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里光一脸谑笑,伸长脖子探着小脑袋,猥猥琐琐,瞪目撩须,其形像实是逗人发

噱!

薛金鸾回首讶然娇呼一声、惊喜的道:

“大老鼠伯伯!你!啊!对不起!侄女无状!”

在满堂哄笑声中,百里光满目充泪捐两声鼻子道:

“乖侄女,你已长得这么大了!老伯伯本来就是大老鼠伯伯!一点也不错。伯伯还

记得,当年你头上系着两只小辫辫,骑在伯伯背上唱儿歌的情景!哈!哈!

“尾巴长来,嘴巴尖,老鼠出洞巡三关!

满堂、满屋、跑得欢!

偷个蛋儿拖着滚又翻,见了猫儿,吓得沿里钻!

吱!吱!叫着保平安。”

咳!大妞儿!你编得这词儿,可还记得不!

老伯伯离开府上,十几年来,每当更深入静,月明在天之时,回忆当年的欢笑岁月,

便替你偷偷哼唱几遍,稍解寂寥烦恼,唉!时序不再!空余潼憬!”薛金鸾飞燕投怀,

纵身扑上拥抱着他,真情流露,珠泪酒香思腮,情不自禁!

儿时情景幻映百变,摇着他的瘦骨柴肩,凄声娇呼道:

“老鼠伯伯,可想杀鸾儿了!—去十几年!我记得自大姑夫过世后,你伤感着离开

了,我对娘哭着、吵着好几天,才渐渐的淡了下来!唉!如今侄女也已快三十的人了!”

是的,年龄岁月提醒了她!素手渐渐的松了下来,一时**而达忘我之境,快三十

岁的入了!如何能像儿时般的天真无邪!她的脸色羞红着,一步步的向后退下!

百里光垂眉定身,如石雕木刻般的混如未觉。心神飞驰,往事如昨,朱颜似梦,伤

感!伤感!

石青玉轻咳—声道:

“各位尊长们。坐下来好么!晚辈有些重要的事,想提出来,大家商量着,看怎生

处理才好!”

众人正要按序入坐之时,石门又被人推开来:

薛七姑与沈瑶琴已参观过了提花纤锦的机房。

沈瑶琴春风满面,愉快光彩着走了进来,石青玉给她介绍薛金鸾!两人寒喧未竟!

薛七姑提高了嗓门嚷道:

“咳!你这只老耗子,十七八年钻到那个洞里去了,到今天才跑出来!老娘想想看,

该怎生罚你!”

石青玉微笑着直摇头!

突然,十五号大兄探头进来,向他招手示意,他离坐一步闪了出去。

十五号大兄低声道:

“启凛少主,属下随同沈姑娘左右。无意中见到一个人,使属下暗自惊疑!”

石青玉点首道:

“是谁!”

十五号大兄道:

“属下记得那天锦罗府主率领二十五骑部属,截击我们的事,这人的脸形神态十分

肖似,不是他本人,便是他的亲兄弟,属下不敢肯定,暗自留心、他也并未惊惧,我也

没有盘问他!免得打革惊蛇,少主请示下,若要逮住他,现在还不迟!”

石青玉精目陡射光彩,点首道:

“大兄!这消息,对今日会议太重要了,谢谢!他们可能有一伙人渗透进“璇玑宫”

里来了!决不止他一个人,暂时不必惊动他!吊着他们一伙不集体逃跑就可以了!”

待石青玉再回到密室中,她们已按序就坐,将主坐位留给了他!

右首是沈瑶琴,左首是薛金风,她们站在那里未敢坐下!

未座坐着那只大老鼠,神色十分尴尬:

石青玉对薛红袖,躬身一揖道:

“宫主,这主位是你老的坐次,小侄怎敢犯上!请高升—步!”

薛红袖摇头挑眉道:

“老身请你坐可以吧:你敢不尊从老身所命么!孩子!你若认为是自己人,就不必

客气!坐下吧!”

石青玉叹着气道:

“晚辈只有放肆了,各位尊长体念!”

