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丹的出现掀起盛会第一轮高超,人们纷纷涌向云逸仙子,熟悉的人是前来祝贺,不熟的人也来要求鉴定宝物,说穿了无非是好奇碧青丹的出处,前来打探一番,既然有一颗就保不准有第二颗,错失良机未免可惜。云逸碍于面子只能一一应付,心中却暗赞胖子心智过人。
碧青丹出现在自己手中至多是引来一时麻烦,人们觊觎之余也要考虑自身的实力,续命丹只有元婴期以下的人才迫切需要,那些人断然不敢在自己身上动歪脑筋,过上一段时间也就风平浪静了,不仅无害还能增加南海派的声望。
刚才若是胖子摸出一粒丹来,如今可能要做好跑路的准备了,以他的实力如何能应付人家惦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好比一个三岁的小孩怀抱金娃娃过闹市,凶险万分,人品差点的修真者为了一颗丹可是什么事也做的出来,如今看来他刻意低调做人也是明智之举。
欣赏归欣赏,让人算计心中始终不爽,打发走人群立即找到胖子,将春辉戒指往他手上一塞,质问道:“明明是你要和子恒前辈交换,干吗非要将事情牵扯到我头上?我可是不喜欢出风头,而且非常讨厌被人烦。”
王浩笑嘻嘻的收起戒指,然后用无辜的语气说道:“仙子冰雪聪明哪能猜不出原因?你拿出碧青丹至多让他们烦一会,仙子英名神武,有谁敢打你的主意?换成是我可就是灭顶之灾呀,别说是怀疑我的身上有丹,就是为了春辉戒指,他们也能把我给分尸了。”
听他又是冰雪聪明又是英名神武的乱盖一气,分明就是诚心讨饶,可惜文采稍微差了点,听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云逸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暂且先放过你一次,下次再犯看我如何罚你。你和刚才的那个女孩子认识对不对?而且你们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
胖子奇怪道:“你能看得出来?”刚才没和拓拔舞说过话呀,连目光的接触也没有。
“居然没叫我仙子,看来你真的很紧张。我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呢,刚才那个女孩眼神带着幽怨,由始至终就看过你一个男人,还有我。那不是吃醋是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惹到麻烦了,反正现在也没有好法宝出现,不如你过去哄哄她。”云逸仙子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仙子不是要为我修补飞剑吗?不如就趁现在,我想长长见识。”王浩早就心灰意冷,淡淡一笑避开了话题。
参加昆仑盛会的人全部是修真者,所以会场内没有准备住宿的地方,仅仅是搭建了一些石台,刚好可以坐在上面引气。苏老头获得玉简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
机灵的屈瑶早早占据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也不知道和苏雪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见到师父立刻迎上来,嚷嚷着要一睹春辉的风采,灵丹出现,宝物易主,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会场,她曾经给过师父两枚碧青丹,联想起来倒是顺理成章。
云逸一心帮胖子隐瞒,数落了徒弟几句,随即行到角落处取出飞剑。裂天之痕本是暗黑魔君赛夺的宝物,飞剑和主人一样充满神秘,功能和来历都不甚详细,千年以前昙花一现后就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
没有装饰,没有花纹,除了怪异的造型什么都没有,而且破损的程度触目惊心,早已经是面目全非,谁能想象出它当初的锋芒?饮尽了多少修真者的鲜血?
云逸将真元缓缓灌注剑身,竟然是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探不出其中的阵势。好的法宝几乎都布有防御阵势,阻止有心人一探究竟,硬行闯入不仅损及法宝也会伤害自身,想到此处不由心头一凉。
好歹也是炼器大师的身份,灰心之余并不曾放弃,继续坚持片刻终于发现一丝端倪,裂天之痕的内部传来微弱的吸力,悄无声息的将真元引导至深处,不过法宝并不是伤害闯入者,不但不是主动吸取,连引导的过程也是微乎其微,若不是云逸仙子心细如尘非要失察不可。
突然的发现让云逸惊喜万分,正是因为它的虚弱才叫人吃惊,吸收真元的法宝并不稀奇,而且吸收的能力极为强大,吃过亏的修真者不在少数。
可是裂天之痕显然不是单纯的吸收,而是利用引来的真元自行修复,只不过这种修复的过程极为缓慢,连云逸也无法确定,仅仅是凭借经验做出猜测。
换成不懂行的人察觉到真元流逝肯定立即放弃,前面那位仁兄估计就是在这里栽的跟头,幸亏云逸在炼器方面造诣颇为深厚,才没有重蹈覆辙,当下任凭真元一点一滴的流入,循着牵引的方向小心的渗透进去。恍如潜进浩如烟海的星河,自身早已成为渺小的存在,融入其中,不知不觉中进ru浑然忘我的境界,喜悦、祥和的神情仿佛传说中的女神。
南海派精于炼器,炼器的过程中提升境界再稀松不过,何况还是裂天之痕这等宝物。胖子上次炼丹时也有类似经历,所以并不奇怪,不过等了半天也不见仙子有何反应,难免有些无聊。
屈瑶和苏雪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时发出咯咯娇笑,直觉告诉胖子远离为妙。苏老头倒是独自一人,有了功法整个人都不同了,修炼那叫一个刻苦。连引气的时候老脸都能笑出一朵花来,此人确实不简单呵。
这也难怪,苏靳河十几年来不断被人拒之门外,快到古稀之年连修真的门都未曾摸到。自从碰到王浩后好运连连,先是完成了筑基,出来见个世面都能捡到部修真功法,老头口中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感激万分,拜不成师那是自己不够资格,十多年来的碰壁生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修真原本就需要争分夺秒,谁肯收下比自己还大的徒弟?
可惜王浩对他的感激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如今俨然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又不喜欢打坐引气,寻思了片刻悄悄向摸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