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从农村来到星海的两年多,我特么觉得好像做梦一样,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个高中生了。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黄欣欣见我不说话。长腿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
“喂。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回过神来。看到她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眼神。使劲抹了把脸。扯着嘴角笑了。“生什么气啊?我李云龙是那么个小鸡肚肠的人吗?何况你又没说错,在飞机上老子实在的太特么丢脸了。”
黄欣欣亮晶晶的眼睛眨巴了几下。见我真没生气。好像松了口气。那对高耸很明显的起伏了一下,峰顶还夸张的颤了颤。看得我心里热了一下。心想:这妞就算不是真空。穿的也是超薄文胸,穿了跟没穿没啥区别那种。
“你这流氓,看哪儿呢?”小腿骨又被那泼辣妞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她一动。那对小白兔颤得更特么厉害了。
我又不是故意看的。你就坐我对面。我不看你看谁?腹议了一句。我干咳了一下,赶紧调回视线。“那啥。没什么事咱们就回房吧!”
“呸!”黄欣欣红着脸啐了我一口。“不要脸,谁跟你回房。你想做什么?”
“我回我房,你回你房。”我指了指总统套房内她的房间,又指了指隔壁我的房间,无奈又无辜。“你个姑娘家家的,思想能不能纯洁点?”
“你才不纯洁,你全家都不纯洁!”黄欣欣的泼赖劲儿又出来了,吹弹可破的小脸红得好像能掐出水来,一双大眼睛也是水光潋滟的瞪着我。
我无语,是谁刚才误会我的意思了?现在倒来反咬一口!我特么比窦娥还怨!
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那我索性不说话了,闷头喝咖啡总没错了吧?我算是知道了,别管自己多有理,都不能跟女人说理,根本没处说去。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黄欣欣又伸脚踢我。“喂,我心里烦,你陪我去下面的酒吧喝点酒吧,要不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她说话的时候垂下眼帘,浓黑得睫毛在灯光照射下,隐约有水光闪动。
这是我见到黄欣欣以来,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想想,她只比我大了两三岁,二十出头的姑娘,在父亲突然死亡得打击里,不管表现得多坚强也有软弱的时候。心里一软,语气也变得温和:“走吧!我陪你去!”
高档酒店里的当然是高档酒吧,没有震耳欲聋得重金属,没有叫的撕心裂肺得dj,只有如泉水般的流淌的钢琴曲;客人和服务生说话都细声细气,好像坐在这里,整个人都变得高档起来。
我的脑子晕乎乎的,坐在我对面的黄欣欣眼神直打飘,一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一手的指尖在四方形洋酒杯的杯壁滑来滑去,笑嘻嘻的看着我。
“怎么不喝了?星海一条龙不会这点酒量都没有吧?”说着拿起酒杯把琥珀色的酒液一口干光,含着嘴唇把酒杯朝下,慢慢把嘴里的酒咽下去,示意我。“我干了,你呢?”
我无奈的也把自己杯里的酒干光。“差不多就行了,别把自己整醉了,明天早上起床会难受。”
我绝壁没想到这女孩这么能喝,连我这被基因强化后千杯不醉的变态体质都有点撑不住了,她还能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打晃。
黄欣欣拍拍自己的胸脯,笑得跟哭似的。“可我现在就难受啊!你知道吗?我爸说,女孩子不会喝酒会吃亏,可他又不让我和别人喝酒,每次都是他陪我喝……现在还有谁陪我喝啊?你也不愿意陪我吗?是不是怕我爸揍你?呵呵,不会的,现在他谁都揍不了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看她这样子,我心里也特别不好受,给她和自己重新倒上酒。“你别说了,我陪你。”
说实话,自从被神龙药剂改变体质后,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喝到有尿意,还一来就特别急。
看黄欣欣打着漂出洗手间回来,我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等等,等我回来和你继续。”
她大概真喝醉了,傻笑着对我抛了个媚眼。“我等你!嘘嘘完快点回来哟!”
玛德,我被她看到差点没当场解放;姿势别扭的夹着腿,迈着内八字的朝洗手间走去,路过一个服务生的时候,她还贼有礼貌的操着一口广东普通话问我:“欣伤,要不要握帮忙。”
我摇头。老子想去尿尿,难得你想帮我解裤带,草!
