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姿,可还撑得住?”众人欢闹一阵后,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米力家的姑姑看着坐在正对面的尹华姿脸色苍白关心的问道。
尹华姿微微摇头,却带来一阵眩晕,他依着尹盛的肩膀,闭上眼睛歇了好一会才睁开,推开尹盛的肩膀,他坐直了身体。小商小贩的生存毅力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他们常年没休沐是集市从来不关门,他们从来不生病是店面买卖缺不了自己打理,只要早上能起来,他们就能深吸一口气梗在胸中支撑着身体去店里铺面拼个整天,至于夜晚能不能睡下,那完全不是早上要考虑的问题。
“刚才过来时各大路口都有衙役设卡,就在今天,此刻还没过子时,应该说是今天。”尹华姿的声音很弱,但在这深秋的夜晚却是格外清晰,他用左手托稳右手,这是此刻唯一能减轻疼痛的方法。“我是代表北片商铺在清晨按约定的时间到广场的,那时青衣衙役还没有合围,按约定我是要和布行的组长蒋婉玉会和后再去衙门请愿,可是过了约定时间蒋婉玉也没有出现,正准备要撤出广场的时候,青衣衙役已经开始合围。”在外人不留意间他用力掐住手臂上“突突”蹦起来的疼痛,他尽量用平常的语速叙述了早上广场的一幕。
因为没有等到前来会和的人,尹华姿就走进广场铁棚,铁棚里的商贩却一拥而上,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很快他被按在了地上,他依稀听见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差爷有劳,差爷辛苦。”被来起来离开冰凉的大理石块,透过黑色布袋的空隙间看到青衣衙役接过陈旺德手里的一锭银子。
等到前来会和的人,尹华姿就走进广场铁棚,铁棚里的商贩却一拥而上,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很快他被按在了地上,他依稀听见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差爷有劳,差爷辛苦。”被来起来离开冰凉的大理石块,透过黑色布袋的空隙间看到青衣衙役接过陈旺德手里的一锭银子。
“就这样被青衣衙役连拉带踹的弄进了木笼子,也是赶巧,那辆拉木笼子马车的是常年帮我们拉货的老陈,他赶着大黄马刚出广场,到马车站的时候突然拽紧左边缰绳,套车的大黄马头和身体拧成九十度直角急转把马车蹩翻在马车站旁边的草堆烂泥里。坐在马车前面押车的青衣衙役在马车翻倒落地前就跳了下去,接着骂骂咧咧的跑回广场求援。老陈先打开木笼门就任大黄马滚在泥地里,自己则跑进马车站里找做脚力的棒棒出来抬马车,我和榕山巷的成衣商铺代表乘着场面混乱都从木笼子里爬出来,混进从马车站里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里。”尹华姿抬头环望屋里的人,眼眸里流出来的是痛,是不亚于胳膊受伤的疼痛。“也怪,跑回去的青衣衙役许久也没有回来,老陈也打发了棒棒们扶马车的铜钱就头也没回的牵着受伤的大黄马走了,丢下摔烂的马车和木笼子在马车站门口。”
“我找到少爷的时候广场的大铁棚已经开市,少爷就在大棚对面的医馆里,其实受伤的人也蛮多的,只不过少爷的伤比别人重些。”尹盛接着尹华姿的话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