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大学生摸样的女生随声倒地,不断的发出痛苦的惨叫。
公交车司机连忙将车靠边停下,一脸的惊慌。
看着她略微发白的脸和哆嗦的嘴唇,陈翰正要上前,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已经朝着病人走了过去。
他看了眼女生,蹲下身,在拥挤的车厢内开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女生身体的状况,许久才站起身,说道,“是痛经,大家不要惊慌,司机师傅,请继续开车,我带她到县医院下车。”
看着年轻男子真诚的脸,车厢内的其他上班族纷纷开始称赞起年轻男子的热心肠来,一时之间,竟无人对地上还痛哼的女生问津。
陈翰皱了皱眉头,痛经?
若是从女生疼痛痉挛性及面色发白,全身无力摔倒来看,确实像是痛经。
但是,自从摔倒后,女生的手,总是无意识的抱向自己的双腿。
他朝着女生,缓缓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将手搭在了女生的脉上。
四周乘客发现,正要说话,陈翰已经抬起头来,冷冷的朝那名年轻男子道,“你说,这是痛经?”
年轻男子微微一愣,被陈翰当面质疑,脸色变得有一丝不悦,“我是县医院妇科的主治大夫何芳生,难道,我连痛经都诊断不出来吗?”
听到年轻男子自报家门,四周顿时传来一些议论。
“听说县医院的妇科大夫里有个男大夫,原来就是这个小伙儿,长得还挺帅嘛。”
“何止帅,听说,他的医术也是不错的,这个不认识的又是谁呀,长的就让人讨厌。”
陈翰听完何芳生自报家门,却是轻蔑一笑,无视掉他,低头开始对女生的腿脚及腰椎位置开始推拿,很快,女生的痛哼便转为微微呻吟,不一会儿,女生竟直接站了起来,病状皆失。
短短五分钟,便有如此奇效,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何芳生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翰,“你是医生?”
陈翰强调道,“中医。”
何芳生脱口而出,“不可能,中医治病见效慢,费工夫,怎么可能在痛经的治疗方面比西医还快。”
妇科在他眼中,无疑一直是西医的领地,陈翰方才的治疗过程,显然颠覆了这个年轻人的一些观念。
陈翰不屑反问,“谁说她身上的毛病,只有痛经?”
看着两位哥哥为了自己的病情在车厢内产生争执,那名女学生愧疚起来,插声道,“两位哥哥,不要吵了,我……我前段时间腰4椎间盘膨出,治疗的不太顺利,落下了这个后遗症,每次痛经,便并发。”
何芳生闻言,浑身一震,他顿时明白了为何方才陈翰在对女生按摩推拿时,主要针对着腰椎位置。
他这次,输了,输给了中医。
很快,便到了站点,何芳生一脸尴尬,连忙从后门下车。
然而,他发现,陈翰似乎阴魂不散一般,也跟着他后面慢慢走了下来。
他看着陈翰拎着的行李箱,忽的心中一动。
“难道,你是我们县医院新来的大夫?”
陈翰点了点头。
“中医?县医院,似乎并没有听说有新的中医医师要来啊。”
“我在中医急救科。”
什么?
何芳生大瞪着眼,“怎么可能,中医?急救?还设立科室了?”
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难道,我在做梦不成?
但看着眼前这个人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和若无表情的样子,他又觉得,这个梦又那么的真实。
胡闹,中医,怎么可能急救。
中医急救虽然存在,但与西医已经是天地之差,怎么可以设立科室,这不是让所有业界来嘲讽医院的愚蠢吗?
