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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时候沈碧寒只来过西苑的后院一次。看书神器那次她还是在十分偶然的情况下过来的。望音与她说她该到聂沧杭的书房看看的时候,她只是神色怔了怔,而后便与她问了书房的所在方位,独自一人前往了。
依着望音所指之处,她在西苑后院左数的第三间房前停下了脚步。
望音说她该来看看,她想要让她看什么?这里是聂沧杭的书房,在这里有的该是他生前所用的东西。这些……是她该看的么?
站在书房的门口,沈碧寒在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伸手推开了面前紧闭的门扉。
因为是书房,这见屋子的光线还好。房间的窗棂上一道道明亮的光线穿透而入,将空气中漂浮的粉尘照射的清清楚楚。屋子里的摆设与聂沧洛的书房摆设基本相同,简简单单的一桌一椅,还有那个挡了一面墙的书架,像极了聂沧杭该有的风格。
缓缓的迈过门槛儿,沈碧寒行至书桌之前。伸手抚过桌面上薄薄的一层尘土,她的手指在桌面上摩挲了片刻,最终落在了书桌上一本半敞开的账册上。
“这里为什么会有账册?”轻声呢喃一声,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丝微微的波澜,沈碧寒蹙眉将桌上覆着微尘的账册拿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她开始仔细的阅读起那账册的内容。
随着对账册明细的研读,沈碧寒的神情也渐渐变了。
自从聂沧杭将白家商号交给她之后。便再也没有涉足过商号的事情。可是眼前的账册却是白家商号的,而且还是最近几个月的。
“那是爷在临走之前还在做的公事!”正在沈碧寒心中思绪不明的时候,望音的声音再次在沈碧寒的耳边想起。
将眼中的情绪压下,沈碧寒看着望音问道:“将三婶娘安顿好了?”
步入书房之内,望音来到沈碧寒身边对她福了福身子:“回大少奶奶的话儿,已然安顿好了。”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账册,沈碧寒问道:“你适才所说是真?这个怎会在小叔这里?”
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望音动了动嘴角,道:“淡然若生,与世无争!”
沈碧寒眉头一皱!
望音怎会知道莫往生与她开的活命之方?她既然知道,那聂沧杭也该是知道的才对。
迎向沈碧寒疑惑的眼神,望音苦笑了一下,悠悠的道:“爷很早之前便晓得大少奶奶的处境了,不过您既然没说,他也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沈碧寒看着望音道:“在我不理世事之后,白家一直都由他在掌家么?”
自那次她身上的毒隐隐有发作之势后,沈碧寒便一直待在轩园,不再处理白家商号的事情。望音说她手中的账册是聂沧杭最后的公事,那合着白家商号最近一段时间便是由他在打理?
关于这个聂沧洛该是知道的,可是他却从未与自己提起过啊!
面对沈碧寒的疑问,望音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伸手压在自己的胸口处,沈碧寒顿了顿。
她想要问的话太多太多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问不出。
不管她从望音这里问出了什么,聂沧杭已经死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看着沈碧寒一脸悲痛的样子。望音低头沉吟了片刻,而后便走的书桌前,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块四方形的铜制令牌。
“这是什么?”看着望音将令牌递到自己手中,沈碧寒不禁问道。
“爷说,这是他在天元王朝的眼睛。在他离开金陵之前,他将之交给了奴婢,让奴婢转交给大少奶奶。”待沈碧寒接过令牌之后,望音接着道:“爷以前在外游历的时候,不仅仅创建了南陵白家,还在南陵建立了属于自儿个情报总驿站。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大少奶奶在接手白家商号的时候不是问过爷么?为何有每月白家商号总有一笔去向不明的银款?那些钱便是被他用在了这个上面。这些眼线如今已然遍布整个天元王朝,爷称他们为——天眼。”
“天眼……”
轻声呢喃着聂沧杭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沈碧寒将手中的令牌握了握,心中更是疼痛莫名。
他给了他能够给她的所有东西,甚至还有他的性命。可是她呢?