向身边两女苦笑道:

“你们两人跟着我鸭子上架,抖起来了,坐下罢!”

七姑嘴快调侃着道:

“你们看侄女婿,对两个未过门的小媳妇可体贴着呢!怪羡杀人的!”

薛红袖盯着她,素手挥了挥,禁止她胡言乱语下去!

石青玉抱拳一礼道;

“小侄急着来晋见宫主及各位,是因为无意中得到一个对贵宫十分不利的消息,因

之,亲来与各位商讨,大家集思广意,看怎生解决才好!”

如是,简略的将十大花郎君之诛除,十大万妙相姑之监禁,罗青衣之企图,罗青衿

之失踪!大概述说一遍,当中夹带着,“铁僵尸功”之邪恶。

罗青衿修习”铁鞭功”之意图,旨在掳掠**“玉纤女”,以便窃取纺织提花机之

最顶密方法等!

石青玉设词暗示,用语巧妙,也弄得在坐的老少女人们脸红耳赤,垂首低眉,不敢

仰视他!

那只大老鼠已听得张口结舌,小绿豆眼眨也不眨一下!

而坐中的五个老女人都是曾经沧海的老将了,年纪虽老,外表形像却并未老,看上

去个个是风华绝世,仪态万千的徐娘,风韵犹存,怎禁得这般撩荡春心,而不涉及遐思,

枯泉再活呢!

因之,石青五说至紧要处,譬之,喻之,人人两颊飞红,张惶失措,她们都是冷床

孤矜的寡妇,暗自旧情翻浪是免不了的事。

最后,石青玉道:

“据我所知锦罗府中的家将们,已经不知用何种方法,潜伏进来了,我属下向我察

报,他已认出一人,这怎么可能呢!

只要他们能够渗透进来,决不止一个人,而是一伙人,或二十或三十人便大有可能

了!宫主你老认为如何!小侄认为要采出霹雷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一网打尽,

不留遗思。”

薛红袖长长磋叹一声道:

“贤侄若非亲至细述,老身还蒙在鼓里,沾沾自喜得意呢!不料,却是烧根覆巢的

大祸!”

石青玉道:

“此话怎讲!请宫主解释!”

薛红袖苦笑一声道:

“近几天来宫中招考了五六十名青年有为之士,充当卫护之职,查核期满,便成为

本宫赘婿,配以美女,宣誓成婚之后,便是本宫亲属,因本宫,男丁不旺。玉璋缺缺,

弄瓦多多,历代以还多以优厚条件,招实入户。充实新血,永保门户不坠!其中有十几

二十人,堪称高手,老身正庆幸得人,不想,却是人家设下“人饵”,来钓咱家的“美

人鱼”!”

石青玉听罢一怔,沉思有倾道:

“这可应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侄想,罗育矜那小子一定潜伏在这些人当中。

他的“铁鞭功”尚未功行圆满,正好暗中下手,以夺出宫中女弟子的真气元阴,来增长

他的邪功!”

话罢目光向薛鸾飘去,试探她的反应:

薛金鸾如坐针耗般的被石青玉侃侃而谈,弄得全身不自在,又不敢离席而退,否则

便是不打白招了,自己在暗中偷食吃!

这时他那柔和的目光,直射过来,不积压怎的她更招架不住,阵阵红潮上脸,忸怩

作态!

她本是清水人儿,只因,沉迷在高深的提花繁集的,机械设计研究中,长期思虑过

度,这番煎熬成功了,也拖去了她的青春,她的如云黛发,弄得标梅期过,未老先衰,

赢得大家尊敬,牺牲个人幸福,未来接掌门户之人选,非她莫属,身份名位越高,就越

难找得到堪相匹配的良人了,岁月磋拖摧人老,但那个少女不怀春?

石青玉并不认为她能被人甜言密语,骗去了贞操。以她的才识地位,绝不会同一个

初入门的护卫搞七念八,而认为统属的二十四名“玉纤女”当中,可能有人被钓到了,

因之,便微笑道:

“金鸾大姐,你属下的玉纤女她们在这几天中,是否有人生活行为不正常!”

