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推到路边挺停好,赵革命点了根烟,斜眼看着驼子身后那六七十口子出言不逊的众人,不缓不慢的迎着走上去。
“就你们四个?”驼子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嘴角浮起一个弧度“四个人,呵呵……”
“四个人怎么了?”小德玛嘴挺欠的回了句,充满挑衅。
“弄死他们!”
驼子顿时怒了,也不废话,招呼一声,后面一大票人拎着片刀钢管就冲过来了,声势浩大,一个个跟土匪似得,眼放精光,六七十人弄四个,不尼玛跟吃饭一样简单。
“尼玛哟,谁叫你刺激他们的!”瞅着冲过来的一大票人,手里的片刀闪着寒光,就是赵革命看着也是头皮发麻,骂骂咧咧的拿出帆布袋里的钢管,撒腿就往后跑,这尼玛要是上去,自己身手再好也会被剁成肉酱。
“人还没到,你叫个奶.子?”赵革命挺上火的骂了一句,回头看着后面更加生猛的一票人,催促道“行不行啊,赶紧打电话催啊!”
这时候,驼子带着一票人已经追上来了,大吼一声,虎虎生风,一米多长的钢管直接奔着赵革命的脑袋去了,赵革命低头躲过,跟着闪身,一钢管砸倒边上一个马仔,也不跑了,瞬间跟驼子打到了一起。
小德玛刚放倒一人,只感觉自己后背一凉,转眼就瞅见了拎着片刀的林子,怒吼一声,手里的片刀也就招呼上去了,两人一直不对头,见小德玛迎上来,林子丝毫不惧跟着上去了,片刀瞬间砍在一起。
杜琦跟伍成兵两人背靠在一起,周围陆陆续续倒下一片人,两人也不好过,身手多处挂彩,杜琦手里的大菜瓢子沾了不少血迹,周围的马仔有些畏惧的看着两人,也没敢上手,为啥?他们可头一次见到拿炒菜的菜瓢打架的,酒店里面那种大菜瓢,瓢大量重,一瓢下去,随便打在哪里都得躺下。
小德玛双目通红,身上好几处刀伤,对面的林子也不好过,三五个人对付德玛硬是没占到什么便宜,“你骂了隔壁!”小德玛吼了一声又上去了,片刀连着招呼倒两人,气势逼人。
“都他娘的上,弄死他们!”驼子吼了一句,人头耸动,一片混战……
“还打不?”驼子拄着钢管,斜眼瞅着站在一起多处挂彩的四人。
“草泥马,带种的来单挑,老子分分钟弄死你!”小德玛喘着粗气,伸手指着人群中的林子。
“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跟我说单挑?”林子顺手摸出了根香烟点上,故作成熟的看着德玛“群殴,群殴懂不懂!”
“谁他妈敢打我侄子!”
一声大吼传来,异常的霸气,一辆大卡跟着停在了路边,二叔拎着个小皮包就下车了,身后的大卡上,源源不断的人下来了,一个个形象粗鄙,穿着过时的棉衣,拎着家伙的土鳖往这边跑。
“干他娘的!”二叔明显看到了挂彩的四人,粗鄙的往路边吐了口浓痰,大手一挥,身后四五十口子人就冲上去了,个个身强力壮,气势浑厚,手里拿什么的都有,锄头,铲子,三角叉……各式各样的直接招呼上去了,毫不留手。
“哎呀。”人群中一个马仔发出一声惨叫,就只看到他的手臂呈一个怪异的角度歪曲了,看向这群农民的目光瞬间变得畏惧了起来,现场瞬间呈一边倒的情况,不断有马仔倒下,开始有人后退了,目露畏惧。
这尼玛哪里打架,分明是玩命。
没错,这些农民个个彪悍,下手狠辣,没有一个畏惧的,常年农作的他们,那身板自然也不是这些流氓混混能比的,随便一铲子下去,片刀都招架不住,赵革命在边上看着都胆寒……
“还打不?”赵革命笑呵呵的瞅着异常狼狈的驼子,摸出皱巴巴的红双喜点着,吐出淡淡青烟。
“有种你别叫外人!”驼子喘着粗气看着赵革命,很是不甘。
“你坏了老子的生意,不弄你弄谁?”二叔挺不乐意的,上去一嘴巴子就甩在驼子脸上了“妈的,还敢顶嘴!”
