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好菜就上满了一桌子,油泼肉、拔丝山药、黄花鱼、烧雏鸡、炸排骨、红肘子、什锦苏盘、烩三鲜等等样样齐全,酒是上好的秋露白。
五个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突然后面传来声音。
“五位客官怎么吃晚饭不给钱啊。”店小二说道。
“老子吃饭从来不给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道。
“若是每一个来饭店吃饭的人都像你们这样,小店还怎么做生意啊。”店小二不满地说道。
“我看你是没长眼睛啊,连我们南蛮五鬼都不认识啊。”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道。
“五位大侠,小的是真没有听说过呀,你们还是把饭钱付了。”
“你是不是想吃拳头啊。”南蛮五鬼中的老四伸出了黑乎乎的大拳头,还向下捋了捋衣袖。店小二立刻不敢说话了,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嘀咕着:“今天遇到这样的客人真是倒霉。”
“你嘴里说什么,是不是找死。”老四一拳头把饭桌砸的稀巴烂,饭菜和酒水撒了一地。
“哦,没什么,没什么,对不起各位大侠。”店小二赶忙赔礼道歉。听到道歉后,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这就对了吗,以后眼睛放亮一点,要牢牢记住我们南蛮五鬼。”说完,五人就准备走出饭店。
李诗鹤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身后,右脚一伸,将五鬼老二绊倒在地,这时其他四鬼围了上来,“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吗。”
李诗鹤笑着说:“原来是南蛮五鬼啊,幸会幸会。”
“知道我们南蛮五鬼的名声啊,还不赶紧道歉,难道等着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再在地上磕两下吗?”南蛮五鬼中的老大说道。
“是你的兄弟不长眼睛,关我何事啊。”
南蛮五鬼中的老二站了起来,“原来是找事的。”于是一个拳头向李诗鹤的脸部砸了过来。李诗鹤躲了过去。
楚楚说:“我们要不要帮忙。”
窦景鹏说:“刚才诗鹤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可以解决,咱们暂且听他的。我相信以诗鹤的武功对付南蛮五鬼绰绰有余。”
“嗯,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们要真的打起来,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突然李诗鹤的背后站出了人,分别是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原来四个人也来到了这件饭店吃饭,看到李诗鹤遇到麻烦,就站了过来。
“臭小子,原来有帮手啊,五对五,正好打一架,我心里想打架都想得起毛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冲出来说道。
“咱们还是出去打一架吧,免得弄坏了店里的家具。”李诗鹤提议道。
“又不是你家开的,多管闲事。”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完,抽出长剑向李诗鹤刺来,李诗鹤拿起一个酒杯向五鬼老三泼了过去,正好浇在五鬼老三的左眼上,“好辣啊。”
这时李诗鹤又拿起一根筷子,在手上转了几圈,抛了出去,又急,又狠,又稳,直接插在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的右腿上,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立即跪了下来。
“这就对了吗,道歉才是乖孩子吗。”
南蛮五鬼中的其余四鬼立即拿出了武器,分别是刀、枪、棍和叉,向着李诗鹤的头部、胸部、腿部和脚部,各自砍、刺、打和插而来,李诗鹤对四个“徒弟”笑着说道:“四个好‘徒弟’,‘师父’曾经教过你们什么刀法,现在是你们展现所学的时候到了。”
冯刀疤等四个人听到“徒弟”和“师父”,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异口同声地说:“是,师父!”于是四人使出了六六三十六式千刀斩,立即刀生剑起,其余吃饭的人除了楚雄、窦景鹏、司徒兰兰和楚楚都捂着头吓得跑了出去,老三拔出了右腿中的筷子,站了起来,也加入到这场四斗五的战争中。
毕竟冯刀疤四人刀法还很浅,渐渐的处于下风,于是冯刀疤四个人互相之间对了对眼,准备使用它们之前的阴损毒功,李诗鹤心细眼尖,立即发现了,赶忙说道:“使用毒功战胜他们既不厚道也不算本事,不准用,师父再教你们刀谱第二层,京刀泽杀。”
“好的,师父,听你的。”赵有金粗着嗓子说道。
然后李诗鹤就像念诗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刀法留中穴,处处两盈亏;断刀臂前入,背有齐脊归……”
四个徒弟盈攻缺守,虽不是以罡气之身练刀,却也将宝刀使得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南蛮五鬼被攻击得捉襟见肘,漏洞百出,尤其是老三,右腿受了伤,稍有不便,这时陈浅一个京刀泽杀最后一式送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南蛮五鬼只剩下南蛮四鬼了,四鬼见老三已死,顾不得伤心难过,仓皇而逃。
李诗鹤高语一句:“留下饭前,就不追了!”
