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太监的衣服和腰牌,然后就出去了。”
“见了谁?”
“陆长风!”
“你可知罪?”
“知道!”
“知道你还犯?”
“无路可走。”
“好一个无路可走。怡嫔,你挺会给自己找托辞。你根本就是思念陆长风,你和他旧情未了,你和她根本就是私会。”私会两个字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未央直直看着李云昊,“李云昊!你信我吗?”清浅的声音,如露珠轻落在花瓣上。
“不信。”清凉淡漠的两个字,如同千斤压在她的心上,“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一个出去和别的男子私会的妃子,应该是死罪吧。”
“是。”他淡漠的声音再次传出。
朱秀敏暗暗在心中高兴,心想皇帝这次是找不到借口来保全她的,因为当事人都认罪了。
未央跪下来,说道:“臣妾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但请皇上开恩,能绕过臣妾宫中的人,他们有的不知情,有的不过是被臣妾胁迫,不敢反抗而已。”
绿珠哭着爬过来,“公主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公主若死了,奴婢也绝对不活着。太后娘娘,皇上,一切都是奴婢教唆的,是奴婢出的主意,和公主没有关系。”
“不知死活的奴才,刚才的那一巴掌看来是打得太轻了。”太后再次吩咐素竹,“素竹,继续打。”
“是。”素竹答应一声,对着绿珠走过去。
未央拦住素竹,伸手就是一巴掌,“她是我的人,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动她?”
朱秀敏没有想到未央敢打她的人,顿时怒不可遏,“拉住怡嫔,将那个贱婢往死里打。”
这里是雪国的皇宫,她只有一个人。即使永乐宫中的人平时和她相处还不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以身试法。
未央看到绿珠渐渐肿起来的嘴巴,终于哭了起来,她跪下来,跪到李云
昊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服,“皇上,求求你,你让素竹停手,臣妾求求你。”
然而他的哀求没有换来任何的怜惜,李云昊抬脚,将她踢出去,说道,“如果你愿意替你的丫头,朕可以考虑。”
未央鬓发散乱,满脸泪痕,但她已经顾不得,“臣妾愿意,臣妾愿意。绿珠剩下的巴掌,臣妾都愿意承受,谢皇上,谢皇上!”她对着李云昊叩着头。
李云昊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如同火烧,他甚至想要上去扶起她。
“素竹,你放了绿珠,去掌嘴怡嫔!”他对着素竹微微沉了声音。
未央冷笑着仰起脸。绿珠大惊,她泪水滚滚,哑声哭了起来,“公主,不能啊,公主,不能!”
素竹是宫里的老人了,太清楚知道宫中的规矩。让一个奴婢去掌一个妃子的嘴,这可是她所知道的雪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她有些不敢,尽管有太后,她还是不敢。
她拿眼看太后,希望能从她的眼神中得到启示。
太后对着她微微点点头。素竹手上有了尚方宝剑,胆子便大了,她来到未央的身边,伸手,巴掌没有落下去,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甚至没有人知道李云昊是怎么走到素竹的身边,然后怎样将她踢走的。
“素竹,你是母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是再亲近也终究是奴才,一个奴才却敢打主子,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出声的是李云昊,声音淡淡的。
整个大厅死寂一片,太后最得宠的宫女被皇上打了,太后的脸上自然无光,太后会怎么做。
“魏海,去将素竹扶下去休息。”太后仅仅如此吩咐道。
李云昊蹲下身子,未央看到了他嘴角冷厉的弧度,“怡嫔,你以为朕不舍得杀你,还是不敢杀你。”一字一句地,他对着未央说道。
未央轻轻扯了扯嘴角,“臣妾不过是一个妃子,皇上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怎么会有不舍。”
李云昊轻笑,但幽深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你
讽刺朕。”他站起身,“将永乐宫圈为冷宫,传令封锁别馆,抓捕陆长风。”
未央的心凉了,她只觉得鼻子很酸,却哭不出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又拉起绿珠,扶着她往属于她的冷宫走去。
李云昊漠漠看向她,这是她第二次无视他,然后离开她。上次好像还好点,她至少行了一个礼,说了句“臣妾告退!”,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转身就走。她是在公然挑战他的权威,他应该严惩她,可他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却有一种眼睛酸胀的感觉。
陆长风送未央走后,悄声尾随,一直到他们两个找到了小凌子,方才放心回来。然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未央是偷偷出宫的,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安全。
在灯下,他打开未央给他的信件,里面是他熟悉的笔迹。上书:长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万望你能护我父皇周全。韦后的势力强大,你不可与之硬碰,待父皇西去,你要立刻抽身离去,以免招致祸端。未央今生欠你,只有来世偿还。未央字。
陆长风的信刚看完,就听到姚兴旺奔进来,“将军,不好了,将军。”
“发生什么事情了?”陆长风匆忙将信折一下,放入怀中,走出来问。
姚兴旺焦急道,“雪国的禁军将整个别馆都围起来了。”
陆长风眉一凝,“走,出去看看。”
姚兴旺更在他的后面,赶紧出去。
陆长风打开别馆的大门,正好看到了秦枫,遂问,“秦统领,不知陆某犯了什么罪,劳你大统领出面。”
秦枫拱一拱手,道,“秦某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要捉拿陆将军归案。”
姚兴旺激动起来,“将军犯了何事,你们凭什么就要拿将军归案。”
秦枫答道,“皇上的旨意,皇上自会告知将军,秦枫不过是奉旨办事,还请陆将军配合。”
姚兴旺冷笑一声,拔出宝剑,“笑话,你们雪国无凭无据就要抓人,还要让我们配合,岂不是欺人太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