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魅也不敢逗留太久,不多时便返回军医的帐篷去了。
“老先生,老先生,醒醒……”南宫魅点了点老军医身上的穴位,之后不停的晃动着老军医的胳膊。
“啊?”老军医睁开模模糊糊的双眸,疑惑的看着身旁站着的南宫魅,“姑娘,我怎么了?”
“你是军医,怎么问我?”南宫魅傲慢的偏开了脑袋,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您怕是老了吧!刚好包扎好我的伤口,就昏睡了过去。我已经叫了你老半天了。”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治伤的时候昏睡过去?”老军医瞪大了双眸,一脸的不相信。
南宫魅用未受伤的手把玩着锋利的手术刀,淡淡的说道:“摸摸你的后颈,有何感觉?”
老军医摸了摸他的后颈,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很痛。”他是医生,可是他却一直不知道他的后颈还有这样一处伤,若南宫魅不说,恐怕他还发现不了!那可就不知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了!他看向南宫魅的目光中多了份尊敬,谦逊的说着,“恕老夫愚顿,不知何故,姑娘可是知道?”一个医者问人这样的问题,还真是丢脸的。
南宫魅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颈穴受创者,疲惫异常,嗜睡易晕倒…”她看了看老军医,“即使发现,还可救。若时日过长,将会在睡梦中死去。所以此病也叫…梦鬼。”
“梦鬼?”梦中遇见鬼而被鬼勾走灵魂吗?听到这里,老军医已经冷汗直流了。虽然凭南宫魅的三言两语不足以相信他得了
这样的怪病,可是后颈上的疼痛却又是真真实实的,而他也确实不知道此病何治。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吧,我等你醒来也耽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了,也该走了。”南宫魅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
“姑娘且慢!”老军医赶紧留住南宫魅,“老夫感谢姑娘未将老夫治病时晕倒之事让外人知道,还请姑娘救老夫一命!”说着,双膝一弯,便欲跪下。
南宫魅在老军医双膝即将触地之时拦住了他,淡淡的说道:“你既为我治伤,我不想欠人人情,便还你一个人情,治好你此病。”
老军医感激万分的看着南宫魅:“多谢姑娘!”
南宫魅所谓的治病,便是用银针在老军医后颈东插插西插插,不一会儿便收起了银针:“好了。两三日内,你还是会感觉疲惫,但过后就会好很多。再过几日,我会再来一次,你不必担心。”
老军医所得之病并非病,而是南宫魅在现代学的一种针灸术,只要被准确的刺中穴位,便会感觉疲惫无力,嗜睡易晕而不自知。时日长久之后,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身亡。
南宫魅对老军医所说之话全部属实,只是没说这是她下的针而已。
老军医热情非常的将南宫魅送出去,并嘱咐守在外面的侍位:“南宫姑娘的伤非常之重,你们好生照顾着!过些天,一定要带她来换药!”让她来给他救命!
南宫魅面无表情的离去,心中却早已冷笑连连。上官穆少曾为逗乐而教给她的,没想到今天却有了这样好的作用。
南宫魅将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依旧穿着一层薄纱,走到洛铭的床塌前。
今日却和往日有所不同,床塌前不再只有她一个人先回来,洛铭早已端坐在床塌上等着她了。
南宫魅有些诧异洛铭提前的出现,往日这个时辰,他都会和众将军们谈论战情,或者做些别的事情,但是却不会回到这里来。但她随即便快速的恢复了冷淡的神色,不卑不抗的问道:“王爷是否要就寝?”
洛铭冷冷的命令道:“过来。”
南宫魅嘴角冷冷的向上勾起,不缓不慢的走到洛铭面前。对眼前这个男子的残暴她已熟知,对他无休无止的欲望她已习惯。即使现在她受伤了,她也做好了承欢的准备。
洛铭修长的手抚上她消弱的肩膀,轻轻一勾便将她身上裹着的薄纱从她身上滑落,露出诱人的铜体。
他的手搂住她水蛇般的腰支,将她抱到了床踏上。
这次他却并没有随着压在她的身上,而是躺在了她的身侧,给她盖上了被子,静静地闭上了双眸。
南宫魅被洛铭的行为感到很不解,也很不习惯。
她睁大了双眸躺在床,此时却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之后,南宫魅终于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喘不过气来,准备开口。不知为何,忍耐力一向最好的她,在他面前却忍耐不住。
可是她刚要开口时,耳边却传来洛铭慵懒的声音:“什么都不要说,就这样静静的躺在本王身边。”
她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在她脑海中久久回荡着。
他,是照顾她的伤吗?
