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星罗一听魔月宗的名字,当即心中一震。不过他早已看见了这个昏睡过去的男子的臂膀上有一个魔月宗的标记,所以心中倒是没有过于吃惊。
谷星罗百念流转,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嗜酒老鬼见谷星罗这位老友没有什么反应,然后继续说道:“这个所谓的异界空间被魔月宗唤作角宿海,而这名男子却是魔月宗镇守着角宿海的某个海域分坛的弟子。
如此看来,这个角宿海早已经被一个庞大的势力给霸占了。
难怪我那三个徒儿进去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太多收获了。如今还羊入虎口被这魔月宗的门人给抓了去,想来这些兔崽子们倒是没有将我这位郁木岛主人放在眼中了。
哼
!老子进去之后,定要将这些兔崽子们全部抽皮扒筋,让他们不得好死。”这个嗜酒老鬼倒是越说越激动的样子。
“老鬼兄切莫生气!这魔月宗谷某却是知道的,乃是我们生国正邪盟最大的敌对势力。没有想到,这个如此庞大的魔月宗,它的根基却是在这个异界空间碎片中。
哼!既然被我谷某撞见了,定要将魔月宗留守在其中的势力全部瓦解。也算是替老鬼兄出一口恶气。”谷星罗当即表了态。
那德清真人算是其中表现最为平静的一个了,那两位新收的弟子,本来他也是作为炉鼎之用,早晚也会成为废人。他倒是并没有太过于将二人生死放在心中。
不过,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既然他的弟子在里面被其他势力不问缘由就抓了起来,他自然也不会随之不理。
然后只见他嘴角一翘地说道:“无论这个魔月宗的势力有多大,可是我等好歹也是元婴修士,就算是自己在一地开山立派,也是十分容易之事。
可这个魔月宗却是对我等的弟子动手动脚,这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了。
两位兄长有什么吩咐,我听着就是了,到时候自然要让这个势力吃不了兜着走。”
谷星罗却是心中暗自一喜,如今有三位元婴修士要对付那魔月宗留守角宿海的势力,却是无形之中帮助了生国正道盟一把。这也算是借刀杀人了。
表面上,他确是不动声色,然后转过身去看向了中间的嗜酒老鬼,说道:“老鬼兄。如今你的弟子被那魔月宗的势力所抓,恐怕我那三个弟子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
离开之时,你的那三个徒儿去的是这角宿海的西面;我的那三个徒儿去的却是角宿海之东。到时候,我定要先将我那三个徒儿找到,然后再将这魔月宗驻守角宿海的势力完全瓦解。
就不知道老鬼兄和德清兄有什么安排了。”
“我等弟子的性命却是大事。不过,我这维持空间裂缝不稳的法阵却还是需要元婴期修士来维护的。
若是我等都进入了异界空间中,却没有人维护,恐怕这个空间裂缝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就是目前唯一的麻烦。”说着这位嗜酒老鬼却有些踟蹰起来。
谷星罗脸色一凛,当即一咬牙说道:“实不相瞒,我这里倒是有一间空间类的低阶法宝,倒是可以维持这空间裂缝年许的时间。
可是年许一到,也就会消耗完一切威能而毁去。
先前我没有拿出来,却是因为一件低阶法宝的价值却是太大;二来我们几人也有余力维护好这个空间裂缝的稳定。
如今,我们三人的弟子在里面都遇到了危险,那么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嗜酒老鬼和德清真人一听,自然也了解低阶法宝的价值
。所以倒是都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向了谷星罗。
随后,几人再次商量了一番细节计划之后,决定让谷星罗和嗜酒老鬼进入这角宿海,并分别将各自的弟子找到或是解救出来;而德清真人留守此地,以备其他状况的发生。
随后,谷星罗和嗜酒老鬼二人商量着如何在这角宿海大闹一番,将那得罪他们的魔月宗势力一举捣灭。
五日后,在角宿海极西的某个岛屿深处的一个华丽宫殿中。
在白玉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玉石石椅和石桌整齐排列的大厅上首位置,却是坐着一位瘦高的五六十岁,短发,紫袍老者。
而这个大厅下首跪着一位黑衣蒙面男子,正战战兢兢地听着这位紫袍老者的训斥。
“角宿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监察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莘巍!你好大胆子,暗中帮着闵游这小子寻找那星龙岛的所在,不要以为我并不知情。
不过看在闵游这小子灵根,体质非凡,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我才对之百般放纵。而且他寻找星龙岛的情由也算是其情可悯,我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星龙岛乃是传闻之中的岛屿,虚无缥缈,魔月宗建宗近千年都未能找到,你和闵游又何德何能能够找得到。
