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涉江湖

遥远的天际晨光熹微,漫长的黑夜马上会过去,天山末月湖即将迎来破晓。

傲君台上,几壶浊酒,两人对饮间,放眼小众山。由傲君台往下望,末月湖简直就是一轮镶在极峰之巅的皎白勾月,湖畔灵气浓郁,还点缀着满满的悬铃花,一条长长的黑影正缓缓隐入湖中。自然造物之神奇,孕育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天外净土。

“小子,你在看什么?”蚩尤放下酒壶,疑惑不已。公羽良不再灌酒,而是恍然记起什么的样子,停下来掏出玄骨剑查看。

“当时我明明将剑插在了岩壁上,后来怎么就在我手里了呢?真是古怪。”公羽良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还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玄骨剑依旧古朴无华。

“老不死,你来看看。”公羽良发现不了什么,将剑递给了蚩尤。

蚩尤此时肉身尽复,乌发长袍,那略显黝黑的肤色,正和千古魔祖的压世气概。蚩尤接过玄骨剑,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不时还凑上一口,看来他对烈火酒很是中意。

蚩尤双目中幽光闪烁,倒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道:“此剑很是古怪,本身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但神识只要一接触,顷刻便会被融化吸收掉。而且,还不可被祭炼,巫族圣器果然不凡,连本尊神识也探不到剑身的玄妙。”

蚩尤将玄骨剑丢回给公羽良,语气一转,接着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它已认你为主。小子,试试将它收入体内。或许,就能得出答案了。”

空酒壶越堆越多,蚩尤只是不停地喝酒,到了蚩尤这般境界自然不会醉倒。此时蚩尤喝的不是酒,而是以烈酒冲淡一些离别的无奈与不舍。

“你指的是藏入丹田识海。。。。。。好,我试试。”公羽良展开识觉,层层包住玄骨剑,心念一动,骨剑在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啊~~~”公羽良沉寂了一会,忽然又怪叫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异的事。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蚩尤抓着一壶酒两眼一翻,沉稳地道,似乎有些责怪公羽良打断了酒兴。

公羽良又沉默下来,识觉在体内来回扫查了几遍,额现冷汗,脸色担忧,道:“没。。。没有,玄骨剑。。。不见了?!”

“不可能!!!”蚩尤明显也被吓到了,连忙侵身向前,神识探入公羽良识海、丹田,尽皆没发现玄骨剑的踪影!

“不可能。。。应该不会出岔子的。”蚩尤找不到骨剑,喃喃自语着,大手连连在公羽良身上拍击,换上秘法继续搜寻。

“咦?”摸到右掌时,蚩尤发现了古怪。

疑惑声也提醒了公羽良,公羽良聚齐识觉,急切地就往手掌探去。透过不安摊动的手掌,只见一把小巧的骨剑藏在掌心,化作模糊的剑影隐于一处穴道内。古朴无华,正缓缓转动着,绕出一个模糊的漩涡。

“怎么会跑到掌上,真是一把古怪的剑。”蚩尤顿时也放下心来,也不去深究,摇头叹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将地魂所有的藏货都掏了出来。

半轮红日已经跃出云雾,时候要到了。

公羽良眼泛神光,识觉捕捉到了玄骨剑的行迹。此刻,公羽良有一种荒诞奇妙的感觉。玄骨剑与他水乳互交融,仿佛原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不仅没有阻塞真元的运行,反而以手心那穴道为核心,带领着奔腾的滚滚真元在右掌自成一个小周天循环。若不是识觉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自己的右掌,不时缠绕着稀薄的影迹,将周围的景象都扭曲模糊了。

心念一动,眼前霎时出现一把骨剑,立于虚空中,浮空渐渐地往远处飞去。只是划过的轨迹歪歪斜斜的,还上下起伏着,蹭蹭停停的,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玄骨剑飞出了傲君台的范围,真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掉下去。公羽良的御剑术依旧那么烂,没有丝毫的长进,似乎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看下去了,连忙唤回骨剑。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意外一幕,将正在灌酒的蚩尤也给呛到了,“咳咳”地不住拍胸咳嗽。换了任何人,也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只见虚空中缓慢爬行的玄骨剑,突然化为一抹流光倒射而回,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晃眼间便消失在公羽良右掌中,带起的劲风将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壶切作两半!!!

公羽良不可置信地捡起一截酒壶,石质的切口光滑平整,是很干脆的被一分两半。公羽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大胆的试了好几遍。乌龟醉酒般,差到极尽的御剑术,可回归时偏偏又快到极端,让人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朝阳映照,傲君台上,时不时就略过一道流光,以及傻呵呵的愣笑声。

“好了别玩了,就你那蜗牛醉酒般的御剑术,还总是拿出来现。快过来陪本尊喝酒。”蚩尤实在不忍看下去了,虽说乌龟不再醉酒了,但公羽良仍然是找不到感觉,御剑术还是很糟糕。被蚩尤一通狠批,公羽良也不在意,反而一幅很高兴的样子。有了玄骨剑,也许炼骨术也将变得更强!

