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題,”南宫魅的眼眸一片冰冷,周身似裹上了一层寒霜,“为何要让洛铭当先锋,”若不是做先锋,洛铭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每次冲在最前面甚至以一敌百,即使再强大的人也会遍体鳞伤的,
洛肆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色,但却快的令人无法察觉,他优雅的在桌边坐了下來,漆黑的眸子看着茶杯中满满的茶水,淡然的说道:“你是因为洛铭杀李将军的,”肯定句语气的疑问句,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味道,
南宫魅也不打算隐瞒,嚣张的说道:“洛铭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洛肆的眉头微蹙,抬眸看着南宫魅有些发怒的说道:“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要这么做吗,值得吗,”
南宫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舒尔嘴角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风轻云淡的说道:“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为他做一切我能做到的事情,包括死亡,”
洛铭不要她了,为何洛肆知道得这般清楚,他一直都这么关注她还是……南宫魅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情沒那么简单,
洛肆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站起身來,冷冰冰的说道:“你会后悔的,薄情寡性的洛铭,他什么也不会给你,”
南宫魅的眼眸如星空般璀璨,洁净,淡淡的说道:“我早已不期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了,我只想要呆在他的身边,看到他平安就足够了,”
“啪……”重重的一锤砸在楠木桌上,顿时那张坚实的桌子碎成了两半,洛肆愤怒的看着破碎的桌子,眼眸中布上了血丝,修长高大的身躯被一层肃杀之气笼罩,
洛肆突然的发飙令南宫魅心惊,但早已习惯了腥风血雨的她神色沒有半丝的变动,依旧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淡然的就像她只是看戏的局外人一般,
洛肆突然抬起满是痛苦的眼眸看着南宫魅,愤怒的吼道:“朕不准你爱他,”
她可以爱任何人,却不能爱洛铭,当初若不是洛铭将她送到他的眼前,又三番两次的将她从他身边抢走,他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痛苦,
一切的痛苦都是洛铭造成的,他会将他所承受的痛苦千百倍的还给他,
“我已经深爱他了,”南宫魅风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眸中的坚定抵过了沧海桑田,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关节发出的响声清晰的在帐篷内响起,洛肆充血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南宫魅,复杂的眼神早已让人看不出是爱是恨,
“皇上……”外面闻声赶來的侍卫焦急的冲了进來,他们听到桌子碎掉的声音,进帐篷便看见南宫魅和洛肆互视对方的诡秘场景,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洛肆拍碎桌子,怒吼南宫魅也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那些不长眼的侍卫闯进來护驾正好闯在刀口上,
“滚,”洛肆冷冷的吼了一声,高大的背影给人以无限的威压,
“是……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的侍卫们被这一声怒吼差点吓破了胆,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洛肆的目光始终不离南宫魅,经过痛苦的挣扎之后,他冷冷的对着南宫魅说道:“爱上他,你注定撕心裂肺,”说完,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冰冷的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皇上……”南宫魅上前一步唤住了即将离开的洛肆,“当初你得到了含格,却是伤了洛铭的心,他痛了四年,我的到來,或许就是为了抚平他的伤口,上天是公平的,并沒有厚待谁,你有了含格,你已经得到了你的幸福了,不要再为难洛铭,他也值得被人珍惜,”如果不是洛肆,她也不会再在这个军营里见到洛铭,更不会看到他满身的伤痕,
为何你珍惜的人只有他,他终究是沒有说出口,他已经有含格了,却又对南宫魅念念不舍,虽然这段情他始终是放不下,却也真沒理由再坚持下去,
他们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不能心软,不能收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她搂在怀中幸福的笑,他做不到这么宽厚,
甩袖,洛肆大步流星的离去了,脸色无比的阴沉,任心痛将他紧紧包裹,
