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布满了生活沧桑的脸,也是一张为了儿子担忧的脸,不过不管她是不是个慈母,她的眼底都流露着对她的不喜与排斥,书兰很是平静的道:“秦妈妈,你找错人了,我并没有缠着齐竟尧,如果你是想说服我离开你儿子,还不如去说服你儿子不要喜欢我,还有,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说罢,书兰越过发忡中的齐母朝主庄走去。
接下来,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了房后,书兰才表现了她的惊讶,她有一个儿子,还是与秦韩所生的?
可为什么秦韩面对她的态度是这般的冷淡?明显的,是刻意的冷淡。
书兰努力回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关于儿子和秦韩所有的记忆,想了想,书兰进了浴室。
脱去了一切,全身光光的站在镜前,书兰打量着自己的小腹,每个生过孩子的人都会有妊娠纹,不管修复得如何,妊娠纹是不可能去掉的。
她的小腹白晰而平扁,然而,在腰二侧却有着几道并不明显的粉红纹迹,若不细看绝难看出来。
书兰心中一震,接而想到齐母说的律师,律师也为了孩子的事找过她吗?
夏天的夜晚,总是伴随着整星空的璀璨。
一条纤细的黑影跃过了一道墙,翻进了景山别墅的一处豪宅内。
秦家的别墅并没有层层的保安,这跟书兰想像中的豪宅并不同,不过,红外探头却到处都是,密度之高,且隐藏之密,让人心惊,区区的一幢豪宅,为何要配备这么多的探头?
若非她极为熟悉这些,此刻,她怕早已被宅子里的人发现了。
富贵而大气,古今结合使其看起来有种神秘的东西方神韵,这是书兰对秦宅的第一印象。
想了想,书兰悄然上了楼,走过第一间房时,想了想,轻轻转动了下门把,豪宅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锁门,他们靠的是现代化的防盗设备,就像这个看似普通的门把,里面是一个感应系统,但她戴了绝缘的黑手套,因此这些设备对于书兰来说不仅小儿科而且太简单了。
然而,书兰不晓得的是,就在她开门的刹那,监控室里便有了她的影子。
秦韩目光冰冷的望着画面中的纤细黑影,面对跪在地上的暗影并没有责怪,只是问:“她是怎么进入的秦宅?”秦宅处处都是高科技的防盗产物,就连专业人士怕也难以攻破第一道防线。
暗影禀道:“这人似乎知道如何攻破高难度的防线,就连暗哨也避过了,属下不查,请影主责罚。”
若非画面中的人进了他的房间,而他的房间门口安装的是质子感应系统而非电子技术,只要一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空气中质子的密集便会突然提高,若非如此,只怕这会儿暗影也不会发现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并且身手非常的矫健。
秦韩嘴角一勾,倒是有趣,就不知道这人进入秦家有何意图,看她在他房间只是逛了一圈又出去,显然也不是在找什么机要文件,直到看到屏幕中的人进入了那个被他封锁着的房间,秦韩目光一寒,走出了监控室。
这个粉色的房间给书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出来为什么,直觉的,书兰就是很喜欢这个房间,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很精致,大到一幅画,小到一个摆件都规矩的放在一个合理的地方,一尘不染,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气味。
书兰不敢开灯,只能借着微弱的夜光打量着这间房。
卧室不大,床也就2米的普通形,就在书兰一手要摸上床垫时,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你很喜欢这个房间?”
