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陶玉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瓶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从印度带回来的玩意儿,蓝瓶里装的是牛的眼泪,黄色瓶里装得是,”陶玉停顿了下才道:“人的尸油”。
画儿邹下眉道:“你恶不恶心啊。”向杨柳却道:“你就用这个引鬼,能引出来吗?”陶玉道:“哎,还是不玩了,挺危险的,这个游戏叫玩蝶,听说前不久上海有几个年轻人玩,结果真把鬼引出来了,最后玩出了人命,我看我们还是别玩的好。”
林画儿却道:“玩就玩,我还真不相信这个邪了,现在我宣布,明天去犀牛乡,今晚玩蝶。”林妹儿也举双手赞成。这三个小天使不但聪慧,个个更是胆气冲天。以致后来,她们竟然去犀牛乡李柳氏坟前玩蝶,终于酿出惊天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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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道:“玩蝶必须选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若真要玩,我倒是有个不错的选址,在城南郊有座无人居住的民房。。。。。”
晚上9点左右,画儿她们打的到了城南郊,找到了陶玉提到的那间民房,画儿推开院门,借着毛月亮毛乎乎的光,见院子里残墙破瓦,到处布满蜘蛛,极是败落。
这间民房为何无人居住,陶玉为何口口声声说这阴气重?因常久无人居住,电线也被剪断了,好在画儿们带来了蜡烛。
推开堂屋门,画儿她们看见堂屋正中摆有张古式八仙桌,桌上方的墙上,整齐挂着三副被放大了的遗像。
三副遗像,两副是成人的,一男一女,从遗像上看,女人生前应该很漂亮。还有幅是小孩的,也是很乖巧的模样。
陶玉说话了,道:“这三个人就是这屋的主人。”画儿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陶玉淡淡道:“去前年发生在春江市的那桩灭门惨案你没听说过吗?”向杨柳在旁听闻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啊”的短促音。
说起这装灭门惨案,春江市谁不心惊肉跳,最令人惧怕的还不是凶手的凶残,而是案发的蹊跷。
这男主人叫刘松,生前是个体司机,虽挣不了大钱,却是个顾家的主。女主人叫惠英,在一家医院做护工,小女孩7岁了,在春江市的一所小学读二年级。这个家庭生活本来是四平八稳,温馨甜蜜的。直至有一天。。。。。
刘松平时爱买彩票,本是无心插柳,仅仅图个消费,娱乐。谁知,比一个人在一天同时被雷劈八次还小的概率出现了。刘冰中大奖了,好几百万的样子。
刘松中奖的事在本地传得沸沸扬扬,出于安全考虑,刘松和妻子商量后决定举家迁徙。临行前,刘松叫来老家里的兄弟刘阳,把房送给了他,并给了他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刘阳自然欢天喜地,这好歹算个城郊,条件比那个破山沟里的老家强上一百倍。
怪事却就发生在一年后了。。。。。。
刘阳住在这间屋本来一直都安安顺顺的,只至去年他老做一个梦,他总梦见大哥刘松及嫂子惠英和侄女站在床前,三人浑身都是鲜血淋淋的。他们就这样一直站着,也不说话。
(2)
第一次做这样的怪梦并不奇怪,梦这东西不好说,即便梦见自己在梦里被杀也是正常的,可令人恐惧的是刘阳已经第十次梦见大哥一家很血?腥站在自己床前了,终于第十一次梦见时,刘阳在梦里忍不住相询了:“大哥,你和嫂子侄女怎么了,现在在哪儿,是不是遭受到了意外?”
