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冲出他们住的小屋,胡乱跑了一阵,天已经黑透了,她仔细辨别自己所处的位置,好像是府里花园旁的一个小院,她摸索着坐到了一块石头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自己从小没了娘,爹爹虽然没有再娶,可是跟庄子里的一个婆娘一直不清不白,她们姐妹几个被庄子里的人指指戳戳了多少年,直到出嫁或出来做事才总算耳根清静下来,所以没有什么事她一般不回庄子上去,心里就想着自己将来要找一个靠得住的、不花心的丈夫。
现在不花心的丈夫倒是找到了,可是靠得住这点就说不成了。阿晋叹息着自己的命运,刚才被愤怒烧干了的眼泪又畅快地流了下来。
打更的人走了过去,阿晋不禁往暗处瑟缩了一下,跟自春吵归吵,可她还是不希望自家的“丑事”被外人知道。
她捂住嘴,哽咽着,明明是夏天,可她觉得自己身上怎么那么冷,是自己的心冷掉了吗?
突然,黑暗中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她惊恐万分,挣扎起来,两人一同滚到地上去了,“打更的勇叔应当还没走远吧?”阿晋这么想着,便张开嘴,准备呼救,那人一边伸手捂住她的嘴,一边急急地说:“是我!别叫!”
听出了是三少爷祁文礼的声音,阿晋全身放松下去,靠在祁文礼怀里,顿时忍
不住大放悲声。
祁文礼有点惊慌,一边抱紧阿晋,一边低声说:“小声!小声!别叫人听见,招人过来,我们就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阿晋听见这话,这才压低了哭声,憋得全身一抖一抖的,哭得好不伤心。
祁文礼抱着阿晋,低声问:“怎么了?自春那小子欺负你了吧?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去。”
阿晋摇着头,只顾着哭,祁文礼心疼阿晋哭得伤心,不由得咬牙切齿道:“赶明儿我跟爹说去,把他从我家赶出去。”
阿晋听见他要把自春赶走,顿时惊慌起来:“不行,三少爷,你不能赶他走。”
祁文礼听见阿晋为自春说话,益加气愤:“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包庇他?你看看你,我从来没见你这么哭过,不是被他欺负得狠了,怎么会这样?”
阿晋哽咽着:“都怪我当初瞎了眼,选了他,现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赶走,丢了饭碗吧。”
祁文礼道:“就怪你当初不跟我……管他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了过不下去的时候,改嫁也不是不行……阿晋,离开自春,来跟我吧,我心里还是只有你,你摸……”
祁文礼把阿晋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胸膛上:“你摸摸看,我的心在为你而跳。”
阿晋手心下面只觉
得祁文礼的胸膛暖暖的,年轻的心脏正“嘭嘭嘭”地剧烈跳动,她心里一动,虽然黑暗中看不见两人的模样,但觉得两人此时的姿势十分暧昧,她立刻想挣起身来。
就是静默了那么一刹那,祁文礼也发现了阿晋的反应,生怕阿晋就此挣脱,急忙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他生怕阿晋就此跑走,失去了两人单独亲密相处的机会,所以这时是绝对不放手的了。
祁文礼虽是纨绔子弟,但平时只是爱个玩闹,在女色方面倒不十分用心,除了从小就侍候他的丫鬟青萍外,也还没有别的女人,可经验还是有一些的。
他也不敢太过强迫,只是抱住阿晋,两手就缓缓在阿晋身上动起来:“阿晋,你别走,我就是要你知道我的心。我不强迫你要跟我做什么,可是,自春这样对待你,值得你为他守着吗?值得你拼命维护他吗?明天一早,我就去跟我爹娘说,去跟大嫂说,把你要来跟我,我是绝对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了,只要你一个……”
阿晋跟自春成亲以后,从来没听自春说过什么甜蜜的话语,这时听见祁文礼讲的这些话,嘴巴碰着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心里的堡垒轰然坍塌,身子也软了下去,由着祁文礼去摆弄了。
祁文礼感到自己说的话和轻柔动作有了效果,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终于可以得到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