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地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动用你手下所有人,去把苗宛柔给我找出来。”
电话那头的凌茵希一下掐断包厢里的靡靡之音:“你找苗宛柔?出了什么事?”
钟贝琛的语气稍显沉重:“她可能被老头子控制了,用来逼我答应他的条件。”
凌茵希觉得十分费解,拿苗宛柔胁迫钟贝琛,她怎么够格:“具体怎么回事?”
“先办事,前因后果我稍晚告诉你。”钟贝琛的声音很沉闷。
凌茵希迅速应了声,挂断电话便开始安排。
钟贝琛放下手机,开车直奔彼岸华都,现在,凌茵希就是他的主心骨,也只有他才能替他分忧解劳。
彼岸华都的包厢里,听钟贝琛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凌茵希的眉头也跟着打了个结:“老爷子这次看来是动真格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到时候真的找不到苗宛柔,你要怎么办?”
钟贝琛紧紧攥着酒杯:“会找到的。”但随之暗淡下去的脸色,泄露了他有多么言不由衷。
“要不然,先让小白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等老爷子不注意的时候再把她找回来?”凌茵希试着开口。
钟贝琛轻摇着头,好不容易感觉她有点动了心,这个时候让她走,再想走进她心里就难了:“不行。”
“不然就按照老爷子说的,让她顶罪,我们可以帮忙活动,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了,这可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凌茵希看着钟贝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样更不行,我不想她再承担什么,她遭受的已经太多了,如果她去顶罪,那些媒体肯定会揪住炒作,她会承受不了的。”钟贝琛的神色颇为激动。
凌茵希无奈地摆摆手:“这么说我也爱莫能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你找到人,还是那句话,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
钟贝琛艰难地点点头:“我懂。”
凌茵希同情地拍了拍钟贝琛的肩膀:“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回去陪陪她。”
钟贝琛默然起身,往外走,步伐沉重,却在心里极力否认这是最后的相处时光。
钟贝琛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入别墅大门的时候,白郁依和张娇娇正在花园里一边浇花、除草,一边说着闲话,相距不是很远。白郁依斜对着钟贝琛,余光扫到他下车,心里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
她微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绣球花,目光转向蹲在花丛中拔草的张娇娇,扬声说道:“娇娇,这种花好漂亮,尤其是可以变色,前两天看还是白色,现在就有了白色、粉色和蓝色,让人百看不厌。我觉得没有花比这种花更有色彩更吸引人了。”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偷瞄到钟贝琛正向这边走来,心中暗喜。
“这算什么,才三种颜色而已,哪有彩虹玫瑰漂亮,你昨晚看到了,颜色比这还多,并且一朵花上也不止一种颜色,比这耐看多了。”张娇娇的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
白郁依故作恍悟地点点头:“对哦,你昨晚才叫我去看了我怎么就忘了,你房间里的那些彩虹玫瑰真的很漂亮,应该还没谢吧?”
钟贝琛正一步步走近,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郁依,又看看张娇娇。白郁依却装着并没有留意到他,手轻托着蓝色
的绣球花,笑靥如花。
“没有,我往花瓶里放了盐,可以开好些天。”张娇娇拔着草,笑盈盈地说道。
白郁依也蹲下扯了一把草,像是下了决心:“娇娇,钟少对你可真是有意思呢,送你那么漂亮的花,不过,像你这么青春逼人又可爱的女孩子,他喜欢也很正常。”
张娇娇的手顿了顿:“哪有,白姐姐开玩笑了,送几朵花而已。”说话的时候虽然脸上还含着笑,却笑得有些尴尬。
“我送你什么花了?”钟贝琛带着磁性的嗓音,这会对张娇娇来说却不亚于魔音入耳,他都听到什么了?这是质问吗?
张娇娇的身形一震,倏地站起来,回身,惊慌失措地看着钟贝琛:“没有。钟少没有送我花。”说话的时候,有些恼怒地看向白郁依,想着她刚才的话只怕是故意。
白郁依故作不知地错开眼神,转向一边,继续扯草。
钟贝琛冷冷地盯住张娇娇:“说,我到底送你什么花了?”