薛凤鸾一听这精明聪慧的小妹夫不是误会她本人,顿时松下一口气,红红脸道:

“大姐不知怎生才算不正常!兄弟你先说说看!”

石青和目沉思后再道:

“譬如说,神志恍榴,突然生病卧床,走路行动不方便,脸上气色与往昔不一样等,

这些人都列入被调查的对象!有可能已被人家钩到手了,失去自我,沉沦欲海!”

薛金鸾歪着间思索道:

“没有,她们都正常,很少有机会出来同外人接触!”

石青玉道:

“各位尚有何意见提示!”

薛红绸依然的面露憾色的道:

“如此说新进人员,都有嫌疑了!”

薛红袖点点首道:

“虽非全部,总得从其中找出正点子来,问题是怎生找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无策。

石青玉见她们都反动派不出可行之道,如此将自己腹案说出来,大家眉目之间表露

惊佩之神色,集体同意,按摆巧计,擒伏卧敌!

石青玉目光射向百里光,微笑着道:

“百里前辈不算外人,你设计的‘地听之术’我想不必破坏,以后或许另有大用也

说不定!不过,你老也该表示,这次悄然来到薛家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白日鼠面呈尴尬之状,嗫嚅着道:“小老儿说出来,盼众家姐妹能原谅小老儿虑事

不周,自找罪受,起因在三十年前,东方未亮兄弟未来薛家入赘之时,曾身携着他门户

中家传重宝,身入江湖,不多久使姻缘天定,与红绸妹子天作之合,结为双好,过着神

仙眷属般的生活!”

那重宝本是小老儿当年一时手痒,代他顺手牵羊才弄到手的!

三十年后他大兄,就是今日“沧海门”的掌门人,东方未明,出东海寻弟寻宝,不

幸,小老儿被他逮到了,从过程与手法上判断,小老儿臭名在外,赖是赖不掉的,如是

据实以告。

东方未亮兄弟在薛家幸福的过了一生,而那件重宝便着落在小老儿身上了,唉!

真是罪过!

石青玉笑着替他解窘道:

“如是你老便打算!怎生来,怎生去,来个草木不惊,不翼而飞。免得多伤感情,

愧是故人,反正你老早对薛家门户,摸得比自己家里还要熟习,算得准,吃得定。”

白日鼠那两撇小胡子翘不起来了!唉唉连声!

七姑薛红续讶然的道:

“大姐,姐夫留下了甚么宝物,怎生这些年来,未呀他提起过!”

薛红绸伤感的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自他过世后,我便将他所有遗物凡是看得上眼的统统装在“驾

鸯枕”中,就是已用上了十几年了,我床上的那双枕头!”

石青玉长长吸口气道:

“大姑你情爱坚贞,上格天地,十几年来先夫遗爱,每夜都枕在头下,你叫这位百

里老儿,就是有通天之手段也摸不着!吃瘪捞空相当然耳!”

薛金鸾见罗嗦了半天,还不知是什么东西,便道:

“大老鼠伯伯,你要偷摸回去的是什么东西呢!”

白日鼠情知不说出实情是不成的便道:

“那是一枚‘海龙胆’的饰物!本来是挂他在曾祖的神主牌位上,小老儿手贱顺手

给摘下来。未亮老弟离开“回龙岛”时便带在腰下、只知此物是宝,却不知宝在何处!

未亮老弟一头闯进大妹子的怀里,未曾离开金陵,十年前他的大兄接掌门户,在先

人记事搭记中得知此物是竿宝,而乃弟不通人讯二十年,也应应查知生死下落。而引导

他离开仙境,进入红尘便是少老儿了,乃弟未找到,找我却是轻而易举!

那东方未明老儿说得好,乃弟若非死于仇杀,人生寿天各自不同,当是寿归正寝,

有妻有子,成家立业,为兄无话可说,当年,若非小老儿不敬,乃弟为人绝不敢将祖宗

头上的宝物取去,带离门户,此物本非他份内应得之物,所以小老儿便责无旁贷!”

