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嫂那么风华绝代,那么举世无双,那么独一无二怎么就造的像个收破烂儿的似的,王嫂啊,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挖煤去了?”
慕容紫还在喋喋不休,一句比一句寒碜,寒碜的上官晴洋洋洒洒的笑意都变成了中风似的,差点以为自己现在是不是像个丧尸似的,真有那么傻逼。
白苏无奈的扶了扶额,正要把慕容紫给扯下来的时候,又一道惊天劈地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宛若山洪暴发海啸登陆一般的哭声。
“姐呀!”
“姐你怎么了姐!”
“姐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捡破烂儿了,是不是姐夫不给你钱花!”
上官晴一脸的茫然,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怒瞪向一旁哭丧似的轩辕问天,还不等把慕容紫这个八爪鱼扯下去,另一边就被轩辕问天这个脑残弟弟给抱了个满怀。
这两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左右各一个就好像个肉夹馍似的把上官晴夹里面了,动也不能动,说也没法说。
白苏哭笑不得:“咳咳,你们再这么下去,还想不想上官晴休息了?她可是五天五夜的不眠不休,你们心疼她就让她去休息休息!”
白苏沉稳有力的话音一落下,老母猪叫似的两道交叉哭声愕然而止,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泪眼汪汪的眼睛,松开了桎梏。
慕容紫恶狠狠的攥住了拳头,一张正太脸上填满了睚眦欲裂的狰狞:“我会去给我四哥报仇!给王嫂报仇的!”
轩辕问天忽然就愣住了,哭得通红的一双眼睛看向了上官晴,最终好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一身浩然正气,哪怕是怂包似的噙满眼泪的瞳孔之中,也闪过了一抹当初在圣王朝初见到他的时候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之风:“姐,我也会去替你讨个公道!”
轩辕问天说完,危险的眯了眯眼,对于那个为了权力地位连自己亲生儿子女儿都愿意伤害的轩辕寒,仿佛没了半点的父子情分。
转身,和丝毫不熟悉的慕容紫在此刻因为心中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达成了一种共识,建立了深厚坚固的革命情谊并肩朝着幽王府外走去。
这时,王府门口来了另外一道身影。
衣着华贵举止不凡,和慕容紫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同样带着几分和慕容紫以及轩辕问天如出一辙的恨意。
此人,是紫云国的十一王爷,也是从小和慕容紫关系最好的宅男慕容云。
“九哥,轩辕问天,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这正是所有人团结,齐心协力的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
慕容紫,慕容云和轩辕问天都是年纪相当,很快都达成了共识莫名的多了几分情意,看了一眼后方昏昏欲睡的上官晴和幽暗无比的醉晴轩,点了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战场而去。
那一刻,这三个人仿佛收敛了以往所有的嬉皮笑脸和贪玩的性子,也仿佛在这一刻成熟了不止一倍,有了担当,有了责任感。
上官晴遥遥望着那三道坚定不移地背影,欣慰的扬起了唇:“老子的弟弟,还真有点老子当年的风范,慕容傲的九弟和十一弟,也的确有那么点我家慕容傲的风骨啊!”
“孺子可教,孺子…啊呀…可教啊。”
上官晴说到一半打了一个哈欠,猩红的眼眸瞬间氤氲上了一层水雾,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一旁哭笑不得的白苏的肩膀,径自走进了醉晴轩内。
沐浴一番过后,上官晴已经疲乏到双腿无力,毒解了,慕容傲的静脉也接上了,就只是等待着静养几天,看看何时醒来就好。
这两个最为牵制她心神的做完了,紧绷的神经霎时间松懈下来,眼皮沉的好似有千斤重,趴在慕容傲的身侧,迷离的看着他刚毅撒旦的俊颜,抬手抚摸了上去。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触感,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触手的温度比之曾经冷了几分。
手臂撑起身子缓缓地凑近了过去,在他冰凉的薄唇上落下一吻,随后,缓缓向下,轻轻的俯身在他的胸腔,听着他缓慢却有力的心跳,妖异的勾起了唇。
“老子我就知道,我家慕容傲没那么容易失败,只不过是昏迷几天而已,丹药也吃了,经脉也接好了,就差睁开眼睛了而已嘛。”
“不过不能因为你丫的是冷面大阎王你就把自己搞的这么冷啊!”
“哎呀我的慕容傲啊,以前都是老子闯祸干坏事欺负人,你给我保驾护航收拾烂摊子,现在这可倒好了,风水轮流转了。”
“慕容傲啊,你什么时候醒来啊……”
上官晴侧躺在他的旁边,抬手紧紧地握住了慕容傲同样冰凉的大手,眼皮越来越沉重,一直逼逼叨逼逼叨的咕哝着,到眼前那已经深刻在灵魂的身影被掩盖住,她也不知道何时睡着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两日。
在上官晴离开边关的这七天里,边关的战况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惨烈无比民不聊生,双方都是斗志昂扬,僵持不下。
她强行的克制住自己还想继续睡下去的欲望,紧紧地攥住了因为刚刚睡醒软弱无力的拳头,深呼一口气,在身侧的慕容傲唇上落下一吻邪邪一笑:“早安吻!”
随后,神清气爽的在地上松了松筋骨,感觉到浑身的力气又回到了她巅峰时期,自信非凡的扬起了唇,一番洗漱过后便推开门准备再上战场。
推开门的那一刻,想象中耀眼的阳光被乌云牢牢的覆盖住了,黑云压城城欲摧,大有一番山雨欲来的趋势,大风呼啸席卷而过,让厚重的云层都在不断的翻涌着,偏增了几分恐怖。
满院子的侍卫们也和想象中的不同,他们本应该脊背挺直的站着军姿,意气风发满眼激动的看着大开的房门。
可是他们现在都垂着头,黯然萧瑟一身的哀伤气息,甚至连平日里笔直不动的脊梁也微微有些弯曲,险些支撑不住他们的身体重量。
在院子中央,跪着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