南宫魅闭上了双眸,不久竟沉沉的睡熟,失血过多确实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深夜,洛铭睁开了闭着的双眸,单手撑起脑袋,狭长的双眸卸去了平时的冰冷,静静的看着身旁南宫魅悄丽的脸蛋。
他深知她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属于他,可是,他却依旧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将她占为己有,即使不准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可是这女人让他太失望了!不只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俘虏的身影,还因为那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谁说她冷莫?谁说她无情?她对那个男人可是有情的很啊!
洛铭越想心中怒火更盛,修长的手紧握成拳,双眸之中泛起了杀意。
虽然南宫魅受伤了,可是洛铭依旧让她走进了格斗场。
这次她选择的武器,却不再是那把修罗之剑。而是十一枚银白色的针叶飞彪。
士兵们看到南宫魅走进格斗场时,却不似往日那般疯狂的欢呼叫嚣,反而疑惑的议论声将整个格斗场变的嘈杂起来。
她什么兵器都没带,昨日又受了伤,这样走进斗场,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南宫魅毫不理会围外充天的议论声,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十人对面。
她看着对面紧张西西的十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这十人,一看功夫就是不怎么到家的草包,夸她还准备了她那么引以为傲的索命叶来对付他们!不过看来,洛铭还不想她就这么死掉!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是含格?她的心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猛然愣住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乎这个了呢?
南宫魅带十一枚针叶刚好,一男子用兄弟的身躯挡住了南宫魅的针叶,可是第十一枚针叶却从他身后出现,直接钻进他的脑袋。
十多个俘虏一起倒下,也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士兵的眼中所看到的情景便只是许多道白色的亮光斜斜的飞出去,精准的没入俘虏的身体之中,那些俘虏便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洛铭冰冷的双眸中也闪现过一抹诧异的神色,看来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还真的少的可怜啊!他对她的兴趣更加的浓厚了!
格斗场上片刻的安静之后,立刻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声,众士兵竭斯底里的大喊:“南宫魅!修罗女神……”她已经成了他们心中夺命修罗的代名词,士气之高涨。
炫黑的夜,再次悄无声息的来了。南宫魅的梦魇,继续开始了。
洛铭不再给她休息的时间了,疯狂的向她索要着。
**的她,被迫承欢,她绝美的脸蛋上再没有初时的潮红,只是淡然的白。两扇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妖媚的眸,似乎一切已经与她毫无关联。
洛铭停止了动作,似乎很不喜欢她这样僵硬的躺在他的身下,没有任何一丝回应。薄薄的唇瓣凑到她雪白的脖颈,轻轻吻了之后重重的咬了下去。
鲜血顺着雪白的肌肤蜿蜒而下,洛铭却享受的舔着她受伤的肌肤。而剧烈的疼痛,只是让南宫魅微微皱眉而已。
野兽的掠食终于停止,南宫魅疲惫的躺在属于她的角落里。她闭上双眸不愿睁开,试图将灵魂从身体里抽离,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可是,身体被一阵大力的拉动却让她游离的灵魂快速归体。
她猛然睁开双眸,却只见一堵古铜色的肉墙。而她纤细的腰肢,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紧紧窟住,圈进了一个偌大的怀抱之中。
她和他的身体紧密无缝的贴合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他想干什么?他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的动作!
她刚想抬起头来,却被他的下巴抵住脑袋,耳边传来他嘶哑的嗓音:“别动!”
南宫魅听话的没有再继续动,身体更是乖巧的保持着原状。她不是不想动,她只是不想因为她无谓的挣扎而引来这头野兽再一次的残暴索要。
许久之后,她才知道他的用意。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用意,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再做,静静的闭着双眸。但他却抱的很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中一般。
她渐渐平静下来了躁动的心,耳边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他竟然将他的心跳暴露在她面前,这可是致命的!
可是南宫魅却没有起任何的杀意,心中竟从未有过的宁静。似乎忘掉了一切的仇恨,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他的怀抱,好大好温暖,也好……安心。甚至让她迷茫了她对他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