书兰一惊,她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他,转身,就见秦韩站在门口,一身休闲的装扮,简便的t恤长裤,这使他看起来没有白天给人的疏离感,只目光同样冰冷,不,此刻更冷,他似乎不喜欢有人闯入这间房间。
秦韩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她站得笔直,目光清冷却很坚定,且有一股刚硬和傲气,此刻,也如同他这般打量着她。
“不错,我很喜欢这个房间。”
声音一如她给人的感觉般,也是极为冷淡的,但音质却非常的柔软,让人想一听再听。
这声音?尽管有变化,可秦韩依然能听出来。
于此同时,书兰也解开了面罩,将自己的面目露在了秦韩面前,走近他,直视着他错鄂的帅气面庞,开门见山直接而果断:“秦韩,听说我和你生过了一个孩子,我是来要孩子的。”
秦韩此刻的心情自然难以言明,他愣愣的望着眼前向他索要孩子索得光明正大的女子,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确实,同一张脸,同一个身形,但她变得几乎让他认不得她,那不是外形的改变,而是气质和内在。
“哦?你是听谁说的?”压下满腔的复杂和难以言语的痛楚,秦韩漠然的问。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真的我要孩子,假的你就当我没来过。”
“天下岂有这般便宜的事?”
书兰眼底蕴怒,她向来不喜欢这些有钱有势,装出一脸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在哥伦比亚,她便常让底下的人装扮成小偷去偷这些人的钱财以接济在祸乱中贫穷的家庭:“如果我和你有个孩子,我就有权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
“没有。”
书兰一愣。
“我和你没有孩子。”这样很好,冷漠的眼神下,秦韩近处于贪婪的望着这张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小脸,他带给了她无穷的痛苦,让她必须离开他,若有一天,她再度想起来,痛苦也会伴随而至,他不想她再和以前一样痛苦不堪。
“我如何相信你?”她有过孩子,那些妊娠纹就可断定,秦韩在撒谎,另外,她觉得齐母没必要骗她,就算她要她离开齐竟尧,也不会说那样离谱的话,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说的就是事实。
“不需要你相信。你走吧。”
“你在撒谎。”
“信不信随你。”说完,秦韩便要迈步离去,再看向这张梦回萦绕却必须狠心阻断相思的面庞,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亲吻她。
书兰拧眉,下一刻,她一手袭上他的后背。但很快,书兰便被反制。
书兰鄂于秦韩会功夫且功夫在她之上时,就听见秦韩冷漠中带着戏辱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你这算投怀送抱吗?”
这般轻浮的调戏让书兰怒愤:“放开我。”
“我为什么要放?”秦韩不但没放,反而低下了头亲昵的在她耳边说,这样的近距离,她的气息几乎让他失去镇定,他想碰她,想抱她想得发疯,但此刻这么做,他只是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今晚她很幸运他在家,若是平常他不在,暗影便会出手解决,再者,秦家暗中的陷井也很多,一旦接触,就是死活的问题了。
“你,”书兰挣扎,气愤道:“没想到曾是军区团长的秦韩会是这般轻浮。”
“对于送上门的女人,我秦韩向来不会拒绝,还有更轻浮的,你要不要试试?”说着,秦韩另一手已钳住了她精致的下巴,逼书兰不得不仰首看着他。
他要做什么?书兰眉目含怒,面颊因为怒气而泛红,这使她看起来充满了生气,犹如绽放中的花朵,让人不忍测目。
秦韩低头攫住了她的唇舌。
书兰瞪大了眼,她完全没有防备,也没有料到秦韩会这么做。
秦韩允吸着她的丁香小舌,本是想轻尝即止,然而,相思在过,他加重了吻,霸道的吸吮着这份他想了许多渴望了许久的甜蜜。
书兰羞愤交加,但越是挣扎,越是被禁锢,鼻下尽是他的气息,身子摩擦间,他灼热的气息无处不在的开始干拢她。
这个吻很长,书兰先是被逼无法,然而,她却又不得不正视到身子的反应,她的身子竟然在渴望着这个男人的亲抚,到最后她竟乎沉迷,甚至变成渴望,渴望她再深入。
书兰被自己的反应吓怕了。
