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世间一心修炼剑道的人来说,无为剑仙君无意就像是一座图腾,耸立在这剑道一途的顶峰,供人敬仰、追赶!
看着场中年轻弟子眼中的狂热,夏炎眉毛轻挑,朝着君无意深深看了一眼。
君无意无奈一笑,微笑着回了一礼,随即不再言语。
“主上!魔宫大殿我已经派人打理过了!后殿中的寝宫也已经为您安排妥当!只是一些生活所需的用品,还在等弟子从山下运来,您看…您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盛伊辉原本也在闭关疗伤,只是昨天夜里忽然收到五爪魔龙的传信,说今日魔宫新主将回到碧游山,这才连夜派了弟子前来收拾打理了一番。
“有劳天剑王了!走吧!先去大殿!”夏炎冲着盛伊辉行了一礼,立马引来城主府弟子一阵惊呼。
而天剑王更是明显一愣,随即恭敬地伸手一引。
“主上!请!”
在一群封王强者的簇拥之下,夏炎一行人快步朝着大殿中走去。
走进大殿,夏炎才发现这传说中的魔宫大殿,比自己想象中要简陋了许多。
除了殿上高台处那一张鎏金大椅,整个大殿上再没有了一件金银摆设。
有的,只是一些掉了色的木质长案,铜质灯台,还有便是几根雕龙的通天石柱。
夏炎当仁不让,径直走到金椅上坐下,转头,看着所有人皆是静静地站在殿下,这才张口说道,“诸位,坐!”
“多谢主上!”
君无意与五爪魔龙一左一右坐在首位,剩下的诸王则是随意坐在了五爪魔龙的下首。
“天剑王,你去派人安排一下,让万妖殿的诸位长老弟子先去后殿休息!我有话与你们商量!”夏炎看了一眼殿中其余的城主府弟子,随意吩咐道。
天剑王眉头轻皱,自然明白夏炎此时心中所想,伸手将剑二十六唤到身前,“你们先下去吧!等会万妖殿的诸位来了,先安排他们去休息!”
“是!”
待剑二十六等人走出大殿,天剑王起身将殿门关好,这才从新坐回了位子上。
“现在在场的,皆是我魔宫的封王强者,也就是如今我重整魔宫可以仰仗的人!”夏炎语气一顿,继续说道,“有些话,我想是时候跟你们说清楚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副疑惑神情,唯独君无意一脸淡然的低头饮着茶水。
“主上请说!”
夏炎思索片刻,缓缓将罗睺告诉自己的一些关于五域之间的隐秘说了出来。
“什么?!原来这片天地真的是被诅咒过的!”天剑王神色骇然地惊呼道。
“自从踏入了祛凡巅峰,我总感觉似乎这天地间的灵气,一下子变得稀薄了数倍,原来竟是因为这…哎!”五爪魔龙苦叹一声。
“不知主上接下来有何打算?!”瞬影王表现的就相对平静了许多,毕竟被囚困千年,能活着,不就是一种运气么?
“接下来,自然是先将魔宫弟子召集回来,如今清玄重新现世,定然也是图谋这片天地,所以我们还是要加倍小心!我会闭关一段时间,将罗睺前辈传承给我的功法神通好好领悟一番!你们也要抓紧时间将体内伤势调养好!”夏炎说着,转头看了瞬影王一眼。
“是!主上!”
“万妖殿与城主府是你二人创建,尽量将他们都召回魔宫吧!以免被清玄各个击破!还有,魔宫收人一定要谨慎,尽量避免被清玄有机可乘,安插进眼线来!”夏炎眉头紧锁,“今日便派人发些请帖出去,将另外三大宗门的宗主长老尽数邀请到碧游山上,就说,明日我魔宫举行开宗大典,请他们前来观礼!还有,派人多加留意清玄教的动静!一旦清玄有所行动,立马回报!魔宫重现,势必会引来一些正道宗门的恐慌,一切等我们站稳了脚跟,再从长计议吧!!”
“是!主上,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五爪魔龙起身应道。
“好!”
魔宫大殿外,洛雨瞳等人跟随着剑二十六朝着后殿方向走去,待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间,门外忽然响起弥彦长老的声音。
“殿主!”
“弥彦长老?何事?!”推开门,洛雨瞳眉头轻皱,看着弥彦脸上的犹豫,疑惑地说道,“进来说吧!”
弥彦四下查看一眼,闪身走进了洛雨瞳的房间。
“殿主!不知您对如今这位新主上有什么看法?!”弥彦沉吟片刻,低声询问道。
“看法?弥彦长老何意?!”洛雨瞳闻言一惊,转头朝着门外看了一眼。
“弥彦跟随殿主也有近百年时间了!万妖殿虽说是圣祖所创,但归根到底还是殿主您在打理!可如今魔主继位,竟压根不将您放在眼中!这口气,属下实在咽不下去!!”弥彦神色激动地低吼道。
“弥彦长老究竟想说什么?!”洛雨瞳双目微凝,脸色也在这一刻彻底阴沉下来。
昨日万妖殿中的一幕,缓缓浮现在脑海中,自己身为一殿之主,原本在这万妖殿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竟差点被那少年一气之下单手拧断喉咙,这口气,如何咽?
“殿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您的修为和雄才大略,何愁找不到势力,凭什么要在这毛头小子手下吃气?!”
“弥彦长老此事休提!如今魔宫重立,正是用人的关键时期,若此话被圣祖听到,恐怕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洛雨瞳冷喝一声,“出去吧!”
弥彦双目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沉沉叹了口气,“是!属下也是不忍殿主受欺!既然您这样说,那以后我便不再多言了!”
说完,转身朝着房外走去。
看着弥彦渐渐消失的背影,洛雨瞳终于不再掩饰内心的愤怒,冷哼一声,心里暗暗思索着方才弥彦所说的话。
“夏炎!昨日之辱,他日我洛雨瞳一定加倍奉还!”
大殿中,夏炎与众人又商议了许多关于魔宫未来的计划,然后相互谈了谈自己心中的看法,直到天色渐晚,这才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