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看着沈轩锐,那双圆鼓鼓的眸子里竟是不赞同。
“亏了你长了这么张倾倒众生的脸,你说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儿啊,这是欺诈,欺诈,你懂吗?!你让我把墨墨骗来,我也照着你说的做了,你干嘛把好好一杯饮料倒我身上?”
林晓叶揪着穿在身上的毛衫,橘黄色的毛衫下摆处一大片的深色可乐渍,虽说是地摊货一件超不过五十块,也不能这么糟蹋。
倾倒众生——
沈轩锐眼角抽了抽,这姑娘会不会用成语?
“为了更逼真。”
逼真?叶子脑子转了转,回想她当时说了神马东西?
啊——救命啊——你怎么这样——
一想,林晓叶脸黑了一大半儿。这,这话儿也太太邪恶了——
脸蛋长的好的男人和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一路货色,忒毒了。林晓叶心里默默的鄙视了沈轩锐一把,决定以后要擦亮眼睛看人。
帅哥果然是只能看不能接触的。
“话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家墨墨的事情,所以她才不接你电话?”
沈轩锐清俊的眸子闪了闪,嘴角一抹苦涩的笑意滑出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良久就在叶子觉得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听他说,“因为,我骗了她——做了跟你刚才做的一样的事儿。”
喝——这个男人,成心儿的耍她!
林晓叶咬牙,“墨墨要是把我放在拒绝往来户,有你好看的。我还是打个电话让她别来了——”
说着叶子就去摸自己的手机,滑开屏幕准备给苏墨去电话,沈轩锐也不阻止,这会儿功夫苏墨应该能到了,可是她没来,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那定是十足的决心要跟他断了。
狠狠灌了几杯酒,沈轩锐突然轻笑出声,那抹刻骨的悲伤印在脸上,只看得叶子一阵儿的心酸。
忍不住的叹息,哎,爱情就是折磨人呀。看,帅哥也被折磨。
(⊙o⊙)…
叶子把电话拨出去后,却出来一行字,中国移动卡已被关闭,是否打开?
林晓叶欲哭无泪的看着上面那个飞机符号,是神马时候按到了离线模式啊!
哭死——
再拨过去,苏墨的手机却是已关机,叶子看看手机,再看看沈轩锐,忍不住的叹息,这就是传说中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长的帅又咋滴,还不是入不了我们家墨墨的眼。
反正她是从没听墨墨提起过沈轩锐,看来是没的分量了。
叶子不禁想到了琅誊的裴琅,那男人简直就是黑天使啊,霸道到极点,不过看墨墨在他面前吃瘪的样子才让人觉得,苏墨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澜星的客户经理不过是她谋生的画皮,拨开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叶子捏捏自己的脸皮,当美女真好,一大把的帅哥围着转,改天儿她也去整个容拉拉皮,省的她老妈拿一副嫁不出去的滞销货的眼神儿瞅她。
“喂喂,你还喝啊——”
桌子上的酒瓶子越来越多,多到叶子几乎以为这男人今儿是不把胃喝穿了不罢休,她手忙脚乱的藏酒瓶子,然后听着这个醉糊涂的男人抓着她的手喊墨墨。
林晓叶觉得自己人品了,但是本着朋友夫不可戏的原则,她还是很规矩的把他的手挪开,拿着手机求救去了。
江琳珊合上门板,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她眉目间愈发的狰狞,女人修剪得当的指甲贴在苏墨白皙的脸皮上几乎想狠狠划破这张脸。
江琳珊眼里的恨意犹如漫漫无边的白雾,她现在几乎不敢穿任何暴露的服装,对于明星而言,身体不能露你还能干什么?
是苏墨毁了她。
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在一片静谧中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振动,江琳珊拿起手机,男人桀骛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夹着股子阴冷只扑向江琳珊。
“琳珊,不枉我疼你一番,怎么做你知道吧,等我过去。”
话说完,那边匆匆就挂了电话,江琳珊收了线,那双眸子蒙着曾迷离望向前方,她与苏承源的见面很戏剧,以为是碰上了另一个更好的选择。
却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个男人,疯狂残酷的手段折磨人的意志,逼着人往他想要的方向调教,这样的恶趣味。却在某次高。潮时嘶哑的问她,裴琅也是这么上你的吗?
