单独的和自己约会,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状况,但在想想,任雨泽为什么要和自己单独约会,那是没有一点道理,这就很不错了,他在百忙中能想到自己,已经真的很够意思了。

“吆,王市长啊,你怎么来这么早。”

“咳,本来我和任书记一路走,但刚要出门的时候,省里来了一个领导,要找任书记谈点事情,任书记就让我先来,怕你来了没人照顾,他马上赶过来。”

“我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啊。”

两人正说着,岳副市长也赶了过来,和王稼祥,仲菲依招呼一声,岳副市长和仲菲依也还是比较熟悉的,但也仅限于熟悉,两人没有太多的私交关系,不过现在岳副市长已经知道任雨泽的意思了,所以也对仲菲依客气的很。

三个人就先在包间坐了一会,一面点了菜,一面等着,仲菲依在这个时候才发觉有点怪怪的,任雨泽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让这两个和自己不是很熟的人陪着,既不像朋友聚会,也不像要谈工作,奇怪。

王稼祥还是比岳副市长要活络一些,就开着玩笑,说着一些逸闻趣事,混着时间,王稼祥说:“前两天啊,我参加孩子的家长会,见老师正在批评一个家长,为什么呢?因为老师让学生用“皱纹”造句,这个学生写:我爸爸的蛋上有很多皱纹。

所以老师批评家长不该啥地方都让孩子看。

家长认真的看完造句,解释说:这孩子从小粗心,少写一个“脸”字 。"

这故事讲的,仲菲依和岳副市长都笑了起来,正在笑着,任雨泽走了进来,说:”你们笑什么呢,这么热闹啊。“

仲菲依酒吧王稼祥的故事给任雨泽重复了一遍,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其实啊,这家长就是王稼祥同志,这点我可以作证。“

这一下,几个人笑得更欢实了。

等笑过之后,菜就上来了,今天人少,菜很精致,但不多,酒也不错,但也不多,任雨泽说了:”今天我们最多就是两瓶,谁开第三瓶,谁自己喝。“

仲菲依就问:”任书记,这今天的酒到底是一个什么名目呢?“

任雨泽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算是一个欢迎酒吧。“

”欢迎什么?“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仲菲依有点糊涂了,但任雨泽很快就解开了她心中的谜团:”仲处长,我们北江市正在筹备特种钢厂,这你是知道的,规模很大,下一步就由市里管理,现在还缺一个负责后勤和协调方面的副厂长,要是你愿意,我们表示欢迎。“

仲菲依一下愣住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最近任雨泽的这个特种钢材厂在北江省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在活动着想调过来,明显的,将来这个厂的效益绝不会差,而且听说省里已经给这个厂定了级别,是厅级的,自己要是副厂长的话,也就是副厅待遇了,却不说待遇如何了,光是这凭空上来一级,已经很是难得了。

本来自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处级封顶了,没想到有了这样的一个变化,仲菲依迟疑的看着任雨泽,说:”这事情能成吗?“

”我已经和翟市长,岳市长沟通过了,他们都没意见,省委那面,谢部长也表示了认可,现在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过来了,从地方到企业,还是有很多变化的,所以今天也算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吧。“

仲菲依当然是愿意的,她早就想离开那个地方了,她看透了官场中,特别是机关里那些虚情假意,现在任雨泽又给她了一条暂新的道路,她欣然接受了。

这个晚上,仲菲依也喝了不少酒,这么长时间了,她第一次感到真心的快乐,特别是任雨泽一直都关注着她,这份友谊和真诚,深深的感动着仲菲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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