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延着脸说:“小宝贝,让我亲一下……好香,再一口。”
“讨厌,赵狱长,你好色啊……”
男人的追逐,使赤裸的女人嘻笑的奔跑起来,摆放在茶几上的香槟杯,因为撞击而翻落,浅褐色的透明液体倒在白色长毛地毯上。没有人关心这些,眼前的软玉温香,娇媚*的淫笑……让赵狱长忍不住贪婪的抚上她的胸脯,连舌头也没闲着,兀自在她的耳边用力的啄啃。
对张新军来说,后面的事情还很复杂,所以他要细细的安排一下了……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月。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变化,最明显的就是监室里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同室的那个眼镜提前出狱了,听说是办了假释,临走前,她拉着萧华婉的手,说:“妹妹,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事,就是控制欲望,心里头那只贪婪的小手,说什么也别让它伸出来,贪字近贫呀!”她的行为,为这句话做了最深刻的注解。
小毒贩被判了十年,送到监狱服刑去了,尽管她哭天抹泪的喊冤,可那包毒品分量足够重,没杀头就算是便宜了,如果她所说的确是实情,自己真的不知道毒品的事情,那这姑娘的人生真是太悲催了。
保洁大婶总算是被公安局弄清了事实真相,她和那个惯盗老乡没有丝毫瓜葛,可经受了这番打击,她的精神已经有些崩溃,见人就说她那点破事,今后的工作怕是不好找了。
*的和盗窃的也被送去劳教了。现在这仓里留下的老人只有男人婆萧华婉,还有那个重婚的妇人。
新人呢,倒是承前启后更有特色,走了一个*的,来了一个开按摩院的,去了一个贩毒的,又送来一个吸粉的,盗窃犯前脚刚拉走,销赃犯后脚就跟上来了。
萧华婉就和男人婆开玩笑说:“看样子等我出去的时候,就会又有一个杀人的进来了。”
男人婆说:“别价,那可太麻烦了,天天都得找人看着,不然我连个觉都睡不踏实了。”
没过两天,监室里又来了一个犯人,她可让大家开了眼。尽管穿着丑陋的号服,仍不掩天生丽质,眉眼似蹙非蹙,姿态弱柳扶风,站在那里,右手搭在左手虎口处,既优雅又职业,原来是个空姐。
男人婆照例给她过堂,一问罪名,说是敲诈勒索。
萧华婉一吐舌头,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漂亮姐竟是蛇蝎心,可再往下问,她就哭得稀里哗啦,原来,空姐是省城人,叫马小玲,是飞省城至西林市这条线,她爱上了常坐她飞机的一个客人,这个男人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是西林市政法委的一个科长。
科长说他老婆摘除子宫都二年了,夫妻生活很不和谐,信誓旦旦说要跟老婆离婚,娶空姐为妻。
在一起一年多时间里,空姐为他打了两次胎,其中一次是*,大出血,差点就死了。这还不算,他说想活动到市公安局任实职,陆陆续续在她这儿借了二三十万,一张借条都没打。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找到了科长在西林市的住处,在他们家门口亲眼看到人家两口子亲亲热热,他老婆又白又胖滋润的不行,什么摘除子宫纯属骗人,说她有两个子宫都有人信。
空姐马小玲这才明白自己被人骗财骗色,回到家里大哭一场,觉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叫着自己的表弟还有他一个同学,找到这个科长要他还钱。
科长自觉理亏,答应给钱,写一张欠条,说是连本带利还30万。
然后第二天打电话给空姐,说:“钱准备好了,你们来拿吧。”
空姐带着表弟还有同学到了宾馆,刚进房间,钱的影子还没看到,一大帮警察就冲了进来,原来那个科长早就报了案,说空姐敲诈勒索,说起经过,他更是颠倒黑白,说是空姐设计勾引他,等他上钩后便实施敲诈。
公安局的预审员根本就不听她辩解,拿一张早就写好的笔录就让她签字,现在他们已经将案件移送到检察院,正在准备起诉。
空姐一边哭一边说:“那个科长以前就跟她讲过,公检法都归他管,我哪还有一点希望啊。反正我也想好了,只要法院判我有罪,我就不活了。”
大家忙劝她,说:“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是死了,岂不正中那坏家伙的下怀。先不说案子还没有审,就是判了,你也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可能报仇。”
男人婆也气得呼哧呼哧的,没心思过堂立规矩了,这可怜见的个小人儿还捉弄她干嘛,便一挥手,让她坐下来歇着,自己则翻楞着眼睛想心事。
那一宿,男人婆再也没说一句话,外面管教的寝哨一响,就钻被窝里睡觉了。
萧华婉既同情又喜欢马小玲,特地安排她睡在自己旁边,并帮着出主意,怎么找一个好柳霸。
马小玲说:“我自己受冤屈不说,现在连累了我表弟和他的同学,这不是要我的命一样吗,我哪还有脸活下去呀。”
萧华婉这边安慰着她,可自己心里也难受的厉害,自己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啊,想着想着,听见马小玲那边鼻息间已有轻微的鼾声,知道她这些天一定折腾乏了,便不再言语,翻身也睡了。
张新军昨晚上也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韩宇带着柳家兄弟和另外几个血狼家族的成员来到了张新军的办公室。
韩宇是昨天晚上从外地赶过来的,得到了萧华婉被抓的消息,他也是很难受。
张新军就一脸沉思的点起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平淡的说:“老五啊,我最近想了很多问题,而所有的问题都会让我联想起萧华婉,这次为了我的安全,她才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你们说我怎么才可以平心静气的看着她在监狱度过那么好几年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