她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根本回不了话,男人却仿若并非等她回复,仿若自言自语又仿若是给她警告,“被苏墨取代了,不甘心吧,她不是你能动的女人,离她远点儿。”
那一刻,江琳珊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找上她。
却原来,还是苏墨。
看看时间,那男人应该马上就到,江琳珊拍了拍苏墨的脸站起身来,手指贴上边上自己的手包时,女人的眼睛眯了眯,她嘴角勾着笑,起身倒了杯水。
从包里取去一粒药片,落入杯子时兹兹的气泡一下窜上来,就见着那粒红色的药片在水杯中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旋转,变小,消失,水色泛着妖艳的红,透明的玻璃杯子,一眼看去就仿若葡萄酒的颜色。
女人涂着鲜艳甲油的指甲扣住苏墨的下颌,强硬的逼着她喝进去。苏墨完全没意识,被呛的一个劲儿的咳嗽,身上绵软无力,抵不住女人强硬的动作,本能的吞咽下去。
直到杯子里的东西全灌进苏墨肚子里,江琳珊才作罢,松开手时能看到苏墨脸颊两侧两个明显的手指印子。
“好好享受!”
抽了张手纸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江琳珊一步不停的走出房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回笼,苏墨只觉得全身绵软的厉害,使不出一分力气,她睁开眼,入目的黑暗让她一下子辨不清周围的情况。
她动了动身子,能感觉到身下是绵软的床褥,皮肤贴着布料的感觉,苏墨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响,虽然看不见,她却那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赤。裸。
耳边还有传来的簌簌的链子声,苏墨心底的紧张加剧,心脏砰砰跳着,手臂撑不起身体的重量,用力了几次却都跌回原地。
她咬着牙,几乎不敢置信的摸着手腕上被套住的两个铁环,金属的凉意一直蔓延到骨髓里。
窗口的帘子全部拉死,厚重的帘布阻挡住了外面射进来的光线。
叮——
打火机的火焰在一室黑暗中燃起,男人点燃一根烟后,整个空间再度黑沉下去,只有男人指尖那一点红光。
“谁?”
苏墨猛的转过头去,火焰灭掉前,她能看到男人那张偏向阴柔的脸,心脏咚的一声,她只觉得全身都被一股子冷意给攫住。
“小墨,我等你醒过来可等了有一段儿时间了。”
“苏承源,你变态!”
苏墨张嘴就骂,可话出口方才觉得有气无力。
男人站起身子,对她的话似乎早已经免疫,从来都不以为意,他手掌按向墙壁的开关,灯光大开,倏然而来的光亮让眼睛一下无法适应,苏墨偏开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见着男人已经站在床前。
身上盖着被单,因为身子半撑的缘故,被单往下滑了一分,露出圆润的肩膀,和胸前起伏的胸线。
“你,别过来——”
苏墨双目赤红,警惕的盯向男人,她恨极了自己现在这样被动的样子,全身甩不出一丁点的力气,任人宰割的样子。
男人手掌压住床尾被单的一角,手指只是轻微用力就见苏墨身上的被单被扯开了彻底,女人白皙的身体就暴露在空气里。
“苏承源,你王八蛋,禽兽不如,我是你妹妹啊——妹妹——”
苏墨哭出声来,她害怕的全身颤抖,却完全躲不开男人的掌控,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流,心里是无限的悲凉和绝望!
苏承源毫不费力的就抓住苏墨的脚踝,男人掌心带着些许湿意沿着女人白皙修长的小腿一路往上,“小墨,乖,这种事情,只分男女,你只要享受就好。”
苏墨吓的双腿紧紧并起,用力到连身体都在颤抖。男人手掌劈开她的膝盖骨毫不留情的向前,那双上翘的眼睛里带着某种疯狂的刺激和兴奋。
仿似别人欲是紧张、恐惧、痛苦,他欲是兴奋和激动。这种变态的嗜好,已经无法用常理来理解,苏墨只觉得无望,漫天漫地的绝望席卷全身。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自救的东西。
“哥,哥,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放过我——”
谁来,谁来,救救她!