何芳生的家并不在平阳县,而是云海省的省城,滨河市,那里是华夏国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云海省的经济中心。
而何家,正是这样一座经济发展飞速之城的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何家的兴起,全凭西医在华夏国的盛起,何芳生的祖爷爷当年远渡重洋,学成归来,建立了滨河市最大的医院,滨河慈善医院。
在何芳生的观念中,西医,才是救人治病最有效而快捷的方法。
所以当他听到陈翰淡淡的说到,“中医急救科”时,他心中的震撼,前所未有。
华夏国早已开始提倡“废医存药”,意思便是中药在现代医界,还勉强被人们认可,而中医,随着那年文化革命,早已变成了历史的尘埃。
陈翰自然不知何芳生此时内心的翻腾,他对着何芳生淡淡的点了点头,便背着自己的行礼,朝着医院外那栋崭新的建筑走去。
那里此刻被一辆辆各色各样的新闻采访车挤得满满。
中医急救科的成立,不仅对于何芳生是个震撼,对于平阳县,同样是首屈一指的新闻。
秦志远为此,还特意请来了医疗系统内的几名领导,出席今日的剪彩开张仪式。
对于陈翰这样一名外貌平平的年轻人,那些如同苍蝇一般的记者们并没有太多的留意。
而对于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陈翰,更是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的记者,在他看来,这种每天追逐在各种消息之后的群体,在他的时代,顶多是修真界百晓生,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了一个职业成为了一个很庞大的群体,那对于时代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剪彩仪式安排在了中午十二点,此时刚才早上八点,陈翰穿过警戒线,出示了秦志远给自己的工作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这座对外人而言神秘的建筑之中。
整座建筑与传统的医院还是有着一些区别的,因为肩负着振兴中医的艰巨使命,建筑的风格偏重于古风,色调更是以一种庄重肃穆的青色为主。
“陈翰,你来了。”秦凤凰柔欣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只见一身雪白连衣裙的秦凤凰柔座在轮椅上,由秦素素推着,缓缓从一旁的过道上走了过来。
相比表姐的清素典雅,秦素素则是火爆到了极点,上身紧身贴身短衫,包裹着那傲人的胸部,下身是紧身牛仔裤,将浑圆的臀部也烘托到了完美,脚上穿着一双时尚的靴
子,更添了几分野性。
见到陈翰,秦素素便笑道,“小陈主任,我姐姐可是从早上七点便等到了你现在,你总算是姗姗来迟了啊。”
听着秦素素的调笑,秦凤凰柔的俏脸顿时红到了极点,啐道,“素素,你尽是胡说。”她略带歉意的朝着陈翰笑笑,“素素就是这么没大没小,陈大夫你别见怪,我……我是想请你再帮我看看腿的恢复情况。”
说到后面,秦凤凰柔的声音几乎要变成了蚊蝇之声,她脑海中,不由回想起那天陈翰朝着自己那羞人之处用力拍去的囧样。
不知为何,秦凤凰柔对于陈翰那样的行为,却产生不了一丝的反感,或许,是陈翰那天的那一番话,或许,是那天,那一抹风姿透露给自己的一丝信息。
看着表姐的那羞红的脸,秦素素一脸揶揄的笑道,“陈大夫,今天你推拿的时候,可要轻点哦,我表姐可是第一次哦。”
“素素你个坏蛋,看表姐不撕了你的嘴。”秦凤凰柔恼羞不已,作势便去抓向秦素素的手。
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却被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抓住,陈翰那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放松,我来帮你把把脉。”
看着陈翰一脸的认真与秦素素一脸的看好戏的表情,秦凤凰柔不由的低下了绯红的脸庞,用轻轻的声音“恩”了一声。
随着一股热气沿着她的手腕,迅速的窜向她的双腿,秦凤凰柔的双腿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样的异样感觉,让秦凤凰柔不由的想轻声呻吟两声,但很快,这种感觉便从她的体内消失。
这不免让秦凤凰柔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陈翰微笑道,“想不到秦小姐短短一周不到,便可恢复到这般地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顿了顿,他继续道,“我便再为秦小姐略施几针,可加快秦小姐恢复的速度。”
说着,陈翰便从随身的银针盒内抽出两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简单的消毒之后,他闪电般出手,似乎不加丝毫犹豫,银针便没入了秦凤凰柔的玉腿之上。
一股热气竟然自针身传达进入秦凤凰柔双腿经脉之内。
两次出手,陈翰下针无论是,准,速,效,都领秦家二姐妹震撼不已,这样的针灸之术,她们闻所未闻,即使见过一次,她们依然觉得这似乎不是真的。
但是,秦凤凰柔却可以明显的感到,这两针的效果,抵得上县医院所有大夫的水平。
半刻之后,陈翰收针完毕。
秦凤凰柔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双腿状况,竟然比早上的时候,有了一丝知觉,“这真是太神奇了,陈大夫,以后,你天天为我下针好么?”
陈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啊,以后你每天来医院找我就可以了。”
秦凤凰柔欲言欲止,还是秦素素了解表姐,在秦凤凰柔身后扑哧一笑道,“我表姐的意思是,以后,她想让你住进她的别墅,做她的私人护理。”
陈翰心中暴汗,他这几天已经开始消化了绝大多数原本的记忆,无论是价值观还是心性,或多或少受到了现代一些观念的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