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李诗鹤曾经救过我和我父亲的性命,他对我恩深义重,我又怎么不愿意救他呢,可是我的马儿今天确实有些古怪。”司徒兰兰道。
窦景鹏“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缰,然后翻身下马,来到了司徒兰兰跟前,“兰儿姑娘,你先下马,让我检查一下这匹马。”
司徒兰兰说了一声“好的。”也跃下马身。
窦景鹏先是仔细观察马的眼睛和耳朵,均无异样,然后在马儿的周身拍了拍,“很健康,马儿没毛病,那究竟是为何?”窦景鹏又低下身,看了看马儿的四肢和马蹄子。终于发现,原来是马儿的马蹄铁坏了,难怪马儿止步不前。其实马蹄铁的损坏是阮文隽昨夜所为,她故意想让司徒兰兰今日出丑。
“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吧。”窦景鹏知道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关系不好。
阮文隽听到二人要同乘一匹马,自己居然撮合了他们的好事,心中大不悦,“不如让司徒姑娘和我同坐一匹马吧。”如果让阮文隽叫司徒兰兰一声姐姐,当真很难。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于是司徒兰兰上了阮文隽的马。
说不定明日会有一场大战,于是三人就在典当铺取回佩剑,不过装束依然是普通人的打扮。
立冬已过去数日,傍晚酉末亥初之时,天就已经黑的很彻底了,“看来路是赶不成了。”窦景鹏喃喃说道。于是三人就打算入住一间客栈。
“老板,二楼来两间雅房。”窦景鹏道。
“真对不住了,客官,只剩下一间客房了,要不你们凑合一夜。”店小二说道。
窦景鹏心想肯定是不见银子不说实话,于是掏出一两银子,亮闪闪的在店小二眼前晃过,然后猛地放在了柜台上,“这总够了吧!”
“不瞒三位客官,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小店确实只剩下一间房了,请问三位是什么关系。”店小二问道。
“我们是兄妹。”司徒兰兰简单直接。
“是兄妹还有何顾忌。来我带你们去看房。”
三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看各位也不像有钱人,每人半两银子,三人就一两五银子。”
“你不去抢了。”阮文隽道。
“姑娘说笑了,我们不仅提供从现在到明天午时的住宿,而且还有方圆几里最贵的酒和最入口的饭菜。”
“不要争了,店小二,我们三人一间房子,就一两银子还行。”窦景鹏道。
“算是便宜你们了。”店小二拿了钱,走了出去。
三人入住以后,吃了些酒菜。房间里本来有两张床,可是阮文隽就是不愿意同司徒兰兰同睡一张床,所以窦景鹏只好打地铺,睡在地板上。
“卡!咔咔!”这分明是瓦片轻微移动的声音,屋顶上有人,窦景鹏早就知道金家镇的盗贼很多,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突然又一阵“咔咔!咔咔咔!”的微弱声音。窦景鹏急忙起身。
“窦师兄,你怎么了?”阮文隽道。
“你和兰儿姑娘切莫出声,屋顶上似乎有人,我先出去探探风声。”说吧,窦景鹏拿起佩剑,小心翼翼地推开客房门,然后来个“蜻蜓点水”,纵身飞到楼顶,果然两组人马刚刚经过,远处楼顶上还有他们模糊的身影,圆圆的月亮就像一个壁纸,把他们的身影印了出来。
窦景鹏迅疾地追了过去,其中第一组的某一个人轻功不错,一边直飞着,一边频频回头,向后发射暗器,就像一种箭鱼在水中游动一样,身影轻灵,窦景鹏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在屋顶上像一只灵猫似的,急速窜动着。就这样三组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城郊外面的一块只有一些野树的空地,不过窦景鹏在暗,前两组人在明。
窦景鹏躲在一颗树梢后,暗暗地观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咱们既然是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呢。”原来两组人分别是“夜玹子”和“求道追仙四人组”的木神相与归一派的任静生、田静辉和沈静坤。
当窦景鹏三人刚进入金家镇境地,就被“夜玹子”盯上了,他发现三人火急火燎地赶路,必有内情,所以本打算联合木神相暗中观察此三人,谁知道遇见了归一派的三人,窦景鹏暗自下山的事情,庞秋水早已知情,所以派三名弟子秘密探查窦景鹏,必要时解决了他。
任静生三人以为“夜玹子”二人也是庞秋水的人,所以说了句“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
“我‘夜玹子’什么时候和你们是同一类人。”
原来是“夜玹子”,此人在窦景鹏七岁时,曾经生擒过他,那他旁边的尖鼻子恐怕就是智勇双全的木神相了。
沈静坤道:“难道你们不是庞盟主的人?”