酒吧洗手间装修得跟起居室似的,馨香袅袅,外面还有欧式宫廷长沙发,镜子前面有吹风筒。我解决完出来,瞪着那吹风筒看了半天,都搞不明白它存在于男士洗手间的意义,难道是用来给兄弟吹吹干的?
放过水之后,我一身轻松,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点。从洗手间出来,转过拐角一看,我们的桌子是空的。
黄欣欣呢?上哪儿去了,她刚上完洗手间,不可能又去!
疾步走过去,她的手机和gucci小手包还放在桌面上,酒杯旁的桌布有一滩水迹,很明显是被打翻又重新扶起来,房间门牌也掉在地上。
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一把拉住走过身边的服务生,指了指黄欣欣的空位置。
“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呢?上哪去了?”
服务生扶住托盘上因为我拉扯的动作而晃动不已的酒杯,先是一愣,又看看我手指的位置,眼神很迷茫。“先生,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帮你问一问负责这个区域的其他人?”
要不是心里着急,我真要被这个服务生半咸不淡的普通话给气笑,摆摆手。“你把负责这个区域的人找来,我自己问。”
服务生看出了眼里的着急,点点头,急忙帮我找人去了。
趁着这空挡,我拿出手机拨李雪松的电话,刚刚接通,不等他开口我就直接问:“黄欣欣在你们那边吗?”
其实问的时候,我并不期待李雪松能给我肯定的答复,只是不肯放弃心里的一丝希望而已。
果然,李雪松的声音有些愕然。“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卧槽,她要是特么在我这儿,我还打个屁的电话问啊?”黄欣欣要是真被人弄走了,香港这地儿老子人生地不熟,连门路都没摸清楚,她要是真丢了,我特么还真不知道上哪找去。心急火燎的,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语气。
李雪松那边传来小七的声音。“这这这,烤肉给我来点……大块的,这么薄一片,给老子塞牙缝啊?……松哥,烤肉你要不要?”
“别吃了,云龙那边有事,我们赶紧过去。”李雪松什么时候都分得清楚轻重,喝止完小七立刻对我说:“云龙你别着急,我和小七现在马上过去。”
我点头,挂断电话。
一个女服务生已经站在旁边,见我挂上电话,很有规矩的凑前一小步,微笑礼貌的问我:“先生,我可以为您做点什么?”她的普通话比刚才的男服务生好得太多。
我指了指黄欣欣的空座位。“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女孩呢?你看到她上哪去了吗?”
女服务生想了想。“哦,那位小姐和一位女士一起走了。”
“你说的那位女士多大年纪,长什么样?”
“那位女士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岁的样子,很有气质……哦,我觉得,哪位女士和跟您一起来的小姐长得有点像。”女服务生边回忆边告诉我。
这时候李雪松和小七已经过来了,两个人都气喘嘘嘘的,显然是跑着过来的。
“龙……龙哥,黄……黄欣欣,不见了?”小七性子急,气还没喘匀就着急开口问。
我点头。“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她就不见了。”指了指旁边的女服务员。“服务员说她和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走了。”
“她们说了些什么,你听见了吗?”李雪松问女服务生。听说黄欣欣不见了,他的脸上也不太好。
我能体会到他的想法。我们这才来香港第一天,别说替黄欣欣报仇了,连酒店大门还没出,屁事没干就把苦主特么弄丢了。不管带走黄欣欣的人是谁,想干什么,从我们鞋底印在香港这片土地的那一刻,一举一动就处在人家的掌握之中,现在绝壁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女服务生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她们的气氛很友好,而且那位女士也替你们买了单。”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抽了张毛爷爷把女服务生打发走,想了想,说:“先到黄欣欣房间看看。”
我和李雪松、小七三人急匆匆先去了黄欣欣得总统套房,几个房间和厕所都转遍了,当然没有找到人。她行李箱还半开着,整理了一半得衣服摊在床上。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手机震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没事!离开几天就回去,不要找我!”落款是黄欣欣。
离开几天,去哪也不说,还说自己没事!还不知道这个信息是不是黄欣欣本人发的,我特么能不去找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