最后两壶火烈酒了,公羽良端起酒壶,却迟迟没有凑近嘴边。高风清寒,两人默默相对坐着,天际红日已经染透云霞,露出了大半个头。

今日傲君台,浊酒别故人。

“来,喝!老不死,我敬你。”公羽良仰头咕咕一饮而尽,完事将酒壶掷地,啪地摔了个粉碎。蚩尤也豪爽地大笑着,摔碎了石酒壶。之后,两人几乎同时起身,迎着朝阳,傲然立于石台上。

“老不死,一路走好!”公羽良说完,聪明地往旁边一挪,躲开了蚩尤的爆栗,嘿嘿怪笑着。

“什么叫‘一路走好’,本尊才刚刚复活,你就咒我啊?”蚩尤简直哭笑不得,不过此时的欢笑总比惆怅好,道:“喂,小子。待到哪一天,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公羽良对着蚩尤热忱的邀请,咧嘴邪笑道:“嘿嘿,为什么不是你来助我?”

蚩尤黑发飞舞,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依然是这么的狂妄!”。

“彼此彼此。。。。。。。”

一时间,傲君台上回荡着两人的疯子般狂笑声。

金乌完全跃出远处山头的刹那,伴随着蚩尤的历嚎,虚空中冲过一道巨大的拳罡,赫然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两界壁垒被蚩尤一拳洞开,闪耀着滋滋的霹雳,浩荡的威压沉沉降临,空气霎时也变得沉重起来。

空间缺口内,乌麻麻的一片,不时冒出乌黑的浓雾,却又立刻被吸了回去。蚩尤浮于上界入口前,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公羽良,那个一路陪着他解开九鼎封魔印,和与他一起放声大笑,一起高歌狂饮的奇特少年。

“看剑!”公羽良突然放出玄骨剑,竟然能一直向蚩尤射去。

魔祖蚩尤很是轻松地就将骨剑没收,笑着道:“小子,你多保重。可别死了哦!本尊去也!”

说罢,蚩尤毅然一步跨入黑森森的豁口内,很是干脆,没有再回头。同时,玄骨剑化作残光,倒射而回,“嗤”地插入傲君台上,停在了公羽良的跟前。

“一定不会~~~~~~”公羽良的呼喊回响在天际,两界豁口已经渐渐地消失了,浩然的威压也慢慢淡去,也不知道蚩尤能不能听到他的回答。

修行之路漫长而艰辛,魔祖蚩尤回归上界,而公羽良也只是修到融合中期,两人什么时候能再遇上,什么时候能再对月把酒言欢。到了某一天,宿命相逢的时刻,又将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呢?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朝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公羽良盘坐于傲君台上,吸收着天地灵气,霞光不时在公羽良身上幻映过朦胧的七彩光华。一夜折腾下来,大小伤也是不少,公羽良要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去迎接那不可预测的未来。

暮色渐渐地清朗,傲君台顶呈现出一片青空,远处的山脊也清晰起来。

一炷香后,公羽良睁开了双眼,澄澈而明亮。公羽良起身拔出玄骨剑,映着朝霞细心地端详了一番,便藏入了手掌中,下了傲君台。

公羽良漫步于末月湖畔,入目一片狼藉景象,只能苦笑着摇头叹气。穿过悬铃花海,感觉有些熟悉,公羽良突然记起银纹血蟒龙首中的唾液熏香,竟然与悬铃花一般的清香淡雅。凑鼻一闻,此时身上还残留着些许的幽香味,清淡却引人回味。

爬上了来时的山坡,脚下是一道坡度缓缓地巨大山脊,一直延伸着没入群山脚下。那里葱葱郁郁,识觉反应回来的是一片不见尽头的原始山林。

公羽良回身望了一眼末月湖,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他知道,那里有一个银色的长长身影,两盏银眸藏在水面,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走过末月湖畔,又跟到了山坡顶。最后凝望了一眼这世外净土,坡上的人影一个纵跃,隐出了视线外。

哗啦~~~,末月湖泛起一朵浪花,银纹血蟒缓缓归于水下。

喧闹过后,那里又如往常一般静谧下来,只剩不染凡尘的悬铃花和风摇曳。

朝阳唤醒了万物,山脚下山木翠叶映霞,盛住了一汪汪的金光。

呼啦~~~,一个人影笔直地坠落下来,速度极快,拖出了长长的残影。眼看就要坠地身亡,只见那人对着岩壁一个轻拍,下坠的巨大冲势瞬时转向,无比的顺畅,毫不拖泥带水,拐过直角就射向苍葱的树顶。

