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清楚秦若柳曾是他的老师,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秦若柳突然辞去一切职务,离开原来的地方,隐姓埋名不再出现在帝都的上流圈。
他知道中间必定有着问题,当初她问不答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事情他自己都还不清楚,就算开口他又该如何说?
所以选择暂时隐瞒,他本想等一切都清楚后在与她说明,却不想一切还未查明,她已出事。
她消失后,他所有的经历都花费在寻找她的事情上,后来事情效率放慢,如果不是三个月前玄武再拿资料给自己,他恐怕都暂时忘记了这件事。
他选择说那一天并非有意揽责,他只是不想再有所隐瞒,想让她清楚自己的隐瞒从何开始?
当初她出事不愿第一时间与自己说就是因为他的隐瞒从而不信任。
他希望日后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他能让她觉得安全和可靠。
陆瑾瑜听后,情绪却是有些激动的从他怀里撑起身体,神情冷漠:“那你该清楚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目的隐瞒已经没有必要。
“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陆瑾瑜抿唇看他不语。
对上那样复杂的双眸,夏暻寒良久沉默轻叹。
想要将她再次拉到怀里,但被拒绝。
他也不勉强,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第一次陆瑾瑜躲开。
但他有时候他愿意对她有着无限的退让,但有时候却也不会,就好比此刻。
执意抚摸她的脸,陆瑾瑜躲了一下却不会躲第二下。
第一下无伤大雅,但第二下就会无形中刺伤人的心。
如愿贴上她的面颊,夏暻寒神情柔和得犹如最软的花,盛放在掌心让人不忍折断。
柔净的面容,柔软的触觉,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易碎的水晶,就算抚摸都不敢太用力。
夏暻寒知道她介意什么?
天龙发泄,道出实情,她怕正是心中压抑的太久。
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真凶,她不仅不能亲手报仇每日还要笑颜以对,叫她如何承受。
她的心底压了千斤重,每增重一点也许在下一秒都足以将她压垮。
“你就在我的隔壁,我们不见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你回来进入天龙你觉得会有多少眼睛盯着你?”
“你又觉得我为什么质疑要让你回锦园?”
“你更是清楚每日你的身后有人暗中保护你,所以你才会请雷少宸演戏帮你争取时间与陆臻见面……”
每说一下,夏暻寒的神情就会柔和一分,“你觉得你跟东方镜的计划我会不知道?”
淡淡反问,陆瑾瑜内心却在不断紧缩。
这一刻她才惊觉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远比她所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我不说知道十分但也有七分,知道不阻拦,知道配合,而且一切都还在不知她的所作所为的前提下,你觉得当得知一切后我会怎么做?”
他的话语轻柔,并没有被质疑的恼怒,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她安然的面容。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跟孩子的人,就算是我自己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