刘松答话了:“兄弟阿,大哥一家死得好惨,你可得为我们报仇阿,杀我们的这人住址是。。。。。刘阳又问:“大哥,公安讲究真凭实据,你说你们被杀,那现在你们的尸体在哪儿呢?”刘松阴惨惨的道:“就在你睡的这张床底下啊,你把床移开,挖去地平,我和你嫂子侄女是被活?埋在此的阿,报仇,一定要记着给我们报仇。”
刘阳哭着道:“大哥,本来以为你们一家到外地享福去了,谁知遭此横祸,只是兄弟想不明白,凶手是如何将你们活埋于此的?”刘松道:“唉,还是种了别人的圈套,被下了迷?药,你不是有段时间回老家收割庄稼吗,你哥哥一家就在那时被捆绑着活埋至此的,那凶手埋了我们后,又重新打了水泥地平,并用火碳将地平烘干。故你回来时才没发现异常。”
第二天,刘阳将床移去,掘地三尺,果然找到三具白骨。根据刘松梦里的指示,公安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最终将此案审得天下大白。
哥哥一家沉冤落雪了,刘阳去惊悚于事件的诡异,在处理完哥哥后事后就搬回老家去了。此后,关于这间屋,还有些后续传闻。比如,在后半夜,有人听到过这屋有女人哭声。
陶玉指着林妹儿道:“你现在的落脚点应该就是当时埋尸的位置。”妹儿闻言,惊得跳了起来。
一些风从吹进了屋,蜡烛差点熄灭。陶玉道:“我们现在就引鬼,看能不能把这遗像上的三个人给引出来。”
画儿盯着遗像,一时心里就有些发毛,但她还是道:“引就引”。向杨柳也挺挺胸道:“这个,,,,,我也不怕,因为我确信世间根本就没有鬼。”
这几人里面,就林妹儿年龄最小,胆子也相对小些,但她死鸭子嘴硬成惯性了,此时要她在陶玉面前丢这个份,她可丢不起。所以林妹儿说:“拜托你快点操作,我已经都很忍不住想看鬼的样子了。”
只见陶玉取出蓝瓶,倒出些液体道:“这是牛在被宰杀时所流下的眼泪,将它涂抹在眼眶上,鬼被引出来时人?才可以看得到。”
三个小女孩依言依次涂抹,林妹儿道:“现在山寨般的歪货太多了,你这牛眼泪正宗不?到时候别看不到鬼,岂不白白浪费我们的表情?”陶玉道:“货应该正宗吧,我那哥门们不可能烧我。”
说话的同时,陶玉从裤包里拿出另一个瓶子,倒了些尸油在另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碟子里,尸油有些稠,呈淡黄色。有股腥味。
陶玉又掏出一小团棉花,熟练的将棉花搓成棉线,放在碟子里,棉线很快吸足了尸油。陶玉掏出打火机把灯芯点燃了。
林画儿很随意的问道:“你哪儿学来的,还挺像模像样的嘛,难道不是第一次玩蝶?”陶玉道:“我朋友玩过,我倒是第一次,也没把握能把鬼引出来,碰碰运气吧!”
此刻在犀牛乡,书记正呆在小屋里虐待老鼠。他用针一针一针的戳着老鼠的腹部,大腿和嘴,那老鼠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声音也早已经叫哑,只能无声的张开嘴,小老鼠的舌头还在轻微的颤抖着,尽管已经气若游丝。
书记无来由的又很烦躁了,他又对着这只濒临死亡的小老鼠说话了。书记道:“我其实非常崇拜南非前总统xxx”。
书记道:“小老鼠,你知道吗,xxx年轻时是个政治犯,他的对手为了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将他关在几平米的小屋里,不给他书看,不让人跟他说话,每天放风的时间仅为10分种。
“xxx为了让自己有信念活下去,他每天乘放风时间,用手在土墙上擦,回监牢的时候,他又把附着在手上的灰尘小心刮下。他整整用了三年,才收集到一小撮泥巴。泥巴收集到了,他又每天省喝一小口水,又过了半个月,泥土上就生长出了苔藓。”
书记道:“就是这一抹绿色,让xxx坚持了下来,对手将他关了四十年,竟然都没把他折磨崩溃,xxx也被认为了是世界上神经最粗壮的人。”
书记又道:“可是我呢,我虽然有一个自由之身,我的心却更象被囚禁了。”书记突然很痛苦的样子,撕扯着头发道:“妄想,她妄想和他结婚。”书记轻轻的道:“我会杀了她和他的,因为我爱她,而且已经爱到骨子里去了。”
尸油灯发出微蓝色的火焰,画儿神经质的盯着那挂在墙上的三副遗像。突然,外面有了丝轻微的响动
再细听又无任何声响了。继而传来隐隐约约的阴风惨惨之声,林妹儿的呼吸重了起来。画儿将她搂在怀里道:“妹妹别怕,这是从网上下载下来,用小天鹅牌混合音响扩出来的声音,看来,我们被陶玉耍了,外面一定有他的同伙。”
林妹儿踢了陶玉一脚道:“坏小子,我姐姐说得对不?”陶玉一脸的无辜道:“没有啊!我刚才,这不也被吓实在了吗?”向杨柳道:“画儿妹妹,说说你的分析。”
画儿道:“第一,陶玉素来胆子都比我们小,他敢干玩引鬼这种游戏?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就只当是在看猴子演戏。
“第二,下午在茶楼时,当我们问及关于这屋阴气重的根源时,他闭口不谈。好吧,到了屋子后,当看见这三幅遗像,他倒夸夸其谈了起来。其实这凶杀案所以暴露是因为死者的弟弟要重新打地平铺地板砖,挖地后嗅到了浓臭味,才接着掏出了骨架。公安所以能快速破案也是因为尸体被挖出来后,凶手见状过度害怕,才露出了马脚,哪有什么托梦之说。可陶玉偏偏在托梦细节上反复描述,也是为了达到给我们一种心理暗示的效果。”
(3)
“第三:刚才所响起的音乐绝对是音箱里发出的,而且连音箱牌子我都听得出来。我相信自己对声音的判断,别忘了,我可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这就说明了在屋外还有另一伙人。这不是陶玉的同谋还会是谁?”
