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这也怪不得安娅,谁会想到傅钧雷竟然丧心病狂到跟江湄那女人合作。”
提到傅钧雷名字,乔墨琛眸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冷意,他已经给他留了底线,他却如此不识好歹。
“江湄死了没有。”乔墨琛说话间已经收拢那股冷意,神色漠然的问。
丁衡摇头,“送来医院已经抢救过来了,霍少的枪法很准,打的都不是致命处,好像是有意留下她一条命。”按理说霍铭枫那种性格,没把江湄千刀万剐就不错了,他实在没有想到霍铭枫会留下江湄的命,这位霍少,四年不见,难道变成心慈手软的好男人了?
乔墨琛沉默了一会儿,嘴角轻勾微不可察的滑过一丝淡笑。
“姓霍的小子到是学乖了不少,这件事情我们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乔墨琛对霍铭枫有丝感激他救下了方薏,但不代表他能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抹杀。
他们,终究是些碍眼的家伙,他或许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老爷子也很担心你。”
乔墨琛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boss。”
乔墨琛似乎在沉思什么,在丁衡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乔墨琛却是意外的开口。
“阿衡,去帮我帮一件事。”
丁衡听完有些不信,又有些惊喜的看着乔墨琛,似乎有些不相信他的决定。
乔墨琛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就搬回了‘境湖’别墅,他其实伤的并不重,但是方薏却总是不放心全,整天跟前跟后的监督着他,就怕他阳奉阴违又去~操心那些公司里的琐事,在别墅里头被汤汤水水的补了半个多月,乔墨琛气色红~润了不少,其实如果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他的伤也算好了个七八,只是旁人比他自己更紧张。
原定的婚期乔墨琛并不想更改,因为它有着特别的意义,在筹备筛选宴客名单时方薏有片刻的失神跟落寞,她掩饰的很快,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乔墨琛知道她是在失落什么,何秋琬是她唯一的血亲,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位母亲能够主持她的婚礼吧。
或许他跟何秋琬是该见上一面了。
茶楼雅阁内,乔墨琛早已经静候在内,丁衡领着何秋琬进来,乔墨琛摆了一下手,让房间里泡功夫茶的服务员都退了下去,片刻间房间里只留下了何秋琬跟乔墨琛。
何秋琬放在桌下的手有些紧张的互握着,抬头看了乔墨琛一眼,“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方薏那天出事的事,傅钧雷都跟她说了,神色无奈又悔恨,可是她听见却是惊吓到不行,她是答应傅钧雷帮他,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差点就害方薏失了命,何秋琬一直都很愧疚,可又不敢上门去看她。
原因是乔墨琛实在是太可怕了,最近傅家家宅不宁,接二连三的出事恐怕也是出自他的手,傅老太已经被气的去了半条命,傅钧雷整个人都提不起斗志,而自己的丈夫,就算他面上不说,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对她,傅易元就算再维护,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儿子一而再的被乔墨琛的人打压,而傅家丧失了在公司的地位,家中每况愈下,她的日子也是一天不比一天。
“何女士,你真的有在乎过你的女儿吗。”
“我,我怎么可能不在乎我的女儿,你以为我不想去看她吗,要不是你夹在中间,我们母女怎么会到这种地步。”何秋琬想到方薏为了乔墨琛决然离开的背影,温吞的性子对上乔墨琛也多了一份埋怨。
“你最在乎的,恐怕是傅家的权势还有地位吧。”
乔墨琛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带着些许冷意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何秋琬这类人,实在太常见了,她有着人惯有的自私,在没有利益冲突下她可以很好的对方薏,可是如果有分歧,她的女儿有可能成为她的踮脚石。
何秋琬的经历他仔细查过,跟方薏她父亲的事何秋琬的确是受害者,跟傅易元相识也只是意外,但是能够排除万难嫁进傅家,她伏小做低,是耍了不少的心思吧。
她真要是在乎方薏这个女儿,一开始便可以跟傅易元说明,依傅家的财力物力,想要在a市查到一个人并不算难,何况,早年他对方家一直很厚待,也没有特意去抹掉方薏的出身。
“没有,我没有。”何秋琬慌张中抹翻了手中的茶杯,她的整颗心已经紧缩成一团,剧烈颤抖地呼吸着,对上乔墨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觉得自己隐秘在深处的那份自私被他看穿了,还如此毫不留情被他当面揪出来。
“你拙劣的演技已经出卖了你自己,若是以前,因为你是一一的生~母,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帮着傅钧雷。”
“我,我没有要害一一,我都是为了她好!”何秋琬脸被气的胀~红,她不待见乔墨琛,因为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了,太让人捉摸不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无疑不是在刀锋在行走一样令人产生畏惧感,更令她无法忍受,他在一一心中的地位,竟然比她这个母亲更甚。
“为她好?你这次差点害她丢了性命!”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一一,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她!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乔墨琛没有出现前,她是一一仅剩的亲人,她将她这个母亲看的无比的重要,她是那样的乖巧听话,为什么全因为乔墨琛的出现变了,直到现在想到女儿那不假思索的决绝,何秋琬仍是觉得痛心,在一个男人面前,她竟然会不作考虑的放弃跟她的母女情份。
“何女士。”
听到那淡淡冷漠的一声轻呵,何秋琬被震的身体僵硬。
“在傅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乔墨琛的眼色令何秋琬心底发寒,此时此刻,乔墨琛没有收敛对她的冷意,那种直面而来的冷漠令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