男人的手掌犹如滑腻冰冷的蛇,所到之处带起一片惊悚的颤抖,明明是害怕到极致,苏墨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身体的细胞随着男人的接触仿若复活了一般,带着酥麻的电击感只冲脑海,正具身体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发热发烫,连脑袋都变的晕沉沉的。
“小墨,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再喊声哥来听听——”
苏承源只觉得身上的血管几乎爆裂,苏墨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如最美妙的音乐,她还从未这般娇柔的喊他声哥哥。
苏墨倏然咬住嘴唇,知道这个男人无论是哀求还是责骂,对他而言都没有用处,他是疯子,变态,彻彻底底的疯了!
按在苏墨身上的手指用力,男人眷恋般的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片淤青。
“啊——疼——”
“小墨,疼吗,疼就喊出来!”
苏墨疼的额头一片冷汗,刚一痛呼出声,就见男人眼睛里的光芒更盛了一分,男人的声音邪恶阴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
苏墨死死咬住唇畔,苏承源的表情落在她的眼里,她的痛苦都会是激发他兽欲的一根兴奋剂,就算是疼到骨髓里,她也不能再出声。
唇畔上已经被咬出鲜血,那一脸痛苦的脸部表情掩盖都掩盖不住,苏承源俯下身去,他伸出舌尖轻添上女人唇畔溢出的血珠。
“乖,疼就喊出来,小墨,别妄图猜我的兴奋点,你每一个反应都让我无比兴奋。”苏承源阴冷的声音就像是吞噬人血的毒蛇。
苏墨不理,男身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道疼的她想晕过去,脸色无论如何都无法装作平静,但是唯一的是,她能控制自己的声音。
男人冷冷的笑意漫空而来,他伸手按住床头的按钮,“不叫是吧?”
“啊——”
凄厉的痛苦叫喊在整间卧室里响彻,手腕上扣着的铁链猛的收缩,苏墨双臂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上扯,男人手臂死死扣住她的腰身。
苏墨只觉得双臂几乎被脱掉了,疼痛从眼睛里漫漫流出。
好疼,好疼,好疼——妈妈,我真的好疼——
男人手掌沿着胸线游移,慢慢往下。神经已到崩溃,苏墨觉得自己仿似就应该这样死去,可是她不甘心,眼睛里浓浓的恨意盯着苏承源。
身体在他的手下瑟瑟发抖,还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无法自制在慢慢侵蚀她的思维。苏墨咬着牙,眼睛盯向苏承源,一字一顿的说。
“苏承源,你要做,便快点。但是你记着,倘若我没死,我要你的命偿还!”
叶子晚上陪着沈轩锐喝了不少,当然,他喝酒,她喝饮料。
憋的叶子一路狂飙向洗手间,亏了上次跟墨墨来过一次,要不真要卖裤子里。
蹲在马桶上林晓叶舒服的缓了口气,想着一会儿找个帮手来把那男人托运回去。
刚想冲马桶就听着外面说话的人谈论的主题里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林晓叶那点儿好奇心嗖嗖的冒,这种销金窟,最安静的莫过于这儿了。
“琳珊,真没事儿吗?你也知道的,裴琅在白沙市黑白通吃,他从公安系统干过一段儿,这道上的三教九流他哪个不认识,哪个又不得不敬他三分。我这天天儿的出入这种场合,可不比你。我可是听说,裴公子身边现在可就苏墨一个女人。”
江琳珊洗了手后,顺势点起一根烟,她倚在洗手台上,背后的镜子里能照出她妖娆的身段,她眼尾扫向kelin,“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就是个女人,要真被人干了,估计她也没脸在裴公子面前提起。”
“这倒也是。”
“行了,今儿这事儿完全跟你无关,你先去前面吧,不都等着呢吗,别让人到二楼那间包房去就行。”
打发走kelin,江琳珊从包里拿出苏墨的手机,开机后编了条短信发出去,收件人是,裴琅。
江琳珊眼角扬笑,这个时间,就算是赶过来,也晚了。而她很期待,裴琅看到这一幕时是怎样的表情。女人随手将苏墨的手机丢至垃圾桶后往外走。
林晓叶浑身出了身冷汗,她猛的打开门往外跑,却只看到个女人扭着腰走出去。
墨墨——
叶子想到自己的那个电话,只急的满脸的汗,她拔脚就往沈轩锐的包厢跑。
沈轩锐在包厢里做了会儿,他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以前他每次生日,苏墨都会想着法儿的给他惊喜,以后,他的生日,或许她都不会再出现了。
“沈轩锐,墨墨出事儿了。”
车子经过常去的那家酒店时,裴琅突如其来的想起这里的那份特色甜点,接触时间虽然不算是长,不过裴琅唯一见着苏墨表现出喜欢的,估计也就那玩意了。
吩咐司机过去买一份,他在车里闭目养神了会儿。老爷子三令五申的让他今儿回去,他是回去了,可还没等的吃完饭,老头子又临时有事儿走了。
话都没说几句,接了电话就匆匆走了,只说,改天再让他回去趟。
最最关键的是裴夫人,每次回去都得给她念的耳朵起茧子,老头子刚出门就更加的变本加厉,裴琅是赶紧的找了个由头跑出来。
手机响两声,裴琅拿起来,苏墨的短信。
他眉梢轻挑,这女人也知道发短信?