“第四,陶玉下午在茶楼里给我们看了一眼他所谓的牛眼泪和尸油,不可否认,下午他给我们看得倒是真货,可现在点燃的,和涂抹在我们脸上的却是另外一种液体了。颜色和稠粘度不一样。”
林画儿在下午,也就那么很随意的瞟了下装在瓶里的牛眼泪和尸油,竟被她记住了这么多的信息!我靠,神了!
画儿继续分析道:“第五,陶玉为何进屋后没有一丝害怕的表现?这是因为他知道,这些假货根本就不能把鬼引出来,而且,屋外还有那么多的弟兄接应他。”
陶玉听得目瞪口呆,只说了一句:“我真的看好你喔,皮面桃花的真相有望于大白天下了。”
陶玉向外面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我们的把戏被识破了。”可外面并无人应答,死一般的寂静。
陶玉道:“真不够仗义,难道他们丢下自己全跑了。他刚要跨出门去。林画儿低声喝道:“别出去,不对劲。”几人回头看林画儿,只见她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可任由他们四处看,四处听,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画儿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了。
画儿到底感觉到了什么!陶玉回头一望挂在墙上的遗像,竟发现遗像上主人的微笑似乎变成了冷笑或是皮笑肉不笑,总之这笑不再似刚进门时看到的那样自然,笑里藏了刀,笑变成了僵直诡异的笑。
尿竟然从陶玉的裤管里淌出来了。向杨柳轻轻道:“你发现哪儿不对劲了。”林画儿轻轻道:“向姐姐,你仔细的听,屋外是不是传来了轻微的嗒,嗒,嗒,声。向杨柳竖起耳朵听半天道:“可我只听到陶玉的尿滴声。”林妹儿闻言,站起身一把把陶玉拉坐在地上道:“你丢不丢人,别尿了,别让尿滴声干扰我姐姐的听觉。”
向杨柳听了会儿道:“好像是有很轻微的嗒嗒声,是钟表走动的声音吧。”林画儿摇摇头道:“绝对不是钟表的声音。”向杨柳道:“那是什么声音呢?”林画儿道:“我就是听不出来啊!”
向杨柳轻笑道:“要知道,我们生活的周围,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各种声音,可以发出嗒嗒声的物件很多,包括小虫子也能发出这种声音,象常年生活在土墙里的土蚕子,象生活在荒草里的竹节虫。都可以发出类似的声响。”
画儿仍轻轻的摇了下头道:“我刚才也在怀疑,这声音可是楼板或木架子的炸裂拉扯声?可细听又不象,我发誓我从来没听说过如此诡异的嗒塔声!
画儿又埋头沉思,片刻却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当她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血色全无,额头上也冒出虚汗了。
画儿一定是听弄明白了这种诡异的声音所折射出来的信息。而且这声音信息绝对是极度的深寒!那会是什么?
此时在犀牛乡,书记从床底抱出个土烧的坛子。这坛子看上去象个古董,做工也特别的考究。壁内外的釉面还保存的非常完好,壁光滑到什么程度呢?估计蚂蚁爬在上面要么打滑,要么会被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