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清境,冯锡也算是做尽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情。
他把清境半扛半抱地弄上楼进卧室,又去浴室里为他灌肠,清境神智不清,一切都由着他做。
他像一个小孩子,蜷在冯锡的怀里,这样脆弱的他,惹来了冯锡无限的爱怜,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冯锡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怀里的清境,像是一只最脆弱的小动物,整个人透着软弱可怜,让冯锡的心柔软得不知道要拿他如何是好。
似乎稍微用大一点力,就能让他受伤。
从浴室里出去,冯锡这才喂清境喝下了药,床上已经有女佣人收拾好了,把他放上床让他睡觉,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睡吧,睡一觉就不会痛了。”
清境虽然神智迷糊,但是也不想理睬这个罪魁祸首,把脸埋进枕头里,一言不发。
冯锡不知道清境对他的抗拒,只以为是清境因为刚才的事情害羞,笑了笑,自己就出门了。
睡了四五个小时,冯锡精神很好,又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去书房里处理事务。
等一切弄好,开始有点睡意了,他才回卧室里去,进屋却发现清境不在床上,他愣了一下,心里一跳,居然怀疑清境是不是跑了,听到浴室里的声音,他才安下心来,过去一看,清境正虚弱地靠在洗手台上。
冯锡惊讶地问,“怎么了?”
清境皱眉道,“还是肚子痛,有些拉肚子。”
冯锡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过来扶着他回床上去,“再让医生来看看?”
清境道,“不要,比之前好多了。”
清境此时穿着他自己的睡衣,上面印着傻乎乎的小鸡,可爱无比。
冯锡看着却觉得不伦不类,和清境一起上了床。
清境虚弱地躺在那里,冯锡伸手捂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清境在他这样的体贴里睡过去了。
梦里,他被人搂在温暖的怀抱里,挺安心的。
他的记忆里,连父母也没有这样搂着他睡过。
他是五岁左右就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了,在此之前,有一两年左右的时间是和保姆一起睡,再之前就是一个人睡婴儿床,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被温柔对待的时候。
虽然冯锡对他做的事情让他很是厌恶,但是,心底深处,却又渐渐升起了一些依恋。
第二天,清境的肚子总算好多了。
冯锡看他好了,也就松了口气,之前看清境难受,他心里就一直挂念着,他是很少这样牵挂一个人的,所以牵挂起来,就很不习惯。
说是吃早饭,其实已经是午饭时间。
餐桌上,清境询问着他机票的改签时间,冯锡说,“是晚上九点二十,会提前一个半小时送你去机场,放心,不要记挂这件事。”
清境舀着炖得烂烂的羊肉鱼翅佛跳墙,他是一张馋嘴,吃得非常满足,不断赞叹道,“哦,这个好吃。怎么做的?”
冯锡于是吩咐管家,让厨师出来和清境说话。
厨师是个四十多岁有点壮的男人,很是恭敬地和冯锡行了个礼,冯锡说,“他想知道你这个怎么做的。”
清境其实刚才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冯锡真让厨师出来说话,他知道厨师行业,很多菜是人家的机密,就赶紧对厨师道,“不用说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个非常好吃。”
厨师还是简单对他说了这道菜的做法,然后很感谢他的喜欢,冯锡对厨师道,“以后他来了,你就准备好这道菜。”又说让管家为他涨奖金的事,说辛苦他了,让他下去。
清境看冯锡一副大派头的样子,就埋下了脸,吃着东西不说话了。
冯锡慢条斯理吃着,又看向他说,“肚子还难受吗?怎么又没精神了?”
清境摇了摇头,“没事,食不语,以免我把口水溅你那边盘子里去了。”
冯锡,“……”
下午冯锡有个网络会议,他在书房里做事,清境无聊地自己看自己的书,就想去敲冯锡的房门,说自己想去机场看看能不能把机票换了更早一点回家,正好看到女佣人端了茶水要进去,他就自作主张说,“我来吧。”
女佣人笑着把托盘给了他,他以为这是清境想讨好冯锡,而清境是个可爱的惹人喜欢的温柔面相,家里佣人都还挺喜欢他,自然就帮他一把了。
清境敲了书房门,对着通话器,说,“我送茶来了。”
说完,房门自动打开了,清境愣了一下,端着茶水走进去。
他进去,房门又自动在他身后关闭,冯锡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是两台电脑,他又在翻一份纸质文件,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还站在门口处的清境说,“过来。”
“哦。”清境应了一声,就把茶水端过去了。
冯锡把笔电推远了一点,看到清境穿着一身黑,黑毛衣黑长裤,脚上趿拉着拖鞋,黑色衬得他肌肤如雪,眉清目秀,红唇皓齿,有种别样的干净单纯。
清境把茶水放下,他就拉了他,在清境没反应过来时,把他拉得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是坐在一张宽大的电脑椅上,把清境抱住之后,就在他的颈子上嗅着亲了亲,清境为他送茶水,让他心里挺满意的,觉得高兴。
清境要从他腿上下去,冯锡的手已经探进他毛衣摸上他的腰腹,清境不适应地说,“哎,你又要做什么?”
