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好恶心的哦。女女,绝对不如男男感觉唯美。呸呸呸,她这是在胡乱想些什么哦。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肖红玉哎呀叹着气,接通了就说“我说你就不要再变卦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以身相许,是吧,好!中午我就以身相许给你!”
这个蓝海心,不要又以中午太热为理由不出门了,这丫头,爱护她那张脸皮的重视程度远远胜过姐妹情深。吼完了,肖红玉等来了几秒钟的静默。额,蓝海心为什么不说话?“喂?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
“你真的要中午对我以身相许?”
话机里,传来一个柔柔的男人的声音!啊!男人!肖红玉顿时吓了一大跳。以身相许……男人?天哪,天哪,天哪,这是什么状况?肖红玉拿起来手机一看,正在通话的人是……某个非常吉祥的号码……啊啊啊啊,竟然是那个疯子,金勋,金少爷!呜呜呜,还能够让她再倒霉一点点不?她竟然对着金勋说,以身相许?而且还将时间确切到今天中午……唔,让她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肖红玉不敢吱声了,那边传来金勋轻轻地笑声,“小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身体?你担心我的身体不能够完成你的以身相许吗?你放心好了,你男人我强壮着呢,再说了,我伤到的是头,又不是腰,你要多久我都能够维持多久……呵呵,中午,我让人去接你?你想在什么地方以身相许呢?浪漫的情侣套房?还是我家里?还是很粗犷的大自然?或者汽车上?你说吧,我听你的。”
金勋在医院的病床上,已经乐得眼睛都笑弯了。肖红玉使劲擦了一把冷汗,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真的不是……我、我、我刚才是在跟我朋友开玩笑的……一个女同学……我们俩经常这样说着玩地,不是跟你说的,金少爷,你别误会啊……”
金勋撅嘴,嗔道,“小宝贝,你这样子不认账,很让我伤心的。我的头还是因为你才伤到的,我都是重病号了,你竟然还这样刺激我。我不管,你说到了,就必须要做到。今天中午,你必须以身相许给我!”
和女人打情骂俏,这可是金勋的长项。陈默天这种男人,才不懂得什么是打情骂俏,陈默天从来不屑与此,对女人,都是像帝王一样,因为身体的需求,招手即来,挥手即去。而金勋就不同了,金勋在圈子里是出了名地会哄女人,喜欢谁的时候,可以把全天下都拿来送给女人,哄得女人迷迷瞪瞪的,疼爱女人疼得让人惊羡。和金勋在一起的女人,都会被金勋哄得幸福万分,可是金勋是个短性子的孩子,喜欢过了,就会烦厌,厌了之后就会毫不客气地抛弃掉。任你再跟他撒娇、抱怨、威胁,他都不再理会。金勋坑害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肖红玉哪里是金勋的对手?立刻,肖红玉被说得无话了,呆掉了。金勋轻笑着催促,“小宝贝,中午我让人去接你?”
肖红玉的脑袋,轰地一下子爆炸了,脸蛋也是通红,想也没想,张口就说了出来“今天中午我有事,没空,改天再说吧!”
“好!那就改天。小宝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改天,呵呵呵,改天你一定要以身相许给我……”
肖红玉直接傻掉了。天哪,她刚才慌里慌张,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什么叫改天再说啊!呸,呸,呸!肖红玉,你是头猪!咣!肖红玉喘息着,扣断了电话。天哪,怎么办,怎么办啊!这时候,几个高层终于开完了会议,从陈默天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适时的,通话机响了,从里面传过来陈默天那磁性低沉的声音“红玉,你给我进来。”
“啊?噢,这就来。”
肖红玉还处在方才的“以身相许”
的惊吓之中,稳了稳神,挠了挠头皮,站起身来。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肖红玉推开门,走进去,“陈总,找我?”
陈默天正端着肖红玉的那个水杯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教育她,“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应该叫我什么?”
哎呀呀,叫什么不就是个称号,这么讲究干什么!麻烦死了哦!肖红玉翻了翻白眼,努力想了一下,别扭地说,“默天。”
“我是你的仇敌吗?为什么喊得这么冷?”
靠了,敲诈我一百万,还不叫仇敌吗?虽然你小子向我表白了,说什么你喜欢我,那又如何?喜欢我你就可以不要用一百万来威胁我了吗?喜欢我你不是照样欺负我,算计我?肖红玉堆上一脸假笑,然后扯起来嘴角,用电视里面嗲死人的声调,重新喊了一遍,“默天……”
吐吐吐吐,她自己都要被自己恶心吐了。
“嗯,过来,让我搂着亲几口。”
陈默天勾了勾手指,一副帝王的做派。肖红玉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扳起来小脸,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做什么了?这是工作场所!我们是上下属的关系!再说了,你想亲我就亲?那我的面子放哪里?有话快说,喊我来干什么?”
