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便忽然被一桶水泼醒。舒榒駑襻
容颜在模糊中抬起头来,正看见苏流郁狞笑着看着她。
“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你干嘛病怏怏的,你睁开眼睛继续骂我啊!”苏流郁笑的越来越狰狞,好像个魔鬼一样。
容颜笑起来,“不,我不骂你,我要保存体力,等着看你死的样子,所以比起来,我连骂你都不屑!”
她看着容颜没有一点力气,虚弱的好像整个人都只剩下一副骨架,躺在那里,半死不活婷、
她呵呵的笑起来,说,“你也就活了一张嘴,容颜,你也就是嘴硬,我看你快要挺不住了吧,你想睡觉了吧?”
容颜说,“不,我不睡,我就这么看着你。”
“你挺不住了,容颜,没关系,我有东西帮你,我会让你马上兴奋起来的。”她从一边拿出了针筒,被冰镇着的针筒,里面那液体让容颜猛然睁大了眼睛姻。
她说,“只需要一点,你就可以持续的兴奋上许久。”
容颜立起来,向后靠去,“苏流郁,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折磨我,让你开心吗。你看看你现在,你跟我相比,我们谁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明明是可以很好的生活的,你到底是被谁变成了这样。”
听见她这样说,苏流郁却更被激怒了,“你说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容颜,你还能这样说我?到底是谁把我变成了这样?不就是你吗?”
容颜咬唇,“不,你本来是普通的女孩的,就算你很高傲,你很嫉妒,但是你不会这样的,是谁挑拨了你对不对,你是怎么逃出监狱的?你一定不能自己掏出来对不对?”
苏流郁眼睛微微动了动……
在这一瞬间,门忽然被什么人撞开了。
苏流郁跟容颜都是一愣。
进来的人是沈奕默,他穿着黑色的运动衫,看起来挺直的身体,十分的强壮,他闯进来,第一眼便望见了地上的容颜,她躺在那里,浑身都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心里一紧,随即,凶狠的目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苏流郁。
苏流郁不过一滞,然后,她率先反应过来,快速的,一把抓起了容颜,将针筒对准了容颜的脖子。
容颜被拉起来,身上已经没了感觉,只觉得呼吸困难。
感到那针尖对着自己,想到里面的液体的厉害程度,她浑身一凉。
苏流郁说,“你再过来一点,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沈奕默停在那里,看着她,双手摊开,放在面前,“不要激动,流郁,我什么都没带,我一个人在这里,你不要怕。”
流郁,流郁……这个叫法,真真的亲热啊。
就好像他往日对她的温柔细语,丝毫没变。
苏流郁几乎就要流下泪水来,看着沈奕默,她摇着头,说,“沈奕默,你怎么这样残忍。”
沈奕默点头,“没错,残忍的是我,我是恶棍,是我害了你,所以你干嘛这样对容颜,她是无辜的。”
苏流郁说,“不,你是因为她才迁怒我的,你是因为她,才会要陷害我,你要为她报仇,所以才会这样对我,但是,你为她报仇,谁能替我报仇呢,没有人关心我,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我,我只能自己替自己报仇了。”
沈奕默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报仇不报仇的,现在都先放下,你要为你自己着想,你现在这样,该为自己想一下,你难道真的就想这样下去,不管以后,只为了报仇就好了吗?放过容颜,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你不要再哄骗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就是你把我弄成这样。”她拉起了容颜,说,“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面前的这个人,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卑鄙小人,他利用我,陷害我,他早就预谋好了,他早知道会出事,他还假装跟我谈恋爱,他其实都是在骗我,一个利用女人的男人,你就要的是这样的男人吗?”