冯锡好笑地亲他的下巴,“你说是要做什么?”
清境道,“别,我来和你说事情。”
冯锡并不放开他,手在他的肌肤上抚摸过,触手温润如玉,柔滑又带着柔软,让人摸上就不想放开。
他的手已经摸到清境的胸口去,清境要挣扎,下面却又被冯锡另一只手握住了,清境面颊突然绯红,无所适从地道,“你别这样行不行?”
冯锡解他皮带,“当然不行。”又盯着清境好看的眉眼,宠溺道,“你说吧,要和我说什么事?”
清境被他摸得身体发软,特别是下面,居然被他挑起了感觉,他结结巴巴说,“呃……你……你反正有事情忙……我就想先走了……去机场看能不能提前走……”
他这样说,冯锡就在他的腿根掐了一把,又痛又痒又麻,清境难耐地“啊”了一声,腰彻底软了下去。
冯锡用行动拒绝了清境的要求,他把清境的裤子退下去,让他分开腿坐在了自己身上,摸了他一阵,就释放处自己的欲望,就着这种姿势进去了。
清境在遇到冯锡之前,从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也几乎没看过这方面的片子,对于身体,对于性/事,他带着一种学术上的探究和理智,所以并不是觉得特别羞耻和不适应,但是此时对着冯锡的两台开着的电脑,在书房里,在椅子上被他做这种事,清境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
而冯锡,他在心里也觉得自己太反常了,一直想要清境就不大符合他一向的理智行为,在书房里做这种事情,对他也是第一遭,不过却非常有快感,清境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的手,呜呜地叫,整张脸绯红,眼睛也黑幽幽地很湿润。
他看得到冯锡电脑上的文件,虽然看不到多少,却知道不应该是他能看的,他喘着气,求紧紧箍着他的冯锡,“不……不这样……好痛……”
冯锡动作着,将椅子从电脑桌后滑开,抚摸着清境的身体,并不听他的求饶,专注地只管做。
之后冯锡甚至把清境抱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让他靠在沙发扶手上,迷恋着他的身体,攻城略地。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袁枚的《随园诗话》。
——《随园诗话》,清代袁枚的一部有为之作,有其很强的针对性。本书所论及的,从诗人的先天资质,到后天的品德修养、读书学习及社会实践;从写景、言情,到咏物、咏史;从立意构思,到谋篇炼句;从辞采、韵律,到比兴、寄托、自然、空灵、曲折等各种表现手法和艺术风格,以及诗的修改、诗的鉴赏、诗的编选,乃至诗话的撰写,凡是与诗相关的方方面面,可谓无所不包了。
上面是官方介绍,这部诗话里,袁枚多次提到一个人,叫霞裳,是他的好朋友,他们一起出门游历,让人不得不怀疑两人有奸情,而袁枚本来就有断袖之癖,书中他也多次赞叹美少年的美好,举一个例子:说梁文庄公弟梦善,生富贵家,娟洁静好。
还有一则,是高要县的县令,杨国霖,已经做官三十年了,可想而知,年龄不小了,袁枚说他性格孤傲不受拘束,但是,在和他会面时,此人没有一天不来,而且送他离开时,泪流满面,写出“送公自此止思公何时已?有泪不轻弹,恐溢端江水。”其实真的是很平常的一首诗了,像袁枚那种挑剔到没边的人,居然会把这首诗记录到随园诗话里,可见这样泪眼攻势的确非常有效。
由此说明,像清境这样的,怕痛,喜欢哭,实在是小受的优点。
清境掌握了此种诀窍,在制服渣攻的伟业上面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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