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依珊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就是昨天晚上因为失眠么,然后想起来已经去世的爸爸了,心情就很不好。”
裴沛元信以为真:“哦,人么,都有个生老病死的,凡事想开点。”
荣依珊点点头,默默的吃自己的饭,不过话说回来,裴沛元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菜做的蛮有味道的。
只是,好像这两次过来他这里,都没有见到保姆什么的,难道他平时都是自己负责自己的饮食起居么?
按理说,堂堂尚山家族的继承人,不是应该前呼后拥才对的嘛,可是看他这个人,倒是很低调的样子。
这么想着,就忍不住问一句:“你为什么都不请个保姆过来,自己一个人不是很辛苦。”
裴沛元就笑了笑,解释道:“怎么说呢,我是一个比较喜欢有**的人,不喜欢家里有一个外人如影随形的感觉,所以一般来说,只是隔段时间找人来打扫一下卫生,至于平时的琐事,就都自己一个人来搞定了。”
荣依珊很怀疑他嘴里所说的“**”,是不是就是指的他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过这样的话她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可是,裴沛元却不知怎么就看出来她的心思,替她说出来了:“我再一次重申一下,不要老是把我想象成什么花花公子。我一旦认准了一个人,就一定会很专一的。至于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些有关于我的不好的那些传闻,都不过是一些误会而已,当不得真的啊。”
荣依珊不言语了,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饭。
他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又没有关系,为什么一定要在自己面前强调来强调去的呢,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嘛。
裴沛元这么给人质疑,然后又给人这么无视,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郁闷啊。
可是,有什么法子,他偏偏就很执迷不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且还不可自拔了。
没办法,转移话题吧:“荣依珊,我晚一点就去给你报名,然后,把资料给你拿过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份兼职马上辞掉,把心思都用在这次比赛上面,知道吗?”
谈起来正事,荣依珊就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这次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兼职其实也不是一定就要辞掉”
这一次,裴沛元明显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动不动就是你的兼职,每天工作到半夜十二点,那样累死人的兼职做不做有什么关系,你不辞掉它,哪来的精力搞设计?”
荣依珊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每天工作的时间呢?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辞掉呢,只是又很担心,万一自己不能在这次比赛当中拿奖,重新找一份新的工作大概很吃力的吧。
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才过来不久,语言也不怎么适应,找份工作并不容易,如果万一拿不到奖金,再把工作也丢了,我和妈妈的生活就很成问题。”
裴沛元愣了一下,然后心里莫名的痛了一下,为她。
“我敢保证,以你的努力和天分,拿个奖不成问题。而且就算是你拿不到,随便你想做什么工作,我来给你安排。实在不行,大不了嫁给我么,做尚山家族继承人的女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不了。”
荣依珊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很无语:“裴沛元,你就不能不老是胡说八道的么,我和你说过的,我们两个人根本不合适,以后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吧,会给人误会的。”
裴沛元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谁要误会就误会嘛,总之我是不介意的。”
荣依珊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他不介意那是因为绯闻太多,虱子多了不痒,可是自己,实在不想招惹上他这样的人物,那样会很麻烦的啊。
两个人吃过了早饭,就准备着去学院了。
出了别墅的门,裴沛元过去车库的方向提车,蓝熏草就在门前等他。
可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不远处,几棵茂密的树木之后,像是有什么动静。
按理说,这里不应该有什么人的啊,那么难道是谁家养的宠物,猫啊狗啊的什么跑过来了?
心里头纳闷儿,就忍不住张望过去,然后,就觉得有一片黄色的衣角从树干的后面飘出来了。
奇怪了,难道说那应该是一个人,可是,这里毕竟是属于裴沛元的私家别墅,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是来做什么呢!
该不会是,因为他的身份,想要绑架勒索,或者,他家族内部有人嫉妒他继承人的身份,然后妄图要杀人夺权吧?
这样胡思乱想着,荣依珊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提起来了,也就更加的留意那边的动静。
有心想给裴沛元打个电话让他有个防备,可是无奈,自己又根本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正满心纠结着,冷不防的那边好像什么光亮冲着自己的方向闪了一下,再闪一下。
荣依珊本能地伸出手去遮挡住自己的脸,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对方应该是狗仔。
还好还好,不是绑匪,也不是杀手。
至少性命无忧。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狗仔们可是最会有无中生有,造谣生事的,自己在裴沛元的别墅外面给抓拍到,不是会很麻烦吗?
裴沛元不在乎多一条花边新闻,自己可不想出这样的风头,那样会很麻烦的。
荣依珊这样想着,就用自己的手袋,紧紧的捂住脸,生怕给对方拍到了自己的庐山真面。
好在,裴沛元的车子很快开了过来,她就急急忙忙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都已经坐到位子上了,手袋也依旧遮挡在脸前。
裴沛元一面转动着方向盘,一面忍不住皱起来眉头:“是不是看到狗仔了?”
荣依珊脸色不大好看:“可不是吗,他还对着我拍照,我担心,自己沾你的光,明天摇身一变,就也成了公众人物了。”
不无埋怨的语气。
裴沛元却无所谓的笑了笑:“有多少人想沾我的光都沾不到,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