“庞盟主,听说过,可是不感……”“夜玹子”的“兴趣”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木神相一个咳嗽加眼神制止了。
“不错,没想到庞盟主不仅派了我们二人,还又增加了你们三人。”木神相道。
“庞盟主势力之大,岂是我们能够估计的。试问二位,我们是今晚了结了窦景鹏三人,还是继续观察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沈静坤道。
原来庞秋水想杀了窦景鹏三人,“夜玹子“和木神相算是明白了。
“暂时先留下他们的性命,我们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等他们的秘密被揭穿以后,再杀不迟。”木神相在和任静生三人打着哑谜。
还是任静生机敏一点儿:“他们能有什么秘密,还不是为了那点儿钱。”
木神相听到“钱”字,眼前一亮,最近振北镖局黄金失窃案传的满城风雨,也许他们提到的“窦景鹏三人”就和这起案件有关,于是定了定神说道:“没错,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夜玹子”也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和你们二人也脱不了了干系了。”任静生道。
“此话总讲,难道还要我们二人亲自动手,杀了窦景鹏三人。”
“一派胡言!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田静辉道。
“识破了!看来打一架是在所难免了!”“夜玹子”道。
两组人马顷刻之间便打了起来,田静辉和沈静坤攻打木神相,任静生则和“夜玹子”缠斗起来。
任静生本是邱赐生的大弟子,他和“夜玹子”都是用剑的高手,只见他和“夜玹子”二人挥舞着长剑,越飞越高,连站在高高的树梢背后的窦景鹏都要抬头仰望了,两人又渐渐地边打边落了下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而木神相和田静辉、沈静坤二人的打斗也是难解难分。毕竟这些时日,沈静坤凭的一张拍马屁的嘴,倒也学得了庞秋水的不少真传,剑法在造诣上不可同往日而语。
窦景鹏踩的树梢逐渐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他只好轻轻一跃移到下面的一棵粗壮的树梢。可就这轻轻一跃还是被田静辉发现了,“树梢上有人!”
窦景鹏不再躲藏,只好飞了下来!
“任师兄!是窦景鹏!”沈静坤大声喊道。
“既然庞秋水想杀了我,那我也顾不得归一派的门规了,今天我窦景鹏就要手刃同仁了!”说罢,从背后抽出佩剑,长剑在窦景鹏的手中上下翻飞。他首先向沈静坤刺来,他使用的是新创的御剑,就是剑不离身的御剑,长剑在窦景鹏的周身运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保护层,沈静坤只是一味的用剑直劈窦景鹏身上的光圈,虽然看似简单,却暗含了归一剑法返璞归真的精髓,沈静坤的剑法果然进步神速。
此时的窦景鹏也分不出“夜玹子”和木神相是敌是友,互相混乱缠斗不休。
“小兄弟,你怎么敌我不分,他们是想取了你的性命。”“夜玹子”道。
“他们是敌人不假,而你们又为什么暗中调查我。”窦景鹏道。
“我们发现你近日行踪匆忙,误以为你和近日的黄金失窃案有关,我们调查的是那批黄金的去向,多有得罪。”“夜玹子”道。
这时六个人才分好战队,三对三。任静生见到又增加一个敌人,高呼:“撤!”于是任静生三人不再恋战,都逃了。窦景鹏刚想再追,“夜玹子”急忙止住他,“小兄弟,莫要再追,他们的身后还有很多人,这三个人只是打前战的,小心被他们围攻!”
窦景鹏担心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安危,“两位仁兄告辞!小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告辞!”窦景鹏走远了,木神相说道:“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叫我们仁兄,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怪人,为人所不齿,说来真是汗颜。”
“别废话了!黄金还找不找啊!”“夜玹子”道,“没有黄金,我们何来潇洒。”
“那我们只有再探一次振北镖局了。”木神相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