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已摆上七张书桌,而七位千金小姐也是站在各自的位置上,静心而立。
准备接下来的画作。刘恒见这几位小姐都是准备齐全了,便一声令下:“诸位小姐可以开始了”
说完刘恒便退到一旁。只见那六位女子在听到刘恒的话后,俱是眉目微蹙,似在思索应该作些什么样式的画儿,才能一展所长,博得皇上皇后的欢喜。
一个个俏脸凝而不严,美目散而有神。
或是在回忆曾经惊鸿一瞥之美,或是在勾勒梦中美轮美奂之境,或是在重温儿时欢天喜地之物,或是在想象天家喜不自胜之瑞,或是在体味自然天高云淡之气。
每一位女子都是仔细斟酌,用心抉择。不到片刻光景,其中五位女子先后动起笔来,只剩下林木婉与欧元怡容还是依然静立,默然沉思。
但也未过多久,林木婉却是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颇有胸中自有一片天地的气势。
纤纤玉手轻抬执笔,低眉聚神,一笔落下,连成一线。
不一会儿,整个画面原有的线条美变得花繁锦簇。隐约可见些许鸟雀的身影暗藏其中,却又不似那么真切。
也不知这林木婉在画些什么样的景致。
却说当殿中其余六位女子皆是纷纷执笔落墨,只剩下欧阳怡容还在状若无人,自顾自的沉思着什么。
时而蛾眉微微蹙起,时而粉腮淡淡红晕,时而明眸闪闪邪魅……欧阳怡容想了许久,方才静下心来。
微微低下的臻首轻轻抬起,眼神之中似有决定。莲步轻迈,移至书桌旁边,忽的跪于地上。
一声轻灵婉转的声音自娇喉中响起:“皇上,臣女恳请太子殿下能够给予臣女一些援手,若如此,臣女方才可作出画来。不然……”
后面倒也没说,想来汉明皇会明白怡容的话语。
这倒不是怡容想用此来要求什么,只是怡容心中想到这次作画确需他人相助一番才可。
自己也是可以的,只是身为一名女儿家,真若那样的动作,怕也是会惹来诸多是非。
汉明皇原本见怡容在想着如何让作画,心中是满意的期待着怡容的表现,只是突然听怡容如此说道。
便有些大感疑问,道:“怡容为何需的太子殿下相助,这作画儿应也是自己的事,如何让求得他人的帮助?”
说道这里,汉明皇却是有些不悦。怡容恭敬的跪于地上,继续道:“皇上,臣女并非是邀太子殿下猪臣女作画,也不需太子殿下执笔研磨,只是臣女此次作画,偏有些事儿须得在作画之前铺垫一番,但此事臣女身为女儿家,不便完成,故想请太子殿下出手援助一二”
“哦?倒是何事?朕却是有些好奇了,怡容不若告之于朕,朕且看看是否可行”
“皇上,臣女所作之事,只有带完成画作之后才可言明,恕臣女暂隐瞒陛下之罪责。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定不敢有丝毫的欺君之言。陛下可当殿看着臣女的动作,如是陛下觉臣女所言不符,可治臣女之罪”
“呵呵,怡容都言说如此了,朕也非不通情达理之人,那就看看怡容到底卖的是何关子,皇儿,你怎么看?”
汉明皇此时却是将目光转移到刘恒的身上来了。刘恒原本是肃立一旁,静静的欣赏着怡容的样子,却是闻得欧阳怡容需借他之手相助,刘恒听后心中便是唇唇欲动,很想马上应承下来,但若是真的如此,就怕会引来闲言碎语。、
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冲动,等着汉明皇的决断,听到汉明皇问自己,刘恒当即恭敬的道:“儿臣不敢有何想法,父皇之意如何,儿臣自当遵从。”
“那…皇儿便上前看看怡容到底若何,也替朕解解这个疑惑”
“儿臣遵旨”刘恒抑制住心中的兴奋,恭声答道。
说完刘恒便缓步来到欧阳怡容的桌旁,略看了怡容一眼,拱手温言道:“不知欧阳小姐需孤如何相助一二?”
“太子殿下有礼了”怡容见刘恒来到自己身前,微微福礼道:“太子殿下肯相助怡容,怡容自当感激不尽”
“呵呵,欧阳小姐言重了,孤也是受父皇之托,欧阳小姐无须如此,能帮助欧阳小姐一二,倒也是孤的荣幸”
说道这,刘恒眼中却是流露出一股痴迷的样子,只是被刘恒掩藏的极佳,欧阳怡容并未看出来什么。
“欧阳小姐,不知孤所行何事?”刘恒虽是很想和欧阳怡容多说几句,但此时也不敢过多的交谈,只好忍住心中的不舍,问道。
“殿下,怡容需殿下所行之事也几位简单,并不需要殿下如何动作,也不需殿下执笔研磨。殿下勿要担忧怡容借殿下之手作画。”
怡容却是向刘恒解释一些自己的举动。“呵呵,孤明白欧阳小姐的意思,那就开始吧。毕竟时间也是过去近半了”
不想时间过去的竟会如此之快,怡容当下也不在客气,柔声道:“那殿下,怡容就得罪了。请殿下按照怡容的话行事便可”
“好的,欧阳小姐请说,孤自当有求必应!”
