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的清楚了,还是其实就是在做梦呢,靠在了萧潜的怀里,渐渐的就要睡着了。
萧潜低下头去,顾苡发丝柔顺的搭在他的胳膊上,脖子上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到他留下的一点痕迹,心底便不由的想到了昨天的情景,眯着眼睛,那么瞧着她,他下腹有些发紧。
顾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贴着她的身体。看着她好看的脖子,留着一点漂亮的漩涡,那是锁骨隆起形成的圆形,看的人心里一动,衬的那洁白的肌肤也多了几丝的俏皮和性感来峻。
萧潜一路抱着她到了医院,病房中,他看着医生给顾苡做了检查,低头询问道,“医生,我妻子……我是说,顾苡怎么样?”
医生小心的对萧潜道,“萧少放心,少奶奶不过是疲惫着凉了,该是没什么要紧,只是还需要休息和平时的修养,少奶奶平日的习惯该是不太好,太容易熬夜了吧。瞧着肤色太苍白了点,加上身体偏瘦,营养也该跟上点。鲫”
萧潜心中骂了句,都是她自己作的,好好的少奶奶不做,非要去做什么副总。
看着顾苡躺在那里,萧潜心里想,她确实是偏瘦了点,一把骨头硌的人疼,全身估计就一点呃呃肥肉都找不到,能不生病吗。
萧潜回去让家里佣人煮了汤,给顾苡送去。想着她在病倒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背着身体现在窗前,想着大大小小的事。
他相信顾苡,不是因为信任她,而是因为他知道顾苡就不是这个性子得人,就如同她自己说的,不管是多少钱,她不屑。
而且一个聪明人知道规避点危险,何苦做的这样明显,若真是顾苡做的,以她的能力。想不被忍查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也有,有些转移资产的方式不就是靠着地下钱庄,也很容易。不过是有些风险罢了。
顾苡做了这么久的风险投资行业,她不会怕风险。
萧潜想,这事要解决就要先证明顾苡的账户是别人开的,跟她无关,否则,证据面前,动机其实无关紧要,你不能跟人家说,顾苡不会用这么明显这么笨的方式,人家就能说顾苡是清白的。
萧潜正想着,又给张雅丽打了个电话,问顾苡的情况。
知道佣人已经去了,他想了想捞起衣服也跟了出去。
医院,顾苡吃过了米粥,自己拿起资料,看的仔细,趁着这一点时间,她也闲不住,更何况,这事情还真是冲着她来的,一不小心,她已经成了个犯罪嫌疑人,这一次,却是真真实实的,可不是有人不告她,就能作罢的了。
所以。她怎么能休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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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佣人是萧园来的,虽然不太认得,但是看着眼熟。
萧潜吩咐了佣人来,还是爷爷知道了这件事?
顾苡不是不想直接认定了是萧潜做的,只是,她性格里就不是个乐观主义的人,她一向悲观的很,想任何事,都先将最糟糕的可能想好,从来不会有过高的期许。
她这辈子最高的一次期望,便是她跟萧潜的婚姻了,这次婚姻的失利,也就正让顾苡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顾苡想。她这次若是进了监狱,萧潜会不会为她难过?抑或只是幸灾乐祸的说上一句,说顾苡你活该,说顾苡幸好我们离婚了吧。
她是运气不好,本来萧潜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偏偏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不是更使她原本就不好的印象火上浇油吗。
他的清欢就不一样,瞧瞧人家,清水一样的纯洁,不带一点瑕疵的,人生洁白的好像雪片儿一样,难怪萧潜喜欢。
又温柔,又懂事,又听话。
顾苡记得,曾经的陆清欢,在他面前柔弱的就跟小白兔似的。
食堂里,操场上,一向是萧潜在说,陆清欢在听。
在外,一向也是萧潜说什么就是什么,陆清欢望着他,带着崇拜的目光,小鸟依人的模样,谁看着都羡慕。
顾苡知道自己永远也做不到那样的温柔可人,永远也做不到对着萧潜低微到尘埃里,她骨子里就不是那么一种人。
顾苡想想,又自嘲的笑了起来,关键是,萧潜不喜欢她,即便她低微到尘埃里又如何?
顾苡看着佣人离开,自己穿好了衣服,脸上有些白,她擦了点粉,稍微扑了点腮红
,往日她不需要画眼线,双眼已足够有神,今天却总觉得眼睛像是没张开一样,所以干脆又画上了眼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几分的精神,样子好看多了,才满意的抿了抿唇上的唇膏,向外走去。
刚出了病房的门,一眼便撞上了萧潜。
顾苡一顿,看着萧潜同样愣了愣,随后,一双眉眼立即生硬的挑了起来,皱着的眉好似紧拢的山,他瞪着顾苡说,“你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回去上班去啊。”
“上班?你现在上什么班,你还在发烧。”
“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又没什么大事。”顾苡想,过去也曾经这样过,但是没人管,没人问,自己烧好了,又恢复正常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萧潜瞧着她这个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更为自己觉得悲哀,没事来关心她做什么。
他是有心没地方放了,到她这里来糟蹋来了,人家瞧着他就一副厌烦的样子呢,他干嘛还来自讨苦吃、
紧抿着双唇,他慢慢的侧过了身去,让开一条路让她通过。
顾苡只飘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去,迈步向外走着,双手些许的颤抖,没有逃过了萧潜的眼睛。
动了动,萧潜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要过去,狠狠的抓过了顾苡将她按回到床上去,但是,另一个自己,又不断的克制着自己,让他不要再去多管闲事,到是显得他低微的很。
做她根本就不稀罕的事,她心底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呢吧?
离了婚了,他还对她不断的纠缠着,好像对她割舍不掉一般。
呵,这个世上,就没有他萧潜割舍不掉的东西。
何况是她顾苡。
她是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萧潜越是这么想,越是气,看着顾苡走出去轻飘飘的样子,最后只觉得心头都被气的要冲破了喉咙一般。
顾苡顺着白色的走廊,一步一步向外走着,确实不过是发烧而已,这点小病,对她本就没什么,只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大约一些重要的事是做不得了,脑筋会有些不清醒。
然而,便是在这时,后面,微微颤抖着的手忽然被人一把拉住,顾苡回过头,就看到萧潜正拧着眉,恶狠狠的瞪着顾苡,就好像想将她一吧掐死了的模样,咬牙切齿。
顾苡眉头一跳,看着萧潜,“你干什么?”
萧潜深吸了口气,“走,回医院去。”
“我没什么事,何况,外面还那么多事要处理。”
“不在这一天两天。”萧潜大口的呼吸着,以免自己忍不住对她发火。
她还是个病人,至少今天,给她点面子,萧潜那么想着。
“我现在是要去洗刷我的冤屈,不是你被冤枉,你自然没什么感觉。”顾苡不客气的说。
“我……”
萧潜眉头越拢越高,刚要说话,却见后面,萧家的管家正快步走来,看到顾苡跟萧潜在这里,诧异了一下,萧衹紧急着要找他们回去,他百般打听才知道了,顾苡在医院,以为就顾苡一个人呢,谁知道,他家少爷也在,这是好过他再一个一个去问了。
他低头对两个人恭敬的道,“二少,少奶奶,老爷请两位回去一趟,说是想问一问这次离岸公司的事,让两位一起过去商量一下。”
顾苡跟萧潜一愣,顾苡看着萧潜,萧潜略显凝重,低头抿了抿嘴。
顾苡当即明白了过来,萧潜是还没告诉爷爷他们离婚的事。
顾苡觉得尴尬,已经离婚了,却还要以萧家媳妇的身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