一个极其诡异的翻身,卸掉残余的下坠力道,公羽良于树顶飞奔腾跃着,踏碎了一汪汪晶莹的霞光,很快就消失在远山的影子中。。。。。。

秋风萧瑟,已近初冬,京南城街道上堆满了枯黄的落叶。昏黄的路灯下,除了穿着红黄相间的道路清洁工,这样的寒夜,根本看不到几个过路的行人,就连平时呼啸而过的小汽车也稀少了很多。

嗷呜~~~,寂静的寒夜里,忽然传来野猫的痛嚎声,接着是“哐当哐当”的铁皮声响。路边昏暗处,窜出一只黑色的大野猫,喵喵地痛苦呻吟着,一下就消失在一个阴暗的拐角。

接着,杂声传出的地方,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流浪汉,捂着一只滴血的手指,一脸的凶狠,冲着大黑野猫消失的方向,骂骂咧咧,道:“去你的死猫,敢咬你祖爷爷!被老子抓到,非拔了你的皮,炖了吃肉喝汤不可!”

说完,还不解恨,从地上摸起一石块,远远地扔过去。

寒洌的长风刮过清冷的大街,流浪汉不禁裹紧那脏兮兮的大衣,那是他在一个垃圾桶翻出来的,常年四季都没脱下过,也从没洗过,现在已经脏的发硬了。乌黑的长发也带着层层的污垢,还结在了一起,看上去仿佛是一块发硬的脏布。

流浪汉骂骂咧咧的,接着回去翻找,兴许能发现些别人丢掉的残食。又是一道沉重的哐当声,就像是人在踢某样东西泄愤一般。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影沿着街道渐行渐远,不一会就淹没在呼啸的长风里。

夜更深了,气温下降,僵冷的地面冻起了白霜,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只剩稀疏的野猫叫声就着昏暗的灯光,摇曳在空荡荡的寒冬街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常人全都沉沉入睡的时候,街道拐角处,亮起刺目的长光,缓缓地调转方向,向着大街接近。一对接一对亮光刺眼,一辆辆高级轿车排作长龙,呼啸刮过空旷的大街,呼呼地卷起了地上分洒的枯叶。

车灯越来越远,待车队远去后,一个不惹人注意的阴暗拐角,闪出一道人影。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见那人对着手上一个手表般的仪器一通猛按,很是熟练的样子,空气中立时响起了电磁波般的滋滋杂嘈声。

“滋~~~滋~~~,山鹰呼叫~~山鹰呼叫~~老鼠已去往东郊~~老鼠已去往东郊~~各部门做好准备~~按原计划进行~~按原计划进行!”

似乎担心另一头听不清,那人又对着手表仪器重复了一遍,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又隐入了黑暗中。只是刚转身,便不再动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愕与不可置信。一截长长的刀尖透过他的身体,雪亮的刀身滑下一抹鲜红,嗒嗒地随风滴落,炸开朵朵凄丽的血花。

尸体缓缓倒下,黑暗中走出一个全身笼罩黑衣的人影,声音如金属撞击般难听刺耳。

“桀桀

,支那人自以为聪明,还不是败在我们手上。还号称什么龙组呢,真是不自量力!”

一刀穿心,很歹毒的手法,看来此人不是个善类。只见他桀桀怪笑着,解下了华夏龙员手上的仪器,滴滴地拨弄起来,很快就得到了反应。

“呼叫呼叫,各部门报告准确位置!”他竟然学着死掉的龙组成员的语调,骗取情报。可怕地是,他竟然得到了一个个回复,因为另一头的人听到的,就是刚刚死掉战友那熟悉的声音!好可怕的家伙,龙组究竟惹上了怎样的敌人?

黑衣人得到情报后,一把抓碎了手表仪器,重重地踩了仍有余温的尸体几脚,极是不屑,道:“支那龙组真是一群蠢货,根本和传闻的不符合。桀桀,还剩四十七个,我这就去把他们都解决了!”

黑衣人说罢,轰地腾起一团白烟,白烟散去后,他已经不见了踪影。难道,他找口中的那四十七人去了?好阴森歹毒的一个暗杀者,在此的龙组四十七个成员,恐怕凶多吉少!

夜,沉沉地睡去,寒风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渐渐地延伸到了京南城东郊。

京南城东郊,有一座废弃已久的大工厂。曾经人流穿梭不绝,如今却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了。空旷的厂区内,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到处是断裂、倒塌的朽墙,以及一些不知有何作用的巨大锈铁架子。

废工厂占地极广,并且地处荒郊,就算是大白天也很少有人会来这里。而寒夜中,废工厂中心那稍微保留得完好的几幢厂房内,却透出亮着微光,可以看到晃晃的人影!

