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先松开。”看着她的抵抗,夏暻寒不敢太用力就怕伤了她,只得柔声劝道。
他越是温柔陆瑾瑜心底越没底。
之前无论如何对付夏正淳,毕竟人还是好好的。人通常都是那样,没有设身处地永远都不知道当事情真的发生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和想法。
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亲手将他的父亲送进了警局,她……她……
“乖,你先松开。已经有记者注意我们这边了,我们先离开,有什么之后再说好不好?”
陆瑾瑜摇头,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好似一个任性的孩子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好像一旦松开就是永远的失去了。
知她害怕担心什么?
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些事情离开她的话,当初也不会配合她。
他心底不说很舒坦,可也知道自己最想把握的是什么。
而且——
人本就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谁都不要心怀侥幸,自以为天衣无缝,这世界上还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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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父亲对母亲的残忍,恨他的自私,但同时心底对他何尝又没有一分儿子对父亲的敬重。
看着一直高高在上的此刻却略显落魄的父亲,夏暻寒又如何做到没有感触。
只是有些事情终究避免不了。
夏暻寒伸手想要将陆瑾瑜抱着自己的手臂拉下来。
可才触碰到她,陆瑾瑜反而更用力的将他抱住,嘴里不断的囔囔着,“不要,我不要。夏暻寒我不准你离开,永远也不准!”
“我只有你了,能够将我推入地狱的也只有你了,你不能这么做。”
心仿佛再被一双小手握住,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用力缩紧。
最初不会太痛,可是到了后面,就有种窒息的钝痛袭来。
夏暻寒想要将她拉开的手就那么放了下来,然后缓缓将她抱住,力道不断加大,好似要将她给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说只有他才能推她入地狱了,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无法用爱来形容。
曾经,他听一个朋友说过,他不仅仅只是爱他的妻子。
——她就是我的命!
那个朋友是个冷静自制的人,无论多大的事情在他面前似乎都会变得云淡风轻,所以当他用很郑重的口吻说有那么一个人是他的命的时候,当初的他生生顿了好一会才找回语言。
震惊过后是不屑。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要重要到何种程度才能成为对方的命?
他甚至记得当初他笑话了他一番,还豪言壮语的表示这辈子他的生命里都不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
可哪里知,事情三年,他总算明白当初他说这番话时的感受。
一个人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无法替代不了。
陆瑾瑜是个很美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而且她别扭不坦诚,还爱逞强,要说缺点,当真是可以数落出太多太多。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一个真实的她成了他生命里的不可或缺。
——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