可如今,你们竟然连角宿海出现了空间裂缝以及出现了其他修士,如此事关重大之事都不对我说一句,实在是将我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
既然如此,现在我就要将明玉坛总坛接手,否则到时候再让这个闵游胡乱施为下去,绝对会天下大乱不可。”
“可...是!可是魔月宗明文规定,监察之职不得越俎代庖接手实职之位。
晚辈自然知道前辈对于闵大人和在下的一番苦心。可是韦前辈也不能不顾宗门门规吧。
前辈何不等待闵大人回来后,再做从长计议。”下首的莘巍虽然毕恭毕敬,却是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星龙岛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被魔月宗上层知道了,一番惩罚自然免不了。
可是上面并没有太将这个虚无缥缈之地看得那般重要,毕竟都找了这么多年了。若是他们真的找到了,恐怕宗门还要奖赏他们也说不定。
如今这个韦轳,却想要借机无的放矢,并想要夺权,他莘巍虽然人轻言微,可是对于闵大人却是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让这韦轳得逞了。
说起来,闵游作为一个魔月宗的得液期的弟子,却能够在这角宿海中做到一个总坛坛主之位,自然是魔月宗宗主对其大才的赏识了。
可是魔月宗其他总坛坛主无不是金丹期修士坐镇,而唯独这明玉坛坛主却是一个半路插进来的得液期修士坐镇,自然引得一群人对之不满
。
这韦轳过去就是这明玉坛的坛主,如今上面既然将闵游提拔上了明玉坛坛主的位置;而这韦轳却是名义上升高了一层,作为了闵游的上司,成为了坛主监察使大人;可是实际上来说,这个坛主监察使大人却是一个虚位罢了。
这倒是让韦轳这个金丹期修士觉得在其他金丹期修士哪儿抬不起头来。
所以韦轳却是经常鸡蛋里挑骨头,对闵游管理下的明玉坛指手指脚,恨不能替而代之。如今这数百年没有出过大事的角宿海连连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件,他自然是想乘着那闵游不在总坛,想将坛主一位给夺回来。
到时候,他在上面参上这闵游一本,自然就可以将他的明玉坛坛主之位给夺回来了。
所谓的“可塑之才”,“百般放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言之凿凿,说说罢了。
那韦轳见莘巍如此反应,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丝杀机地说道“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要忘了;这明玉坛在我手中已经两百多年了。
上面之所以将我升为明玉坛的坛主监察使,一方面却是为了让闵游这个小子得到一分锻炼和从我这里得到一分指点;更为重要的就是在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我可以取而代之,力挽狂澜。
恐怕你不知道!宗主曾经口传给我说,若是我遇到了什么阻碍,却是有着便宜之权。所谓便宜之权的意思,就是可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莘巍,我知道你是跟那小子一起进入我宗的。不要以为我不敢将你的命留下!”那韦轳刚一说话,一股属于金丹期修士的庞然灵压也就释放而出。
下首的莘巍当即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烦闷,一口鲜血随之一涌而出。
莘巍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目前死在这里的话,到时候无人佐证,那韦轳想说什么都可以了。如今闵游不在,他却是只能暂时虚与委蛇,再图后策了。
“韦监察息怒......”就在这时,莘巍身后传来了一阵巨石挪动的响声,打断了莘巍之后想要说的话。
当那丈许大小的洞门打开的瞬间,就见到一位一身白袍的偏偏美男子来。
这个美男子见到上首的韦监察之后,却是走上前去,躬身一礼地说道:“韦监察虽然是长辈,可是这明玉坛的坛主首座恐怕也坐不得吧!
难道韦监察是对宗主她老人家安排闵某做这明玉坛的坛主一事有什么异议不成。
若是韦监察认为闵某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及我门下人又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之处,自然可以向宗主禀告,让宗主来定夺。想必韦监察却是不能代替宗主来定闵某和我明玉坛的人之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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