怔怔然的将手中的账册放下,怔怔然的转身,待在这个原本属于聂沧杭的书房内,她都快要窒息了。
“大少奶奶!”在沈碧寒即将走出书房的时候,望音再次唤住了她。
微微侧身,看着身后的望音。沈碧寒木然的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么?”
看着沈碧寒的神情,望音低头想了想,有些踌躇的问道:“您可还记得奴婢第一次见您时候的情景?”
沈碧寒道眼中满是疑惑:“我初次见你时候的情景?”
微微点头,望音道:“那个时候大少奶奶您第一次来这里,而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您。可是奴婢却知道您是谁,您难道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思绪飘回到几年以前,沈碧寒似是想起自己那个时候还问过望音,她们从未见过,为何她却认得她是谁。不过当时望音说,她之所以认得她是因为她在前院伺候的时候,沈碧寒与聂沧洛一行去探三太太的病了。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故事么?
定睛看着望音转身走到一边的古董花瓶的架子前,而后从古董花瓶里取出一轴画卷回到自己面前,沈碧寒的明眸不禁微微眯了眯。“这是什么?”
对沈碧寒轻轻的笑了笑,望音慢道:“这画儿爷画了两年,这里有爷所有的秘密,大少奶奶看过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虽然不知望音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沈碧寒心中明白,手中的画卷一定与聂沧杭有关。淡淡的看了望音一眼后,她转身便离了书房。
看沈碧寒离去的聘婷背影,望音的眼中渐渐的有了泪光。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擦去了眼中的泪意,呢喃道:“爷,奴婢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却也不想您的真情和良苦用心她丝毫不知。若是在她心中可以留下一席之地,您也算死而无憾了吧?”
其实望音并不完全明白聂沧洛对沈碧寒的这份感情,她认为爱一个人便该让对方知道,却并不知聂沧杭最后能够为沈碧寒死去,他的今生便已无憾。
望音给沈碧寒的是一幅画,一幅主角是沈碧寒的工笔画。画中的沈碧寒正坐在秋千上被高高的荡向空中。衣袂轻飘,嘴角微扬。她似是风中的精灵一般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
画卷的右上端书着两行字体飞扬的字。那不是诗句,却更像是对联,像是聂沧杭对她的心事。
飞舞,飞扬,淡然浅笑,恒于事……情生!
兄嫂,挚情,两莫相望,此生狂……缘灭!
“兄嫂,挚情,两莫相望,此生狂……”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下。沈碧寒嘴角溢出一抹浓浓的苦笑。
情生,缘灭。
她与他终究是今生无缘!
自从看了聂沧杭为自己画的那幅画之后,沈碧寒的情绪十分的低落,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聂沧洛,也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为此,他故意让聂惜璇以自己的婚事为名,过来与沈碧寒请教,想要用喜事将她心中的哀愁化去。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沈碧寒表面上不再哀伤,心中却一定仍然挂着浓浓的愁伤。
将搬出府去的大太太又让人接了回来,又把府中的事物与聂惜璇仔细的交代了。沈碧寒将商号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聂沧洛和蓝毅来打理。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只等着两日之后,皇上的圣旨到了。
虽然心中不思进食,却要顾念到腹中胎儿。酉时的时候,由聂沧洛陪着用了晚膳,沈碧寒刚准备要歇下,外面望春却来报,说是慕凝来了。
看了眼一边翠竹眉头轻蹙的样子,沈碧寒只是笑了笑,而后毒望春道了请。便又重新穿上绣鞋,坐到了圆桌前的椅子上。
今日的慕凝。身着一件干净的鹅黄色暖裙,头饰简单,丝毫未施脂粉。不过沈碧寒看到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那双红肿的如核桃一般的眼睛。
“慕管事这是怎么了?”沈碧寒记忆中的慕凝,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架势,从来不曾与人面前表现出过软弱。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她都会处理的井井有条。
深深的看了沈碧寒一眼,慕凝抿了抿嘴,而后看了眼身边的翠竹和望春。
明了她的意思,沈碧寒对两个丫头道:“你们且先退下。”
“是!”齐齐的应了声儿之后,翠竹看了慕凝一眼,而后挑了挑眉毛便与望春一起退了出去。
两个丫头退下了,慕凝便坐到了沈碧寒的身侧,看着沈碧寒正凝睇着自己,她眼中刚刚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
“莫要光顾着哭,这可不像你。”动手为慕凝斟了杯茶,沈碧寒淡笑着摇头。
拿沈碧寒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慕凝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今日大少爷将事情都告与我知道了,我晓得蓝毅没死,便去找他了。”
慕凝的话一出口,沈碧寒的眼神便黯然了下来。
她已然猜到慕凝要与自己说什么,但是她要与自己所说的,并不是她现在想要去考虑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对沈碧寒撇了撇嘴,慕凝道:“为了他我最近这几年一直在沈家,可是他难道就不该让我知道他还活着么?”