此话在情合理,此物实应归还给人家门户,众人目光一齐向薛红绸望去!

薛红绸冷然欲泪的道:

“未亮生时,有时也将此物拿出来把玩一会,又收了起来,不甚在意,未听他道及

此物有伺宝贵处,事已至此,既然非他私有之物,凭璇玑宫之豪富,江湖声望,决无吞

没人家门户重宝的事。

老身便去取来。大家鉴赏一番那块臭石头,若非是先夫遗物,不忍势弃,由着老身

心性,老早便送进圾堆中去了!”

说罢起身,一闪离室而去!

大家好奇着等待看重宝!因为,东方未亮生时甚少带在身上,不但老一辈的姊妹肋

理未曾在间,金凤姊妹更是想像不出,她们的大姑姑有棵怎样的宝贝!

薛红绸手中托着,灰蒙蒙的—块玉饰行了进来。将手中之物递给薛红袖道:

“五妹,你是当家人,大姐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薛红袖接在手中道:

“这老份儿也莫是半个自家人,若非当年九妹去得早,这事不提也罢!”

那只大鼠百里光,泪眼模糊,往事如烟,低声道:

“都是小老儿命薄福浅!五抹你就饶了我老儿吧!”

薛红袖点点首道:

“当年咱们一伙人,女的就是九妹命短,如今男的就是你命长,天公之作弄人,竟

是如此阴错阳差!唉!

我想我们都相信你所说的是实情,此物是“沧海门”门户中共有之物,重宝既然在

如此安排下出世了,天意渺渺当非无因?”

她以眼光扫视一周,众人点首承认此言深具哲理!

百里光心中忐忑不安,深伯她借故不还,使自己无法向“沧海门”交待!

因此,大动干戈,却非他心中所愿!

薛金鸾道:

“咱们得此机缘,先看看总可以吧!”

薛红袖点首道:

“既然大妹承认保有此物,理应归还,物归有主,既说是“宝!”,有他所以称宝

的地方,我想谅他“沧海门”数代以还,也不知宝在何处!

否则,焉能不秘而藏之!因之,今日有先行发现此宝的秘密所在的权力,香象过河,

各凭姻缘,身在此室之人,人人有份,大家可同意么!”

如是,薛红袖将手中的“海龙胆”反复观查片刻便递给身左的七姑!

这棵“海龙胆”,经过数双素手的抚爱,香泽犹在的传到石青玉手中!

石青玉却先传到沈瑶琴手中,笑道:

“你虽非薛家人,却是我的人,也应有份,看你的缘份深浅!”

沈瑶琴接到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信口道:

“那就多谢盛情,妹子深领!”

最后“啊!”—声,逗得看过之人,眼神一亮,一齐向她望去!

她却恶作剧似的密而不宣,微笑着点点头,便回递给石青玉。

石青玉接到手中,连看也不看,将它放在桌面上,默运玄功,暗自将“海龙胆”上

的两百药纹压印在桌面上,又传回给薛红袖,道:

“刚才瑶琴妹子故意作做,当不得真,人家看厂三四代也没瞧出苗头,她如何能在

眨眼之间,识破玄机!少年心性,不明此事之严重性,自找嫌疑!顽皮!”

沈瑶琴嘟起樱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怨他在大家面前不给面子,当众数落她!

大家经此解说,才消去了猜疑之心。

百里光老儿吞吞吐吐的道;

“红袖妹于,既然此物大家都看不出名堂,我想!我想,不如就此由我!由我送还

给东方未明,了却这桩公案!”

薛红袖将手中的“海龙胆”刚要递出,又收了回来道:

“百里老鬼,你未经许可私人本宫秘室,尤其胆大得在我的练功房里,该当问罪。

你自己说说看,该怎生处罚!”

百里光脸上落色,离座而起,双膝跪地,低呼道:

“老儿罪该万死!宫主饶命!请看在老儿一生狂癫,素行不检,唉!唉!要我说什

么好呢!人到老来,落得个杀头的命!”