容颜被她用力的摇晃着,她虚弱的干咳,险些要呕出来。
沈奕默心跟着提了起来,看着她这样,忙说,“好了,好了,流郁,你停下,听我说。”他轻声说,“好,我们现在谈条件好不好,这样,你现在既然已经逃狱,我帮你跑路怎么样,我送你去加拿大,我保证你在那里会有新的身份,我保证你会有新的生活,我愿意给你一笔钱,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继续过可以挥霍的生活,你想想,这才是对你有利的,比你跟我这样对峙,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要好的多吧。”
苏流郁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的脸,似乎在审视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沈奕默微微向前走了两步,“你想想,就算是容颜死了,我死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不过是一起死而已,这对谁有好处呢?对谁都没有好处是不是。”
她唇角动着,沈奕默一直注意着她手上的针筒,针头,依旧在对着容颜的脖子。
沈奕默说,“我知道是谁帮你逃狱出来,我知道是谁在挑拨,你这样才真的是又被人利用了,你想想,他会那么好心吗?不,他不会好心的,他就是想看你跟我两败俱伤,他好左手渔翁之利,流郁,你现在该真的好好的为自己想想,而不是这样疯狂,这对你我都不会好。”
苏流郁的手似乎轻轻松了松,容颜微微动了动,轻轻抬起眼睛,遥遥的,跟沈奕默对望着。
容颜对着他,微微摇头,沈奕默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随即,沈奕默忽然动手,一把拉住了苏流郁的手臂。
容颜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挣脱开了苏流郁的挟持。
苏流郁大叫,“容颜,你这个贱人。”
沈奕默却在那里,拉住了苏流郁的手臂,抱住她。
容颜看着那针头仍旧明晃晃的在那里晃着,她大喊,“那里是毒品,不要被刺到!”
沈奕默一面抓住了苏流郁的手腕,回头对容颜厉声说,“出去,快点!”
容颜却想要冲上去帮忙。他说,“快点出去,外面有人,叫人进来,快,出去!”
容颜咬唇,死死的让自己的脚步定在那里,没错,她要去叫人来,不要担心,小小苏流郁,伤不到沈奕默的。
她对自己说着,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话。
血袋被扯开,她快速的冲了出去。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她跌在地上,看见有几个人正冲过来,有人扶起了容颜,她抬起头说,“苏流郁……沈奕默……”
她话音不落,已经有人冲进去。
他们见她身上新的伤口,正不断的流血,忙帮她止血。
“割开的是动脉,除了手臂上的,还有腿上的,都有伤口,最好快点去医院,不然失血过多的话……”他们检查了她的伤口,要马上带她走。
她说,“沈奕默,看看他怎么样,苏流郁的针管里,是很厉害的毒品,是浴盐!”
他们按住了她,说,“你现在要马上去医院才行,”
“不,我要看到他没事。”
“容小姐……”
“我要看到他没事才行!”她坚持着。
这时,终于有人出来,嘴里喊着,“苏流郁被抓住了,二少来了。”
容颜转过头,先看到苏流郁大叫着,“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不得好死,沈奕默,你一定不得好死!”
容颜看着苏流郁被拉走,她疯狂的面孔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可怖。
她真是完完全全的疯了吧。
这时,沈奕默也在人的搀扶下,容颜一看他竟然在被人搀扶,当即心里一跳,他摆摆手,让人放开,然后来到了容颜面前,容颜身边的人自觉散开,沈奕默走过来,拉住了容颜的手,看着她,“怎么样、”
她摇摇头,惨淡的,目光里似乎带着些东西,不必言语,她知道,他能懂得。
他亦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说,“幸好我还来得及。”
她说,“你怎么样,那个针筒……”
“我没事,已经扔掉了,你放心,她还伤不到我。”
容颜看着他自信的面孔,心里想,该是没事的,那个药有多厉害,她曾经看到过,但是明显的,沈奕默并没有什么事,看起来仍旧是十分镇定的。
这时,沈奕默却先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
鲜血早已经将她全身包裹,他眼睛一紧,忙一把抱起了她来,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真的没事的。”容颜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知道她会没事的,她的命一向很硬,死的从来都是别人,而很少是她。
而经历过这样一次死而复生,似乎有什么,在他们之间改变着。
她想,她该把握住,她心里难得的心痛,让他知道,她有时候,也不是真的那么冷血狠心……
他就那么抱着容颜,往医院赶去。
随后,陈警官带着人赶来,获取证据。
在看着房子里留下的惨烈的一切,几个人都是唏嘘,这个刑法,是专门对付那些经历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的,如今真用到一个寻常人身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要知道,这种一边灌血,一边放血的感觉,可不单纯是什么痛苦的滋味,那时,身体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虚幻,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觉得自己要死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似乎在融化,到了最后,只想自己能快点去死,当然,往往是没有人能拖到最后的,大多数受到这样刑法的,都是死于自杀。
苏流郁的做法并不专业,设备也不专业,所以大概弄的容颜更多受了一点苦头,看着满地的鲜血,大家都觉得惊骇,果然是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的好啊。
沈奕默也在稍后来到了这里,看着警察在取证,便只站在一边看着。
陈警官来说,“容颜怎么样了?”