面对慕凝对蓝毅的质问,沈碧寒心底一片苦涩。
他连她都瞒着,更何况是慕凝了。
不过现在仔细看来,蓝毅是为了她而做出了牺牲,而慕凝却是因为蓝毅在默默的做着牺牲。整件事情的起点是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存在,所以她身边的人都得不到应该有的幸福。
没有等着沈碧寒开口说话,慕凝兀自说道:“其实他心里装着你,我明白,也不曾想过有什么回报。我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要与你说说自儿个的心里话。”
“呃……你想要与我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慕凝,沈碧寒真的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只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深知大少爷对你如何。但是蓝毅对你的感情在前,牺牲也在前……”深深的凝睇着沈碧寒,慕凝坦言道:“我希望你最终能给他他应该得到的。”
嘴角轻扬,微微的笑了笑,沈碧寒看着慕凝:“你不是钟情于他么?何来的这个时候又与我说这些?若是我给了他该得到的,你怎么办?难道你这几年的付出便白白浪费了不成?”
“……”
心中确实有些深深的不甘,不过被沈碧寒这么说出来,慕凝难免哑然。
沈碧寒又道:“他为我付出了多少,我心中自然有数。但是慕凝……男人有很多,而我只有一个,我没有办法,也没能力去一个个的回应他们的感情。若说该给的,我最该给的那个人该是死去的聂沧杭,可是他死了,我却什么都给不了。”
人生就是这般的无奈。
没有哪个人是一出生便能预测到未来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走一步,而后再向后看一步,在事情发生了之后才会懂得自己错了,自己欠谁最多。
但是世间万事,即便是心中明白了,却不一定能够偿还的了。
这就是世界。
一个永远不可能有公平的世界!
慕凝怔然:“那你的意思……”
其实就算不问,沈碧寒的意思她也明白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沈碧寒对慕凝道:“我眼下已然身怀有孕了。”
心中思绪转了又转,默默的点了点头,慕凝将眼中的泪水收起。而后恢复了往日干练的模样:“你的意思我省的了,适才因我刚才蓝毅那里过来,所以情绪有些激动。此刻好了……你早些歇着吧!”
送走了慕凝,沈碧寒便觉得心神恍惚。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床榻之上的棉纱,她的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
对蓝毅,她不是无情,这点她心中跟明镜儿似得。但是即便如此,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她又能做些什么?
为今之计,她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
一是她要将孩子平安的生下来,二便是她要报仇——为她自己,也为所有的人。
与沈碧寒寝室一墙之隔的临时书房内,聂沧洛本是在处理着商号公事的。慕凝来的时候,他是知晓的,以他习武之人的听力,她与沈碧寒谈了些什么。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沈碧寒在最后并没有答应慕凝的要求,给蓝毅他该得到的。但是聂沧洛并未因此而显得高兴,相反的却更为担心起沈碧寒来。
自从聂沧杭死后,沈碧寒变了。她原本因为有了腹中新生命而渐渐改变的心绪,再次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不……或许该说她根本就已经选择了她想要继续走的那条路。
他担心的是这样一来对她的身体和她腹中的孩子有所影响。
将手头的公事处理清楚,他回到了寝室之内。如往常一般,他在上床之后便将沈碧寒圈进了怀抱之中。知怀中的人儿还未曾入睡,他语气深沉的一叹,道:“夫人,死者已矣。”
“如果……”没有回头看向聂沧洛,依然背对着他靠在他的怀中,沈碧寒问道:“如果那次大火之后,我选择了与他一起离开,你会如何?”