“没有,什么花都没送,我房间里的彩虹玫瑰是你买回来让我扔掉,我看可惜了拿去养起来的,白姐姐自己误会了。”张娇娇一脸娇怯。
钟贝琛的目光移到白郁依脸上停顿了一会,想看出她心里的情绪,却发现她的表情始终是淡淡地,心里有点失落:“你要留着没关系,但别让人误会。”
张娇娇应了声,嗓音里带了点委屈:“钟少,我去看饭煮好了没有。”说完带着不易察觉的妒恨看了白郁依一眼,往别墅里面走去。
白郁依察觉到了那股恨意,心底的不安立时蔓延,她问自己,刚刚那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虽然张娇娇存心不良在先,但也没必要把事情捅到钟贝琛面前让她一点面子也没有吧。
感觉到钟贝琛灼热的目光直直落在脸上,她顿时变得无比紧张,起身提了水壶也往别墅去,经过钟贝琛身边的时候,手却被他一把拽住。
还未及反应,钟贝琛愉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郁依,你昨晚就是为了玫瑰在吃醋然后跑出去对不对?你喜欢的话,我下次买给你,她只是拿了我不要的花,别计较了。”
白郁依顿时脸红耳热,仍旧口是心非地:“我才没有吃醋,你送别人花,关我什么事!你想太多了,我有什么好计较的。并且我也不喜欢花。”她试着挣了挣,却反而被钟贝琛圈入怀中,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是吗?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起彩虹玫瑰时那语气可是羡慕得很。”钟贝琛的声音低沉,语带玩味。
白郁依仍旧嘴硬着:“我现在突然不喜欢了,可以吗!”
“你不喜欢花,那喜欢什么?难道你喜欢我这样?”钟贝琛说话的时候,一脸邪魅,指腹暧昧地从白郁依红艳的唇瓣轻轻抚过,冲她的脸轻吹了一口气,园子里,人比花娇,特别是清楚地知道她为了他吃醋,他有点迷醉了。
白郁依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贝琛的唇角高高扬起:“昨晚我们不是才……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那我只好用行动提醒你了。”说着一手揽住白郁依的细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去,轻轻咬住白郁依的唇瓣,细细品咂。
白郁依顿时觉得一股电流
从唇间流出,四处乱窜,紧张地战栗了一下,随着这个吻的深入,身上渐渐发软,手一松,水壶一下掉到草坪上,却没有什么声响,并未打扰到两人。
此刻,张娇娇站在别墅里的一个角落,恨恨地看着外面纠缠在一处的两个身影,重重地跺了地板几脚,心里骂着:白郁依,你真会装,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钟少却勾引他,你是故意耍我的吧!还害我今天被当场戳穿,好在钟少没有追究。我不会放弃的,我要等待机会,一定要把他抢到手,到时看我怎么羞辱你!
她听到有脚步声,回头看了看楼上,发现钟韵彩正下楼,灵机一动,赶紧大声叫道:“韵彩,你今天不是说想你小叔带你出去吃东西吗,他回来了,好像在花园里呢。”
钟韵彩高兴地跑下楼:“好啊,我出去找他。”
眼见钟韵彩蹦跳着出了客厅大门,张娇娇又转头看向外面正吻得火花四溅的两人,脸上尽是冷冷的笑意。
“小叔、白老师,你们在做什么?”钟韵彩的声音突然响起,钟贝琛和白郁依都大吃一惊,纠缠的唇舌迅速分开,但钟贝琛的手还留在白郁依的腰上,忘了收回,两人一起看向钟韵彩,白郁依羞射无比,一言不发,钟贝琛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咳咳,我们比一下谁的嘴巴比较大。”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四处张望掩饰尴尬的白郁依。
白郁依不着痕迹地瞪了钟贝琛一眼,又赶紧看向别处。
钟韵彩一脸天真地看着白郁依:“白老师,是这样吗?”
白郁依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是的。”
“那我当裁判,小叔的嘴巴好像比你大很多耶,他刚才都含着你的。赢了有没有奖品啊?”钟韵彩的声音,好无邪。
钟贝琛无耻地:“韵彩的眼光不错,小叔赢了,当然有奖品,还是很神秘的。”
钟韵彩好奇地眨着眼睛:“小叔,什么神秘奖品?我也想要。”
白郁依以为没自己的事了,却听到钟贝琛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没有,小叔才有的,至于是什么神秘奖品,你得问白老师,因为是她给。”
“白老师,到底什么奖品,我也要。小叔,你的手放在白老师腰上做什么?”钟韵彩撒着娇,目光从白郁依腰上又移到钟贝琛脸上。
白郁依脸上滚烫,说不出话来,钟贝琛却镇定地收回手:“她刚刚说头晕,我扶一下。”
钟韵彩似懂非懂地:“我看电视上那些人比谁嘴巴大时都像你们这样,原来是头晕啊。小叔,我今天想到外面去吃饭,你带我去好不好?”
钟贝琛的目光中带着宠溺:“好,韵彩想吃什么?”
“我想吃哈根达斯的蛋糕和冰淇淋。”钟韵彩不假思索地说道。
白郁依觉得与己无关,准备走开,才迈开腿,就被钟贝琛拽住:“等下,别忙走。”
白郁依不解地看着钟贝琛,心里恼恼地:难道当着小孩的面他还要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却听到钟贝琛说道:“韵彩,你不是要奖品吗?你白老师刚才说了,她如果输了就请小叔吃东西,我们去吃哈根达斯,让她请客好不好?”
钟韵彩马上欢快地拍手叫好:“好啊,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就来拽白郁依的手:“白老师,我牵你的左手,小叔牵你的右手,出发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