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将陆瑾瑜留在镜的身边。
再过不久,静雪就会跟雷少宸结婚了,那时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揭穿,夏璟寒就不会放过她,如果这个时期让她跟镜或者其他人有了什么,之后她想让她永远从自己的生活里提出会再次变得困难。
唯有在事情发生前阻止。
陆瑾瑜不知,有些时候晚了自己并不知道。
“陆瑾瑜你跟表哥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你害了一个蒋丰羽不够难道还想来害镜和东方?”
陆晓晴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仿佛大有她敢这么做,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架势。
面对她的质问,陆瑾瑜本可从容应对,可她提及蒋丰羽却让她一时没了话语。
蒋丰羽,那是她心上一道无人可以愈合的伤口。
她可以反驳陆晓晴的任何话,但独独反驳不了蒋丰羽的事情。
那是她欠他的。
都说这世界欠任何东西都好还,可唯独人情债,是想还也还不了的难题。
“怎么,不说话?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陆晓晴咄咄逼人的追问,眼底的鄙夷毫不掩饰,“你明明决定要跟我表哥在一起,却还让蒋丰羽帮着你离开,最后落了个植物人的下场。”
“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你到底的一切都是留下与离开还是你根本就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话俨然是在人格上污蔑了陆瑾瑜。
蒋丰羽的感情从知道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确的对他表态过。
不喜自然就不要给人希望,并且也在那一日与他说清,不要再为她做任何的事情。
这些大家不知,可不代表她要容忍陆晓晴这样污蔑的字眼。
“陆晓晴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陆晓晴嗤笑一声,抬起一腿搭在自己的另一只腿上,目光冷厉讽刺,“你敢说你不知道蒋丰羽对你的感情?你敢说他现在成为植物人跟你没任何关系?”
一句,陆瑾瑜一句也反驳不出来。
她知道,她更清楚他的一切不幸都是自己带来的。
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拧着,每一下的力道都让她觉得下一秒那里就会碎成碎片。
疼痛蔓延得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下的触碰都能让她痛得要叫出来。
蒋大哥,芷菡,蒋氏……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蒋大哥植物人;芷菡目前安危不明;蒋氏也也每况愈下,大不如前,蒋家的所有都因为她。
她亏欠着,却是一个字也无法道出。
白容眼神愕然而复杂的看着痛苦的陆瑾瑜。
没有言语,却足以证明一切。
可不知,这一切当中也有着旁人见缝插针的诬陷。
白子夜俊眉微拧,望着那双他仿佛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痛苦瞬间都在她的眼底聚拢,满得都要将她整个人压垮。
蒋丰羽的事情他们知晓,却从未提过,也不曾听她提及,甚至一点反应也没表现过,他以为那件事虽是一道疤,但也已经结痂,毕竟她该做的都做了。
哪里知,伤口虽已结痂,可里面已经溃烂脓肿,被人解开流出的血水,足以看到剩下皮骨。
那该是何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