薛红袖怒盈眉,她是一宫之长,霎时之间便发出天云色变,变幻莫测之威!

此时室内,气氛正紧,人人默然!

石青玉向薛金眨一下眼睛,翘翘嘴巴!

薛金鸾会意,起身向薛红袖道:

“女儿替大老鼠伯伯请命,女儿愿以三分功动代他一命,永留宫中侍候众位长辈!”

薛红袖沉吟片刻道:

“你大胆得过份了!此老身具鬼才,天下各大世家,就像是他的旅馆客舍,来去自

如,正因如此,当年他在咱们家客数年,看在你大姑父的份上,对他不作外人看待,不

料。今日他却光顾到咱们头上来了!

理由十足,方法尔当,门有门规,家有家法,我家数百年基业,在争战杀戮中,立

而不倒,难道是佼幸得来的不成!

感情不能逾越法理,否则,不单是个人,连带着家人族类,便毁于万劫不复之地,

为家长者能不慎乎!”

薛金鸾滚下坐位,长跪在地的道:

“女儿受教!终生不忘!不过大老鼠伯伯,若是因此事送命,将使女儿终生寝食难

安!”

薛红袖又沉吟一下道:

“此话敢是实情,那么由你作保,收留他在宫中禁足,终其一生不得再离开璇玑宫

一步,本宫幅员广大,足够他活动的,若他私自逃跑,由你率人天下追杀!”

薛金鸾道:

“女儿承担下来!”

起来走去百里光身前,将他扶起来丫她拥抱着他,哀哀通哭!

百里光老泪纵横着道:

“乖侄女!老鼠伯伯今后就依靠你了,绝不会使你为难,你放心!你放心!”

从此这个老偷儿,落叶归根,在薛家吃喝玩乐,逍遥自在起来,将身放在璇玑宫,

交专放在薛金鸾身上,对她像对自己女儿般的痛爱有加!

薛红袖道:

“东方未明身居何处,派人通知他亲来取回“海龙胆”,璇玑宫对这块臭石头,并

未放在眼中!”

“海龙胆”重宝,暂时由宫主保管,众人各自散去!

石青玉对薛红绸道:

“大姑留步,小侄有事请教!瑶琴去通知各位大兄来此,本府有话分付!”

薛金凤跟着母亲回到寝宫,薛红袖有很多话要向她询问及交待!

密室中只剩下石青玉,薛红绸两人!

石青玉道:

“小侄为人处事,素来公正严明。”

薛红绸怔然的道:

“这话大姑我信得过!不过,贤侄语含玄机,大姑为人一生诚直,连宫主大位当年

都可以让给五妹,余事不言可喻!”

石青玉点首道:

“大姑姑才识人品绝不输谁一筹!小侄看得出来!请问,你老有儿女么!”

薛红绸愉快的道:

“有两子一女,最小的儿子今年十七岁了,才智平庸,不堪大任!”

石青玉道:

“才识虽属天生,一半也在人为!年龄尚可!”

薛红绸笑道:“你要替他做媒么!”

石青玉道:

“正是如此,不过不是媒人,而是媒事,他也是修习你们本门内功心法么!”

薛红绸诧疑点首道:

“快告诉我!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石青玉道:

“我送给他—种内功心法,待我批注出来,你便可以指导他从新组基,放弃你们本

门心法,最起码估计,寿命可以延长,将来是否堪当大任,就在他自己成就了!

你们本门心法,不适合男人修习!”

薛红绸怔然凝视着他道:

“贤侄,不是在作耍罢,门户中的内功心法,无论如何也不能任意说送入就送人的!

这话从何说起!”

石青玉指指桌上印痕,道:

“这事,就从这里说起,大姑本当分一杯羹,君子不欺暗室,我与瑶琴不想私自吞

没,饮水有源,其他的人,我们也不想慷他人之慨!”

薛红绸目注桌面,看清了印痕,兴奋着道:

“贤侄,解得开吗!这真是—饮一啄,莫非前定!凡事到了贤侄手中,没有难得倒

你的!”