于此同时,秦韩放开了她,压下紊乱的思绪,冷声讥讽:“不过如此,这么快就坠落到我的吻下了,怎么?看来你也和那些女人一样想爬上我的床,我可以成全你。”
书兰沉了沉心中的火气,更恼于自己方才的投入,清冷的道:“就算你不告诉我,迟早我也能查出孩子的事,以秦总裁的知度名,我想要查一下你的私事,多的是八卦和小道消息。”
“你都说了是八卦和小道消息,那就不是真的。”
“空穴不来风。”
“那你就去查吧,不送了。”秦韩将手放进口袋里,低睨着她,一副送客的表情。
书兰咬咬牙,不知为何秦韩对她这般冷淡让她心中颇为闹火,她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迟早,我会查出来的。”
秦韩没说话,只漠然的望着她。
“你很奇怪,秦韩,一般人对私自进来家宅的人来说,不是报警便是私下做出处置,而你,不仅什么也没做,反而一直逼着我离开。”这个秦韩绝不简单。
“你也说了是一般人,而我是一般人吗?倒是你,百般借口。”
书兰心中怒气又起:“我只是提出疑惑。”
“我也是就事论事。”
“那么这张纸呢?”书兰突然拿出一张纸放在秦韩面前,一行字印入了眼内:关于唐秦抚养权的协议。
秦韩身子一僵。
她会问这么多,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没料到秦韩竟然什么也不肯说,她虽然失了忆,但一进入这个房间,便有种莫明的熟悉感,对秦韩的吻也有着莫明的心悸,这一切,她都知道以前的自己与面前的秦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她在包里翻到这张协议时,她呆坐在地上整整二个小时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名叫秦韩的男人正要抢她的儿子。
秦韩心下苦笑,他没有料到她还会保存着这份协议,还以为齐竟尧一定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消除,望着眼前女子脸上的愤恨,秦韩冷漠的回应:“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我以前的情妇之一而已,只是一个不小心怀了孩子,既然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什么?情妇?”书兰愣住,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秦韩的情妇。
“不错。现在,我玩腻了你。”
书兰握紧了双拳,面对着面前这张博上苍独天厚待的面庞:“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已甩出了巴掌,可不知为什么书兰却是打不出手:“我不会这么罢休,我一定会要回儿子。”说完,离开。
忍住了想拉回她的冲动,秦韩苦笑,他多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哪怕是就像方才那样针锋相对也好啊,他不想她离开他,他想每天都能触碰到她,可他必须忍住。
“该死的。”秦韩一手狠狠的打在了桌上。
书兰回到齐庄时,并没有料到齐竟尧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一身的夜行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去干嘛了。
齐竟尧却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反而微笑的看着书兰,沉静的目光一脉温和:“想进来叫你吃点点心,没想到你出去了,我就让他们再把点心热一下,你洗个澡快出来吧。”
书兰点点头:“好。”
齐竟尧温柔一笑,起身离开,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目光陡沉,脸色倏黑,她的唇有些微的肿,那不是磕伤也不是拌伤,而是被人吻成这样的,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吻了她?
自出了院,她对所有人都极为冷淡,她又是甘愿被谁吻?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齐庄没有离开,根本没有认识别人的机会。
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除非……
齐竟尧的目光闪过狠戾。
此时,洪利走向他:“尧哥,竟拍的那几幢废楼,ace出了比我们高二层的价,你说要不要去疏通一下?”