阿琅,救命,欲诱2208。
眼睛倏然沉下来,裴琅立马拨回去,手机却一直无人接通。
欲诱是南夜爵的地盘,裴琅一下子没想透是谁这么大胆子,玩儿这一手。南夜爵跟他几乎是不成协议的协议,两人心照不宣的,只要不触及彼此的利益都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裴琅可以肯定不会是他。
只是这远水解不了近火。
裴琅一面儿急打方向盘掉头,一面儿拨出南夜爵的号码。
“靠,你最好有十分重要的事儿!”
被搅了好事儿的男人一股火儿没处发,嗓门大的让裴琅一把扯下蓝牙。
两人本就是没有过硬的交情,要不是地界儿在他的范畴里,裴琅也并不想跟这男人有太多牵扯,而倘若他从警局抽人过去,时间来不及是一方面,怕是要引起南夜爵的反弹。
“欲诱,2208。南夜爵,我要那个女人好好出来。”
电话那头,男人一头酒红色的碎发,他撑起身子自容恩身上退开,顺便一手掐了把容恩酡红的脸蛋,再开口时已经是一副慵懒的调子。
“阿元刚刚打电话来警局已经过去一拨人了,怎么,不是裴公子你派的。”
啪的挂掉电话,裴琅脸色沉郁,脚下的油门轰的更快。
容恩裹着被单坐起身,看着南夜爵难得的一脸兴味,也跟着好奇,“怎么了?”
“没,能让沈二少和裴公子同时看上的女人,有点儿意思。”
“裴公子,裴琅?”
男人精致面庞上的笑容突然顿住,猛的扑过去把女人压在身下,容恩惊的出手打他,“干什么一惊一乍的,你重死了!”
南夜爵眯着眼睛,双手不饶人的照着容恩的胳肢窝挠去,“名字记得够清楚啊!”
“啊哈,南夜爵,你个疯子——不要——夜——”
断断续续的一阵喘息妖娆声中,这边厢打的正火热。
苏承源接到电话说警察来的一刻,就心中有数,他十分可惜的从苏墨身上起开,随手拿过仍在一边的衬衣,慢条斯理的穿在身上。
“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真是反应迅速,苏墨,你在他心里到底有点儿位置。”
男人唇角染笑,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悦,仿似一切都在掌控中。
苏墨浑身烫的难受,身体一没了控制她迅速的蜷起身子环抱住自己,脸色红的厉害极了,从身体深处涌出的那种酥麻只让她难以忍受,之前因为太疼反倒没有显现,这会儿却浑身觉得有蚂蚁在爬一般。
她抓过床上被单勉强把自己裹住,手脚的抖的不像样。
苏承源走过去,他俯身看着苏墨的反应,眼底恍然,“看来是给你吃了好东西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便宜的是谁。”
“滚!”
苏墨咬着牙吼,她双腿紧紧并起,两个膝盖不断的交叉磨蹭,却怎么也消磨不掉那股火。
“我想要的人还没要不到的,小墨,我就喜欢你这股劲儿,今儿就先放过你,来日方长。”
“你做梦!”
