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之蔷派了人来请宋凌薇去给沈瑜治病,宋凌薇也就走了一趟。再次到沈瑜的卧室,环境却有了很大的变化,本来弄得黑沉沉的屋子如今变得很是亮堂,空气的流通性也好。屋子里摆着些小型的盆栽花木,还用清水养了几枝莲花,突然就多了许多的生机。
进了屋,昨日所见的平夫柳氏却没有伺候在这里,倒是让宋凌薇见到了先前在凤后身边伺候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宋凌薇进去的时候,沈之蔷和风墨楼也在,她上前去诊了,脉,然后下了药方。
“主子怎么样了?”问话的是凤后身边伺候的男子。沈之蔷和风墨楼都在,却是他先开了口,凤后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不会不懂规矩,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男子在沈家是很有些地位的。
“这病不是寻常的小病,治起来自然也不简单,而且结果如何,还要看各人的造化。我会每日过来施针和按摩,剩下的我也帮不上忙。尽人事听天命吧!”
诊过了脉,宋凌薇就先给沈瑜施了一次针,接着按摩了一番。因为沈瑜如今也动不了,若是时间长了,全身的经脉必然也会萎缩,所以在还不能动作之前是要按摩的,宋凌薇一边给沈瑜按摩,一边还找了个沈瑜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在旁边看着,顺便也教着。她也不一定总是有时间来给沈瑜按摩,所以最好也就是把手法教给别人,让别人代劳。
做好了一切,宋凌薇也就告辞离开,风墨楼送了她出门。
“多日不见,你还好吗?”走在庭院之中,风墨楼首先开了口。
“还好,倒是你,像瘦了些。”不知道是因为刻意的避着,还是上天的安排,自从踏青那一日想见之后,之后两人还真的就没有再见过面了。多日不见,他确实瘦了很多,不知是不死因为最近沈家的种种事端。
“我倒是没觉得,怕是多日不见,你都记不清我先前的样子了吧!”
“沈家最近是出了不少事,不过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自己的,其它的不过都是身外之物,得之,幸事,不得,命数,顺其自然吧!”
“家主的病怎么样?可否有把握?”
“这种病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尽力而为,不过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我怕我这里治着,有人不安心,会动手也不一定。”先前柳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的不想让沈瑜好起来,她其实很担心,若是她治疗之后,沈瑜的身体有了起色,柳氏等人会不会狗急跳墙的做出些什么事来。虽说沈瑜到底是柳氏的妻主,算来也是相守多年的人了,可是沈家这滔天的富贵面前,有些事情也就说不清了。
“如今凤后差了人来照看,想来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其它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一心给家主看病就好。”
“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多小心吧!”回沈家的事,她一直还在犹豫,其实也想试一试,若是沈瑜的身体能有起色,沈家的内乱也应该平息下来,那么她也就不用回到沈家来趟这一趟浑水。如今她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是尽力的为沈瑜治病了。
“原来是墨楼公子啊!怎么从何处勾搭了女子竟然还带到家里来呢!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宋凌薇和风墨楼转过一处花篱的时候,忽然迎上了两位女子,其中年岁稍长些的女子开了口,话语之间十分的刻薄。
宋凌薇打量着两个女子,大的应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小的可能还要小上一两岁,虽然年岁不同,不过面容上却是极为相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对姐妹花。而细细看来,却是与沈瑜很是想象,而眼睛则是想昨日看到过的柳氏。不管表情怎样的刻薄,偏偏都长了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小鹿一般,当真的让人怜惜。
“墨楼哥哥,你看这野女人娇娇弱弱的,哪里好了。你是我们那没福气的二姐定下了夫郎,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如好好的伺候我和姐姐,把我们伺候好了,便留你在身边做个通房小侍,不是比跟什么野女人厮混要好吗?”年岁小些的女子慢慢的走向风墨楼,一双贼手也不闲着,说话间已经摸上了风墨楼的屁股,风墨楼想让开,她反而手上用力,捏了一把。
“五小姐还请自重。”风墨楼让到一边,面黑如墨。
“自重?整日里装什么清高,早就被人玩遍了的烂货,也配同本小姐说什么清高。花街上那最低等,给几个大钱就能上的妓子都还比你干净些吧!我和姐姐今日不挑食,想尝尝你这烂货的滋味,还和我们拿起拿乔来了。谁不知道你为了掌管沈家的铺子,不知廉耻的爬上过多少药商和掌柜的床。不用花钱也能玩你,妓子都比你有身价。”
“跟这种人废话做什么,你若是想要男子,姐姐那里有的是美貌的小侍,你去挑就是了。这种烂货你也看得上?如今母亲病着,就是大街上把他扒光了,玩烂了,谁又会多说一句话。你若是想玩,还怕没有机会不成,先去看看母亲吧!”年岁稍长的女子也走上前来。说话间伸了手就要去摸风墨楼的脸。风墨楼微微侧身就躲开了。“给脸不要脸,本小姐今日好真要把你扒光了看看,这骨子里是怎样的浪。”说着已经向年岁小些的女子使眼色,姐妹二人朝着风墨楼围了过来。
宋凌薇先是吃惊,接着就是愤怒。她从来没有想到风墨楼在沈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这还只是她看到的,那她没能看到的到底还有多少?他在这个家里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她一直以为他在沈家最多就是身份尴尬些,最多也就听些冷嘲热讽的话,却绝没有想到是这般的。
在宋凌薇失神间,那姐妹两人已经围上了风墨楼,年长的女子制住了风墨楼,年岁小些的笑得满脸的奸诈。一双手摸上了风墨楼的腰间,一把扯开了他的衣带,三两下就褪下了他的外衫。
“啊!”一声惨叫如惊雷一般响起,响彻云霄。正在满心邪念隔着薄薄的中衣抚摸着风墨楼的女子手腕上赫然是两根银针,银白色的光泽在阳光下带着微微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