“不用,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在ace拆除大楼时弄出几条人命,到时,再讹传一下ace报假帐,让媒体扑风捉影。”
洪利愣了下,尧哥和ace向来做对,但也没有这么厉害过:“尧哥,到时ace若是反击怎么办?”ace有着上百年的根基,其地位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以前,他们也不是没这样做过,但ace都险而无事,甚至反而赚了一笔。
“陶总裁离任前可是有很多不可被人告知的黑幕,我们不是有关于这些的资料吗?把这些资料都寄给媒体,我就不信整不夸他们。”
“尧哥,我们与ace曾经私下也有过合作,这要是把黑幕都抖了出去,恐惧ace不会善罢干休,而且,ace可是有军方支持的。”洪利权衡了下利弊。
齐竟尧眼神一厉:“你去办吧,这一次,我要把ace全数吞下。”
看来尧哥是准备大范围动手了,洪利点点头。
清晨的早餐,各人的表情都不同。
凯瑟一直不停的给书兰夹着菜,齐南南则是委屈的望着凯瑟,转看到书兰时又充满了怨恨嫉妒之情。
齐竟尧默默的吃着。
而齐母的目光则是担忧的在儿子和女儿脸上打转,齐母是个传统的人,一心为子女,而此刻,书兰对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有了影响,那天她又几乎跪在了地上求书兰不要缠着儿子,但这会还在齐庄,因此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向书兰的眼神和她的女儿一样充满了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书兰,我来中国这么多天,还没有去外面玩过,你陪我一起去玩吧?”凯瑟坐近书兰,满怀期待的问。
“我不想出去。”书兰淡淡回绝。
齐南南在边上忙接口道:“凯瑟,我陪你去,a城我都玩过了。”
“不用了。”凯瑟心下不耐齐南南,面上却笑得灿烂。
“那书兰,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吧?总是闷在房里,身体也不好啊。”见书兰吃完了一个蛋,凯瑟忙讨好的给夹了个蛋过去。
“近来身体有些不舒服,以后吧,我吃饱了,大家慢用。”说着,书兰放下碗筷。
猛的,齐母重重的放下了筷子,喝道:“唐小姐,虽然你是齐庄的客人,但长辈都还未吃完说话,你怎么说也不能离开吧?再者,你冻着一张脸,摆谱给谁看啊?”
“齐先生不也冻着一张脸吗?齐妈妈也说了我是客人,既然是客人,齐妈妈也该客客气气的吧。”书兰淡然道。
齐母一时说不出来,气得不行:“竟尧是主人家,自然没关系。”
“妈?”对母亲,齐竟尧平静的面庞多了些无奈。
“是吗?齐妈妈是在赶我走吗?那我走就是了。”她的记忆已有了眉目,齐庄并不能再对她有什么帮助,还是早早离开的好,正好趁这样的机会离开。
齐母愣愣,她跪下了都难以让她离开,今天怎么一句话她就这样轻松的离开了?
“书兰?”齐竟尧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住了书兰的手臂,拧起眉:“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妈在赶我走吗?”
“真是我妈在赶你走吗?”齐竟尧定定的望着这张精致却清冷的面庞,在她未失忆前,她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失了忆后,更是冷淡,甚至是漠视,他只是想喜欢她,想要照顾她,想要拥有她,有这么难吗?
“齐竟尧,你母亲明显是讨厌我的,我住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你没看到你妹妹和你母亲看我的眼光吗?”这话,书兰就事论事,对于齐母,她或许还能理解,那对于齐南南,她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惹了她用这样怨气浓浓的目光看她:“如果我继续住在这里,会成为她们的眼中钉。”
“我妈只是为我好。你连这都不能忍受吗?”
“我为什么要忍受?”
齐竟尧一怔:“为了我。”
“你为什么不去要求你母亲呢?你母亲能不能为了你而忍受我呢?”书兰反问。
“她是长辈。”
“所以要接受无端端的怨恨?”
“书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伶牙俐齿?”齐竟尧苦笑,现在的唐书兰太强大了,他反倒喜欢以前小鸟依人,性子软弱的她。
“我不是伶牙俐齿,说的是事实而已。我和你母亲,你只能选择一个。”不用说,齐竟尧选择的自然是他的母亲,书兰觉得扮演坏人很难,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因此很是庆幸她喜欢的不是齐竟尧,要是喜欢上齐竟尧,只怕她和他母亲妹妹之间是非很多。同时,书兰也愣住,她方才在想的是‘她庆幸她喜欢的不是齐竟尧’,那么她喜欢的是谁?
“竟尧,你听听,这是什么话?”齐母冲了过来:“她竟然说出这样的问题来让你选择,这还是人吗?”
