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有些黯然的看了肖晴一眼,半响,突然说:“肖晴,我打算和顾维泽分手。”
“你疯了!?”肖晴捧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随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上,砰地一声,咖啡从杯子里溅出来。
“我也希望我疯了,可我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凌舒曼垂下眼帘,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三年的感情,并不是她说断就能断这么简单,只是想到将要离开顾维泽,她感觉她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爱上了别人?”肖晴小心翼翼的问。
凌舒曼摇了摇头:“肖晴,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还不想说,也解释不清楚,但是你知道,顾维泽对我有恩,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与他提出分手,何况我对他是有感情的。”
她低垂在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隐隐闪着晶莹,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追究,肖晴伸手握住凌舒曼的手:“不想说就别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
凌舒曼无力的点着头,突然觉得喝过的咖啡竟是这般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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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樊天蓝的离开,天星及时调整了重点培养对象,也经过他这一顿震惊娱乐的丑闻过后,天星所受的影响空前巨大,旗下的艺人不是解约,就是接不到片约,所以就目前,能撑起天星的,无疑非杨曦莫属了。
杨曦作为两年前才出道的艺人,拍过两部戏,最近在一部穿越剧中,担任了女二的角色,凭其出色的演技和姣好的样貌,让观众所认知,并且一举拿下了金蝶奖的最佳新人奖。
上午,天星几个高层开完会,把计划敲定后,便一致决定,由凌舒曼担任杨曦的经纪人。
对于杨曦,凌舒曼并不陌生,在别人的言论里是一个很懂得利用自己本钱的女人,此前听说过她的一些不好的传闻,甚至还有与顾维泽的,凌舒曼反倒是很淡定,只是一笑了之。
身处娱乐圈,这点免疫能力还是有的,也深知明星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新闻,只要是有新闻,就意味你还有人关注。
所以,很多绯闻,是为了增加知名度而炒出来的,炒多了,真的分不清真假了。
何况,她没有理由不相信顾维泽,用顾维泽的话说,能借他炒绯闻,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连顾维泽都觉得这些绯闻荒谬至极,她又何苦计较呢。
其实感情还是顺应顺其自然的好,命中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再怎么强求也没用。
接到成为杨曦经纪人的调令,凌舒曼立刻与杨曦的助理做了简单的沟通,把杨曦近段时间的重要行程一一记录在案。
她一向对与艺人的关系拿捏得清楚,深知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像是水和舟,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优秀的经纪人懂得如何让艺人的路越走越宽,懂得维护艺人的尊严,更懂得约束自己的行为不给艺人的形象“抹黑”。
所以,面对不同个性的艺人,她都会以最大的尊重来给他们更大自由的发挥空间。
她对杨曦的助理说了声谢谢,合上本子,准备去片场接杨曦,顾维泽却把她叫住了:“舒曼,晚上樊天蓝的践行宴能不能再推一推?夕夜下午到达J市,晚上与他约好了详谈关于合作上的细节。”
凌舒曼原本要把记录本放入包里,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僵直在了原地,颜夕夜这个名字就像一剂麻醉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不堪的过往容不得她有半点想忘记的心思。
她紧了紧情绪,看似平常的说:“维泽,既然合约已经签订,细节的部分你来安排就好,我就不参与了。”
顾维泽轻轻摇摇头:“不好,合约既然是你谈成的,情况你最了解,而且,夕夜的意思也是要你负责到底,再者,广告代言人选定了是杨曦,你又是杨曦的经纪人,晚上你们都要到场的。”
他拉过她的手,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心里:“杨曦我已经派人去接她,你不必去了,还有,本应该由我去接夕夜的,但是与杨总有约在先,脱不开身,我知道你下午没事,你替我接一下夕夜,可好?”
她有些木讷的瞧着手里的车钥匙,嗫嚅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到借口推脱,她知道J市有颜夕夜的产业,想去接他的人如过江之鲫,这等‘好事’之所以轮到她的头上,还不是完全拜了他所赐?
可是,顾维泽,你知不知道你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凌舒曼深看了顾维泽一眼,一时间百感交集,也知道,这件事也一定要尽早向他挑明,不然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颜夕夜是下午四点左右抵达J市,凌舒曼计划先把他直接送到皇宫大酒店,饭席也订在了那里。
据说他在皇宫大酒店的空中四合院订了一个房间,一时间把凌舒曼听得震撼不已。
一百万一个晚上,扔到水里,也能激起好大一朵水花,心里堵着一口怨气,有些责怪顾维泽把钱花在这个地方,直到顾维泽解释说皇宫大酒店本来就是颜夕夜旗下的产业,又是令她一番咂舌。
所以,人不是无缘无故狂妄的,必定是有一定的资本。
就颜夕夜来说,先不谈他那连女人都嫉妒的俊帅外表,光说他的身家,就足以他傲视群雄了。
此时,已经来到飞机场的凌舒曼站在出口处,很远就看到了颜夕夜,。
他佛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把说有人的目光都遽住,只见他穿着式样简单休闲的黑色立领衬衣,领口解开两颗,露出紧致结实的健康皮肤,意态潇洒休闲,就仿佛是来度假村度假的客人一样。
颜夕夜的目光漠漠转向她,露出一个足以蛊惑人心的笑容,他这么一笑,显出嘴边浅浅的梨涡。
看得凌舒曼惊心动魄,却有一丝晕眩,恍惚之间仿佛回到过去。
她记得这样的笑。
四岁那一年的某一天,她对他淘气的恶作剧,在他的房间门上挂上了一盆水,他用脚尖先把门踢开,桶先落下,水并没有如愿的把他淋成落汤鸡,却在推门看到她的瞬间,他不经意间一笑,仿若从潮湿阴冷的泥土里,蹦出的花骨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