闭了闭眼,知她终是走不出那个阴影,聂沧洛道:“今生今世你都是我妻,上天入地,天涯海角,我定会将你寻到。”
“我猜着也是这样。”满是忧伤的眸子中隐隐有着泪光,沈碧寒缓缓的将眼睛闭起。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睿智的女人会选择将心中的痛楚都埋藏在心中。因为只有那样,跟在她身边的那人才可以活的更好。但是她不想,也做不到那样。她不想让聂沧杭的死变得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也做不到当他的死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沈碧寒回府后的第二日,她并未在聂府中乖乖的待着,而是选择了出府。
由青衣驾驶马车,红衣陪同在侧。沈碧寒端坐在马车内,低眉敛目的看着手中的白色帕子。那帕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绣,只是一条普通的白丝帕子。但是她就是那样绞着。
马车在越王府宏伟的府门前停驻,将缰绳交到了守门的侍卫手中,青衣跳下马车之后左右看了两眼之后,见一切没有异常。方才敲了敲车厢的门,示意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由红衣伺候着下了马车,沈碧寒看着身边皱眉打量着四周的青衣,先让侍卫到里面通禀了,而后淡淡笑道:“这里是越王府,就算有人要对我不利,也不会傻到在这里下手的。”
“是!”手握宝剑,青衣对沈碧寒拱了拱手。
时候不长,到里面通传的侍卫出来了,与沈碧寒道了请之后,便带着他们一行三人,向着越王府的前厅而去。
越王府的正厅内,难得王爷王妃和郡主全部到齐。站在厅门前,尚未迈进门槛儿,看着越王爷的神情,沈碧寒便猜测到,皇上想必已然将与她相认的事情告与他知道了。
看着坐在越王爷身边的越王妃,沈碧寒见她仍然一脸的冷色,不禁轻笑了一下,而后提起裙摆进入厅内。
“姐姐!”见沈碧寒进到厅里来,唐雪晴忙从样子上起身迎了上去。
对唐雪晴笑了笑,沈碧寒上前两步对着越王爷道:“拜见王爷,拜见王妃。”说话的同时,她已然对两位长者福了福身子。
“赶紧儿的起来说话!”似是想要上前,但是在看到越王妃脸色的时候又止住了动作。越王爷对唐雪晴使了个颜色道:“还不快些将你姐姐扶起来。”
“姐姐且快快免礼。”将沈碧寒扶了起来,唐雪晴对她会心一笑。“想到第一次我们在沈家书局照面儿的时候,还只道你我有缘。可是谁又能想到你我竟然果真是姐妹。”
关于沈碧寒的身份,越王爷最近几日已然与她说过了。她们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就算不是亲生,也自然算的上是亲戚。
“哼!”听了唐雪晴的话,越王妃有些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桌子,而后从椅子上起身便扬长而去。
“娟容……”
看着妻子离去的身影,越王爷的眼神之中也尽是无奈之色。
“王爷稍等片刻。”对越王爷微微颔首,沈碧寒转身离了前厅,随着越王妃而去。
直直的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中,知道身后沈碧寒在跟着,越王妃陡然转身,险些与身后的丫头撞个满怀。
“你跟着我作甚?”见沈碧寒凑过来,她不禁怒道。
能体会越王妃在面对自己时的心情,沈碧寒对她友好的笑了笑,而后道:“我只是想要与您谈谈。”
她身上的毒是眼前的女人下的没错,不过对她,她恨不起来,也没有理由去恨。
悻悻的看了沈碧寒一眼,越王妃就近坐到身边的美人靠里,问道:“你有什么话且速速说来,说完赶紧儿的在我眼前消失。”
“您很恨我吧?”看着越王妃面无表情的样子,沈碧寒坐到她的身边问道。
抬眼睨了沈碧寒一眼,越王妃讪笑道:“我何止恨你?我连你的母亲也恨!”