“你能走到裴琅身边,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小墨,哥哥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
苏承源眼角漾着笑,他轻步行至门边往外走,最后只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因为不知道是哪间房,沈轩锐跟着服务生一个个开门,苏承源与之擦肩而过时,男人视线落在沈轩锐身上,他眉梢轻扬,以为是裴琅,原来是他。
苏承源眼底一片阴冷,但也没多做停留的离开。
药性上来后又急又猛,苏墨觉得自己体内有一团火在烧,却没有发泄的出处,她身体软的不像样子,连着意识都仿似在逐渐模糊。
“墨墨——”
男人的声音窜进苏墨耳朵,她抬了抬眼,眼前却迷蒙一片,勉强看出人影,却不知道是谁。男人的手掌刚一触及他的肩头,苏墨猛的反弹的尖叫。
“你是谁?谁?”
苏墨的反应让沈轩锐狠狠愣了愣,她这模样儿直让他疼到心里去,“墨墨,我是轩锐,沈轩锐。”
眼底涌出泪水,苏墨咬着唇猛摇头,嘴里喃喃的重复沈轩锐的名字,“轩锐,轩锐……”
沈轩锐清冷的眸子盯住她手腕上的铁链,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是谁,居然这么对待她。眼眸里的冷酷如冰冻三尺的寒江,他恨不得把那人当场给崩了。
只是现在,不是问的最好时机,沈轩锐不敢靠近怕惊扰了她,反倒让她伤了她自己,苏墨现在状态极其的不对劲儿。
“我是轩锐,墨墨,我不会伤害你,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轩锐不会伤害墨墨,不会……”
他不断拿话诱哄,让她放下心来,手掌慢慢往前想要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苏墨一个劲儿的重复他的话,那样子虚弱的就仿似是小孩子,极其无辜又无助。
心里的疼痛蔓延,他伸手抱住苏墨,男人冰凉的体温让苏墨忍不住的喟叹出声,她身体往他怀里拱去,不住的用脸去贴他的皮肤,那样的温度,让她舒服的哼出声音。
可是还有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行。
沈轩锐就见着她一会儿贴过来,一会儿又狠命的拍开他,身上的被单也在动作间松开,露出光裸的肩膀,沈轩锐是男人,但还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引发兽性,他闭了闭眼,拿被单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可苏墨觉得浑身燥死了,她挣扎着想从那一堆束缚中松开,身子不断的在他怀里扭动,直接考验男人的自制力。沈轩锐额头冒出层层薄汗,这个在他怀里扭动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底最深的女人。
即便理智知道不行,可身体却忠实的反应,男人清俊的脸上也染上一片淡淡红色。
“墨墨,你别动,我们先穿上衣服,我再带你去医院。”
沈轩锐一边说着一边把苏墨放在床边,只是真正看到地上四散的衣物时,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墨脚踩在地毯上,她不断的跺脚,双腿扭动的磨蹭,一双眼睛带着水蕴的迷离,喘息在不断的加重,她蹲下身去,双手死死的揪住床单。
“轩锐,我放开我,我要泡冷水……嗯……”苏墨眯着眼喘息着,说出来的话时断时续,间或还有忍不住的嘤咛呻今。
“不行,天太冷了,你再忍忍,我们先去医院洗胃。”
“可是,我怕我忍不住,轩锐,谁都行,就是你不行,我不想……”
正在拿衣服的沈轩锐听着她的喃喃自语,一下子愣住,他转过身去,那双清俊的眸子里有一种深沉的痛。
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墨墨,你还能不能说出更狠的话来。
苏墨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身体里冷热两种温度不断的冲撞,理智在慢慢沦陷,喉咙里不断溢出无法满足的低吟,那种嗓音,如若清醒,她一定不会发出来。
可是,现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苏墨眼睛里泛着泪花,她害怕极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更害怕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沈轩锐。
她不想,不想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后,恼恨一辈子。
这个男人,不应该被她拖累。
因为,苏墨真真的曾经把他放在心底过。
因为,苏墨真真的感受过他的真情和爱护。
即便,他们无缘。
即便,他们此生注定无缘。
可她,依然不愿意看到他受半分委屈。
尤其,那个造成他难堪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是把我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了,可是,苏墨,你一直都在这里。”
沈轩锐抓住苏墨的手放在左胸上,苏墨手指贴着他的胸膛收紧,抓的男人皮肉升疼。
额上的汗珠溢出,苏墨咬着唇,可身体想要靠近的欲。望那么明显。
沈轩锐也知道,现在谈这些不是时候,他不是看不到苏墨的难受,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倘若他不问,将永远问不出真正的原因。
一直以来,沈轩锐始终觉得苏墨身上有种有口难言的秘密,无论他如何探究都得不到答案,可是,倘若没有个必须放弃的理由,让他如何心甘。
他俯下身去,以几乎诱哄的语气问,“墨墨,为什么我们不行?为什么,沈轩锐就是不行?”
