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便没有回神剑谷,原本想要继续修炼藏锋剑诀的计划也自然落了空。空果然是离开了去找梨香了!如此看来的话空是已经恢复记忆了。想起空,脑中就不自觉回想起一系列的疑问,比如空的身体为何会那样?而这些问题看来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回答我。只是如今的空恢复了记忆。我与她之间貌似又多了一层尴尬!因为她依然是天刹的女人,只是为什么天刹又跟梨香他们反目了呢!
只要一想到空,我脑子就会开始一片混乱。这种乱像是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我越纠结于其中,结果往往越烦恼,就好像明知是一个套子,你还是会忍不住往里钻一样。夜里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看了窗外夜色,也才不过凌晨光景!便起身出去走走散散心。
经过一番激战的神剑山庄似乎略带点悲壮!这么一群建筑却呈现出了当年师傅的心血!有时候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没有了自我,可是想想只要神剑山庄、神剑谷还在,那么我所做的一切终将会有意义吧!
我漫无目的地在寝宿楼这一方逛了起来。虽然是夜深了,但是每个人未必已经睡着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出现了点窃喜,这心态可能是因为见不得别人好的原因吧。
没走一会到了第一个小鬼的房间,这个小鬼打小就是最合我心意的人,每次有什么事情总能第一个猜到我的心思。可是即便是如此,我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小鬼是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又或者那些有的没的对与小鬼而言都是累赘,而他天生就想做这样一个快乐的人也不一定。
还有小诺,对与他我只有满腔的内疚,小诺原本就话不多,自从宁露走了以后他更是沉默寡言。原本我答应了他一定为宁露报仇的,怎料现在事态竟发展成这个样子!更谈不上报仇什么的了!而这件事情却成了我和小诺之间永远的鸿沟。我越想越伤心!从前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愧对于任何人,总以为每个人这样或者那样对我都是必须的!可如今我感到自己欠下了一身还不清的债一般沉重。
我边想着边走,不觉就走到了梨香的房门前,于是立刻顿足停了下来。眼前又是一堆回忆飘洒而出。从前的梨香给我的感觉是亲近洋溢青春逼人的少女,可今天再次见梨香我觉得这一年来她近乎换了一个人一般。她为月神宫费尽心力,可结果却还是没法保住她。只是我颇为好奇的一点是,她们的师傅也就是红袖,为什么这个人始终没出现过呢!而这次月神宫被灭了,她又是否也一样遇难了呢?我脑中又有一系列问题浮现而出。
我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跟空最亲近的人也许也只有梨香了,事到如今我问她那么一系列的疑问,应该不会太尴尬了!想到这,我不再迟疑,便伸手敲了敲梨香的房门。可是敲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太唐突了些,这三更半夜的人家一个如花年纪的女子,我进她房间干什么呢!
我还在纠结之时,门竟被打开了!门内的梨香此时早已换上了我为她准备的衣物。并且看她的精神状态来说,她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大半了。梨香一见是我似乎我来的正如她意一般,并没有显露出一丝好奇!反而大方地请我进屋去坐。弄得我也是一脑门子狐疑。
两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桌子中间的烛台,灯光一闪一闪的。这个视线下的梨香显得特别圣洁!
我随口问道:“怎么晚了怎么还没想着睡觉呢?”
“一个人,睡不着!”梨香回答得很简洁。
“是不是在担心空?”
“嗯!现在空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密的人了!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能再让她出事,这孩子她太可怜了!”梨香说着说着又开始有些抽泣了起来。从前坚强如梨香,而今却成了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的转变。
我伸手搭了搭梨香的肩膀,给了些许安慰。我继续说道:“其实今晚来,主要是我有几个问题还没有弄清楚!因此特来问下,因为现在也只有你能回答地了了!”
梨香闻言停止了抽泣,坦然地看着我,示意我发问。
“其实那天我将空救回了神剑谷,请高人救了她!可是我发觉空醒来后竟然失忆了。失忆后的空一直误认为我是他的丈夫,所以、所以……”我发觉我有点编不下去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所以无意中看到了她的身体,发觉全是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梨香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道,随后她又开始抽泣了起来。这一哭又是没完没了。过了许久后,梨香终于缓和了下来,黯然说道:“当初,在还没有建立破晓门之时,我就认为破晓门想要有立足之地必须得有个靠山,而这个靠山必须是跟仲裁局也是对立的。于是自热而然就想到了无罚城!我愿意开出任何的条件去给天刹,然而天刹第一次见到空便制定要我把空送给他做为交换条件。一开始我是怎么也不同意的,可空为了大义最后偷偷背着我牺牲了自己!事后我总是在想说不定天刹对空一见钟情也有可能来安慰自己,每次问起空时她也总是说天刹对她很好。于是我也安了心!”说到这里梨香抬头看了看我,“可是有一天,空对我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就开始猜疑空的日子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当然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原来空一直被天刹当成了玩物。”梨香越说越是小声,到最后几乎用细微如蚊子一般的声音了。
“喜欢一个人?”我情不自禁发了出声。
“嗯!空一直都是喜欢你的,这点你也毋庸置疑,只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却早已配不上你,然而又无法对你说出口,一直独自徘徊在这样的困苦里!后来天刹竟然意识到了空的心思,于是直到最后对空的动手,以及现在发生的事情也许都出自于对空的报复吧!只是我不知道这孩子竟自己承受了那么多苦!”梨香说到这里又抽噎了一下!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出她的!我也一定不会辜负她。”我默默说道,其实这话我也是在心中对自己说的。
次日,我交代了些事宜,便和梨香两人纵马离开了神剑山庄!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这么来来回回了。可是人越想过些平淡的日子就越起伏不定!一路上大家都各自沉闷在自己的心事中沉默着!人的心事越繁重,就越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走了一日。两人来到了神武城!如今神武城的李若水已经被我一剑劈死了。我还以为自己到这里会成为过街老鼠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每个人仍旧顾自己,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混乱。看来一个人的死活果然影响不了世界的正常运转!
我和梨香安置好马儿,便径直向吟风走去。空被仲裁局所擒,最快找到她的办法就是在吟风出现,或许大批人马早就在那里等候着我们了!
两人步行不久!便到了吟风门口。往常我总是行在人后,可是今天我却是在前带路的!这个时候我脑海里只有空,其他什么念想都没有,当一个人的法变的简单的时候,什么犹豫都没有了。
吟风还是那么壮观地伫立在那里,像是一个神明一般,注视着整个江湖的瞬息万变!只是那些是非对错,又有谁能解读得清楚呢?我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便大步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