因为沈碧寒,越王妃失去了最爱的女儿。因为她的母亲凌寒,越王妃的丈夫从来不曾动情于她。一个是唯一的女儿,一个是最爱的男人,因为沈碧寒母女,越王妃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可怜女人。
早已猜到越王妃说的不会是好话,可是面对她连一个死人也要恨,沈碧寒一时间不禁无言以对。
春过夏初,王府大院儿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将视线调转到远处的远景儿之中,看着一朵朵娇艳的粉色花蕾盛开,沈碧寒心中却没有一丝暖意。沉静许久,她对越王妃道:“您女儿的命,我会还的。我的母亲已然殁了,所以您莫要心中再有恨了……”
听到沈碧寒的话,越王妃一脸的诧异之色。
沈碧寒的脾性在前几次的接触中越王妃已然晓得是什么样子的了。即使她是王妃,以前在面对她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子都未曾表现的软弱过。哪怕是剧毒在身,她也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却没有如同泼妇一般要与她拼命。
这……本来就与其她的女子不同。
不过今日,她居然说请她莫要恨她,也莫要恨她的母亲。
“你不恨我?”看着眼前如此的沈碧寒越王妃不禁开口问道。
毕竟与沈碧寒下毒的是她!
苦笑着转脸面向越王妃,沈碧寒叹道:“我为何要恨您?我的命是您女儿的命换来的,你想要拿走的话合情合理。”
“我听说你身上的毒已然在发作了?”低下头,越王妃软了语气问道。
有些好奇越王妃是听谁说的,不过又觉得问了也多余,沈碧寒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在我毒发身亡之前,定会与您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说完话,沈碧寒便从美人靠里起身,缓步折返向着前厅方向行去。
沈碧寒在于越王妃谈话的时候,越王爷便远远的站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大老远的看着越王妃并未像以前一般对沈碧寒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暗暗松了口气迎向正向着自己走来的沈碧寒。
见越王爷跟着出来了,沈碧寒微微一笑,道:“王爷怎么跟出来了?”
看了眼已然离去的妻子,越王爷对沈碧寒笑了笑,道:“过了明**便该进宫了吧,今时今**确定还要称呼我为王爷么?”
沈碧寒的身上有凌寒的影子,凌寒是他年轻时的一个梦,所以越王爷对沈碧寒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的。
抿嘴淡淡一笑,脸颊之上梨涡隐现,沈碧寒对越王爷福身行礼道:“见过王叔了。”
“好!”开怀的点了点头,越王爷进而问道:“你父皇可告与你知道你的封号了么?”
摇了摇头,与越王爷相谐向着前厅的方向走去,沈碧寒说道:“那日我只答应父皇三日后进宫,却未曾问他封号为何。王叔无需着急,过了明日,一切不就浮出水面了么?”
越王爷听了这话,看向沈碧寒,见她似是并未因自己身中剧毒和聂沧杭之死而一蹶不振,他微笑着道:“因你认祖归宗之事,皇兄召集了我们各位王爷和诸侯,倒是要明日商议封号。”
“那有劳王叔明日与我想个好听些的封号吧!”对越王爷笑了笑,沈碧寒与他已然来到前厅之内。
又与越王爷说了会儿话,知他公事繁忙,沈碧寒只是与他说要接唐雪晴出府。在他应下之后,她便未在多做停留,直接便带着唐雪晴出了越王府前往聂家。
聂惜璇与聂沧洛若是见到唐雪晴,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马上就要进宫了,聂家也该团圆一次了。
沈碧寒凡事想的很好,但是事实真的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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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静阳到现在码字整整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从开始不会写文,经常被人骂语言能力差,一直坚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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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见大家提,某阳还是那句话,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