“呜呜……”呜咽的哭死从苏墨嗓子里溢出,她微微闭着眼睛,眼角带泪,咬着唇畔的样子有一种颓迷的性感。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逼我,我答应过妈妈,我答应过她不会说……”
男人手掌贴着她的面颊,似诱哄似威胁,“墨墨,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否则,我真的不甘心,把你放开……这几年,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难以成眠,我曾经多么痛苦,现在就多么想要你。苏墨,你还要坚持你所谓的秘密吗?我从不认为世界上有跨不过去的坎,墨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一回。”
苏墨眷恋的用脸轻噌,泪水几乎将他的手掌打湿。
沈轩锐,你是一定要知道是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如果可能,这件事情她永远不想说出口。
就算必须要讲出来,她也不希望是通过自己的嘴巴讲出来。
可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至这地步?!
“不可能!”
沈轩锐全身一怔,几乎不敢置信的听到苏墨说出口的话。
双手砰的推开苏墨,眼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
他想了无数种苏墨会给他的原因,却没有一种像这个原因一样,给他致命的一击。
叶子跑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苏墨裹着被单扑在地上,沈轩锐就像只被激怒的兽,他站在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墨,脸色黑沉而冷酷。
“墨墨……”
叶子焦急的要跑过来,却被男人一声命令给震住,“出去,全部都给我出去!”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让跟进来的人都怔怔收住脚步。
那种从内而外的震慑力,不是单单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现在的沈轩锐,完全不是平时示人的那种模样。
叶子一眼看去,男人双眸几乎呈现赤红,她担心的看着苏墨,只觉得墨墨整张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溢出。
只是还没等叶子再说什么就被后面的人拉出去,只听着她一连串儿的叫骂。
门,砰的一下被关死。
沈轩锐蹲下身去,他双手死死扣住苏墨肩膀,用力到手指几乎要扣进她的肩胛骨里,低嘎而沙哑的声音,“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
苏墨只是摇头,还有祈求,“沈轩锐,求你,我要泡冷水。”
兄妹。
因为我们是兄妹。
他们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无法反抗!
沈轩锐,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吧!
苏墨和沈轩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牵手同行。
我们的认识,是多么戏剧和荒唐!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从没有那么刻骨的绝望,从没有一刻如那时一样希望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你!
可是,命运却是如此的捉弄你我。
“苏墨,你拒绝的方式永远这么绝情,让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轩锐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全身寒意森森。任得他如何询问,苏墨只咬紧了牙,再不说一句。
流线型的跑车以极其嚣张的架势横在欲诱门口,裴琅直奔欲诱二楼,男人一身黑色阿玛尼套装,里面深亮色的衬衫,皮鞋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能听到砰砰的声音。
他脸色沉郁,全身绷着犹如风雨欲来之势,那股子凌厉的压迫力,仿佛你只要靠近就会被割伤。
沈轩锐半倚在走廊门前,他手里燃着一根烟却没有吸,林晓叶站在一边焦急的问他墨墨怎么了,沈轩锐不说话,可也不让林晓叶进去。
裴琅来到门口脚步顿了下,“你找的警局的人?”
