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经理站在包厢门口,回头看着官佩瑜,“刚不是还说要承担责任的吗,怎么,这会知道怕了?”
“这样吧经理,”官佩瑜觉得两腿有些发软,“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他们这一餐我帮忙买单,这样可以吗?”
“你买单?”经理冷笑了一声,“这一桌子的菜抵得上你一个月的工资,你买得起么?何况出了这样的糗事,酒店肯定直接帮客人免单了,快点进去道歉。”
经理说话时张大厨看了眼包厢里的人,随后立马就明白了官佩瑜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席间英俊儒雅,谈笑风生的男人,不是本城最年轻有为的海安总裁靳云渚又是谁?
但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官佩瑜为什么看到自己的丈夫会吓成这样。
“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官佩瑜还在垂死挣扎。
“没有没有,别磨磨蹭蹭的,说不定一个运气好人家客人还看上你了呢,”经理忽然语气怪异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女人,不是一天到晚做着攀高枝的美梦么?”
那里面的人本来就是她的男人,官佩瑜默默腹诽。
“还不快进去!”
官佩瑜深吸了一口气,抬腿迈进了包厢,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
靳云渚原本正在跟城北施工队的负责人交谈,忽然看到官佩瑜穿着一身厨师装走进来,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席间六个人,有四个都是见过官佩瑜的。
包厢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唯一不在状况的经理走进来,扯了扯官佩瑜的袖子,“还不快跟靳总道歉?”
官佩瑜同手同脚走上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靳总对不起,我不小心把指甲掉到汤里去了。”
“怎么掉的?”
“啊?”官佩瑜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说,这个指甲,为什么会掉进汤里。”靳云渚似笑非笑看着官佩瑜。
“还不赶紧回答靳总的问题。”经理在后面催了一声。
“我拍大蒜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自己的手……”官佩瑜彻底放弃治疗。
靳云渚旁边的负责人实在没忍住,低声笑了一下。
官佩瑜脸涨得通红。
靳云渚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收,佯装生气道:“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我已经尽量小心了……”
“那你记不记得之前答应我什么?”靳云渚挑了挑眉。
“不能再让自己受伤……”
经理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抽着嘴角有点搞不清状况。
“过来让我看看手怎么样了。”
官佩瑜犹豫了一下,随后走到主座旁,伸出了手。
一群人闭着嘴围观靳云渚帮官佩瑜检查伤口。
“疼吗?”
“还好。”官佩瑜耳根有些发烫。
“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往外跑的原因,来这里学做菜,嗯?”靳云渚示意服务生加一把椅子,随后有些心疼地帮官佩瑜吹了吹伤口。
官佩瑜点了点头,被拉着坐到他身边,原本坐在另一边的客户自觉地把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些。
张大厨看着经理的眼珠子都快滚出来,忍不住轻轻解释了一句,“这位其实是靳总的太太,海安的现任董事长官佩瑜小姐。”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是这里人多,经理简直想捶胸顿足。
“人家想给靳总一个惊喜,偷偷来学做菜的,我哪里能说。”张大厨一脸无辜。
经理还想问靳云渚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结果靳云渚眼里根本就只有官佩瑜一个人。
经理想了想,还是拉着张大厨走了出去。
剩下一群客户看着靳云渚当众秀恩爱,众人不免唏嘘,当初靳云渚和官佩瑜的婚事传出来的时候,旁人大多是有非议的,总觉得两个人的婚姻里另有隐情,现在看来,人家明明就是伉俪情深,传言也就不攻自破。
最后官佩瑜跟着靳云渚陪客户吃完了这一顿饭,还向旁人很有礼貌地解释,最后不忘自嘲两句,全无刚才面对靳云渚时的局促与羞涩,举手投足端庄有礼,丝毫不见拘谨。
众人对官佩瑜的印象分顿时又提升了不少。
回家的时候,靳云渚一直轻轻握着官佩瑜手伤,嘴角轻轻上扬。
“你要学做菜,我教你就是。”靳云渚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是不想学了,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官佩瑜两颊微微发烫,“这应该是我做的。”
“我们两个还需要分你我?”
官佩瑜答不上话,只是撇了撇嘴。
靳云渚喝了不少酒,眉眼中带着几分醉意。
官佩瑜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回到家他居然直接把她往厨房里带。
“想吃什么?”他把她推到流理台前,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我们一个多小时前刚吃完。”官佩瑜有些哭笑不得。
“我教你做菜。”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快说你要吃什么。”靳云渚不依不饶。
官佩瑜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几乎认定靳云渚是在发酒疯,而且他酒劲上来的时候,她就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和他交流。
“我想吃培根煎蛋。”官佩瑜只得说了一个简单的菜。
“好。”靳云渚嘴角绽开一个温柔到近乎宠溺的微笑。
他就直接把官佩瑜圈在怀里,动作娴熟地打蛋,煎培根,还从冰箱里拿了一根黄瓜去皮切丝,等热菜昨晚之后用黄瓜丝在培根煎蛋的周围围了一圈。
他刀功极好,切菜的动作又快又细,官佩瑜完全还担心他喝醉了切菜会受伤,结果发现这完全是她多虑了。
他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每完成一道工序就会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后脑。
官佩瑜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成了锅子里的那块黄油,在灼热的温度下逐渐融化,沸腾。
冬季降至,夜晚的庄园某处却温暖到让人心折。
最后官佩瑜在靳云渚的微笑和注视中又吃了一份培根煎蛋,撑得直接往床上一躺。“现在都九点半了,吃这么多怎么睡。”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靳云渚解领带的动作忽然一顿。
官佩瑜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眯起眼准备稍作休息,结果忽然感觉眼前的光线被人一挡,紧接着靳云渚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服务到底,”靳云渚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来帮你运动消化。”
“你……”官佩瑜还没来得及反驳,剩下的话就全部被他堵在了嘴边。
靳云渚伸出手,把婴儿床上的小帘子拉上。
官佩瑜瞬间面红耳赤,刚想动一动,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靳云渚随即拉起她的手,动作轻柔地吻了吻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目光炯然地看着她——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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