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没有见过毛哥战将,甚至那巨大的白色金刚他也时常去观仰,并惊叹于其的雄伟。
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可鄙的丑陋事物。
虽然欧克的步行机械与人类机甲类似,但它们看起来毫无力量,只有纤细的肢体和躯干,灵活的关节在欧克眼中,那是脆弱的表现。
更关键的是,飙车小子们向来蔑视那些靠腿行动的机械。
就算是毛哥战将,在它们看来也只是一块痴肥的废铁,虽然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机械,但它们依旧是废铁。
哒哒哒~~!
更多枪火从空场上敌人那一侧向铁轴的位置犁来,他不得不停车隐蔽在一棵大树粗厚的树干之后。
自动武器的枪弹射进树身,飞溅的树皮洒了他一身。
虽然看不起对方,但子弹是实实在在的,能杀人的废铁也得小心对待。
“跳跳日的虾米……”
当敌人停止射击重新填弹的时候,铁轴从掩体后冲了出来,一边迂回,一边抽出手枪向敌人回射过去。
一个士兵惨叫了起来,他身体的左半部分都被打烂了,一股血肉烧焦的臭气随即充满了整片空场。
剩余的士兵全都将他们的火力向铁轴集中过来,这为另外两架摩托赢得了向空场的另一侧冲锋的时间。
但这时,一个手持双刀的士兵从掩体后跳了出来,他的行动迅若雷霆,带着呼啸的电光铁轴副官的胸甲上撕开了一个大洞。
暴走欧克控制着摩托摇晃着向后退去,但在那个带着巫术气息的士兵打出追加的一击之前,铁轴用他的枪向那个混沌的上半身开了一枪,将他的半个脑袋熔成了渣。
“杀了他们!”
又有两道的身影从繁茂的树林中冒了出来,他们的交叉火力逼得铁轴和吉尔连连后退,使得二人没能对那个拿双刀的狼獾完成致命一击。
一秒钟后,狼獾巫师又迅速俯下身去,铁轴的车头机枪轰出的子弹随即呼啸而过,将空场一侧的树木全都震倒。
一个披着风衣的巫师正准备向吉尔的头侧射击,但铁轴在他投出火焰之前就抬起手枪并将他的臂膀从手肘处削飞。
“啊——”
他跪倒在地,笨拙地向掉落的手臂摸去,但铁轴在他拾起武器之前迅速缩短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随后暴走族抽出了他的战刀,迎着枪林弹雨直逼倒地的巫师。
百米的距离在车轮下转瞬即逝。
在铁轴将微微震动着的战刀对准敌人的脑袋的时候,他注意到他的披风的肩部上有一团皱巴巴的徽记,上面是一个被长剑贯穿的欧克头颅图案。
铁轴低头巧了一眼自己的车头标,那是一个用匕首定在车灯之间的人类颅骨。
这种错位的仇恨一度让他想大笑。
铁轴向下注视着他,而他也挑战似的回盯着欧克。
“我毫不畏惧死亡!我会像拥抱我生命中的所有荣誉一样拥抱它。”
他朝急驶而来的摩托啐去一团红色的粘液,那污秽粘在摩托车头笑脸车罩上,然后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留下一道血腥的痕迹。
“叫啥咧!”
两者交错的瞬间,铁轴挥出了自己的战刀。
“让俺康康你流血到死的时候还能不能叫。”
高速略过的锈刀片将巫师剩余的那条胳膊从肩膀上砍了下来,并从膝盖处砍断了他的两条腿。
那个人彻底倒在地上,张开嘴想要惨叫,但是截肢的痛苦对他来说太过巨大,所以他没能发出声来。
他在空场的地面上疯狂地扭动着,鲜血从他身上的三个断茬处汩汩涌出。
“头!”
身受重创的副官来的铁轴身旁,他的铠甲上满是自己的污血。
铁轴刚张嘴要说话,他那非常灵敏耳都发挥了功效,将迅速接近的摩托的声音从战场的嘈杂声中滤了出来。
这时,从正常的感知范围的最边缘处突然传来一股雷鸣般的噪音。
不,不是雷鸣,是地震。
在不远处,森林的树盖塌陷了下去,林中的禽鸟纷纷惊飞而起,伴随着林木一路倒下,那个漫游机甲阴森的身影也隐约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好快!”
轰~!
一声炮响吉尔所在的位置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铁轴转头望去,发现一辆巨大的单炮塔坦克正缓缓从视线的边缘驾出,炮口还在冒着烟。
很显然,这是一个陷阱,人类准备在这里埋伏邪日军团。
但铁轴的擅自行动将这个陷阱揭露了出来。
那么现在,就是欧克的时间了。
WAAAAAAAAAAAAAA!!!
下一秒,天空被欧克火箭的啸声撕裂。
当第一枚火箭没入森林时,冲天的火光便升腾而起。
这种搭载大量燃烧剂的特质火箭,是烧烧小子们的最爱,也是戈古的最爱,他最喜欢在烈火中狂奔的感觉,因此邪日军团每一次出击,必然伴随着大量的燃烧弹。
轰~~~~~~~~!
一枚接着一枚,整个森林被迅速点燃,液态的火焰疯狂的摧毁周遭的一切。
更可怕的是,它们在急速的消耗附近的氧气。
埋伏好的士兵被从工事里赶出来,很多人被活活烧死,更多的则是窒息而死。
当他们试图撤退到森林边缘时,迎接他们的是欧克愤怒的两轮铁骑。
“冲冲冲!!!!”
摩托的引擎用尖啸抗议戈古将其开至最大极限,仪表盘的所有指针都指向最右边。
就在撞上一棵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树前的一霎那,戈古猛地转弯躲了过去。
这么做使得他的摩托的后轮又压在了尖石之上,车体的后部猛烈地震动起来,车身似乎要从他的身下滑走,但是车轮牢牢地抓住了地面,戈古在被甩下去之前恢复了平衡。
在他周围数公里的战线上,小子们正在疯狂追杀那些被大火驱散的溃兵。
那些人绝望的试图用双腿挣脱暴走族的追猎,许多士兵甚至抛弃了武器,抛弃了军装,赤裸上身的狂奔。
而小子们则叫嚣着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追着。
一些人在脱力后猛地倒在地上,就此猝死,另一些在绝望中干脆躺在地上,然后欧克的车轮便会从他们身上碾过。
也有勇敢者试图组织抵抗,他们用石头和树木设置工事和路障,并向靠近的摩托射击。
但当后续搭载小型突击炮和榴弹炮的越野车出现后,他们的抵抗便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