“他们也是例行检查而已。”沈轩锐以手指掐灭手里的烟,火热的灼烫他却仿若未觉,皮肉的疼都无法转移心理的痛苦和绝望。
裴琅哼了声,“上次的合作案,琅誊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我不喜欢欠人人情。”
“我是因为苏墨,不是因为你。裴琅,你若真有心……”声音哽了一下,沈轩锐提步欲走,“倘若她过的不好,我不会放过你。”
裴琅一句话没说就推门进入,一眼扫去却没见到人,听到浴室有动静后他推开门,就见浴缸里女人蜷缩在冷水中冻得瑟瑟发抖,连唇色都染上乌青。
男人眉心紧蹙,他两步跨过去抽了浴巾将苏墨从浴缸里拎出来裹住,女人激烈的反抗,理智与感官的对抗,她尖叫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和无力。
“你不要碰我,我说了,我们不行。”
苏墨尖叫,双手手指死扣在浴缸边缘,那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没有焦距,只有无尽的妖娆诱惑,她的喘息急促,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烧腾,身体离开冷水后那股子想望就更是燃烧的彻底。
裴琅眼睛扫过她的全身,只把她身上的淤青痕迹看了个彻底,眼底冷冽如刀锋,男人唇线抿了下,俯身把苏墨抱起来,不顾她的推拒拿浴巾把她裹了个掩饰。
“不让我碰,你还准备让谁碰,苏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男人猛的把她拉在怀里,二话不说的吻住她的唇,唇舌缠绕就如一道无法自控的上好佳肴,一允再允。
女人小巧的舌尖被男人缠绕住,连呼吸都仿佛被掐断了,细密的呻。吟声和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那股子声调只勾的人痒痒的想一举中的。
半喘息间,苏墨手掌贴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这样的说话方式,那么熟悉。
苏墨努力睁开眼睛去辨认,男人上挑的眉毛、狭长的眸子,还有犀薄的唇畔——唔,好想吻上去!苏墨咬着唇不让自己凑过去,可贴着他胸膛的手指却开始不规矩起来。
“裴琅?你是裴琅?”
仿佛确认般她喊他的名字,男人轻笑,贴着她的耳际问,“不是裴琅怎么了?”
“唔,你不是裴琅,他说话没有这么柔——你放我回去泡冷水,明天,明天就会好了。”
苏墨企图掀开眼皮,可视线所及都是一片模模糊糊,无法凝聚,她手掌渴望的贴着男人的胸膛,却又理智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开手。
裴琅扣着她腰身把她拉到怀里,男人牙齿轻咬她的耳朵,看着苏墨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水。
“他说话什么样子?”
“唔,霸道,禽兽,不要脸……”
……裴琅脸色黑了黑,这还意识不清,骂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乖,小猫,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不是他,不行——你放开我——”
往前的步子猛的顿了下,裴琅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嘴角上扬起一抹子弧度。
不得不说,这女人这话儿很受用,非常受用。
男人动作停下来,沉默,然后问,“裴琅就可以,别人就不行?”
声音,带着一丝隐含的不明情绪。
苏墨晕沉沉的点头,“嗯。”
“为什么?”
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把她湿漉漉的头发抿到耳后,一声低吟溢出嗓子。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苏墨难受的想哭,她扭着身子,不知道是想更接近一分,还是想远离一分,脑子里完全不能思考,只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知道……”
“呵,乖小猫。”
男人气息贴近,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唇畔吻在她颈后的肌肤上,狠狠的吸允轻咬,那种疼痛酥麻的感觉让苏墨身体猛然绷紧。
“啊……”欲。望一触即发,苏墨浑身战栗,呻。吟出声,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是他,是他,他最爱这么折磨她,他清楚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每次,都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等着她求饶。
“小野猫,现在确认了?”
苏墨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用极力隐忍的声调祈求,她的脸贴在男人颈部不断的摩挲,“阿琅——”
裴琅眼色渐沉,他一把抱起苏墨大步往门外走去,眼睛只是扫过一眼床上的东西,男人犀利眼眸眯了眯,却也深知不是现在却解决那些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帮这小女人灭火。
裴琅抱着女人离开,跑车在深夜的白沙市疾驰而过,副驾驶上女人的动作几乎让人崩溃,苏墨脸颊贴着车窗玻璃,汲取那一点点冰凉,放似借此压下体内的烈火。
可是,不够,不够——
她的手指拉开裹着的浴巾,纤白的手指贴着自己胸前游走,那种视觉的挑逗只看得男人一阵儿的血气上涌。
“该死的,你吃了多少?”
裴琅低咒。
女人却全然听不进去,她手指顺着胸前下移,滑过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