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出尘不负众望,晚上就送来陈思阳的地址,顺带收获一波辛甜的感激,毫不意外地附赠孟喻承的冷眼。
黄子桐在收到辛甜信息,紧随而来的电话,兴奋的声音差点把辛甜的耳朵给灭了,费了好大劲安抚下那颗立刻就要飞去墨尔本找陈思阳的心。
在黄子桐第N次说谢谢的时候,辛甜问了关于李贤丽的事,才知道李贤丽还没有找黄子桐沟通。
大概是没能说服她,或者是她还没做好沟通的准备。
辛甜想了想,还是多说一句,“子桐,我觉得出国找思阳这件事,你还是得跟你妈妈说一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太任性。”
“老师,如果我跟我妈说了,我就更没有机会出国去找思阳了,你信不信她能当场就把我的腿打断?”黄子桐有些为难地说。
“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不要总是把你妈妈想的那么可怕,好好谈未必会是坏结果啊。”
“不是未必,是一定!”黄子桐很肯定地下结论,“我妈什么态度,你那天也看到了,我没办法跟她那样的人谈话。”
“可是……”辛甜攥紧手机,已然着急起来,“出国是件大事,如果没取得你妈的同意,你就出国,你……”
“老师”黄子桐拧起眉头,打断辛甜的话,怀疑地问:“你是不是怕我不告而别,然后,我妈会找到学校去告发你?”
“不是……”
“你别怕,我会留下一封亲笔信,说明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愿,跟你没关系的。要真不行,你就打个跨洋电话过来,我亲口跟校长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保证不会……”
“黄子桐!”辛甜有些生气地喊了一声,听着那边安静下来,才接着开口;“我让你取得你妈妈的允许,不是怕我有责任,而是怕你不仅没有思阳妈妈的心,还会失去你妈妈的心,我是不希望你只有一个人,你懂吗?”
黄子桐愣了愣,“我妈妈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失去不失去的。”
“在不在你那里,你自己清楚。”
辛甜很少动怒,听着黄
子桐这一句句话,才会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这是老师的命令,你必须跟你妈妈好好谈,你必须试着去说服你妈妈。”
孟喻承闻声抬眸,看着辛甜站在窗边,板着的小脸竟然透着些许可爱,一双眼睛都是亮晶晶散发出活色生香的光。
电话那边的黄子桐被辛甜的语气给吓到,半晌没反应过来,这打电话的真是那个温柔的辛老师?怎么有种孟喻承上身的感觉?
辛甜舒了口气,“黄子桐同学,你有没有听懂老师的话?”
“老师,我……”
“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想想,去找思阳也不急在这两三天。如果到时候你说服你妈妈,你去墨尔本的所有花费,我给你。”
“那如果……说服不了呢?”
黄子桐果然动摇了。
“说服不了,我帮你。”
话落,电话那边又是好一阵沉默,到最后,才有个不确定的小小的声音传过来。
“好吧,我试试看。”
“嗯,老师相信你。”
电话终了,辛甜揉着额角回到病床边。
江出尘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捻了颗提子扔进嘴里,“小甜心,没想到你凶起来还挺有气势的。”
“刚才很凶?”辛甜诧异地问。
“也不是说很凶。”说着,江出尘又丢提子进嘴,“我就是看了你这么劳心劳力为一个学生,还真是感慨。”
“感慨什么?”
“国家欠我一个辛老师。”
辛甜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就你嘴贫。”
“还好还好。”应完,江出尘桃花眼一转,勾起唇角坏笑着问:“不过,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对黄子桐这件这么上心。”
辛甜微怔,察觉到孟喻承审视的目光也聚焦在自己身上时,不由得心虚,当下就打起哈哈。
“能有什么原因啊。子桐是我的学生,我当然要帮她啊。”
说完,她还怕可信度不够,便抬头挺胸,仰着下巴义正言辞道:“我可是一名受过西方教育的
优秀教师,学生的恋爱和学习,我都是表示支持的。”
江出尘嚼着提子,一脸不信地上下打量辛甜,“随便一个学生,你都会这么上心?还包机票住宿?你水瓶座的啊?”
“水瓶座?”辛甜纳闷。
“博爱啊。”江出尘吞下提子,看向孟喻承,“你家小甜心这么博爱,你不害怕吗?”
孟喻承微挑了眉,淡淡回道:“她不是水瓶座。”
“……”大哥,这重点不太对吧?
江出尘郁闷地耸了耸肩,“你们两口子的脑回路一样奇特。”
一场不是很愉快的聊天,就这样被孟喻承活生生给聊死了。
见江出尘没有追问,辛甜暗暗地松了口气,稳下心神后,才发现自己掌心沁出细汗,随即不自觉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这一小动作,被孟喻承不动声色地揽进眼底。
辛甜伸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包,“我先回家,今晚你们两个人好好玩。”
江出尘一口提子还没吃干脆,差点因着辛甜这话给呛到,急忙咽下去,“喂喂,小甜心,你这么说话,会引起误会的。”
辛甜沉思一会,十分坦然地对上江出尘的眼神,“有什么误会?”
“……”你说呢?
逗完江出尘,辛甜才觉得解气,颇为得意地看向孟喻承,“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
一如既往的回答。
“行,我明天给你带。”
同样一如既往的回答。
江出尘看着辛甜提起包包要走,再次疑惑,“小甜心,你们每天晚上都这么对话,你就知道第二天要带什么了?”
“对啊。”辛甜得意地笑了笑,“这叫恋人之间的默契,你这种单身狗怎么会懂呢?”
说完,她还特意挑眉看了眼孟喻承,“你说是吧?宝贝。”
宝贝?
孟喻承微微一顿,下一秒就愉快地接受这个腻歪的称呼,从善如流道:“是。”
“……”这是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