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破梦人李叔

一片漆黑的夜里,一个有着浅黄色光芒眼睛的少女来到一片丛林中,丛林透着闪烁的倒光凌乱的映在少女的脸上,通过微弱的光才发现少女有着一头金黄色的短发、像魅影如精灵。少女闭眼沉思许久、直到她眼前不知何时飘来一个透明的球星物体,少女拔出后背上的菱刺,轻轻插进球体中,紧接着少女被球体吸了进去并且一起消失在丛林中……

早上的菜市格外纷扰,以琳领着班晓穿过一处又一处的人流,她四处张望看似在寻找着什么人,又不时的回过头来确定身边的班晓是否还跟着自己。整个早上、他们到处追寻竟然毫无结果。略带失望的以琳以及一脸焦躁又苍白的班晓摊坐在市场外的小卖部门口,两人已经口渴难耐,以琳接过班晓手中的汽水后就咕噜咕噜的灌了大半瓶,班晓只是轻轻的挥动手掌做扇风状,并没有要一口气扎汽水池里的意思。

“你看起来怎么不会流汗似的”(以琳边喘着气边从包包里掏出一包纸巾)

“你说的那个大叔、到底在不在这里?”

“应该在呀…休息会…再找找看。”

7月份的高谭市、早上八九点钟,太阳光烤着水泥地面上的残菜渣瓜,透着一股股菜市场独有的酸涩味,像一种无奈与茫然萦绕在两人周围。

“啪…”(拍肩膀的声音)

“丫头片子、你在找我?”

卖菜的大叔突然出现,一头银发、满口的黄牙,右手持长烟杆,左手不停的颤抖着,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了,眼神有些恍惚。

“快跟我来…”

也没等两人开口、大叔招呼着以琳紧随自己,班晓见状也没敢落下,紧跟着。大叔带着两人穿过两三个街道,步伐在逐渐放慢,来到一处旧房区,四处挂满电线和铁丝网,电线上还花花绿绿地晾着各种各样的花被子、湿衣服,深巷里、犬吠声邻居交谈声孩童啼哭声,错综复杂,一行三人来到一处并不显眼的老旧三层小楼前,前面有个小院,围着矮墙,大叔正欲掏钥匙开门,只见街上有一驼背小老头迎面招呼过来。

“老李啊、今个儿那么早收摊啊,唷!这两年轻人是…”

“哦、是我外甥和外甥女,来看我来着、看你、现在腿脚利索了吧。”

“利索了、利索了,还得多谢你上次那瓶药酒啊…”

小老头哼着小曲走远了,此时的大叔才不紧不慢掏出钥匙开门,三人径自来到二楼小厅,小厅里放着一套颇有年岁的木质沙发,围着一张透明玻璃桌,地板上铺的是四四方方的旧式红瓷砖、没有雕花,玻璃桌对着墙的放着一张电视桌,桌上摆着一台四四方方的电视机,墙上琳琅满目贴着各种奖状。

班晓与以琳挑了木沙发相邻而坐,大叔靠门而坐,此时看起来他已经像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神暗淡,最显眼的还是他的左手,一直抖个没停。大叔叹了口气,咳了两声、从玻璃桌下面拿出一袋土烟丝,娴熟的捣腾着他手中的半米长的烟杆…

“丫头、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啊?咳!咳!”

“他们叫你老李、我们叫你李叔吧?”以琳有意让仨人不要太紧张。

“你好、李叔,我叫班晓!”

“年轻人、咳!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进入他的梦境,并且成功梦解了,但是他醒来后却找到我…”(以琳忙着接过话)

“他没忘了你?”(李叔若有所思)

“是的,还有、他身上也有破梦印!”

说着、以琳连忙让班晓伸出左手让李叔见证,班晓像个木偶般惟命是从,他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不懂。

“‘阴阳印’!!!???咳!咳咳咳…”(李叔睁大着眼睛,不能相信眼前的印记)

“…阴…阳…印???”(班晓和以琳异口同声道)

李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了出来,微微后仰,靠着沙发,左手紧紧握拳、右手接着烟头,眼睛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咳!咳…这两天我破梦的时候遇见了不少‘先’和‘魇’,这太反常了!今天凌晨我还在和一只 ‘魇’陷入苦战,它太强大了,我的左手还受伤了,好在我及时用梦匙刺自己醒过来,要不然估计会命丧那怪物口中…”

“大叔你的梦匙是什么?”

“呐…”(李叔晃了晃他手中的竹烟杆,看起来、那不过就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烟杆,上面竹子的颜色都变成焦黄色了,完全没办法联想。)

“我的是这个!”(不知什么时候、以琳从包包里掏出一支银灰色的金属梳子,得意洋洋的晃动着。)

这个就是班晓梦境里以琳手持的那根尖刺?班晓用一个圆珠笔扎进了自己的心脏?班晓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完全不能够接受。

“李叔、你能告诉我什么是‘阴阳印’吗?”

班晓的问题再次把大家都拉回了问题的重点。要了解什么是阴阳印、我们必须从破梦人的世界里说起。

破梦天赋是一种初心、也是一个‘善良’的本心,他也许靠血缘传递、在经历过很多磨砺后、在某个机遇中就会被动开启破梦印!破梦印一旦开启就永远不会消失、伴随而来的便是一种或多种神奇的力量。破梦印的形状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一双眼睛、眼睛上方排列的纹饰越多层越复杂、印记带来的能力就越大,但是眼睛下方开启纹饰的人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据李叔说法、这是一种神秘的印记、极不常见。

眼睛上下都开启纹饰的印记就叫做“阴阳印记”。每个破梦人都一定会有破梦印!但拥有破梦印的人不一定就是破梦人。所以以琳第一次见到李叔说拥有破梦印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这话是不正确的!开启了破梦印后直到死都没有成为破梦人的有很多、甚至还会因此成为人间的隐患。破梦人必须拥有两个必须条件,破梦印只是其一,另外一个重要的条件便是“梦匙”了!李叔和以琳都有属于自己的梦匙、所以他们是破梦人,班晓虽然拥有破梦印可他并没有“梦匙”,所以他并不能进入别人的梦境,还不是一个破梦人。所以、有个真正的破梦人来引导就显得十分重要了。然而、什么是梦匙呢?怎样拥有属于破梦人自己的梦匙?

以琳和班晓专心的听着李叔在讲解、就如同老师傅在传授自己的两个弟子、时间一分一秒再流逝,气氛变得融合、窗外还不时的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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