沈奕默说,“她还在昏迷,她失血过多。”
陈警官叹了声,“这回可是大伤元气。”他看着外面地上的一滩血迹,说,“这个是怎么搞的。”
沈奕默说,“大概容颜注意到了这里乌鸦比较多,她为了能让人发现她,在这里滴出了自己的鲜血,我远远看到有乌鸦奇怪的飞来飞去,联想到你们说的,苏流郁有可能用的方法,所以来这里查看,果然找到了她们。”
陈警官说,“也就是容颜,总这么让人无奈,不过也好在是她,才能坚持到你去救她。”
沈奕默说,“苏流郁这次,不会轻判吧。”
陈警官说,“可能不会再有机会出来了。”
沈奕默笑笑,“原本只是一个惩罚,现在,她却这样自作孽。”
陈警官看着他,“她一直说,是你陷害她。”
他说,“她有证据吗?”
陈警官摇头,“要是有证据,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而是该用手铐跟你说话了。”
沈奕默依旧只是笑。
陈警官说,“但是,你对她未免也太狠了点了,毕竟她还是爱你的。”
沈奕默说,“以爱之名,就可以做很多错事吗?陈警官未免太多情了点,而我不想,在我这里,除了我爱的那个女人,我不想对任何女人多情,也除了我爱的那个女人,我可以对任何人狠心,不管男女!”
他对陈警官笑笑,转身向外走去。
陈警官不过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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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面在搜集证据的警员突然跑出来,说,“警官,这里有个针筒,你看,是不是就是口供里说的那个,放有毒品的针筒。”
陈警官看着袋子里的针筒,点点头,又奇怪的说,“里面是空的吗?”
警员说,“没错,是空的,所以我才说是不是……但是几个口供里都说,毒品并没有给任何人注射……是不是……”
陈警官心里突然一紧,难道,已经注射过了?
据人说,这个毒品是卡西酮,是剧毒的毒品,使用者的症状,会十分可怕,如果被人用过了,那么这个人,可真是危险人物了……
但是,会是谁呢……是苏流郁?是容颜?还是沈奕默?
他们却都表现的十分正常,这个毒品应该是立即发作字型的,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有发作。容颜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似乎还在那个红彤彤的的世界里,但是,面前的一切,却是雪白的一片。
在昏迷的时候,她做了许多梦,她梦见,她被注射了“浴盐”,然后在睡梦中,撕裂了自己。
那噩梦十分的真实,让她觉得自己难以分辨是梦还是现实。
好在,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父亲。
父亲正在一边,看到她醒来了,忙叫医生来,随后,沈奕默在后面走来,让医生先看她有没有问题。
医生看了看她的眼睛,听了听她的心跳,然后说,“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容颜。”她说。
“你为什么躺在这里?”
“我被苏流郁带走。”她说话还有些虚弱,有气无力的。
医生说。“只是有些虚弱,其他正常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父亲抓着她的手说。“谢天谢地,你又回来了,可真吓死爸了。”
容颜笑着说,“我没事的,对不起,让爸担心了。”
“你没事就什么都好了!”。
沈奕默那么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容颜抬起头,看着父亲,又看着沈奕默,说,“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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