“殿下,请先饮一口酒,但切记不可咽如腹中,只需含在口中便可”话一说完,刘恒倒是一脸的疑惑。
这作画和饮酒有和关系,想问欧阳怡容为何,但考虑到先前所说之话也就暂且放下心中的不解,按照欧阳怡容的话从一旁的太监手中接过酒杯,一口饮如口中。
将酒杯交还给那名太监,刘恒将目光聚集在怡容的身上,只等她的安排。
怡容见刘恒满饮了一杯酒,却是眉头微皱,轻声道:“殿下,可否再饮三杯,只此一杯就却是有些不足”
刘恒见状,也只得从太监手中接过三杯酒饮如口中,含着不咽入腹中。这时,便可见刘恒两腮鼓起,却是有另一番姿态。
刘恒也是觉着自己这样有些不适,也说不出话来了。但想到这是眼前的佳人所求,心中却是将此当做是一番美妙的享受。
汉明皇原本就对怡容的举动感到惊疑。此时却见底下两人如此动作,更加的疑惑。这作画儿怎么又与饮酒扯上关系。
且又看到刘恒的这幅摸样,倒也觉有些有趣,因此并未插言询问,一副兴趣的样子看着底下两人的表现。
怡容见刘恒却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好,又言道:“殿下接下来的动作可能有些肆意,怡容预先告之一二,还请殿下勿怪”、
刘恒却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有何不满的想法。
怡容道:“殿下,请站至怡容的位置上来”
刘恒便依照怡容的话移步走到怡容的位置,怡容却是退开了一旁,见刘恒站定后又道:“殿下,请你将口中之酒朝桌上的纸上喷出,切忌不可只喷于一处。要尽量均匀的喷在纸上的每一个地方。保证纸张略有些潮润便可”
刘恒初听到怡容叫他把口中之酒喷到纸上,便觉奇怪。转头朝怡容露出个疑问的眼色。
怡容见状,坚定的点了点头,刘恒也只好按照怡容的话将口中之酒喷到纸上。
甫一喷完,刘恒便开口对欧阳怡容问询道:“欧阳小姐这是何意?为何”说着,刘恒用手指向桌面上的纸张。一脸的古怪之色。
怡容见刘恒已将口中之酒尽皆喷在纸上,便上前一步,略微观察了一下纸张。
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见刘恒问向自己,怡容朝刘恒福礼道:“怡容在此谢过殿下的援助之恩,现下,请殿下允许怡容先行作画,待画成之后再行问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刘恒见怡容不想说出缘由,也只是讪讪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孤就不再多问,静待欧阳小姐的佳作了。呵呵”
刘恒说完,朝怡容拱了拱手,便径自退到原来的位置不在说话。
怡容见刘恒退开了,便缓步来到自己的桌边,用另一张纸铺在先前的那张纸上,玉手轻抬,研磨执笔,开始了画作。
汉明皇对于欧阳怡容的表演更是大感奇怪,知道欧阳此举必有深意。
虽是心中很想立马知道缘由,但还是如同刘恒一样将之暂时压了下来。
殿中诸人在欧阳怡容对汉明皇提出要求之时,便睁大了眼睛看着欧阳怡容到底在做些什么?
谁人也不知道欧阳怡容为何为有这样的举动。要说是哗众取宠,可这个浑没有任何的哗之意,宠之嫌;要说是故布疑阵,虽然有些疑虑,但料想谁不会是将作画的时间用来做这等无趣的事。
而当欧阳怡容提出这个要求时,底下众人也是有些议论纷纷,或是指责欧阳怡容不应该寻求太子的帮助,或是为欧阳怡容的举止辩解一二。
但关键还是看汉明皇的态度如何,众人在知道汉明皇同意后,不愿的只好将心中的不甘压住,欣喜的则是欢喜的看着情况的发展。
这之后欧阳怡容的一系列表现的确是惊住了所有的人。这饮酒作诗倒是听说过,也偶有饮酒作画,但怎么也没有听说过饮酒喷画的事情啊?
殿中的诸人解释感觉今天欧阳怡容带给大家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底下窃窃私语之声开始络绎不绝。全没有了开始的那般寂静。
各种猜测,各种感慨交织在一起。
还在殿中作画的六位女子早已将注意力放到了欧阳怡容身上了,毕竟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惊讶了。
林木婉瞧着欧阳怡容的举动,心中却是一突,有种感觉怕是欧阳怡容又要出什么怪招了。
林木婉不怕欧阳怡容正面上的比试,就怕欧阳怡容还像先前那样出乎意料的拿出一个奇妙无比的心思,将汉明皇和皇后的眼球吸引住。
林木婉心中感觉压力甚大,赶忙收拾住乱糟糟一片的心神,重新将目光聚焦到自己的画上来。
在瞧的自己的画儿确是恢弘大气,雍容华贵之后,便在心中略略的松了口气。
继续聚精会神的将画上未完成的地方细心的补完。此时,林木婉的画作已是初显端倪。
仔细一看确是花团百簇,群鸟乱舞,一只金黄色的高贵凤凰端居画中央,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一双凤目如雷似电;一双金翅迎风傲立,大气磅礴。整个画面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气息。原来林木婉所绘之图竟是《百鸟朝风图》。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陆续的有人将画作完成。
静立一旁,只等其他的人画完一并鉴赏。又是一小会儿的功夫所有的人俱是将画作完成。
欧阳怡容却并不是最后一个完成。竟是耗费巨大心力完成《百鸟朝凤》图的林木婉最后完成。
待林木婉将最后一笔落在那只凤凰的双目之上,原本就是华贵异常的画儿竟是有种喷薄欲出的高贵艳丽。
让人炫目不已,有种折服于此种华美高贵之下。原来最后一笔却是传说中的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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