南蛮五鬼中的老大扔下了两个金元宝,逃走了。
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将李诗鹤团团围住,冯刀疤说:“师父,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诗鹤笑着说:“没有了,今天在打斗中已将《阳花失重刀谱》的第二层告诉了你们,意味着今天的课程已经学完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总之,第三层今天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司徒无痕说:“没有了,我们身上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多陪师父了。”
四人齐声道:“后会有期!”
李诗鹤背着身子,双手握拳,举过肩头,“告辞!”
窦景鹏走了过来,“诗鹤,有朋友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
李诗鹤笑道:“纯属偶识,普通朋友而已,来,不说他们了,咱们继续吃饭,老板,重新再来一桌。”
老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多谢各位了,我们会再为你们免费上一桌的,刚才那一桌也免费。”
“那怎么敢当,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楚楚道。
“刚才那两个金元宝就已经足够了。”老板走了回去,“该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该上菜的上菜。”
于是很多打杂的不再躲避都跑了出来,熟练地收拾起饭店来。
五个人吃完饭,就分别了。
“妹妹,你真的不愿意跟哥走。”楚雄问楚楚。
“哥,我想和诗鹤在一起。”楚楚左手挽着李诗鹤的胳膊,右手自额头向后撩起发丝,露出饱满的天庭,李诗鹤转过脸低头看着她,越觉得她真是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李诗鹤很想在她透着女儿香的发髻上吻上一口,终究还是没有。
“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我会的!她也是我的妹妹。”诗鹤道
楚雄背着双刀,一路向东。
楚楚看着刚刚见面就要离开的哥哥,心中满是感伤。
四人牵出寄养在马厮的四匹马和窦景鹏的竹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司徒兰兰看着西边的太阳感慨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楚妹妹就不要难过了。”
“现在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是被动的,人面对四种方向,只能选择一条,我要走这条向南的路,我要回归一山了。”窦景鹏说道。
“我要回家了,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义父会担心的。”司徒兰兰道。窦景鹏看着司徒兰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五味杂陈的,很想带她一起回归一山。
于是四人分道扬镳,窦景鹏向南,司徒兰兰向北,李诗鹤和楚楚向西。
李诗鹤和楚楚一人一匹马,奔驰在落日的余晖中,“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李诗鹤高呼着。楚楚也愉快的喊着:“晚霞真的好美啊。”“对,就像楚楚的脸一样美。”李诗鹤道,“只要每一天能和楚楚妹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
窦景鹏回到了归一山,他将植草药交给了炼丹师爷爷。
爷爷说:“辛苦了,鹏儿。”
窦景鹏道:“不辛苦,爷爷,采集的不多。”
爷爷说:“我知道,本来就不多,难为你了,最近你的阮师妹来找过你好几次。”
说曹操,曹操到。
“爷爷,窦师兄有没有回来。”还没有到门前,阮文隽清脆嘹亮的声音就到了。
“回来了,你的窦师兄已经回来了,快进屋。”
阮文隽快速冲进屋子,“窦师兄,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我可孤单了。”
“怎么会呢,其他师兄弟弟姐妹呢?”窦景鹏问道。
“我才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呢,我心里只会念着你,粘着你。”阮文隽撒着娇。
“阮师妹,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了。”
“窦师兄,这次武林大会,我们的师父当上了武林盟主,师父他老人家打败了少林派的那些老和尚。”阮文隽高兴地说道。
“哦。”窦景鹏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阮师妹,少林派的很多年长者都是得道高僧,你说话时要尊敬他们,免生事端。”
要是别人这样教训她,阮文隽多半会生气,可是窦景鹏这样说,她反而很高兴,“谢谢窦师兄关心。”
炼丹师爷爷转过身来,缓缓地说道:“你说庞掌门当了武林盟主。”
“没错,爷爷,师父力压群雄。”阮文隽激动地双颊绯红。
“我知道了。”炼丹师爷爷又转过身继续摆弄着窦景鹏新采集来的植草药,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悲伤两种表情,不过没有让任何人看到,随即他的脸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