有了含格的帮助,南宫魅很顺利的混进了军队里,穿上军甲的她虽然依旧沒有男人那般魁梧,但却也有了一股英气,戴上头盔,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蛋,如果只是晃眼看过,根本不能直接将她和男人们分开來,
那张娇颜的脸蛋被遮的七七八八,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笼着一层寒霜,冰冷的眼神无声的告诫着生人勿近,即使是对南宫魅这个新來的士兵有兴趣的也因为她的冷漠而却步,
号角吹响,所有的人整装待命,时刻准备着出发,出行之前点名的将士是一个南宫魅不认识的男子,她也就更加顺利的跟着大军出发了,
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步兵,和大多数士兵一样跟在将士的高头大马之后,她离骑马前进的洛铭有着好一段距离,却也能时刻看到洛铭而不至于被他察觉,这个位置很棒,
浩浩汤汤的军队踏着厚厚的白雪在寒风之中前进着,即使环境一点也不有利,依旧不减他们的高昂士气,
南宫魅突然有一种感觉,她似乎成了传说中为父从军的花木兰,女子穿上军装,依旧可以如男子一般打仗,任何艰苦的环境都可以和男子适应的一样好,
她并不是为父从军,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不让他的身上再多出一道伤痕來,
不知在雪地中走了多久,大军在茫茫雪地中停了下來,南宫魅归属于洛铭带的队伍之中,身为先锋,洛铭带着他的队伍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藏身在茫茫大雪中的山谷逐渐显露了出來,
上百人的队伍走进山谷之中便快速的藏了起來,由洛铭带头,众人都拔出了剑來,随时准备着打过來的敌国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一百多人偷袭上万人,这真是一项找死的任务,今日带兵出征的是王将军,也不知是他脑袋秀逗了还是故意借此要了洛铭的命,不安好心的意图明显啊,
南宫魅在心中暗咒王将军,心中也为洛铭捏了一把汗,洛铭昨日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今日不但照常出战,还被搞了这么一招,即使他的武功再高强,应付起來也是有些艰难的,能够活着走出这里便是十分幸运的了,
南宫魅将手中的剑柄握的更紧了一些,微眯眼眸密切的注意着前方的动静,身上的暗器全部到位,
即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不能再让洛铭受伤了,昨晚的那一幕幕还让她心有余悸,
马蹄声由远而近,成千上万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着,不多时,由好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带着的军队从山谷的另一头走了过來,
洛铭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敌军快要走到他的面前他依旧淡定自若的等待着,镇定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南宫魅不懂得打仗,更不懂古代人肉战争的兵法,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洛铭,等到他一有动作她便会有动作,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敌,更不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如果真的有必要,她会把洛铭敲晕带走,
为首的将军骑着的马头已经平行的出现在了洛铭的面前,洛铭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岩石后,直到带兵的将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冰冷的他如同猎食的猛虎一般弹身而起,锋利的剑超过了风速向着带兵将军砍去,
战马嘶鸣,带兵将军察觉到危险的逼近,本能的拔出佩剑來阻挡,刀锋相撞,他艰险的逃过一命,却也从战马上摔了下來,一身染雪,
顿时,洛铭的部队都从山谷两旁冲了出來,犹如饥饿已久的野兽向着他们的猎物扑去,待敌军刚反应过來遭到偷袭了,他们的军队已经损失了许多,
刀剑相撞,鲜血飞洒,伏尸遍地,战斗刚一开始已经死伤众多,
带头的将军快速的从地上站了起來,看着他惨死的部下,心如刀割,恶狠狠地看向洛铭骂道:“沒想到战神也有这么卑鄙无耻的时候,纳命來,”说着,带头的将军挥舞着他的剑便向着洛铭扑來,咬牙切齿的模样大有一股要把洛铭生吞活剥了的意味,
只要不对上将士级别的人物,解决一些虾兵蟹将对南宫魅來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甚至还有工夫观察洛铭的战斗,左手指间的银针随时准备着飞射而出,
洛铭的功夫在带头的将军之上,但因有伤在身,不能尽权全力的他只能和带头的将军打个平手,几十招下來,体力不支的洛铭在带头的将军不要命的打法下开始显现出了劣势來,
南宫魅眉头紧皱的看着洛铭这边的情况,心中将王将军祖宗十八代挨着问候了一个遍,对着其他想要加入战况对付洛铭的敌方将领她就毫不留情了,
好几根银针从她的手中飞射而出,根本无人察觉,想要靠近洛铭的三个将领嘴角溢血,眨眼的时间便成为了这个战场上的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