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埋头吃饭,也没人说话。
“这烂鸡爪子最近老贵的?还美其名曰‘凤爪’?”为了引起罗寒雨的注意,张新军说,其实他对自己运用的这个成语“美其名曰”颇为得意,所以夸张地把声音弄得老大,连聋子都听得见了。
张新军想,罗寒雨听到了定会千娇百媚地借机回头冲最近嫣然一笑,他等待着。
“嚓嚓嚓”几张张面孔真如张新军所愿地看了他一眼,可惜没有一副面孔是她的,她仍然埋头吃着饭。“嗳二嫂向你抛媚眼呢,哥们。”乔梁悄悄扯了扯张新军衣角。
张新军理都没理,但心里还是很爽滴,想自己这么些年来独步帅湖,所向披靡,从无对手,独孤求拜,真也有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感脚呢。
“怎么了?不舒服?”萧华婉问。
张新军摆摆手没说话。
“你叫萧什么来着?”乔梁狼吞虎咽几轮后腾出嘴来问萧华婉。
“我叫萧华婉。”萧华婉扬了扬两条柳叶眉,嗲嗲的说。
“我发现你长的有点象里的。”乔梁大献殷勤。
“是啊只不过我比她高,我一米70,她才一米62,而且人们都说我比她还漂亮。”萧华婉睁着大大的杏核眼,的确比漂亮。
看看乔梁已经吃完,张新军一拍他:“吃好了就起来,瞎献的什么殷勤。”
“嘿嘿嘿,大哥你吃醋了吧。”乔梁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牙上还有韭菜呢,老四。”张新军提醒他。
“第几颗牙?”他一本正经地龇牙问。
“靠!还第几颗牙?全都得整顿,你吃完饭不漱口的?”
“嘿嘿,这不光顾和美女套近乎吗?”乔梁大言不惭的说。
张新军很无奈的摇摇头,又叮嘱罗寒雨和萧华婉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告诉她们,晚上不管听到别墅有什么响动,都不要出来。
而后他迈着八字步再一次返回柳漫风的房间来。
靠在了圈椅上,也不在和柳漫风说话,想着心事,整个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无聊中,他打开电视看新闻,全是欣欣向荣,国泰民安的画面。
他关掉。心里想,真实的世界你们永远不得而知。当然,并不是说画面上的就不是真实。就像静水深流一样,表面上的静水也是真实的静水。但自己不属于静水。自己已经沉到了底层。
抬头仰望着窗外,天色渐暗,天上有些云彩,像女人的裸体一样若隐若现,看着这个裸体样的云朵,张新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柳漫风,她可能也与自己一样,是沉到了静水的底层,是的,或许柳漫风比自己沉得还要深,还要远,那么她是孤独的。
当然,自己也同样孤单!
时间还在慢慢的流逝着,张新军看了看手表,走过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在关上了房间的灯光,而外面不管是二楼,还是客厅里,已经在刚才早一步关上了灯光,整个别墅漆黑一片。
柳漫风在夜色中静静的睁大眼睛,虽然她看不见张新军的样子,但她还是在追寻着他的身影,只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张新军坐下来再也没有了声音和动作,房间里一切都变的静止不动了。
也不知道这个的时间过了多久,终于,柳漫风忍不住,悄声说话了:“嗨,你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的时候也很讨厌啊?”
张新军在黑夜中提起了头,知道她说出的“讨厌”并非真实含义上的讨厌,于是张新军也小声说:“你讨厌的东西很多嘛。”
“不是我讨厌的东西多,是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令我讨厌的东西!不是我的问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柳漫风低沉,但很认真地回答。
“奥,比方说?”张新军在夜色中嘿嘿的笑着问。
“比方说你沉默的像个闷葫芦,讨厌;交通警察把秩序维护得太好,讨厌;路面太平整,一点也不颠簸,讨厌;建筑物高耸入云,讨厌;在电影院看电影时,四周的咽口水声不断,讨厌,太阳总是东升西落,讨厌!总之,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令我讨厌的东西,这是最令我讨厌的!”
张新军有些哭笑不得,说:“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令你不讨厌的吗?”
“有啊,”柳漫风很肯定地回答,“比方说不讨厌母鸡孵小鸡;不讨厌公鸡不下蛋;不讨厌母鸡下完蛋后总是不停地嘎嘎大叫,也不讨厌鸭子下完蛋后一声不吭!”
这个时候的柳漫风让张新军感觉到了一种真正的女孩样子来,她再也不像过去那个冷冰冰的大姐大,倒像是一个无知而清纯的小女孩。
后来两人又不说话了,柳漫风静静地看着张新军,月光下张新军觉得她空洞的眼里好象有了些许内容,慢慢地那内容变成了两撮火苗,“嗖嗖”向外窜着,她渐渐向他逼近。
“你要干什么?”张新军忽然觉得有点紧张,一点点地向后退,可她仍一步步地向前逼,她的唇,已经递到他的唇边。
“新军哥!”她叫着疯狂扑向张新军,双手死死地绕住他的脖子,他努力向后推她,可她那火热柔软的双唇不停地,暴力地在张新军的脸上唇上游走着,双腿也跃起,把他的身体盘绕其间,嘴里还发出焦灼的呻吟。
“要理智,要冷静。”张新军死命地奉劝自己,同时死命地向后推她,她的两腿终于被张新军拿下站定。
可她手和唇却依旧在工作,刚才光顾得向她的双腿施展力道,不留神张新军的一瓣唇已被她吸入口中,她热烈而又缠绵地吮吸着,软软的舌又探入他的口中,并勾出了他的舌。
失去大脑控制的,张新军的舌就与她的纠缠到了一起,两人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呻吟,更要命的是她的身体,又向张新军紧紧贴过来,她那结实浑圆的双峰在与他胸肌摩擦中变得越来越鼓胀坚挺。
“噢,啊啊。”被她吻得喘不过来气。
张新军别过头,身体早已变成一块烙板,所有的血液全都集中到那一点,他感到自己要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