“哥,”齐南南也走了过来:“你还在犹豫什么?当然是要选妈妈了,这女人算什么啊。”
书兰微微一挣,挣开了齐竟尧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
“竟尧,妈妈是怎么把你养大成人的?她竟然要你与妈断了母子关系,这样的女人你还喜欢吗?”齐母生气的道。
“就是,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哥你。”若不是她在旁看着,这个唐书兰说不定连凯瑟都想抢走呢。
凯瑟在所有人都没留意时,嘴有浮起一丝阴冷的笑,这一家人还真是有理说不清,齐竟尧是个值得他花心思的对手,做事狠辣,果断,却没想到有这么二位烦人的亲人,还是他好,无牵无挂,也没人在他耳边罗嗦。想到这几晚齐南南夜夜相缠,凯瑟在心里冷哼,要是齐竟尧知道他上了他的宝贝妹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到时,一定是个惊心魂魄的大场面。
齐母和齐南南还在说着什么,就听得齐竟尧重喝了声道:“都不要说了。”
二人都凛了下,齐母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竟尧?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跟妈说话?”
齐竟尧闭眸,睁开时断然道:“都不要跟来。”说完,朝书兰的房间走去。
“妈,你看。”刘南南跺跺脚,拉着母亲的手不依道:“哥被唐书兰这个狐狸精都迷了心窍,他一向没这么大声跟你说过话。”
书兰收拾着东西,她要带的东西并不多,仅有的便是几件衣服和一些私人东西,当书兰看到包里一张粉红色的国际银行卡时,一长窜的数字突然闪入了脑海。
“难道是密码?”书兰喃喃着,是很重要的密码吗?要不然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卡里有多少钱?够她生活吗?
齐竟尧的声音突然响起:“书兰,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书兰转身,看到了一脸苦笑的齐竟尧。
书兰沉默,只因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日子的相处,尽管她无法喜欢上她,但不可否认,齐竟尧待她是极好的。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说,感情上没有谁对谁错,但她除了这三个字真的给不了他什么。
“那晚,你去了哪里?”
“秦宅。”书兰没有隐瞒,齐竟尧若有心要查,一定查得到,她隐瞒又有何用?况且,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早已料到,但听到胸口还是一陈怒气翻腾,为什么她连失了忆都会去那个男人那里?而他的好她就能无视?他对她这般好,百般迁就,甚至为了她伤了母亲的心,她却连丝感动也没有,而秦家秦韩却屡屡伤害她,她的心却依然在秦韩那里?这不公平。
他一直认为,只要他付出了努力就会有回报,他如今的地位就是这么得来的,因此,对她是百般耐心,他相信日久见人心,相信她迟会会爱上她,但结果呢?
齐竟尧的神情变得阴霾。
东西收拾完毕,拉上拉链,书兰转身时,突觉得劲后一麻,下一刻,失去了知觉。
“这是你自找的,唐书兰。”他喜欢的人,他会加倍爱惜,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也不会白白送人,他为她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既然她不爱他,他又何必再宠着她?这一刻齐竟尧,眼底的平静不再,有的只是阴狠。
雷声不断的划过天际,震得人耳腊翁翁疼响。
闪电在a城的上空游龙般肆虐着,看着叫人害怕。
书兰悠悠醒转,触目所及的便是雷鸣和闪电,懵懵的看了几秒,书兰猛然起身,感觉到后劲一陈麻疼,显然,她是被齐竟尧给打晕了。
房间里有些昏暗,她在收拾衣物时还是清晨,这么快就入夜了?
闪电划过时,照亮了片刻,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书兰起身,开了窗,外面是她所熟悉的院子,院中,几个打手正站着岗哨,可说三步一人。
再看这房中的布置,以黑色为主,什么都是黑色的,一张床,几把挂剑,还有一张世界地图,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布置。
从位置看来,这应该是齐竟尧的房间?书兰抿紧了唇,心里起了一丝不安,她曾有一次留意过这个院子,齐庄所有的打手几乎都在这个院子里,就像方才所看到那样三步一哨,要离开这里除非经过齐竟尧的同意,要不然很难,她这是被绑架了吗?
书兰走到门口,正欲开门时,齐竟尧推门走了进来。
“放我离开。”若是问他为何要打晕他,那她也就太幼稚了。摆明了,他是不希望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