石青玉道:

“留下一份印模是瑶琴想到的!她精通绘事,看图解密之小聪明是有些成就:找些

纸笔来,由她放大两倍,临摹下来,便可以思考着注解了!”

沈瑶琴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来,又掏出一个精巧的化装盒,用画眉之笔,迅快

的便放大临摹出一份稿本。

石青玉运功于掌,将印痕磨平,了无痕迹,木桌光滑平整,若不细加注意,不易发

现桌面去掉了半分!

三人带着四个搭子大兄,回薛红绸住处作客。

石青玉在一问书房中,会见了一个面目伎美文雅的小堂内弟,薛东海。

薛红绸命这小儿行了跪拜大礼,把个小伙子弄得莫明其妙!

总算乖巧,没有抗命,待拜过了,才道:

“东海!金凤姐夫要传你一种内功心法,这心法虽是你爹爹带来,数十年来在为娘

手中等于废物,在你大舅家数百年,也算废物!

你金凤姐夫解开了就属他的东西,姐夫与沈姐姐仁厚待人,还给为娘一份,这是天

赐的恩情,应永记在心,何况,还要亲自指点你修习,恩同师徒!”

薛东海整整衣冠,再叩拜了下去!起身后,石青玉问道:

“刚才不是拜过了吗!怎么又拜呢!”

薛东海道:

“刚才仅奉母命,不知因由,其心不诚,小弟认为,这事应是出之至诚的尊敬,才

合礼数!”

石青玉大他二岁,老气横秋的道:

“为人本当如此,好自为之!薛家之千里驹也!”

四位大兄分站在房外四角守卫,薛家的人在三十丈内,尚无人能逃出他们的耳目!

室中四人在一张方桌上坐定,沈瑶琴将稿本取出来,薛东海定睛看去,见是他爹爹

一块玉佩饰物中的正反面的纹样图!

他不必再看就记得是一棵无根粗树,树干上刻画得有代表树皮的纹裂痕,皮洞洞,

手法拙劣得没有美感,左右各分出两个支干,支干上也有裂痕!

主干之尖顶又分出七支小权来,其上连得有点,像是代表树叶,正背纹路各自不同,

看不出有何秘密可猜的!

但奇事出来了,由沈瑶琴用毛笔再反临成阳纹,最下方左右支干搬到下垂式,上方

两干放平,外壳填一具人形外线,突然将一棵树木,变成了人身经脉穴道图。

薛红绸母子两人大是惊奇,沈瑶琴之灵巧才智,眨眼之间,便将稳藏了数百年之久,

经过于百人索解不得的一部武功秘发出生问世!

石青玉拿过—份放在自家胸前桌面上,边看边想,边以朱笔加注!经过加注之后,

树干上的点线,方位距离便十分合情合理了!

门道越注越明显!

石青玉将背后穴道注完,做成两套、一模一样的秘笈,交给薛红绸一份,他自己留

下一份,要沈瑶琴收起来!

薛红绸将沈瑶琴拥抱着,素手拍着她的背,感叹的道:

“咱们家女圣人的工作,若让你去作,—定会更好,起码不会熬白了头!”

沈瑶琴在她怀中享受着这一刻似母似姊的亲倩!

石青玉盯着她的举动,微笑着道:

“你们别亲热啦!这秘笈尚须在口头上研究—下!”

薛红绸恋恋不舍的放开沈瑶琴!