“你……你……”驼子连续两下,硬是没说出下一句,自己的人,已经全部躺下。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赵革命俯身蹲下,伸手拍了拍驼子的脸蛋,嘴角的烟灰吊的老长老长“我说过,我要上来那就是上来了,少JB想着来鼓捣我,今天我不弄你,以后,咱们各干各的,但是,你要在想着BB我,你放心,我绝逼一次就弄死你。”
“做人要懂得舍弃,老想着自己吃,会撑的!”
抬头,赵革命一行人已经走了,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开始上车,有条不紊……
“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小德玛挺不解的,回头看了眼后面“做了他,中南不也就是咱们的了么?”
“你傻啊,你也看到了你二叔这群人如何的彪悍,我有二叔,他驼子就没个二叔了嘞?”赵革命看着已经开出好远的大卡,目光变得闪烁“还是那句,要懂得舍弃,咱们现在,还没那个能耐。”
“哦……”小德玛若有所思。
“你不是会开锁么?再去帮我做点事……”
“行……”
……
凌晨,安排好手下之后,驼子拖着疲倦的身体出现在了自己小蜜的小区,晚上跟赵革命的碰擦让他颇有无力感,从所未有的挫败感,寻思着来找小蜜发泄发泄,浑浑噩噩的拖鞋进屋,刚准备进屋,隐约看见外头灯光映衬下,茶几上摆放着东西。
“啪”
驼子按亮灯光,茶几上安静的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棺材,外头不知用什么涂料披上,整个棺材都是血红血红的,很是刺眼,在边上的角落里,自己的小蜜手脚被捆绑在一起,嘴里塞着破布条,“呜呜”的冲驼子支吾。
“小花!”驼子挺着急的就上去了,一边帮小花松绑,一边查看她有没有受伤,满是关心,被松开的小花“哇”的一下就扑倒在驼子怀里,伤心、紧张。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那么一个挚爱,愿意为她付出所有的人,驼子也是。
驼子虽然有着玩弄性.奴的癖好,但是内心的寄托依旧在小花这里,他也知道自己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会对小花很好很好,管吃管喝管花钱,但就是不肯跟她结婚,也从来不跟外人说及过小花,他怕她哪天会被波及进来,成为无辜者。
他没有对第二人说过,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抚好小花,自己抽身来到茶几前,看了眼那口棺材,跟着把压在下面的一小叠纸拿了起来。
“小花确实很漂亮,驼子哥果然好品味,懂得金屋藏娇昂。”
“严宽这里,驼子哥貌似还有钱没给他结算昂?这样可不好,现在人家等着用钱嘞,明天,我希望他能拿到现金。”
“嗯,那就这样了,对了,麻烦你下次给小花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还有啊,门锁也得用指纹锁,不然如同虚设……”
“赵革命!”手里的纸张被驼子攥成一团,眼珠子瞪得老大,整个人也是愤怒不已,茶几上的东西给扫落一地,驼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目通红,许久之后,他瞅着边上缩成一团收到惊吓的小花,手掌缓缓松开,整个人又颓废了不少,跟着摸出了手机打给财务“明天到账上拨二十五万现金出来,给严宽送去……对……”
一场磕磕绊绊,最终在驼子的妥协下画上句点。
赵革命,也迈出了自己的事业上第一步,第一小步……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十三,国家首个公祭日,为七十七年前的遇难同胞怀缅!勿忘国耻!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做人,学好外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