“呵呵呵……”
陈默天轻笑起来,“这不是工作一阵子,有些累了吗,找你来开开心。”
肖红玉的脸马上就黑了,“哦,我是你的小玩具嘛?喊我进来就是寻开心的?真是的,没见过这样打击别人的人,太差劲了!陈默天你太差劲了!”
“哈哈哈哈……”
陈默天大笑起来,又落下视线,看了看手里的杯子,问,“这是你的杯子?”
“嗯,是我的杯子,怎么了?”
不是他让她用她的杯子给他沏茶的吗?怎么,现在又嫌脏了吗?“如果你嫌脏,那我再给你弄个一次性的杯子去。”
“谁说嫌你脏了?”
陈默天淡笑,指着杯子上面的画,说“只是,觉得你这个杯子很有趣,这上面画的东西好幼稚啊,一看你就是个单纯的傻丫头。”
一说到肖红玉傻,肖红玉不乐意了,不服气地解释起来,“上面幼稚啊,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是我自己画的画,这幅画可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个杯子虽然不贵,可是好歹也算是DIY的艺术品,你竟然说它幼稚,你是不是没有一丁点的艺术细胞啊!真是的!”
陈默天也不生气,凑过去薄唇,喝了一口茶,半眯着眼睛享受那口茶水的滋味,那副表情,仿佛不是在品茶,而是在品味肖红玉一样,整个神态、动作都带着浓烈的情欲气息,看得肖红玉心头乱跳。该死的,坏人凭什么还要这么帅!帅得让人很讨厌哦!“哦?是你自己画的吗?那你说说看,这些画是什么意思?”
陈默天如此问着,一面又喝了一口茶。斜倚在椅子上,前伸着两条长腿,半眯着眼,一副极其慵懒而又贵气的样子。
肖红玉一听茶杯的画的事,马上就来了兴致,她颠颠地跑过去,趴在桌子前,凑过去小脸,一只爪子指着自己的那只杯子,一面指一面介绍“唔,你看到了吗?我这幅画啊,底色是大雪纷飞,上面还配了一棵奇异的树,树上还结了果子。这画可是有含义的哦,大雪纷飞,蕴含着一个人的名字,雪轻轻飞扬,那意思就是莫轻扬,雪,也就是学,意思就是指,我的学长莫轻扬。”
肖红玉还在津津有味地说着,听到这里,陈默天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攥着水杯的手骨,一点点发紧。莫轻扬?哼!原来啊……原来这个丫头费力巴拉地画了这么一幅画,印在水杯上,就是要在每次喝水时,都来思念一次那个上什么学长吧!肖红玉,你丫的又让我生气了!!很生气!肖红玉可没有注意到人家陈默天的脸色,依旧没心没肺地乐嘻嘻地说着“那棵结了红色果子的树,当然就是指我了,红玉,红玉嘛,那鲜红的果子不就是指我吗,当然了,红色的果子也预示了喜庆,也预示了有了结果的意思,总体来说,意思就是,我和学长长相厮守,有了结果。”
陈默天越听,脸色越难看。肖红玉吞吞吐沫,抬起脸来去陈默天,说,“我是不是画的很好?我朋友蓝海心当时都夸我画的这幅画超级有内涵呢!是不是?是不是?很棒吧?”
与肖红玉的激动相对立的是陈默天的冰冷,他寒着一张脸,暗暗憋着一股气,重重放下水杯,好像和那个水杯有仇似的,眼皮一耷拉,看向桌面上的文件,冷冷地说,“出去。”
“啊?”
肖红玉没有反应过来,呆在陈默天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正说得开开心心的呢,怎么说出去就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变脸也不兴变得这么快的吧?陈默天不再看肖红玉,快速写着什么,用更加冷酷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没你的事了,你出去!”
“啊?噢……”
出去就出去,摔什么脸子嘛!哼,以为当个老总你就了不起了?真是差劲!切!没涵养!没风度!照比她的学长莫轻扬差远了!她虽然和学长没有说过多少话,可是远远看着他,就知道他是那找很温暖,很体贴人的男人,脸上时常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哪里像这个陈默天,拉长了脸就像是大家都欠他很多钱似的。出去就出去!
肖红玉一扭身子,当当当地走出去了。她这边刚刚一关门,陈默天就再也按捺不住了,端起来那个水杯,眦目恶狠狠地盯着杯子,发真狠,“雪地是你的学长?结了果子的树是你?哼!好你个肖红玉!你的心思还挺深呢!我让你们俩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