——请看《雷霆江湖》——

第四章 蛇姬伏诛 家宝委大任第二十一章 九天仙部 玉台会飞烟第二十五章 火雷歼敌 枭雄伏干沟第五章 废甲交易 纳林河畔息马第二十八章 雷霆阴阳九江先报捷第十一章 相随无悔应谁属第十五章 快隐太湖 血蚁来施虐第二十五章 指下蓬莱鹤鹤成道婿第二十二章 素手飞像 凌烟合韵歌第四章 身魂归属大骗局第三章 冰宫异鬼不相容第七章 后园残敌十张铁弓开第二十七章 金计追命 诓深闺幽怨第二十九章 雪地布垒强敌诱人瓮第二十二章 沙洞藏娇 追索入仙窟第五章 午夜牵手 十三花小姑第十五章 血染黄沙 此恨今已休第十四章 兵分两路齐挥师第三章 豹将挥刀 战地义结鸳鸯第二十章 走马车垒 翠楼已飞花第十六章 飞凤朝天 旋风十八骑第二十五章 火雷歼敌 枭雄伏干沟第四章 江干断是非 行程受阻第三十三章 借绢剃头 芦花戏明珠第四章 尽歼来敌少主今出征第十一章 湖上缉凶离别似断肠第八章 敌营逍遥龙遇战第三十六章 铁骑夜袭 湖上不扬波第三章 挟羊攻垒 长篙人飞天第十二章 龙神变化布天罡剑阵第十一章 先发取敌素手战蠢汉第九章 女市幽欢 阿拉教民朝圣第四章 约法三章 午夜渡流沙第二章 聚花十咏 化仙谱新声第十七章 沥血牧野显大功第四章 死谷流毒 投身不归路第十七章 急流勇退 老汉入花丛第五章 息马荒城战长街第十二章 功传铁臂 巧招兵不厌诈第十二章 枯木逢春 战云又弥布第八章 消魂蚀骨 地府摆空城第二十二章 入山剿匪裙钗月下歌第十八章 地笼困凤 交欢欣新生第三十二章 太极合运 天目来劫匪第三十九章 底鸽两分血溅武当山第五章 废甲交易 纳林河畔息马第八章 消魂蚀骨 地府摆空城第十四章 恶狗断命新月惊野魂第八章 消魂蚀骨 地府摆空城第二十四章 群邪劫财 四垒歼三雄第十七章 战将合围 刀罡取顽敌第二十六章 火鼠对阵 妖道已就擒第六章 陡来故旧少夫人追夫第十六章 押俘回垒 神辇飞没羽第二十三章 阴阳争辉 邪火烧族部第八章 金凤宝衩 春情荡漾胡床第二十二章 素手飞像 凌烟合韵歌第二十二章 娇情堪怜 取五毒真经第三十五章 铁军渡壕 杀机弥天表第六章 豪勇奋战 取首如刈草第九章 黑狱石中蕴石花第八章 地网盘绠 宝洞血蝙蝠第六章 剑啸江湖扬武威第十七章 断其归路石桥诛逃敌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而无功第二十六章 赴约库姆 古墓藏敌踪第八章 鱼与熊掌可兼得第三十章 在劫难逃 雷霆寒赋胆第二十一章 翠升玉斗刀取大米虫第二十四章 嫦娥莅世 玉马恋香钩第二章 九龙玉鼎 玉尊归石家第十七章 番国宫宴 大妇姿色绝世第二十九章 取天子剑 曲讴满江红第十四章第三十九章 时来运转 火箭焚千帆第十九章 奇袭中枢 异变起瞬间第四章 旧梦重温 密室话黑人第十二章 逆旅洗尘衣 共话劫匪第四章 丽珠夺魁 花残显灵导第十一章 玄功克邪 胡番已就逮第十八章 云龙归义石府立别庄第十二章 枯木逢春 战云又弥布第一章 畜市觅龙 幸会大人王第九章 阿拉盛宴 英雄消魂蚀骨第二十八章 破铜都阵 弃寺秘潜逃第十六章 秘洞探奇 闯关入矿区第五章 傲骨蒙尘 仗义拯陷阶第二十一章 虎帐春色村民遭浩劫第二十一章 虎帐春色村民遭浩劫第十二章 惊见鬼首 探营胡不归第六章 西征铁卷 石乳巧生春第七章 烟花传召 九奇归大营第十九章 流马盗宝 雷霆一声威第六章 豪勇奋战 取首如刈草第十四章 通缉先知 清真寺藏春第一章第六章 皇族穴藏 府主拜帝君第二十一章 男欢女爱 铁笼是香巢第十三章 金石流沙魂断小金钩第十七章 英勇武士驭玉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