一个人影,动作矫捷,趁着夜色三纵两跃,便跨上了破旧厂房顶上。嘶啸的寒风中,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一双湛亮的眼眸透过缝隙,冷冷地盯着厂内的人。

“呼,这二锅头比起火烈酒可是差远了,不过用来暖身御寒还是不错的。”公羽良依旧着那件有些破烂的长袍,怀中鼓鼓的,看来还藏着不少的二锅头。公羽良身无分文,很让人怀疑他喝的酒来历不纯。。。。。。

与魔祖蚩尤分道扬镳后,公羽良一路展开急速,马不停蹄,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从天山末月湖回到了久违的京南城。只是已值深夜,还未回到京南大学,在路上就发现了异况。

一路的追寻,沿着血腥味,入目尽是残留有余温的尸体。皆是一击穿心,很高明的暗杀手段!

在一个大汉尸身旁,掉落了好几瓶酒精度极高的土酒。翻过高大的尸首,竟然死不瞑目,眼中还残存着突兀地惊惧。公羽良注意到被杀的人都着统一的制服,而且在左肩头还绣着一条张牙舞爪地神龙,与当初在禹皇宫鬼屠夫衣衫上的飞龙一模一样。

华夏龙组的成员被暗杀了,而且似乎远不止发现的二十多个!!!

震惊之余,公羽良心中也升起莫名的杀怒。他与魔祖蚩尤同途的消息已经遍布天下,虽说可能会不被龙组所容,但并不是说他是非不分。从鬼屠夫口中听来,龙组是华夏国的依靠,如今高傲的尊严却被无情地践踏,任一个热血男儿都不会视而不见!

公羽良低身合上大汉瞪得正圆的双眼,拾起散落的酒瓶子,整齐地摆了几瓶在大汉身旁,全力铺开识觉,追逐着一道飞快的黑影,直往京南城东郊掠来。那黑衣人似乎发觉情况有变,果断地放弃暗杀,窜进了厂房中,诡异的消失了!

“不知道这是第几队,看来龙组编排还真是庞大。”公羽良轻声低语,一直注意着身下的情况。厂房似乎极是宽阔,几盏大灯也只是照亮了部分,仍旧围着幽黑昏暗的角落。两派对峙的人影,气氛很是紧张。

只见靠里的是一些人,皮肤略显黝黑,身材高瘦,披着白布袍子,连面部也快遮住了。依公羽良粗略判断,极像是中东沙漠国家的来客。而与他们对峙的另一帮人,皆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倒有些华夏人的模样。可是直觉告诉他,那些绝不是华夏人!让人警觉的是,双方人马腰间都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一个罩着白布的精瘦汉子向前跨了一步,出了队伍,盯着对面一个被围着的俊秀青年,道:“相田次郎,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的货带来了没有?”他是一个中年人,显得很是精干,两只小眼睛时而闪现凶狠的恶光。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抖开一张张大青帆布,露出几大口粗重的木箱子。

“长年居住沙漠的人性子就是爽快,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这大冷天的,阁下要不要也来一杯酒暖暖身子,让你的弟兄们也放松放松。”被称为相田次郎的青年,不急不躁,从身边手下接过一瓶酒,笑着向白衣人说道。

白衣人看着对面排得整齐地黑衣人,脸色不是很好,阴沉沉的,目光回到青年人身上,却笑着道:“山口组的二少爷真是会开玩笑,多谢你的好意。上头有规定,交货的前三天,不允许弟兄们喝酒。”

说着,他话音一转,沉沉道:“想必相田少爷不会为难我们吧?”身后的白衣人们听到头领的话,脸色一变,又把青色的大帆布盖上了。那个青年正一步步接近,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白衣人间,相田雄二已经优雅地打开了那瓶红色的葡萄酒,一连倒出了满满的三大杯,将它们放到了大木箱子上。他笑着道:“那真是可惜了,这可是我专门为这次交易,特意让人从欧洲带来的。看来只能留着慢慢品尝了。”

很有深意地环视了面前的几口大木箱子,接着道:“呵呵,放心吧。我相田雄二从不会食言,当然已经准备好了。”白衣头领想想也对,他的上头头也是看在相田次郎的守信上,才同意进行这次交易的。

“最近风声紧,我们还是快点完成,免得夜长梦多。把钱提出来!”相田雄二返身回转,一边吩咐道,立时便有一个大汉提着一黑色的大皮箱子,来到了双方中间,停在了他身前。

“崩”地一打开,只见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地绿花票子。

白衣人咋一看到,便纷纷露出贪婪的表情。只是他们没注意到,相田雄二倒出的三大杯红酒,如猩红的鲜血一般,一直摆放在盖着青帆布的木箱子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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